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有事?”
夏洛茶下意識想說沒事,想想覺得還是将問題搞明白為好,免得上班分心,于是狀似不經意地問:“您見過總經理了,他長什麽樣?”
吳小山帶着笑的圓臉立刻繃緊起來,提防地問:“你問這個做什麽?是聽那些花癡女員工誇他帥,你……”
“哎呀您想哪去了,我就問問,免得真面對面碰上了我認不出他是誰。”員工碰到領導都得禮貌地打聲招呼,直愣愣地走過去不是要給領導留下不好的印象嗎?
吳小山狐疑地打量了侄女片刻,見其不像是要勾搭男人的樣子,放下心來回道:“他啊,二十多歲,個子挺高一米八五左右,平頭,濃眉大眼,臉嘛長得還算精神,就是總繃着一張臉仿佛誰欠他幾百萬似的,用你們小姑娘的話來說就是酷,在我們一些上了年紀的人眼裏就是裝逼。”
被一個還不到三十的毛頭小子管着,對于吳小山這種年過四十的中高層領導來說心裏上難免會接受不良,若是老板兒子還罷了,偏偏是沒任何血緣關系的空降人員。
不服的人不只他一個,因為看不順眼,好好的一個美男子被他描述得跟傻大個兒似的。
夏洛茶實在是從叔叔口中聽不出新總經理确切外貌特征來,不過他說的那句“繃着一張臉仿佛誰欠他幾百萬似的”太像那天搶道的男人了,直覺總經理是那個男人。
“那家夥長得還不難看,但是我警告你不要接近他,你們不合适。”吳小山善意地提醒。
“都說您想多了,我不喜歡太嚴肅的男人。”若總經理真是那天那個男人,別說喜歡了,讓她不讨厭他都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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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逸自上任以來就很忙,他與業興老板的約定只做一年,利用這一年時間将公司的蛀蟲一并清理掉,換上新鮮血液後帶領新團隊按照他設定的方向走就行了。
公司很多老員工都是與老板當年一路打拼過來的,現在很多老員工仗着元老身份作威作福,老板礙着當年的情份不便裁了他們,可不裁公司高薪養着這麽多蛀蟲不是長久之計,這才有了将他這個朋友們口中的“冰山男”給請了來當壞人。
他已經在着手收集老蛀蟲們的“小辮子”,只等收集得差不多時直接裁掉,将不良記錄全甩過去,讓他們想賴都沒臉賴。
第一步先收拾老家夥,然後再收拾那些靠裙帶關系上位的,至于玩潛規則的最後再去收拾,最後這一條他已經有些眉目,自來上班第一天他便聽說了公司有一個“女神”。
此女神簡直成了公司男員工們上班最大的動力,又從背地裏說人壞話的碎嘴女員工那裏聽說此“女神”與部門總監有些不清不楚,名字好像是叫什麽夏……綠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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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個莫名其妙的昵稱叫“茶美眉”,想想這個名字顧逸就渾身直冒雞皮疙瘩。
不急,慢慢來,“女神”名氣那麽大,他早晚會見到。
誰想他很快便見到了,顧逸每天下班都比別人晚一個多小時,剛接手業興要熟悉的東西太多,晚下班也有晚下班的好處,起碼那個時間堵車情況不嚴重。
正好夏洛茶快下班時有了新活,做完後已經六點半,想着這個點怕是高速上還要堵車,幹脆就再待半個小時七點再走。
公司有好幾個人都與夏洛茶一樣是七點走的,當然并非所有人都在加班,個別男員工為了養眼專門耗着,就盼下班時間乘電梯那幾分鐘能近距離接觸下女神。
這個時間點等電梯的人不多,很快電梯就來了,裏面沒幾個人,夏洛茶與□□名同事進了電梯,當電梯門眼看快關上的時候突然又開了,有人在外面按了向下的按鍵。
電梯裏很多人都皺眉等着給耽擱他們時間的人白眼,等一張俊逸冷酷的臉出現在衆人眼前時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
不知是誰起頭喚了聲“顧總”,随後陸續好幾個人都磕磕巴巴地跟着喚顧總。
大多人沒有見過顧逸,只知新總經理姓顧并且長了一張酷似吳彥祖的男神臉,現在聽到有人這麽稱呼那他肯定就是了。
夏洛茶見到顧逸的那一刻頭皮都麻了,一雙水汪汪的美眸直直瞪視前方突然出現的男人,心裏默念“不要發現我,不要發現我,不要……”。
結果老天故意跟她對着幹,第三遍還沒念完,一雙銳利的黑眸突然間掃視過來,直直對上了她的雙眼……
作者有話要說: 貓目前有存稿,每天中午十二點更新,發文第一天更兩章,以後就每天一章,存稿用完後若是不能按時更新貓會通知大家的.
本文不是虐文,輕松向,大家放心跳坑哈~
開文之初太忐忑,親們不要偷懶多撒個花吧,鼓勵鼓勵老透明貓星人哈~
☆、周末踏春
夏洛茶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呼吸為之停滞,她也不知自己為何這麽緊張,那天的事她有錯嗎?沒有吧,霸道不講理欺壓弱小的人明明是他,但為什麽她在見到搖身變成總經理的他時會心虛?
幾乎是一眼顧逸便認出了夏洛茶是那天早上搶道的女人,掃視了下周遭不時眼冒紅心偷窺她的男員工,料到那個昵稱叫“茶美眉”的人就是她。
眉頭瞬間擰緊,與部門總監關系不清楚?果然長成這樣的女人別指望有幾個是好的!
眼中迅速閃過一絲厭惡,顧逸收回視線背對夏洛茶站立,多一眼都不想看她了。
一直觀察他表情的夏洛茶自然将他眼中那抹厭惡捕捉得一清二楚,瞬間就氣笑了,忐忑與心虛的心立刻被氣憤取代,白皙好看的臉蛋因惱怒泛起一層淡淡的粉光,清麗之美增了幾分。
“洛茶姐你熱嗎?”有男員工望着美女的眼神都直了。
另一男員工聞言一把将那人拉過來報怨:“人家熱了你還站那麽近?”
“你管得着嗎!”
“我就管,你這麽大個子往人家旁邊一杵誰不熱?”
兩句話功夫,兩人就拌起嘴來,害得夏洛茶尴尬不已,忙開口道:“我沒事,你們別吵了。”
女神一句話,兩男員工立刻勾肩搭背一同沖她笑:“我們在鬧着玩呢。”
夏洛茶不說話了,收回視線兩眼專注地盯着電梯上方的數字,心裏默念快些到一層,結果越是盼快些到一層,電梯走得越慢,幾乎每層都有人上來,電梯一滿上不動人時才消停。
顧逸聽着背後的動靜,心底厭惡更深,随随便便就能挑起男性争端的女人,用禍水二字形容她再貼切不過!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有了偏見,那對方無論做什麽自己都會看不順眼。
夏洛茶之于顧逸便是這樣,她好好地站在電梯裏連句話都沒說,男同事拌嘴也不是她授意,結果他就嫌她能惹事了,簡直沒有道理。
電梯到一層後下了多一半的人,只剩下不到五人是去地下一層的停車場。
人一少,夏洛茶更不自在了,悄悄往後面挪,離周身寫着“生人勿近”的顧逸遠了點。
地下一層到了,電梯打開,顧逸筆直有力的長腿迅速邁出。
走在他後面的夏洛茶故意放慢腳步,将與他的距離越拉越大。
停車場裏人不多,夏洛茶注意到周圍幾名女士目光都集中在顧逸身上。
有那麽好看?夏洛茶以挑剔的目光掃視了顧逸一番,他今日穿了一件黑色手工定制的西裝褲,上身咖啡色襯衫,袖口挽起,露出小麥色手腕,左手戴着一只黑色手表。
那手表她在電梯裏就注意到了,經常看些時尚雜志的她立刻便認出這是百達翡麗最新款男士手表,價格高得令人咂舌。
高大筆直的身材,沉穩的氣勢,英俊的臉,再加上一身名牌,這樣的男人無論身在何方都是令人矚目的存在,怪不得走到哪裏都能吸引女人的目光。
只是外表再光鮮又有何用?內在很差勁,這樣的男人其實很不讨人喜歡,夏洛茶想到電梯裏他那厭惡的一瞥,忍不住狠狠瞪了他幾眼。
顧逸打開車門要上車時敏感地感覺一道灼熱的視線自身後傳來,坐上車瞬間一回頭,正好對上夏洛茶來不及收回的“凝望”。
嘴唇一抿,顧逸“砰”的一下關上車門,阻隔住了令他厭惡不已的視線,這種女人向來會吃着碗裏看鍋裏的,他可不想成為這個聞名全公司的綠茶婊新目标。
夏洛茶下班時原本很高興的,結果電梯上遇到了那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後心情很糟糕,這份低迷的心情一直到周六上午見到她自小玩到大的閨蜜後依然不見好轉。
陳靖怡這個名字很雅致,但是與她女漢子的外形及氣質完全不搭,她身高有一米七五,一頭短發,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五官很好看,但是打扮及性子都過于中性化,離廣大男性喜歡的小鳥依人及溫柔可人半點邊都沾。
而且身高也是個問題,敢喜歡她的男性個子不及她高,而她看得順眼的男人卻不喜歡她這種款的,于是與夏洛茶一樣,陳靖怡同樣是個大齡剩女。
“你怎麽了?情緒不太對,是‘親戚’來了?”陳靖怡掃了眼夏洛茶的肚子問。
陳靖怡只要不上班一律都是T恤加牛仔褲打扮,天熱的話會戴上墨鏡,此時她正戴着褐色的墨鏡倚在黑色的轎車旁看着夏洛茶。
俊秀的“帥哥”對着身旁美女溫柔地笑,畫面簡直美呆了,一旁路過的花癡女中學生看着陳靖怡的臉,眼珠子都不會動了。
“沒有,說來話長,我們車上說吧。”夏洛茶坐上陳靖怡的車系上安全帶,白淨的瓜子臉上不見半點笑容。
掃了眼正對她發花癡的女生,陳靖怡摘掉墨鏡沖其邪魅一笑,在對方被迷得尖叫聲中上了車。
長大後,因着帥氣的外表,陳靖怡擁有無數女粉絲,男粉絲則一個都沒有,自高中起一直收到來自小女生的情書,希望她作她們的男朋友。
現實很殘酷,她是女人,于是那些女生注定只能以心碎收場。
“你之前說你們公司将會來一個新總經理,你心情不好不會是與這個新領導有關吧?”陳靖怡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問。
閨蜜太聰明有時也是甜蜜的煩惱,夏洛茶嘆了口氣,緩緩地用着軟嚅好聽的聲音将她與顧逸的“恩怨”說了一遍,将他對她莫名其妙的厭惡更是着重提了提,最後道:“他這種态度,我又是公司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蝦米,他不講理起來以勢壓人怎麽辦?我擔心會影響到叔叔。”
“顧逸?我怎麽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呢?”開車的陳靖怡英氣的眉擰起來用力思索。
夏洛茶一臉莫名地看了她一眼:“他又不是明星,你能上哪聽過?”
陳靖怡想了半天想不出來,帥氣地甩了下頭無所謂地道:“可能是記錯了,不想了,不過我還是佩服他。”
掃了眼正狐疑看着自己的嬌滴滴美人,陳靖怡調侃了句:“哪個男人見到你不是骨頭先酥了三分?如今有男人不但會對你兇,居然還敢厭惡你……咦,你說他會不會是故意表現得特殊企圖引起你的注意?有些男人就會賤得愛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夏洛茶想起顧逸那生人勿近的冷酷臉,将“欲擒故縱”四個字按到他身上……猛地哆嗦了下,撫着胳膊上泛冷的皮膚猛搖頭:“不會的,他才不是那種人。”
陳靖怡翻了個白眼,是哪種人你一個才見兩次面的人能知道?
他們今天要去的地方是郊區,陳靖怡後車廂裏放着燒烤用的工具,還有一些串好的肉和蔬菜等食材。
正值四月中,郊區依山傍水空氣好,還有很多花都開了,一邊欣賞美景一邊吃着自己親手做的美食,簡直不能更惬意。
當車子開進郊區,遠離城市的喧鬧與擁堵後,夏洛茶的心情逐漸好了起來,煩心事都抛在了腦後,打算周末就好好享受,不去想亂七八糟的事和影響她心情的亂七八糟的人。
路上車明顯少多了,車速加快,在繞着山拐過一個長長的彎道後前面一輛黑色轎車進入了夏洛茶的視線。
起初她還不确定,待陳靖怡拐完彎猛踩油門将車速提高後,BMW的标志及車牌號被夏洛茶看了個清清楚楚。
“怎麽連郊區都能碰上?”夏洛茶嘀咕。
“你說什麽?”陳靖怡正享受着開快車帶來的快感,沒聽清。
夏洛茶無奈地看着前方眼看就要追上的轎車道:“前面那輛黑色奔馳就是顧逸的車。”
陳靖怡聞言睜大眼睛盯着前方不足十米遠的車,驚訝地道:“不會吧?你們能有緣成這樣?”
“胡說什麽呢!”夏洛茶轉頭瞪了好友一眼。
軟嚅的嗓音,永遠都泛着水光的大眼睛“含情脈脈”地嗔她,陳靖怡哈哈笑:“慶幸我是個性向正常的女人,不然被你這小眼神一勾,我骨頭都要酥了還怎麽開車?”
這種話陳靖怡沒少說,有時夏洛茶自己照鏡子做瞪人的動作,霧蒙蒙的大眼睛令鏡中人毫無威懾力,反到一副如泣如訴邀人垂憐的模樣将她氣個半死,在外面,尤其是有男人在的場合,她輕易不瞪人不生氣,就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好啦,誰讓你長成這樣的?軟綿綿的跟小羊羔似的。”男人都有狼性的一面,見到長得白嫩柔軟芳香可口的夏洛茶誰不想化身野獸将其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陳靖怡這麽多年的護花使者不是白當的,她的拳頭這麽厲害腿功那麽好都是幫好友打“蒼蠅”練出來的。
長這樣有什麽好?夏洛茶深受其擾。
小時候看梅花烙,夥伴們一臉羨慕地說她長大後就會像白吟霜那樣,柔弱美麗又惹人憐愛,甚至會更美。
那個時候她是很高興的,因為這些話都是恭維的好話,她也以自己長相氣質神似白吟霜為榮。
可是世界變化太快,曾幾何時,柔弱型美女突然成了女性公敵,被套上了白蓮花、綠茶婊等不好的外衣。
她長大後很多經典老電視劇一直在重播,有些男人說她的長相和氣質很像小龍女,結果被一些女生們攻擊說小龍女是不識人間煙火、純潔如白紙的仙女,哪是專會拿眼神勾人的夏洛茶能玷污的?要像也是像電視劇裏常演的那種慣會扮柔弱以單純無辜的外表搶走有婦之夫,搶完還要高唱愛情萬歲的無恥小三!
夏洛茶為此沒少傷心生氣,後來次數多了,她就習慣了,若是一直生氣,那這輩子她都沒好日子過了。
清者自清,謠言止于智者。
她不勾引男人,不接近有婦之夫,為人處事對得起天地良心就好了,沒必要一直活在別人的言論中。
陳靖怡好久沒見好友出聲,側頭一看,發現那位美女不知想什麽去了,神情恍惚走思很嚴重,咳了下問:“你說我直接超過前面那輛車怎麽樣?”
夏洛茶拉回思緒,看了眼前方那輛礙眼的車回道:“超吧。”
“聽你的!”陳靖怡猛踩油門,快速并線超車,動作一氣呵成。
她一個普通的寶來車将人家奔馳超了過去,有種小市民幹掉了市長的快感,感覺實在是爽!陳靖怡心情大好,高聲唱起了小蘋果。
黑色奔馳中副駕駛上的白紹陽見狀吹了聲口哨贊道:“小夥子開車技術不錯啊。”誇完後定睛注視了下後詫異地道,“兄弟,我剛才好像看到那天被你欺負哭了的小妞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對女主的誤會要持續很久很久,親們要耐心哈~
☆、學長學妹
顧逸沉下臉不悅地道:“我什麽時候欺負過女人?”
“怎麽沒有?前幾天早上将一個嬌滴滴美女訓得跟受氣小媳婦兒似的人難道是我?”白紹陽一臉“你怎麽這麽沒擔當”的鄙夷表情。
是她?顧逸看着前邊跟抽了風似的開得飛快、不知在得瑟什麽的銀色寶來,這個車速,一般的女司機不敢嘗試,八成是男人開的。
“怎麽不說話了?”白紹陽問。
“沒什麽可說的。”顧逸抿着唇冷聲道。
白紹陽搖了搖頭,暗嘆自己交友不慎,居然與這麽個一棍子打不出個屁來的家夥成了二十多年的朋友,都怪自己穿開裆褲時犯賤天天追着人家屁股後頭跑,這下可好,上了賊船就下不來了唉
。
今天顧逸打算在家休息一天,是大早上被白紹陽叫起來,非說春暖花開之季适合垂釣,釣完了魚就正好烤了吃,有空的話還可以爬爬山。
“兄弟,別板着一張臉了,大周末我可是犧牲泡妞時間專門陪你這個孤家寡人,你還給我甩臉子看,過不過分?”顧逸多年沒回國,家人又指望不上,B市只有自己與他關系最鐵,于是好車借出去一輛不說,連周末陪玩的事都得操心,白紹陽覺得自己是本年度最佳好保姆。
“是你自己想來,我明确表示過自己對釣魚沒興趣。”顧逸糾正,棱角分明的五官,嚴肅時會産生很強的威懾力,刀削般的側臉雖很好看,但冷着臉時能令人輕易不敢放肆。
白紹陽不敢再在太歲頭上動土,心虛地摸摸鼻子,厚着臉皮道:“好吧,當你陪我釣魚總可以了吧?”
他們去的地方并非旅游景點,只是一處依山傍水人不多的地方,在郊區,從市區開車過去不堵車的話要近兩個小時車程,一般周末在市區時都會堵一陣子,于是要差不多兩個半小時才能到。
雖距離遠,但卻是春秋季節很适合朋友或家人出游散心的地方,這裏河水清澈,沒有被污染,每次雨水過後河裏就會多很多肥美個大的魚。
顧逸他們停完車拿着垂釣工具往河邊走時,遠遠地看到一個身材偏瘦的小帥哥在搬燒烤用的烤爐和炭塊,而身着淺粉色長褲及白色T恤的氣質清雅恬淡的美女手中拎着裝着肉串和蔬菜的塑料袋。
兩人分工明确,偶爾說幾句話然後相視而笑,帥哥美女的畫面永遠是引人注目的,看得白紹陽不由得吹了個口哨,拍了顧逸肩膀一下道:“看看,我說的沒錯吧,那個女人就是之前你欺負……吓唬的那個美女。”
顧逸一眼就認出那個女人是誰了,看她與那名“帥哥”的互動便知兩人情份非同一般,在公司裏與總監不清不楚,周末又有別的“相好”,外表再清純美好又如何?私生活有夠混亂!
多看一眼都嫌會污了自己的眼,他立刻別開目光,拿着魚杆準備釣魚去。
看到好友的反應,白紹陽不敢再開玩笑了,他知道顧逸有多讨厭白蓮花型的女人,若非如此,在一周之內接連兩次碰到這麽正點的妞兒,說明緣分不淺,他怎麽也要去搭讪下才對。
夏洛茶早就看到顧逸了,B市是出了名的大,但是連她跑到郊區來都能碰到他,讓她懷疑B市大根本就是她神經錯亂之下産生的幻覺,不然都跑出一百多公裏了怎麽還能遇到他?
是假裝沒看到,還是以公司員工身份過去向領導問個好?顧洛茶猶豫了。
陳靖怡将烤爐擺好,炭也放好了後發現好友又在走思了,走過去順着夏洛茶的視線望過去問:“你怎麽了?哦~~怪不得看呆了,原本那邊有兩個帥哥。”
“你想多了。”夏洛茶白了思想不純潔的人一眼,想了想道,“那個穿紫藍相間襯衫的男人就是顧逸,我們公司新總經理。”
“顧逸?”陳靖怡聞言睜大了眼,遠遠看了幾眼無奈只看到人家後腦勺看不到臉,急性子的她一把抓住夏洛茶手腕兒興奮地道,“走吧,既然看到領導了你當然要過去打聲招呼,我順便也看看他是何方神聖,不然怎麽會無緣無故地覺得這個名字耳熟?”
夏洛茶身材比陳靖怡嬌小,力氣也小不少,掙紮無果,一路被拖過去了,俏臉氣得通紅,這假小子顯然已經忘了她說過顧逸厭惡她的事了!
被迫來到老僧入定般專心釣魚的顧逸身邊,箭在弦上不發都不行了的夏洛茶深吸一口氣,擠出個笑臉柔聲道:“顧總你也來了?好巧。”
顧逸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下,冷淡地“嗯”了聲,頭都沒回。
打完招呼可以走了,夏洛茶示意陳靖怡快走,結果不知好友吃錯了什麽藥,緊緊盯着人家側臉兩眼發直。
她可不相信陳靖怡是會玩一見鐘情的人,就算真鐘情,對象也不會是顧逸這種像是大姨媽常年沾身導致情緒化嚴重的男人。
“回去了。”夏洛茶扯了扯陳靖怡的袖子催促。
陳靖怡抓住夏洛茶不老實的手,眼睛依然盯在顧逸臉上,就在顧逸擰起眉不悅地轉頭望過來時,她“呀”的一聲驚呼:“我認識你,你是人大04屆經管學院的那個顧逸吧?”
顧逸聞言詫異了下,濃眉微挑問:“你認得我?”
“果然是!”陳靖怡興奮地摟過夏洛茶,笑得極盡爽朗開懷,“顧深長,我們也是人大學生,07屆,沒想到今天踏春居然遇到校友了!”
夏洛茶都傻了,眼睛看着顧逸,腦子已經不會轉,他居然還是她學長?完全沒聽說過啊……
被無視了很久的白紹陽雙臂環胸怒刷存在感,嘻皮笑臉地道:“原來你們都是校友啊?可惜我不是人大的,否則我們四個今天都能慶祝慶祝了。”
感覺到夏洛茶很想離開,陳靖怡卻不想走,既然是校友又遇到了,天賜的與領導打好關系的機會為什麽要白白錯過?今天她非得幫閨蜜讨好了這位人大當年的校草兼傳奇人物。
“抽煙嗎二位帥哥?”陳靖怡自襯衫口袋掏出一盒煙,抽出兩根分別遞給顧逸和白紹陽。
“我不抽,謝謝。”顧逸擺了擺手。
白紹陽不客氣地将煙拿了過來,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下陳靖怡,最後目光停留在她微微起伏的胸前吊兒郎當地問:“你究竟是男是女?”
陳靖怡拿着火機伸向白紹陽身前的手立刻收回,将叼在自己嘴上的煙點燃後對着眼睛不老實的白紹陽的臉吐出一口煙霧,皮笑肉不笑地問:“你說我是男是女?”
了解好友脾性的夏洛茶知道陳靖怡生氣了,怕兩方起争執影響了她們周末游玩的心情,拉起陳靖怡胳膊強硬地道:“我們走吧,你不是說為了中午吃得高興特地沒吃早飯嗎?餓壞了吧?”
陳靖怡雖然生氣,但知道這外表一副花花公子模樣的男人是顧逸朋友,強忍着火氣淡淡地瞟了白紹陽一眼:“我是女人。”
“女人?”白紹陽想相信又覺得不大可能,臉上表情一時間很豐富。
“要看身份證嗎?”陳靖怡不滿地瞪視他。
其實陳靖怡的聲線也比較中性化,不過仔細分辨還是能聽出聲音更偏向女人的柔和,遠處看身形高挑膚色一點都不白皙,但側面看還是能發現她胸前不太明顯的曲線的。
夏洛茶對白紹陽也很不滿,哪有直愣愣看一個女人的胸的?冷着臉道:“靖怡就是女人,随你們信不信。”
嬌花都生氣了,白紹陽不敢再開玩笑,摸了摸鼻子尴尬地向陳靖怡道歉,道完歉又給好友使眼色,想讓他幫忙說說話。
無奈顧逸就跟眼睛瞎了似的理都沒理他,看了眼陳靖怡和夏洛茶後什麽也沒說轉身又去釣他的魚了。
心情受到影響,夏洛茶拉她的力道又過大,陳靖怡決定暫時先不去讨好顧逸,說了句“我們先回去,不打擾你們釣魚”後火大地離開。
看着兩位美女……其中一個勉強算美女吧離開的背影,白紹陽手指敲着下巴感慨:“女人居然能長這麽高這麽帥氣,原以為是漂亮小夥兒,誰想會是個女人,兄弟,你說她們兩個舉止那麽親密,不會是蕾絲邊吧?”
“釣你的魚,管那麽多幹什麽?”顧逸斥了句,對于陳靖怡是女人一事他也感覺詫異,為自己先前诋毀夏洛茶腳踏兩條船的想法感到些許慚愧。
白紹陽老實了,乖乖地拿起魚杆坐在顧逸身邊開始釣魚。
回到烤爐處的夏洛茶松開手抱怨:“若是聽我的早回來不是就沒這事了嗎?”
陳靖怡狠狠吸了口煙,怕熏到好友站得遠了點道:“我這還不是為了你?你說顧逸莫名讨厭你,正好趁今天這機會改善下關系,咱們可是校友。”
夏洛茶對他們是校友一事到現在都感覺不可思議,看了眼遠處的顧逸問:“你怎麽認識他的?”
“你大學時根本就不知道有他這麽一號人吧?”陳靖怡幾口吸完了煙,将煙頭掐滅扔進他們帶過來的垃圾袋裏。
“他又不和我們一屆,專業也不一樣,我怎麽會認識?”
“你當然不認識,那時你眼裏除了認真學習外就只有一個賀齊……抱歉,我們不提那個人渣。”陳靖怡為自己的嘴快感到懊惱。
聽到那個記憶中刻意想要忘卻的名字,夏洛茶一時有些恍惚,垂下眸将肉串一根根拿出來放在烤爐上語調平和地道:“這麽多年過去,我早不在意了。”
她說不在意,陳靖怡卻不敢信。
當年賀齊與夏洛茶可是他們那一屆金融系出了名的金童玉女,高中時就在一個學校一個班,高考填志願時兩人選了同一所大學同一個專業,大一入學沒多久兩人便确認關系成了男女朋友,男才女貌的一對璧人走到哪裏都是讓人矚目與羨慕的存在。
身為從小到大的好友,她幾乎可以稱得上是他們兩人愛情的見證者。
誰想好景不長,大四時他們分手了……
☆、保住飯碗
釣魚更多的是想體驗垂釣的樂趣,不能指望真釣上多少條來。
辛苦一個多小時,白紹陽一條沒釣到,顧逸運氣好些,釣上一條還不夠塞牙縫的半斤重小白鲢。
“兄弟,先前我惹着人家小夥……小姑娘生氣了,按理得過去賠個不是對吧?”白紹陽被風吹來的燒烤香味勾引得實在忍不住,撫着唱空城計的肚子可憐巴巴地道。
顧逸看了下手表,十二點半,收起魚杆道:“你之前不是說釣的魚少就開車去附近飯莊吃飯?走吧。”
白紹陽眼睛牢牢盯在不遠處兩位美女……吃得正香的肉串上,唾液分泌得厲害,什麽飯莊不飯莊的,他現在一點都不想去,只想吃烤得油汪汪香噴噴的肉串!
東西都整理好,結果不見同伴動,顧逸看着一臉饞相沒出息到家的同伴皺眉:“真丢你富二代的臉!”
“誰規定富二代不能吃燒烤了?”白紹陽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稱自己是最好養活的富二代,無視顧逸的反對,擡腳便快步向饞了他一個小時的香味處走去。
陳靖怡早早便發現這家夥探頭探腦了,若沒有先前的事她早主動邀請兩位一同共享午餐了,現在她可沒有給流氓分享食物的好心。
“二位美女準備這麽多串,吃得完嗎?”白紹陽厚着臉皮站在烤爐旁邊,毫不掩飾自己渴望美食的欲望,至于一分鐘前說的要道歉的話早忘到腦後了。
“吃不了帶回去,反正不會便宜混蛋。”陳靖怡拿起一根烤熟的雞翅吹了吹,在某男的注視下不顧燙大口開吃,像是故意饞人似的,吧嗒着嘴吃得噴香。
“我不是混蛋,所以我可以吃了?”白紹陽笑眯眯地說完,不知見外為何物地抓起一根饞了他很久的羊肉串就開始吃起來。
陳靖怡被這人的厚臉皮驚住了,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在他又要拿第二串時一巴掌拍在他手上怒斥:“我有說讓你吃了嗎?”
白紹陽揉着被拍疼的手,想着在假小子這裏讨不着好,于是轉移目标,對着一直文靜地吃東西的夏洛茶飛了個電眼讨好道:“這位美女,我很餓,看在顧逸是你校友又是你領導的份上,請我吃一頓吧?”
夏洛茶同被白紹陽的行為驚到了,一時間忘了反應。
白紹陽見美女看自己都看呆了,覺得美男計起了作用,于是給了陳靖怡一個得意的眼神,伸手又要去拿串,眼見就要美食在握,手突然被一只修長有力的大手攥住。
“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顧逸猛地将白紹陽扯開,俊臉寒霜,身形高大的冷面男人生起氣來連周圍的溫度恨不得都能下降幾度。
“要不要那麽認真?出來玩不就是為了開心的嗎?”白紹陽小聲嘀咕着,他多年沒吃過燒烤,今天是實在又餓又饞沒忍住。
領導來了,夏洛茶再裝啞巴不合适,放下吃剩一半的烤串,迅速擦幹淨手和嘴後笑着道:“顧總一塊兒吃吧,今天帶來的烤串有些多,我們兩個吃不完。”
顧逸警告地瞥了眼睛立刻亮起來的男人一眼,張口便要拒絕。
陳靖怡不等他拒絕的話說出口,同樣大方地邀請起來:“顧學長別見外了,一塊吃吧,我們請你。”說完後沉下臉瞪向喜形于色的白紹陽冷哼,“至于你不是我們校友,恕不能請你,我們帶的串可不夠兩個男人吃。”
“你怎麽能這樣!”白紹陽有錢想吃什麽吃不到?并非一定要吃她們的東西,只是此時大少爺脾氣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