第35章 這屍體,牛掰的很藝術

本來書望與倪禮笑早已起床,卻因為兩個人在院子裏都沒好意思出來。直到楚惜言去做飯,他們才走出來,紛紛洗漱整理。

楚惜言的早餐做的很快也很豐富,當她一樣樣将東西端上來的時候,蕭麟兮正在低聲和倪禮笑說着事情。

“如果三小姐真的如同惜言說的,那就說明這個人一定是姬家自己的人,否則,以三小姐的身份和年齡是絕對不會出外見其他人的。更何況,這種事竟然是長時間的,所以,就一定是姬家內部人做的。而且從姬老爺的隐瞞不說這件事,怕是他是知道那個人是誰。”倪禮笑低聲分析道。

蕭麟兮聽着點了點頭,眉頭帶着一抹思考的冷凝,“也許這件事比我們想的還要龌蹉!”

楚惜言正好拿着一盤臘肉上來,聽見蕭麟兮說龌蹉,她立馬小聲接口道:“誰龌蹉?姬舞月嗎?”

楚惜言現在是對姬舞月一百個感冒,只要是姬家的壞事,她就習慣性的想到她。

倪禮笑立時笑着将楚惜言手裏的東西接了過去,“不是!說的是姬家的其他人。”

“哦!”楚惜言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然後搖着頭走了,“其他人也龌蹉?姬舞月不是更龌蹉!”

倪禮笑看着楚惜言的背影,無奈的搖頭笑了,這個小姑娘真是天真可愛到令人發指。

很快的,所有吃的都拿了上來。

蕭麟兮帶頭率先動筷,所有人都安靜的吃着早飯。

就在楚惜言要伸出筷子去夾一塊雞蛋的時候,外面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誰?”永遠第一時間發疑問的都是楚惜言。

蕭麟兮的眉頭一皺。他不喜歡吃飯的時候被人打擾,尤其是讓人讨厭的人打擾。

書望長嘆了一聲放下筷子,嘴裏嘟囔着說道:“連早飯都不讓人安靜的吃完,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說着,也不等人吩咐,極其不願意的站起身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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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惜言就保持拿着筷子,抻着腰的姿勢好奇的看想門口。

大門豁然被打開。

項憐舟帶着一大群人站在門外。

書望就像是被掃垃圾一樣,被人推到一邊,項憐舟一臉凝重的走了進來。

連眼角處随時攜帶的那抹風騷都沒了。

“呀!滾蛋來了!”楚惜言一點也沒小點聲的和項憐舟打招呼。

蕭麟兮立時心裏非常舒坦,看向項憐舟的眼神都帶着驕傲和挑釁。

項憐舟卻少了往日的嬉笑,只是滿臉黑線的瞪了楚惜言一眼。

楚惜言立時雙手捂住小嘴,還差點被筷子戳到眼睛。

“吃完了嗎?”項憐舟冷冷的站在蕭麟兮的跟前,低沉的嗓音不帶一點感情,“吃完和我去姬家!”

“項憐舟,你也開始命令我了?!”蕭麟兮眉頭微微一挑的說道。

“走吧!姬家又死人了!”說完,項憐舟也不回話,轉身就往外走,一副煩躁的樣子。

“對了!帶上楚惜言,那屍體——!絕了!”

****

姬家的大門外已經有衙役進行守衛了。畢竟是定州最大的花商家裏出了命案,縣丞老爺極其重視。更何況,這個姬家現在還和小靈侯帶着關系,就更不敢等閑視之。

項憐舟一直也沒有告訴蕭麟兮到底姬家死的是誰,但是,蕭麟兮的心裏卻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姬家死的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人,否則不會驚擾到項憐舟。

馬車還沒有到門口,外面就已經有不少人在圍觀了,裏三層外三層的場面簡直比廟會還要熱鬧。

護衛将人群分開,馬車卻停在了外圍。

蕭麟兮他們一下車,便看見了那具被懸挂在姬家牌匾上的那具詭異的屍體。

死的人是姬德。

楚惜言看着那具屍體,眼睛都亮了起來,腳步無意識的走到屍體下。

那已經不能算是一具屍體了,而應該被稱為藝術——恐怖的藝術。

姬德赤裸着整個身體已經被掏空。

腹腔的部分完全被打開,除了脊柱和表皮,所有內髒都消失不見。在表皮的邊緣被秀上了五彩斑斓的花朵,脊柱上纏繞着綠葉與藤蔓,如同攀岩的壁虎,與白骨交織而成一幅翠綠恐怖的場景。

四肢被卸載下來嫁接到樹枝上,形成詭異的扭曲,白色的皮膚上綴滿鮮花和綠葉,如同根雕一樣。

雙手和雙腳上的皮肉已經被剔除幹淨,露出森森白骨,卻挂滿了不知道是什麽植物的果實,紅色飽滿欲墜,只是勾在骨指上看起來陰森吓人。

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下體,竟然被一多巨大的紅色花朵掩蓋,只是雙腿間鮮血淋漓的場景讓人不用聯想就已經知道,他男性特征的部分一定是被人切除了,否則那朵花不會插的如此穩妥。

只有姬德的頭顱還完好無損的存在,只是眼睛怒目圓睜,似乎要把眼球吐出來一樣。

楚惜言站在屍體下,閉上眼深深吸口氣,然後轉過頭,看向蕭麟兮,面色凝重的說道:“是那種香!”

蕭麟兮緩緩的走到楚惜言的身邊,臉上的神情極其凝重,他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上面的屍體。

“你看出什麽來了?”站在楚惜言身邊,蕭麟兮沉聲問道。

“屍體做的很精細。姬德是還在沒死的時候就被人弄成這個樣子的,可是你看他的眼睛,是憤怒和恐懼,而不是痛苦扭曲,這就說明他雖然看着自己被弄成這樣,但是卻并不是很痛苦。那就是說他是在被人下了麻沸散的情況下弄成這樣的,而且這麻沸散是很有說道的,不是全身都發麻,只是局部,否則他不會清醒。”

“其次,你看這屍體的做工,簡直精細到極致,這說明弄屍體的人一定手非常巧,每一朵花,每一片樹葉都是經過精心挑選,并且很有耐心的放上和編織在一起的。”

“他的手被剔成了白骨,沒有血肉卻抓着果實,這是很相悖的結論。剔除骨肉,沒有骨血是不是意味着無兒無女,沒有血肉親情。但是卻抓着果實,我雖然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但是卻是個讓人很費解的地方。”

蕭麟兮的眼神略微一眯,帶着一抹冷然,“我知道,這代表的是無親情,但是卻對自己的果實緊抓不放,私自占有!”

楚惜言看了看姬德的屍體,還是不太明白,但是她卻繼續說道:“屍體被鮮花和樹葉所覆蓋裝飾,這和姬家的營生有關。姬家是花商,所以死了之後便用花裝飾。但是卻将內髒都掏空了,不但說明這人對姬德極其憤怒憎恨,而且還讓他被自己的家業覆蓋,這是一種嘲弄和諷刺。”

“只是,他腿間的這朵花到底是什麽花呢?我從來都沒見過。”楚惜言疑惑的看着姬德遮羞的那朵花,整個眉頭都皺了起來。

“他的腿間用花遮蓋,算不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一直悄無聲息站在楚惜言右邊的項憐舟忽然冷冷的說道。

楚惜言用手摸着下颚,忽然一拍手,“很有可能!這個解釋說的通。不過,我倒是覺得這朵花看着怎麽這麽詭異啊?實在是,實在是——”

“實在是太紅了!”蕭麟兮冷冷的接了下去,“這麽紅豔的花被插到了這裏,沒毒也有毒了!”

說完,蕭麟兮再也不看屍體一眼,轉身對項憐舟說道:“讓人把屍體放下來,帶到裏面去!”

項憐舟點了點頭,陰沉着臉對下面擺了擺手,便帶着一群人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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