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剛伸出手她便迅速躲到陳靖怡身後,面對賀齊時她俨然成了驚弓之鳥,兩手緊張地抓着陳靖怡的衣擺一臉提防地看着賀齊。

陳靖怡一巴掌拍開賀齊的手,将夏洛茶牢牢護在身後,有如被侵犯了領域的母獅般怒斥:“你想幹什麽?真不巧,我們剛剛看了這本雜志,貌似你現在還是溫氏地産新董事長的未婚夫吧?請問溫家未婚夫,您不陪着給你帶來了榮華富貴的未婚妻,找茶茶幹什麽?”

賀齊今天戴了副金框眼鏡,顯得俊雅的臉斯斯文文毫無侵略性,穿着很休閑,一身清爽的白色運動衣褲,後背汗濕了一大片,額頭處的發絲濕漉漉的,一看就是剛健完身來不及換衣服便急急跑出來的樣子。

“你別誤會,我只想和茶茶好好談談,還有你們不要相信報刊上的話,我确實已經和溫淩怡分手了!”賀齊隐忍着掃了眼陳靖怡手中的商業雜志,兩眼再次迫切地望向令他心心念念的女人,他印象中的茶茶心很軟,可是這次回國他面對的卻是她冷然的一面。

她硬下心腸只為防備他,殘酷的事實令他深受打擊,心抽痛得厲害,今天他正和朋友打網球,接到電話聽說夏洛茶就在附近時他放了朋友鴿子急急趕了過來。

夏洛茶咬了咬唇冷聲道:“我們沒什麽可談的,你分手與否與我無關,可不可以不要再來找我了!”

這是情緒處于很氣憤之時說出的話,但是夏洛茶的聲線天生就軟,再怒再生氣聲音也跟含着糖一樣,氣成這樣結果憤怒的語氣跟撒嬌沒什麽兩樣。

這下夏洛茶連自己一并氣上了,然後的然後,就是敏感的淚腺也來添亂,眼淚嘩啦啦地往外流,止都止不住。

“茶茶你別哭!”看到夏洛茶哭,賀齊臉都白了,急得上前想安撫。

陳靖怡擡腿重重地踹向他的胸口,罵道:“王八蛋,你再上前一下試試!”

眼鏡被踹得飛出去掉在地上,賀齊捂着疼痛的胸口踉跄了好幾步才站穩。

“幾年不見,你難道忘了只要有我在的場合就沒有臭男人能欺負得了茶茶嗎?”陳靖怡帥氣地甩了甩腿,兩手交握開始活動起手腕,大有要幹一架的意思,期間不忘安撫身後受氣小媳婦一樣金豆子掉不停的嬌花,“別怕,誰敢動你我就踹死誰!”

“我沒怕。”夏洛茶拿紙巾擦眼淚,可憐委屈的模樣恨不得讓人想摟在懷裏好生安慰一番。

美人淚眼朦胧時別有一番風情,周遭原本想批評陳靖怡下“腿”太狠的男人們立時閉上嘴,轉而開始數落起賀齊不對來。

“就算你長得帥也不能将人家美女吓哭了啊,是男人就向人家道歉!”

“對對,人家美女都讓你走了,你到是趕緊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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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兩三個男人憐香惜玉,自主地擋在賀齊身前,一副保護嬌花到底的架勢。

賀齊撫着胸口喘了口氣,揀起掉在地上的眼鏡重新戴好,沒理會搗亂的路人,對陳靖怡冷聲道:“我不打女人,看在你真心維護茶茶的份上我這次不追究,再有下次……”

“再有下次我照樣踹你這個負心漢!”陳靖怡不懼怕賀齊的威脅,眼神輕蔑地上下掃視着個頭雖不矮但卻瘦瘦白白書生樣的男人,拳頭攥得咯吱直響,“你根本就打不過我,耍狠給誰看呢?”

“你!”賀齊氣得牙癢癢,當初他與夏洛茶在一起後,這個假小子在夏洛茶面前沒少編排他壞話,總說他瘦弱是書呆子配不上花骨朵一樣的系花兼校花,現在她還來添亂!

雙方僵持不下之時,一道女聲突然傳來:“賀齊,你怎麽在這裏?”

話音剛落,衆人回頭望去,只見一個身材高挑身着桔黃色V領連衣裙的女人步履款款地走過來。

見到來人賀齊臉色微變,不耐煩的神色自他那張俊雅好看的臉上一閃而過。

女人很年輕,個子很高,有一米七左右,皮膚白皙,鵝蛋臉,眉角飛揚,眼神顯得有些淩厲,看得出是個性子極傲且厲害的女人,因着神情高冷嚴肅,令她姣好的外貌有些拉低分數,不過這都被她過好的身材彌補了。

D罩杯的大胸,盈盈一握的細腰加長腿,領口有些低,胸前弧線很迷人,露得恰到好處,她一走過來立刻就引起了周遭男人們的關注,好多正對着夏洛茶驚豔着的男人此時都去看來者不善女人的……胸了。

雖然多年沒見,但是夏洛茶還是一眼便認出那是将賀齊搶走的溫淩怡,當年賀齊他們去美國前一天,溫淩怡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态出現在她面前,驕傲地宣布:“賀齊以後是我的了,你……手下敗将!”

到現在她都記得當時溫淩怡那輕蔑不屑又難掩得意的神情,夏洛茶僵着臉有些麻木地對陳靖怡道:“我們走吧。”

陳靖怡也認識溫淩怡,對這個女人相當反感,當年夏洛茶與賀齊在一起後,這個富家女小她們兩屆,一直對賀齊死纏爛打,簡直就是第三者插足!

察覺到好友情緒不對,陳靖怡護着雙手發顫的夏洛茶快速離開了此地。

拜那突然出現的富家女所賜,賀齊沒能追上來。

一心想要離開的夏洛茶沒能發現溫淩怡正遠遠地看着她,眼中滿是濃濃的嫉恨與厭惡……

之後賀齊又找了夏洛茶幾次,不巧的是每次都碰到了溫淩怡,讓賀齊想單獨與夏洛茶談談的希望一直沒能實現。

溫淩怡大學時便對賀齊一見鐘情,後來兩人去了美國,正式交往後她更是将感情全數傾注在男友身上,父親去世,母親在她年幼時便已離開人世,親戚們都像惡狼一樣等着瓜分溫家的財産,根本指望不上。

于是對于溫淩怡這個嬌生慣養長大的溫室花朵來講,這世上最重要的人就是賀齊了,她不允許賀齊離開她,占有欲出奇嚴重,接受不了賀齊離開她視線超過半天,這也是她從美國追到國內的原因。

報刊上的介紹有些東西是她讓媒體記者改動了,比如賀齊與她分手那部分,她只對媒體說是情侶間吵架鬧了些別扭,賀齊氣沒消亂說的,成功說服對方删改了些內容。

論美貌,中上之姿的溫淩怡不及五官精致、皮膚跟剝了殼的煮雞蛋一樣白皙滑嫩的夏洛茶,論氣質,在男人眼中,她驕傲又盛氣淩人的樣子更不及柔弱美好惹人憐愛的夏洛茶引人心動。

溫淩怡的優勢是在家世上,她上百億的身家甩出夏洛茶幾十條街,身材上她也比夏洛茶豐滿得多,在她心中自己比夏洛茶優秀不只一點半點,但不知為何賀齊就是忘不了那個瘦瘦弱弱假得要死的女人!

賀齊鐵了心要為那個綠茶婊與她分手,接連撞見幾次賀齊與夏洛茶“幽會”後,被嬌寵着長大從沒受過這麽多氣的溫淩怡爆發了!

這天是周一,每到周一公司都比較忙,夏洛茶收上組員交來的策劃一個個看,結果非常不滿意,尤其梁甜想的創意更是莫名其妙,剛打回去讓梁甜重做就接到前臺打來的電話,讓她盡快去前臺,有位女士有重要事情找她。

夏洛茶很納悶兒哪位女士會這個時候有急事找她,沒多想,起身便出了辦公室。

一路走過,淡淡的沐浴露香氣冉冉飄過,迷得座靠走廊的一幹男員工暈陶陶,紛紛半側過身拿眼角偷瞄女神婀娜的身姿,就連她高跟鞋輕敲在地板上的“咚咚”聲都顯得格外悅耳。

看到夏洛茶出去的梁甜偷偷轉過頭瞪了一眼,暗罵“天殺的小妖精綠茶婊”,她覺得夏洛茶定是忌憚自己的才能,所以每次都跟自己過不去,當她梁甜是傻的嗎?夏洛茶如此作為還不是因為新總經理來了,怕員工職位變動組長的位置被自己取而代之!

梁甜的想法若是被夏洛茶知道定會哭笑不得,她不會嫉妒任何人,梁甜雖說有些能力,但是因自恃老員工身份,總覺得事事都了解且比誰做得都好,有些不服管教。

每次指出梁甜所做策劃報表等等不足或是批評她總遲到時就會挨各種埋怨,夏洛茶從不只一位同事那裏聽說過梁甜背後說她的壞話,禀着對方沒犯大錯平時工作還算讓人滿意的份上,她大人有大量沒有計較。

“誰找我?”夏洛茶走到前臺處疑惑地在周圍掃視了一圈,最終目光停留在公司門內正坐在長排卡其色柔軟沙發的女人身上。

女人一頭大波浪粽色卷發,緊身黑色低領露出誘人□□的連衣裙,手上拿着最新款的香奈兒女包,連一雙紅色小巧的高跟鞋都是時尚雜志上最近經常報導的品牌,總之她是一身名牌明晃晃地走進業興點名要找夏洛茶。

來了個這麽有錢的女人,兩個前臺小姑娘其中之一常翻財經雜志,一眼便認出她是溫氏地産的新任董事長溫淩怡,半點都不敢怠慢,立刻打電話讓夏洛茶趕緊出來迎接貴客。

夏洛茶見到溫淩怡時有着片刻的詫異,猜到對方今日怕是來者不善,暗嘆口氣站在前臺附近客氣地道:“溫小姐,是你找我?”

溫淩怡站起身,挑剔地打量了番夏洛茶,對方穿了件天藍色過膝無袖連衣裙,外披一件白色雪紡薄開衫,很簡單的穿着,鞋子是名不見經傳的普通貨,通身的衣着鞋襪加起來怕是連一千塊都不到的窮婊,只因長了張會迷惑人的清純臉蛋,便讓一幹男人恨不得為其瘋為其死,最可恨的是這些男人中包括賀齊!

“是我找你,我想找你問問為何要第三者插足勾引我的未婚夫!”溫淩怡突然間變臉,幾步沖上前對着夏洛茶那張她看不順眼很多年的臉蛋狠狠打下去。

“啪”的一聲,夏洛茶沒躲過去,身子一歪摔倒在地……

☆、開眼界了

夏洛茶懵了,她沒想到溫淩怡上來就打人,而且是選在她的公司裏明目張膽地打。

自小到大,夏洛茶都是被長輩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寶貝似的存在,何曾挨過這麽嚴重的打?疼得她嘴裏都嘗到了腥味,那是血的味道。

“天啊!”

“打人啦!”

兩個前臺小姑娘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吓得哇哇大叫。

“我警告你,賀齊是我未婚夫,他想要的只有我能給,你離他遠點!”溫淩怡上前想拿腳踹夏洛茶,結果被兩個前臺一左一右抱住胳膊,踹不了只得壓下火氣繼續道,“我知你的目的,不就是賀齊現在發達了,你想傍大款?也不想想有我在你能成得了賀夫人嗎?哦,對了,你可能也沒想成賀太太,那樣的話賀齊可就連溫氏地産的百分之二十股份都拿不到,如此他對你也沒有吸引力了,以我對你們這些狐媚子綠茶婊的了解,怕是你只想傍個有錢男人,名分不重要,錢才重要,對吧?”

在兩個前臺大喊大叫時,座位離公司門口近的員工們就沖了出來,都聽到了溫淩怡刻意揚高的話語,見到被打得摔倒在地的夏洛茶時衆人表情不一,不過個別男士站出來擋在夏洛茶身前怒斥溫淩怡:“你怎麽打人?這裏是公司,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夏洛茶疼得眼淚一滴滴往下掉,從來沒這麽丢臉過!

她慢慢地站起來,單手捂着疼得麻木了的臉回望溫淩怡,被打的臉腫了起來,聲音受到影響,有些含混不清地道:“賀齊是我不要了的男人,從他回國找我第一天起我就明确拒絕了他,你明明知道這件事,結果還來我公司撒野,是不是就看準我好欺負,特意來羞辱我一頓?”

“少說冠冕堂皇的話,就允許你勾引男人,不許我……”陳靖怡說未說完便被一聲冷得能凍死人的怒斥喝斷。

“都不工作了?回去!”周身泛着冷意的顧逸沉着一張俊臉自公司裏走出來。

圍觀的員工們見總經理出來了,不敢反抗,立刻縮着脖子滾回座位上去了。

顧逸先在捂着左臉的夏洛茶身上停留了幾秒,随後森冷的目光定在盛氣淩人的溫淩怡身上問:“人是你打的?”

溫淩怡還沒将區區一個才二百來人的小公司放在眼中,聞言高昂下巴不屑地道:“對,就是我打的,打的就是她這種勾引男人的綠茶婊!你們公司居然有這種不要臉的員工,簡直……”

“叫保安上來,将這個瘋女人給我扔出去!”顧逸對正拽着溫淩怡胳膊的兩名前臺命令道。

領導發話,兩名前臺争先恐後地回到座位上打電話。

溫淩怡重獲自由後,惱火地瞪視“有眼不識泰山”的顧逸質問:“你知道我是誰嗎?敢叫人将我扔出去,你好大臉!為了維護一個傷風敗俗的女人敢得罪我?你承受得起後果嗎?還是說你們兩人關系不一般,所以……”

“你再亂說一句試試?”顧逸額頭青筋直冒,眯起眼瞪視嘴巴不老實的女人,聲音低緩,但其中的冷意與恐吓卻不是尋常人能承受得住的。

連夏洛茶聽了都不自覺渾身發冷,更何況被威脅的人?

溫淩怡臉上湧現忌憚,不自覺後退幾步色厲內荏地道:“你、你想幹什麽?”

“溫氏地産的新董事長是吧?”顧逸将手中文件夾一把甩在前臺桌子上,垂眸捏了捏手腕語氣淡然地道,“若是你老子還活着,我可能還會忌憚三分,至于你,也配威脅我?”

因為有個厲害老子,從小到大溫淩怡就沒被人如此對待過,她沒想到顧逸會在明知道她是誰時還敢如此對她,氣得一口氣差點兒沒喘上來,她指着顧逸:“你、你這個……”

這時,兩名大廈保安出電梯後跑了進來,問:“鬧事的人是哪個?”

前臺小姑娘見顧逸沒有說話的意思,忙指着溫淩怡道:“是她,她打我們公司員工。”

保安看到捂着臉低垂着頭的夏洛茶,沒想到受害者是這棟大樓有名的大美女,讓他們只敢遠觀不可亵玩焉的女神居然被人打了!憤怒的兩人對兇巴巴模樣的溫淩怡大為不滿,毫不憐香惜玉地扯住她胳膊就往外拉。

“幹什麽?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溫淩怡哪裏忍受得了被保安這等低級生物碰,尖叫着拍打。

“等等,這臭娘們兒打了人別想輕易走!”趕上便秘蹲了老半天廁所,一出來就聽說侄女被打了的吳小山立刻沖出來大聲阻攔。

“吳總。”夏洛茶看到親人,委屈鋪天蓋地襲卷而來,哪裏還有精力想那麽多,撲到親叔叔懷裏就哭起來。

“啧啧,世風日下,這綠茶婊是同時勾引多少男人呢?”溫淩怡簡直大開眼界,在公司衆目睽睽之下都摟摟抱抱了!真想讓賀齊看看他心目中的白蓮到底放蕩成了什麽模樣。

“媽的,臭娘們兒!”吳小山看到視為親閨女的侄女腫起的左臉,腦袋“嗡”的一下,什麽理智不理智的,殺人的心都有了,推開夏洛茶撸起袖子上前就想揍人。

保安見狀忙攔住眼珠子都紅了的吳小山,勸他不要跟母瘋狗一般見識,萬一将瘋狗打壞了害得自己進局子就太不值當了。

溫淩怡吓得往後躲時差點摔倒,捂住砰砰亂跳的胸口不敢再說話,她往門外看了看,事先找好的人已經走了,舒了口氣擡腳就要走。

“站住!”吳小山太胖動作不靈活,好容易才掙脫開兩名保安的束縛,沖上前扯住要逃跑的女人,在對方尖叫聲中一巴掌抽了過去。

吳小山再怎麽說也是男人,比溫淩怡力道大得多,這一巴掌比打在夏洛茶臉上的力道不知大多少。

溫淩怡重重摔在地上,隐形眼鏡都飛了出去,鼻子發麻,沒一會兒就有鼻血自裏面流出來,嘴裏也有血腥味,若非強忍着不在夏洛茶面前丢臉,她早暈過去了。

“叔叔!”夏洛茶見溫淩怡比她還慘,氣是消了不少,但随之而來的是擔心,抱住還想踹人的吳小山胳膊急道,“別打了,這裏是公司!”

事情鬧大了,對他們對公司都不好,何況溫淩怡不是普通人,夏洛茶很害怕,怕叔叔遭到報複。

“我這就帶你去醫院驗傷,拿着驗傷單子告她個故意傷人罪!”吳小山瞪向溫淩怡的眼神憤恨得像是要生吞了她。

溫淩怡怕再挨打,一刻也不想呆,腦袋不那麽暈後慌亂地爬起來往外跑,含糊不清地罵着:“瘋子,一群瘋子。”

“慢着。”顧逸輕飄飄一句話成功令溫淩怡停住了腳,轉過身敢怒不敢言地看向明明只是一個給人打工的小領導卻偏偏氣勢吓人的男人。

顧逸用着含冰的聲音道:“在我的公司裏打完人就想走?”

“你想怎麽樣?你的人不是也打了我嗎?!”溫淩怡有些後悔自己一時沖動過來找麻煩了,她以為擡出自己的身份誰都不敢将她怎麽樣,誰想前有想與她拼命的死胖子,後有這個不懼怕她身份的難纏男人。

“道歉。”顧逸指着梨花帶雨的夏洛茶,命令道,“若是她原諒你,我們業興便既往不咎,若是你不能取得她的原諒,不巧B市的新聞媒體負責人有幾個我認識,我想他們會對溫氏地産董事長打人的新聞很感興趣,而貴公司其他幾位董事以及你那些個親戚對你打人鬧上新聞的醜事想必會很‘上心’。”

當她是吓大的?上新聞她真不怕,溫淩怡自己被打,上新聞只會讓這小破公司死得更快!剛要走結果顧逸的下一句令她臉色變了。

“可能鬧到媒體去正是你期盼的,或者你在決定打人時就已經與媒體記者透了話。”顧逸原本只是随意一說,結果發現溫淩怡臉色變了,暗罵了一聲這蠢女人,冷笑,“你想以一副受害者姿态被媒體同情,然後将我公司的員工置于風尖浪口上?沒這麽容易!”

溫淩怡旗鼓難下,打算破罐子破摔,咬牙問:“讓我對她這個搶我未婚夫的女人道歉,門都沒有!何況我還被她姘夫打了!”

顧逸懶得看溫淩怡那張慘不忍睹的臉,別過頭道:“那好,你可以走了,不過提醒你,業興不是你能随便撒野的地方,再有下次,就不只是一個巴掌那麽簡單了!”

“哼。”溫淩怡迫不及待想回去找人收拾他們,擡腳就走,結果再次被顧逸下一句氣了個仰倒。

顧逸對兩名同仇敵忾的保安道:“下次不要再讓這個瘋女人進來。”

“顧總放心,我們一定盯好了,不讓任何一只瘋狗闖進來!”保安拍胸脯保證。

顧逸又對兩名氣都不敢大聲出的兩名前臺囑咐:“平時公司的玻璃門要一直關着,若是不小心被她潛進樓裏,不準開門,直接報警!”

兩名小姑娘連連點頭,誰能想到那麽光鮮亮麗的女人進來就跟潑婦似的打人?太可怕了,接連目睹兩場打人事件,現在心還跳得厲害。

從沒受過這等污辱的溫淩怡沒忍住,回過頭指着夏洛茶對顧逸道:“你們公司有這種員工我都替你們丢人,在外面勾引我未婚夫,在裏面又與這死胖子親親熱熱,我要是你早将她裁了!”

吳小山聞言火氣又上來了,從前臺抄起一個水杯扔過去罵道:“死婆娘再說一句我撕爛你的嘴!”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越來越少,一直沒榜貓寫着好沒動力嗚嗚,這個文不知道前途會怎麽樣,上榜後數據能不能起來還不知道,好心塞,感覺現言好難混的嗚嗚,希望親們多多支持,不要早早棄坑哈,抱抱大家。

《極品大懶貓》 親們收了俺的專欄吧,嗷嗷~~

☆、謠言四起

溫淩怡躲過了飛來的茶杯,不敢再逞口舌之快立刻向樓梯口奔去。

一直沒說話的夏洛茶這次不再沉默,對着溫淩怡的背影朗聲道:“你口口聲聲說我搶你未婚夫,請問證據呢?賀齊是找過我很多次,但都被我立刻躲開了,你還想我怎麽樣?有幾次你在場,我也有朋友作證,實在不行找警察幫忙調出監控都行!你再辱罵我一句,我不光要告你故意傷害,還要告你诽謗!那個男人你當成寶貝,我現在就告訴你,我不稀罕他!天下男人那麽多,我勾引誰都不會勾引他!你……”

“茶茶,不要說了!”剛出電梯賀齊就聽到這些話,心揪成一團,白着臉懇求道,他聽到溫淩怡來鬧事的消息放下公司重要的會議急忙趕過來,結果迎接他的卻是這等打擊。

“你居然為她趕來了!”剛走下幾階臺階的溫淩怡聽到賀齊說話立刻沖上來質問,他就這麽在乎那個女人!

賀齊看到夏洛茶臉上的紅腫時吓了一跳,再看到紅腫程度更深的溫淩怡時心都涼了,發生了什麽事簡直太明顯,不悅地道:“誰讓你過來的?茶茶臉上的傷是你打的?”

溫淩怡本以為若他對她還存有一絲感情的話,見到自己的臉這個樣子他起碼應該表現出一點關心,誰想他不但沒有半句安慰的話,上來就質問自己!

“現在是上班時間,賀總的家務事還請回去自行解決。”顧逸說完話果斷地按下玻璃門開關,将賀齊與溫淩怡隔在公司門外。

賀齊很想對夏洛茶說說話,但知時機不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溫淩怡弄走,深深看了夏洛茶一眼後鐵青着臉扯住溫淩怡就走。

發生這種事,顧逸心情很差,黑眸定定看了忐忑不安的夏洛茶一眼,然後對臉紅脖子粗還想沖出去繼續揍人的吳小山道:“吳總來我辦公室一趟!”

吳小山看到賀齊那一刻起兩眼就跟釘子似的釘在了他身上,就是這個斯文敗類當初抛棄他們家茶茶和那個混帳女人滾去了美國,早就從夏洛茶那裏知道他已經回國,只是一直沒見到,誰想卻是在這種場合下見到了!

“嗯。”吳小山壓下想沖出去揍賀齊的沖動,對夏洛茶輕聲哄道,“還疼嗎?別哭了,回座位上歇會,冰箱裏有冰塊先敷下臉,等我回來後你就回家。”

夏洛茶擔心顧逸會找叔叔麻煩,擔憂地道:“您小心點,不要惹顧總生氣。”

“知道了。”吳小山拍拍她肩膀就走了,他知道鬧出這樣的事,自己與夏洛茶都要擔責任,具體後果為何就看顧逸那毛頭小子是個什麽想法了。

夏洛茶是在一路注目中回的辦公室,臉火辣辣的疼,打開公司的OA系統開始填寫請假單,她目前這個狀态不适合上班,也沒心情工作下去。

前臺小姑娘将冰箱裏冰蛋糕用的冰袋拿了一個給夏洛茶,小心翼翼地問:“你趕緊冰下臉吧。”

“謝謝。”夏洛茶拿過冰袋貼在臉上,冰涼的感覺自火辣疼痛的臉上傳來,感覺舒服一些。

梁甜假裝接水路過辦公室,看到夏洛茶拿冰袋敷臉的樣子,心底快樂翻了,讓她批評自己寫的策劃不好,怎麽樣,立刻遭報應了吧?活該!

過了半個多小時,吳小山黑着一張臉回來了,辦公室門“砰”的一聲關上,隔絕了部門員工偷窺的視線。

手頭工作都整理了下,該交代的也交代了,交代不完的回家上網再說,夏洛茶見吳小山臉色不好,愧疚地道:“是不是顧總說您了?都怪我,若不是我也不會……”

“這怎麽能怪你?要怪就怪賀齊那個王八蛋!”吳小山坐在座位上氣不打一處來,深吸一口氣道,“你這周都請假吧,別來公司了。”

“嗯。”夏洛茶點點頭,敷了半小時冰臉上舒服了些,偷瞄了下吳小山臉色小心翼翼地問,“顧總說您什麽了?您別瞞着我。”

吳小山想瞞着,轉念又想瞞着的話更得讓侄女胡思亂想,于是沒好氣地道:“他讓我作風正派些,不要亂搞辦公室戀情,影響公司聲譽,今天這次念在初犯只扣我半個月工資,再有下次就免了我總監的職位!”

“啊!”夏洛茶最怕的就是叔叔工作被她連累,聞言急得眼淚又掉下來了。

“你別哭啊。”吳小山忙遞紙巾過去,小聲哄着,“別擔心我,我老員工了,業績又讓人挑不出問題,不會怎麽樣的。”

夏洛茶根本不信,顧逸裁人時才不會管這個人在公司裏做了多久。

“我氣的是那小子不相信人!”吳小山接了杯涼水猛灌下去後,覺得理智了些,道,“他暗示我與你關系不正常,作風不好,我就說了實話,将我們是親叔侄的關系告訴他,結果他不信!說我為了推脫責任說謊騙他!這社會太讓人驚奇,說假話人家信,說實話反到被罵!”

這就是她不屑于告訴同事她與吳小山真正關系的原因,說了也沒人信,就算人家信了又要懷疑她能來業興并且升上組長都是靠的走後門。

不管怎樣都很煩,夏洛茶嘆了口氣,沒想到賀齊一回來就給她帶來這麽大的麻煩,這讓她如何能放下心結與他重續舊情?

“那小子說了讓你這周都不要來,我看他對你意見不小,這事不好辦。”吳小山眉頭皺成川字型,當初會将夏洛茶招他這邊來就是為了近距離保護她,不然這麽嬌滴滴花骨朵似的美人無論去哪裏上班都讓人放心,今天鬧了這麽一場,那毛頭小子對侄女有偏見,不是好現象。

夏洛茶聞言收拾東西的動作頓了頓,笑了笑道:“今天這件事我是受害者,我相信顧總不會是非不分冤枉無辜。”

吳小山對顧逸的人品不報任何希望,聞言只是搖了搖頭,沒繼續打擊她。

臉紅腫情況好了些,好在她頭發長,散開頭發稍低着頭走路能将不太自然的半邊臉遮上,夏洛茶收拾好東西就走了。

在公司被打的事夏洛茶沒有告訴任何人,父母在外地她肯定不會告訴,也請求了吳小山替她保密,連嬸嬸也不要說。

夏洛茶想瞞着真正關心自己的人,怕他們擔心,誰想天不遂人願,第二天,鋪天蓋地的名為“溫氏地産新董事長怒掴小三兒”的視頻遍布網絡。

視頻是從溫淩怡見到夏洛茶開始,一直到夏洛茶撲進吳小山懷裏痛哭結束,視頻畫面很清晰,将夏洛茶整個人都拍得清清楚楚,視頻之後旁白處還寫着夏洛茶私生活混亂,不但勾引溫淩怡未婚夫,還靠潛規則傍部門總監上位,稱其有着白蓮花般清純美麗的外表,卻做着腳踏多條船的放蕩事,果然人不可貌相!

正室與小三兒的撕逼新聞永遠是網友們關注的熱點,尤其溫淩怡和賀齊還不是一般人物,是近兩年經常出現在財經雜志上的新貴。

于是待視頻發上去,經某些人惡意運作,短短幾個小時視頻就已經轉發數萬,底下評論全是罵夏洛茶是綠茶婊的。

各種人肉都出來了,夏洛茶年紀、家庭住址、畢業學校甚至連她以前與賀齊談過戀愛之後被甩的事都被扒了個底朝天。

夏洛茶大早上是被陳靖怡的電話吵醒的,當她聽說自己成了“紅人”後驚得忙打開電腦,結果看到滿篇的辱罵與批判,兩眼一黑差點暈過去。

“□□就愛擺這種楚楚可憐的面孔搏取男人同情!”

“這不是典型的綠茶婊嗎?看她被打多少男人沖出來要為她拼命呢!”

“真為溫小姐不值,條件這麽好居然還被綠茶勾引未婚夫。”

“這妞兒長得真不錯,大爺我有錢,不知□□一晚多少滿意?”

“這麽醜的胖子她都能傍上,模樣再清純又如何?好惡心!”

“……”

夏洛茶看得渾身顫抖,當物業保安打電話來說有一群記者堵在樓下時她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從小到大她都是标準的乖乖女,上學時認真聽課尊敬師長,成績從來都是名列前茅,小學起就有男生給她寫情書,家教嚴格的她從來不敢有早戀的念頭。

高中時對學習比她還好的賀齊有好感,也只敢在背地裏偷偷看他,察覺到他可能也喜歡她時喜悅甜蜜會有,卻不敢接近他,等兩人考入同一所大學,已經成年的她才在賀齊表白時接受他。

上大學後追求她的男生多不勝數,就連她已經名花有主後還被無數男生告白,就連校外的富二代、禿頭老板等等富豪都玩過金錢攻勢想包養她。

各種誘惑她都拒絕了,只選擇好好地作賀齊的女朋友,不知有多少女生背地裏罵她蠢,可她不後悔,她不想自己成為抵抗不住誘惑的敗金女。

工作後她更是小心翼翼,不與任何男員工接近,與叔叔親近那也是親情使然,被人懷疑時她曾解釋過自己是吳小山侄女,結果被人指着鼻子數落她連撒謊都态度敷衍,還諷刺她怎麽不直接說吳小山是她“幹爹”,久而久之,她就懶得解釋了。

賀齊回國,她就是怕惹上是非,每次見到他都立刻躲開,誰想還是沒躲過!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不久後所有親戚都會知道,在S市的父母也會知道,到時怎麽辦?

夏洛茶蜷縮起纖瘦的身子抱膝哭起來,她是再平凡不過的女人,哪裏鬥得過家大業大的溫淩怡?就算出去對那些記者說自己沒有勾引賀齊!不願與他複合!有人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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