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那我就害他也嘗嘗被人懷疑作風不良的滋味。”

沒想到八卦已經紅到去個廁所都能聽到,夏洛茶很無奈地出了格間,洗手時看到有個卷發美女在補妝,她沒多看,洗完手照鏡子發現鼻翼處有個紅點,看來這兩天着急上火嚴重,幾乎不長痘的臉居然長疱了。

夏洛茶出衛生間時發現自己沒帶腦子,居然忘了是從哪個方向來的了,左右看了看,想找個服務生問問路,結果服務生沒看到,卻看到了個令她心情更差了的男人——顧逸。

然後她看到之前在洗手間遇到的卷發美女走上前去俏皮地沖他眨眼睛笑問:“你猜我在洗手間聽到了什麽?”

“聽到什麽?”顧逸低頭她,萬年冰山的俊臉難得帶了絲笑意,“你呀,永遠都是這樣子,對什麽都好奇。”

胡洋洋嘟起唇撒嬌:“才沒有,我是聽到有關你的事了。”

“哦?”

“你不是裁了那位綠茶……那位美女嗎?她們讨論說你可能是誤會人家了。”只及顧逸肩膀高的胡洋洋嗔了他一眼,舉手投足間迷人風情盡現,讓端着菜快步走過的男服務生紅了臉。

顧逸聞言臉上笑容淡了淡,眉頭微擰道:“是不是誤會不重要,就算沒有這次的事我也要裁她,早晚的事而已。”

早晚的事而已……鬼使神差悄悄跟在他們身後的夏洛茶聞言氣得酒勁立刻上湧,臉更紅了,瞪向顧逸的美眸因怒意泛着絲絲水光。

前面俊男美女說說笑笑,後面一個神情恍惚眸帶水光的女人怨怼地瞪着他們,怎麽看都像是三角戀。

有些人覺得夏洛茶眼熟,只是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個別人隐約覺得她與最近兩天網上鬧的視頻女主角很像,但又不敢相信會巧到在這裏遇到。

“表哥,你這個讨厭柔弱美女的偏見什麽時候才能改善啊?”胡洋洋到前臺付賬,她出差回來立刻拉顧逸來這邊吃飯,堅持她請客。

“不需要改善。”顧逸懶得進行他不喜歡的話題,顯然“柔弱型美女”就跟蟑螂一樣令他厭惡。

這對表兄妹興許是感情太好,沒有注意周遭人的視線,所以并沒有發現他們身後有個生氣過大酒勁兒加速上腦的女人情緒不對。

想到在洗手間聽到的話,夏洛茶覺得她就算不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也不能有委屈一直承受着,左右掃了眼,正好見到一名服務生舉着個托盤走過,托盤中有一大杯紮啤,她腦子一熱端起紮啤兜頭就向顧逸頭上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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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頭一次做這麽刺激性的壞事,又有酒勁兒影響,夏洛茶手勁沒把握好方向偏了,一大紮涼啤酒順着顧逸的後脖頸一路潑下,整個後背都不能幸免。

顧逸以着驚人的速度轉過身,一把扣住夏洛茶還沒來得及眉回的手腕兒,陰鸷的眼神可怕得将旁邊一個三歲小姑娘吓得哇哇大哭。

“嘩啦”一聲,紮啤杯子摔碎在地,夏洛茶纖細的手腕兒被顧逸攥得快斷了,這一驚一疼酒勁散了大半,還沒等說話眼淚稀裏嘩啦地掉得比那個三歲孩子還要歡。

“幹什麽?放開她!”久等不見人回來的夏父找到這邊就看到夏洛茶被男人欺負的畫面,沖上前攥住顧逸施暴的手腕怒斥,“你欺負我女兒幹什麽?!”

顧逸松開手,沒想到敢潑他酒的人居然是夏洛茶,聞到她身上傳來的淡淡白酒味道,猜這女人是借酒裝瘋報仇來了,俊臉氣得通紅,若是男人他可以教訓對方一頓,可這背後玩偷襲的家夥居然是女人!

“爸爸。”夏洛茶手腕疼得像不是她的了,撲進父親懷裏嗚嗚哭起來,完全是吓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抽了什麽風怎麽就有那麽大的勇氣拿酒潑顧逸。

酒壯慫人膽,說的就是她剛剛的行為了吧?

餐廳服務員和經理都趕了過來,以為雙方要打架,忙勸起來。

因為顧逸轉過了身,看不到他背後濕漉漉的模樣,很多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聽到動靜轉過頭就看到顧逸一副要宰了夏洛茶的可怕模樣,以為他在欺負女人,紛紛投以譴責的目光。

見夏洛茶哭得要暈過去的模樣,地上還有摔碎的杯子,一些食客也跟着加入勸架大軍。

“人家一個小姑娘怎麽你了?至于你要掰斷人家手腕啊?”

“看着像模像樣的一個人,怎麽就欺負女人呢?”

開餐廳最怕有人打架了,經理小心地勸完夏洛茶父女,又苦口婆心地對陰着一張臉的顧逸道:“這位先生,大晚上的生氣對身體不好,這樣吧,這頓飯給您打九折,看在我們做生意不容易的份上您消消氣。”

胡洋洋眼睛瞪得銅鈴大,沒想到就在她刷卡簽字的這會兒功夫,表哥就跟一個美女起了沖突,她掃了眼大廳好幾位偷偷拿手機或拍照或錄視頻的食客,對顧逸道:“這位小姐可能是喝醉了認錯人,錯将啤酒澆你衣服上,一場誤會,我們走吧。”

她認出夏洛茶是網上八卦視頻裏的女一號,也明白她被裁表哥功不可沒,胡洋洋心虛地想息事寧人拉着“理虧在先”的表哥走人。

顧逸瞪着如受驚小兔子似的埋在她父親懷中哭得快抽過去的女人,氣得肝都痛了,明明是自己被莫名其妙用冰鎮啤酒潑了頓,他只是下意識攥住對方手腕而已,一沒打人二沒罵人,結果反到所有人都用譴責的目光看他,好像他罪大惡極似的。

“看在你醉眼昏花腦子進水的份上,我暫且不跟你一般見識,明早來我辦公室!”顧逸無視夏父要吃人的目光,警告地看了夏洛茶……的後腦勺一眼,忍着濕漉漉的後背傳來的不适大步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肥肥的一章來啦!這算是小虐了下顧同學吧?哈哈哈哈。話說貓今天出去玩一天,沒時間碼字,存稿要沒了,周日先停更一天,周一中午12點咱準時再見哈,抱抱大家,不要因貓停一天不更就抛棄俺喲,貓周一準時中午12點更新啊更新!!!

感謝小天使的地雷,這叫作來自冬天的溫暖,麽麽噠~

十年之後我們是朋友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5-05-15 22:55:10

☆、被女人甩

夏洛茶一直到回家腦子都暈乎乎的,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将顧逸給潑了,潑得吳小山激動地到家後還特地打電話過來狠狠誇了她一頓。

這麽刺激的事情是在淺醉下所做,她印象非常深刻,這算是小小報了下仇吧?聽爸爸說當時所有人都覺得是他在欺負弱小,根本沒有人想去怪嬌小可憐得差點哭暈過去的她。

以為晚上會心虛得睡不好覺,誰想一夜好眠,第二天夏洛茶精神煥發地去上班了。

以往夏洛茶在公司裏得到的矚目已經很多,今天卻是格外的多,男同事們看向她的目光熱切了許多,女同事們的目光變得有些複雜,她看不懂也不想去懂。

顧逸讓她早上去他辦公室的話她沒忘,只是夏洛茶不想去,假裝将這事忘了,吳小山也說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要去,反正下周再來一天就不算是業興的人了,何必那麽聽話。

大約十點半的時候,顧逸的助理親自過來,态度很是友好地将夏洛茶“請”了過去。

夏洛茶進去的時候顧逸正在打電話,他指了下離得最遠的椅子示意她坐下,然後就不再搭理她。

這個電話一打就半個多小時過去了,夏洛茶坐如針氈,腹诽他既然沒空還叫她過來幹什麽?是公報私仇玩下馬威呢吧?

顧逸打完電話仿佛是忘了夏洛茶的存在,又開始雙目緊盯着電腦屏幕快速打起字來。

“既然顧總忙那我就先回去了,還有些交接的活沒跟梁甜交代呢。”夏洛茶忍着氣站起身就向外走。

“站住!”顧逸目光終于自屏幕上收回,落到了夏洛茶身上,“我讓你走了嗎?”

夏洛茶倏地轉過身,忍着怒氣道:“我知道昨晚的事讓您很生氣,我向您道歉,這樣我可以走了吧?”

“道歉就是這個态度?”顧逸雙手交握置在辦公桌上擡眸望着她。

顧逸有一雙很深邃好看的眼睛,定定望着一個人時很容易令人沉溺其中,還有雙很大很深的雙眼皮,微微斂目時雙眼皮尤其明顯。

只是他太過嚴肅,一般人不敢正面欣賞只敢背地裏偷偷打量他,然後就會發現,他有張得天獨厚的臉,側臉都性感迷人的很……

“想什麽呢!”顧逸見夏洛茶望向自己的目光漸漸變得“癡迷”,眉頭狠狠皺起來,簡直要懷疑昨晚她潑他一身酒是想引起他的注意。

不知自己再次被冤枉了的夏洛茶猛地回過神,毫無悔過之意:“我不覺得自己需要點頭哈腰地道歉,能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她剛剛愣神是在看他的眼睛,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他的眼睛尤其漂亮,擁有這麽好看眼睛的男人怎麽人品卑劣成這樣呢?賀齊就有一雙很好看的眼睛,仿佛時刻都帶着笑,讓人看了就覺得溫暖。

事實證明眼睛好看的男人都與她犯沖,夏洛茶決定以後找老公不能找眼睛好看的,太有欺騙性。

“你為什麽要潑我酒?借酒裝瘋?”顧逸差點就說出“若想引我注意勸你別白費力氣”的話來,雖然忍住了,但表情上或多或少帶出了那麽一絲意味。

夏洛茶不笨,一眼就看出顧逸的意思,不由得氣笑了:“顧總問我為什麽?那好,我這就說!”

這時顧逸的手機響了,他按了拒接,皺起眉頭又重新盯向電腦屏幕,手指在鍵盤上敲敲打打起來,一副不想多看夏洛茶一眼的模樣。

這種态度更是挑起了夏洛茶的怒火,語氣立刻不客氣起來:“昨晚我聽到顧總對那位卷發女士說早晚都要裁掉我,請問我是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嗎?辦公室戀情的事已經證實是謠言,關于賀齊的傳聞同樣是流言。對,我是被叔叔招進來的,可是這幾年來我一直勤勤懇懇地工作,無論是業績還是考勤都讓人挑不出毛病,這點你可以讓人力部門調考核檔案出來給你看!”

“還有,若我沒記錯,昨晚之前我應該是沒有得罪過你,可很奇怪顧總好像對我有誤會,每次無論是談到我還是見到我都一副污了耳朵或眼睛的表情,泥人還有三分脾氣,昨晚我又恰好喝了些酒,一時沒忍住就那樣了。我只想說,我潑得沒錯,換成別人聽到你說那樣的話,可能潑的就不是酒而是硫酸了!”

夏洛茶發洩了番,說完只覺得壓抑的心情松快了許多,只是效果明顯不好。

聲線是夏洛茶最大的硬傷,當然這個硬傷在很多人眼中那是得天獨厚的優點,一是語速緩慢,二是聲音太柔,平時說話沒什麽,但是在憤怒的時候說話還是這個語氣的話就會很讓人崩潰了。

很多人說過她的聲音與林志玲很像,區別只在于夏洛茶聲音沒有那麽嗲,只是聲音輕柔并且語速慢而已,但僅此一點也讓她很郁悶了,因為無論她多生氣,在別人眼中她頂多就是無理取鬧或是撒嬌使性子而已。

夏洛茶的聲音在男人耳中其實是很美妙的,若顧逸不認識夏洛茶,他會很享受這種聲音給他帶來的美妙感,只是出自她之口,他下意識地就覺得這簡直是魔音傳耳。

“我并非只針對你。”顧逸終于将目光移向猶在忿忿不平的夏洛茶臉上,擡手止住她要反駁的話,補了句,“我是對你們這一類人都沒好感,就像有些人讨厭貓讨厭狗一樣,我就讨厭你們這樣的,所以很抱歉,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喜惡。”

夏洛茶驚到了,睜大眼睛瞪着顧逸,像是看一個外星人:“什麽叫我們這類人?你憑……”

“顧總,我這有急事找茶茶,她可以走了吧?”正說到一半,吳小山突然開門闖進來,胖胳膊還被顧逸的助理拉扯着。

瞄了眼吳小山胖成小山一樣的身軀,瘦成竹杆的助理臉脹得通紅:“顧總,我攔不住……”

吳小山進來後先将夏洛茶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見其“完好無損”,難看的臉色才得已好轉。

這是什麽意思?怕他将她怎麽了?顧逸氣得腦仁兒疼:“吳總大牌啊,我的辦公室都成菜市場了!”

“過獎,我們叔侄倆都被您冤枉到相繼辭職了,闖個辦公室還不是小兒科嗎?”吳小山拉住一直在瞪顧逸的夏洛茶道,“顧總有天大的事這都一個小時也問完了吧?我先帶茶茶回去了。”

“站住!”顧逸猛地拍了下桌子,鐵青着臉質問,“你們叔侄兩人怎麽回事?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總經理了!”

吳小山回過頭笑眯眯地道:“您很快就不是我們的總經理了,所以這個問題問得很多餘。”

說完便拉着夏洛茶揚長而去,瘦竹杆似的助理見顧逸臉色陰得像是十八級龍卷風來臨,吓得一個縱身蹿出門外,順手将門關好。

“SHIT!”顧逸低咒了一聲,起身将身後的窗戶開到最大,他急需涼風降一降他的怒火。

夏洛茶回到辦公室将顧逸的話原封不動地重複給吳小山聽,最後氣憤地道:“我們這類女人怎麽惹到他了?他到底将我歸結到哪類女人我還沒問清楚呢!”

吳小山聞言哼了聲:“這還用問?沒看電視劇上都演男人被甩了後就讨厭所有與前女友相似的女人了嗎?他呀肯定是被溫柔又美麗的女人甩過,于是惱羞成怒遷怒到你身上了,啧啧,那家夥原來輸不起,不反思為什麽被甩,居然還把無辜者都怨上了!”

“是這樣嗎?”夏洛茶目露疑惑。

“肯定是這樣!”吳小山很肯定地點頭,喝了口茶神叨叨地小聲道,“男人不會無緣無故讨厭某類女人,一旦讨厭那肯定是被那種女人傷過,什麽傷給他的刺激這麽大?你想想。”

夏洛茶想了想,覺得叔叔說的有道理,連連點頭,一臉崇拜地道:“還是您更了解男人!”

在辦公室裏吹了好一會兒風,情緒剛平複下來的顧逸狠狠打了三個噴嚏,揉着犯癢的鼻子納悶兒誰在念叨他。

顧逸若是知道吳小山叔侄如何講究他的,怕是會立刻氣得吐血三升倒地不起了。

多風多雲的天氣持續了幾天,在周二時已經放晴,這天是夏洛茶拿完離職證明就可以徹底離開業興的日子,她心情還不錯,自與吳小山是親叔侄關系的消息放出去以來,找她麻煩的記者幾乎沒有了。

而且最讓人高興的是賀齊請警察幫忙,終于将幾次遇到她時附近的監控錄像調了出來公布到網上。

幾次錄像的時間地址都不同,相同點則是夏洛茶一碰到賀齊,一分鐘不到便匆匆離開,根本沒有網上傳的那些所謂糾纏商業新貴的事,反到是賀齊對退避三舍的她糾纏不休。

有幾次錄像都錄到了溫淩怡,她出現時都是夏洛茶已經走遠或是正要走的時刻,所以說明明是賀齊糾纏夏洛茶被溫淩怡撞見過很多次,可是在網上流言漫天飛的時刻溫淩怡不但不出來澄清謠言,反到以一副被夏洛茶搶了男人的受害者形象示人,這簡直就是心機婊。

一時間,網上流言風向立轉,紛紛同情起夏洛茶來,很多網友跳出來為自己先前惡意中傷的言語向夏洛茶道歉。

風水輪流轉,之前衆人有多惡心夏洛茶同情溫淩怡,這次就有多惡心溫淩怡而同情夏洛茶。

這些事顧逸都聽說了,他想不知道都難,誰讓他有個不務正業整日只知混吃等死的朋友呢?現在白紹陽就在跟他視頻聊天。

白紹陽坐在電腦前啃着蘋果含糊不清地道:“看吧,我就說你那個小綠茶學妹不見得勾引姓賀的,你還不信,居然不顧校友情分将人裁了,你要是多忍兩天的話,現在真相大白不是就不用裁了嗎?”

“你管太多了。”顧逸嫌他煩,想關視頻,結果惹來對方哇哇叫。

“你別關!”白紹陽阻止他,啃完蘋果将果核扔開,難得正經地道,“你呀,別一根筋偏見到底了,像這次若不是你對白蓮花類女人成見太深,就不會裁掉綠茶妹妹了吧?你都能讓狗仔不敢去騷擾你們,還怕區區一名員工影響業興名聲?這次證明是冤枉人家了,有沒有想過再将人聘回來?”

“她今天剛好開完離職證明,現在已經回家了。”顧逸警告地瞥了愛管閑事的人一眼。

白紹陽撇了撇嘴,該勸的勸完了,不想因為無關的人得罪顧逸,換了個話題道:“對了,你那個老子下周六晚上要開個慈善晚宴,邀請我老子了。”

顧逸聞言眼神冷了幾分,斂眸冷聲道:“我不想聽有關那老頭子的事!”

“你呀你,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我要是你,再恨他和他小老婆,也要留在那裏,堅決要等老頭子翹辮子了後繼承家業,走了不是都便宜那個白蓮花和他兒子了嗎?真是……”

還沒等白紹陽話說完顧逸就關了視頻對話,煩躁地走到窗戶旁點上一根煙慢慢抽起來。

☆、顧家恩怨

顧逸的母親蕭氏是個家境很好的千金大小姐,在人生最美好的時候嫁給了顧長澤,也就是顧逸的父親。

當初顧長澤家境還沒這麽好,生意雖賺錢但卻沒有太大發展,他娶蕭氏已經算是高娶了。

後來開始投資發展互聯網行業,運氣好,又加上敢冒險,商業眼光不錯,做的門戶網站幾年後發展成了用戶過億的大規模企業。

顧長澤生意大賺特賺,身家數十億的時候顧逸已經上初中,那時財大氣粗的顧長澤開始嫌棄妻子家族沒落幫不了自己,人也變得不及年輕時漂亮溫柔,因生過病吃了帶激素的藥身材發了福,出門應酬有些帶不出手,于是不常回家了,夫妻感情越來越淡。

顧逸大二的時候,顧長澤的公司得到融資規模再次擴大,投資做的游戲、電視劇等業務賺了很多錢,身家已然翻番,動産不動産加起來數額連顧長澤自己都說不出具體數字。

不久後他決定與蕭氏離婚,離婚後将一套B市四百多平米的別墅及一輛嶄新保時捷轎車留給了她。

B市房價貴,房子與車加起來要幾千萬,蕭氏手裏又有幾千萬資産,足夠她後半輩子花用,可是這些只是顧長澤資産的零頭,財與勢都不如前夫的蕭氏想找律師多争財産都困難,再說當時她傷心欲絕,骨子裏又不想失了千金小姐該有的傲骨,沒有為財産分配的事與前夫起糾紛。

離婚不到兩個月,報紙便刊登了顧長澤與一名年輕貌美的清純小花成雙入對的照片,緋聞鬧得滿天飛,半年後傳來他們訂婚的消息。

對這些事顧逸就像個局外人一樣冷眼旁觀,父母吵架那麽多年,感情早已不在,離婚是早晚的事,他沒想過去阻止,即便這段已經沒有感情存在的婚姻還維系着,母親也整日愁眉不展地等不來越來越不将家當家的父親。

結果顧逸低估了母親對父親的感情,顧長澤在訂婚現場對外宣布三個月後與未婚妻舉行盛大婚禮的消息傳來後,蕭氏情緒一天天萎靡,他使過無數方法都不能令母親開顏。

“兒呀,你不用勸我了,我的心結只有你父親能解,可惜……”可惜他不願意當解開她心結的那把鎖,去守着另一個女人了。

蕭氏日漸消沉,不久後便病了,心病還需心藥醫,顧逸去找過顧長澤,只是不但沒請來“心藥”,反到被他那個白蓮花模樣的新歡坑了一頓。

顧長澤以為兒子欺負他小老婆了,不但對他破口大罵,還揚言蕭氏死了都不關他的事,警告顧逸不要再為了蕭氏來煩他。

“你不要去找你父親了,幾十年夫妻我了解他,心冷起來誰也勸不動,那就是個既多情也無情的男人。”蕭氏病重的時候躺在醫院裏一臉愧疚地望着唯一的兒子,囑咐道,“我走後你就去你父親那裏吧,他對不起的是我,你不要因為我恨他。”

“媽,別說了,您會好起來的。”顧逸握着母親蒼白沒有血色的手說着自欺欺人的話,自從顧長澤與母親離婚後,他就已經對那個從小沒給過他多少父愛的男人沒什麽感情了,在對方一邊摟着大朵白蓮花輕哄一邊喝罵他欺負“小後母”的時候,心中有的只剩下厭煩。

“媽對不起你。”蕭氏直到死都勸顧逸去找他父親,不是她聖母,而是不想兒子因為她失去原本該得的一切。

顧逸辦完母親後事後遵從她的遺願去找顧長澤了,只是之後的一年多發生的事太過惡心,令他多少年了都不想去回憶。

顧長澤和那個年輕得都能當他閨女了的白蓮花繼室是顧逸這輩子都不想再看一眼的人。

那個女人有着與夏洛茶同樣的身材與氣質,模樣稍遜夏洛茶,但更會扮可憐扮柔弱,極擅長将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上,連閱女無數的顧長澤都被她那股子柔美迷得神魂颠倒,對她的寵愛數年如一日。

母親就從來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顧逸一想到含恨而終的母親就對那個老東西和他小老婆恨意滿滿,礙于倫常,他不去報複老家夥已經仁至義盡了!

這邊廂顧逸因白紹陽提了他老子的事心情不好,那邊廂夏洛茶辦好離職手續正快快樂樂地查着各種旅游攻略,打算一周內就出去玩了,最近太多糟心事,迫切需要出去散心。

陳靖怡在連續加班了好幾天後終于抽出空休息了半天,她拉着夏洛茶訴苦:“我太羨慕你了,你不知道我這幾天過的是什麽日子!你出事那天我連假都請不下來,禿頭總經理不知打哪勾搭個小秘,非安排她在我手底下做事,與其說是給我帶,不如說是讓我捧着她伺候她!說不得罵不得的,最愛告狀,害我被死禿子各種找碴,這工作沒法做了,明天我就辭職去!”

“你別那麽沖動,當好工作是那麽好找的?”夏洛茶勸道,陳靖怡好容易在競争很激烈的五星級酒店升上客房部經理的職位,還沒滿一年就離開未免太可惜了。

陳靖怡心情很不好,灌了好幾口啤酒,揮了揮手道:“在客房部工作什麽莫名其妙的客人沒見過?各種氣都受過,早習慣了,只是我受不了那個老禿頭,他就是想将我擠兌走好提拔他小情人上位,我一天不走他們兩個就有無數小鞋等着我!受客人的氣是我工作職責所在,可給死禿子和賤人當墊腳石我才不樂意!你知道嗎?禿子居然找借口扣我獎金!從我原本的領導調到G市,換這個精蟲上腦的禿子過來後我就對這份工作沒熱情了。”

夏洛茶知道陳靖怡脾氣不好,以前得知她從事服務類工作還很擔心,誰想她一直堅持了下來,結果就在事業即将步入輝煌之際體恤下屬的領導調去別的省市,接手的卻是個雖有能力卻愛玩辦公室戀情的渣禿頭。

陳靖怡喝了很多酒,發了好一通牢騷,最後在她要發酒瘋想找男服務生練拳時被夏洛茶連拉帶哄地送回了家。

夏洛茶很快便定好了地方,臨近十月,天氣不冷不熱的正适合旅游,打算從杭州一路玩起,經過蘇州、無錫,把一些著名的景點玩完了後有空就去趟三亞。

原本想出國玩,但是辦簽證費時,玩一圈回來花銷太大,夏母就想在國內玩十天半個月的就可以了,主要是為了散心并且享受天倫之樂而已。

一家三口到了杭州,最先去的地方是西湖,這個地方是熱門旅游景點,他們特地避開了周末和節假日,工作日來玩旅客雖多,但不會出現人擠人的現象。

夏洛茶一家三口都來過這裏,以前是和別人來的,沒有全家一起玩過,所以這次算是全新的體驗。

三人圍着湖邊的幾個景點游玩拍照,坐船的時候因船上人多,夏洛茶一家三口進去時因着超高的顏值瞬間成了全船的人目光焦點所在。

父母擔心出去玩被人認出來惹麻煩,全程要求夏洛茶戴墨鏡,必要時候還得戴帽子。

“這閨女長得真俊,你們打哪來啊?”有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贊嘆地看着坐在她旁邊的夏洛茶問。

“我們一家三口是從B市來旅游的。”夏母回道。

“哎呀,你們一進船我就覺得肯定是一家人,模樣都好!”老太太哈哈笑着,笑完後道,“我也是B市來的,孫子出差來杭州順便将我也帶來了。”

周遭大多數人目光在夏洛茶他們三人身上停頓了片刻就又去欣賞風景了,只有個別男士覺得風景不及美女好看,于是一個勁兒盯着讓他們養眼的人。

都是B市來的,老太太沒有同伴,于是坐船途中一直與夏洛茶母女聊天,很開朗健談的老人,船到目的地時老人家還意猶未盡,拉着夏洛茶的手道:“我孫子是做美食評論工作的,哪裏有好吃的他最清楚,你們打算在杭州待幾天?找個機會老婆子做東,一起吃個飯怎麽樣?”

老太太一見到夏洛茶就喜歡,大姑娘長的好看,說話又輕聲細語的,對老人還有禮貌,這麽好的姑娘不多見。

一聽說她沒男朋友,老太太心思就活泛起來了,想給孫子牽個紅線。

夏洛茶他們沒想到對方會這麽熱情,才認識二十分鐘就想邀他們吃飯。

“您太客氣了,我們沒打算在杭州待多久,哪好意思打擾你們祖孫,再說這邊有我和孩子她爸的老同學,這就……”夏母說得還算委婉。

夏父收到妻子遞來的眼色,點頭道:“我有幾個關系不錯的老同學在這邊工作,聽說我們來了,都鬧着要我陪他們喝酒呢。”

老太太被拒,有些尴尬,忙擺手道:“沒事沒事,是老婆子太孟浪了。”

夏洛茶見老太太不好意思,忙上前握住她的手道:“咱們都是B市的,以後回去了不定哪天就能遇上,到時再在一起吃飯。”

“好,好。”被緩解了尴尬的老太太又高興起來,雖知小姑娘只是随口說的安慰話,那也感動。

老太太借口年紀大腿腳不好沒與夏洛茶他們一起逛,目送着一家三口離開的身影嘆了口氣,暗怪自己太沖動,哪能因為人家大姑娘模樣有些像孫子死去多年的女朋友就巴巴地邀人家一同吃飯呢?

這段小插曲夏洛茶一家三口都沒有放在心上,B市那麽大,哪那麽容易就遇上了?

誰想他們與這位老太太的緣分并非僅限于此,可以說是他們很重要的貴人,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背後閑話

在杭州停留了三天,夏洛茶他們便去了烏鎮。

一家人旅游與朋友攜伴旅游感覺不一樣,但同樣舒暢,因玩得高興了,他們一行人玩完蘇州無錫後還跑去三亞玩了幾天,回家時已經十月中旬,他們足足玩了二十天。

因着在三亞待了幾天,夏父和夏母或多或少都曬黑了些,夏洛茶一點沒黑,皮膚還是得天獨厚的白皙水潤。

華夏民族那麽大,每天都有各種各樣的新聞,二十多天過去,對于夏洛茶的桃色緋聞已經被人忽略,也就在溫氏地産有新動态,有涉及到賀齊與溫淩怡的新聞時,小一部分才會想起當初被污蔑的夏洛茶。

夏洛茶玩回來給陳靖怡帶了很多小禮物,兩人下午約在一家咖啡廳內見面。

“你終于回來了,我已經離職,找個機會咱們好好慶賀!”陳靖怡辭了職心情大好,決定休息兩個月再找新工作去。

對于好友的沖動夏洛茶不知道說些什麽,嗔了一眼道:“離開高薪的工作還能高興成這樣,心态夠好。”

陳靖怡眉飛色舞地笑道:“工作什麽時候找都行,你什麽時候再有空陪我也旅游一趟?”

“我爸媽看現在風波過去了,打算下周返回S市,到時我也該找工作了。”夏洛茶雖然瘦,但從來都不是運動型女孩兒,連着玩二十天她已經累脫,短時間內不想往外跑。

陳靖怡很失望,垮下肩膀道:“那有空就去郊區轉轉,爬爬山,我需要發洩。”

“我怕累着,你找別人吧。”夏洛茶很不喜歡又熱又累渾身汗漬的感覺,她喜歡清清爽爽地待在幹淨涼爽的環境裏悠閑了看書喝茶。

陳靖怡對夏洛茶屢次拒絕自己的提議很是氣餒,白了她一眼懶得再說話,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正色道:“我知道為何顧學長對你印象一直不好了。”

聽到這個名字,夏洛茶秀氣的眉頭輕皺起來:“你叫他學長,他眼中有你這個學妹嗎?”

咖啡廳這個時間人還不算太多,起碼沒有坐滿,放着柔緩的音樂。

皮沙發靠背比較高,其它桌的客人坐着的時候是看不到她們的,至于旁邊桌坐着的人就更看不到了,兩張桌子中間的隔牆較高,且上面還放着各種綠色盆栽和花,即便是人站起來,對面坐着的人不注意的話也是看不清的。

于是專注聊天喝咖啡的夏洛茶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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