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很不正常
夏洛茶要創業的事一直沒跟親人們說,等身在外地的夏父以及剛辦好離職手續準備去新公司上任的吳小山得知後,夏洛茶已經将開店需要了解的一切事宜都知道得差不多了。
“我馬上就去新公司任職了,你到時可以跟我一起過去,在辦公室裏幹幹淨淨地上班,不是比忙得像陀螺一樣的開店強?”吳小山很反對侄女創業,他想象不出嬌滴滴的自小被寵到大的孩子去外面吃苦受累還受氣的畫面。
“叔叔您就安心上班去吧,開店的事我與靖怡考慮了很久,我們會有這想法也是被大學創業成功的同學激勵到了,打算試一試。”夏洛茶剛才在電話中向父母解釋了個口幹舌燥,還沒等歇口氣吳小山電話又來了,有時關心自己的人太多也是種甜蜜的負擔。
吳小山就他認識的人中開飯店沒有一個賺到錢,以及合夥做生意不管是親兄弟還是好朋友最終都翻臉不認人的例子苦口婆心地勸了夏洛茶很久,最終以失敗告終。
夏洛茶鐵了心要開店,賺錢失敗她也認了,那些創業成功的人有幾個是一帆風順到最後的?誰沒碰上點挫折呢?
再說陳靖怡不一樣,別人會為自己的利益與合夥人發生矛盾,可是她們兩人都沒結婚,不被老公孩子幹擾一般不會産生攀比或是不平衡心态,而且多少年的交情了,她們事先已經商量好了,若是中途為錢起了矛盾,那麽就提早散夥,不能為錢傷情。
白紹陽名下的店面不巧暫時沒有合約要到期的,都是租的長期約,最快的一個要八個月後才到期,他想找朋友問問有沒有合适的店面被夏洛茶拒絕了,是她們要開店,結果讓白紹陽欠人情太說不過去。
接下來的日子夏洛茶她們開始了尋找合适店面的日子,要考慮地段客流,考慮店面環境與面積,還要考慮租金等等問題,幾天跑下來兩人都有點上火。
有好幾天沒上微信了,夏洛茶晚上洗好澡覺得無聊就拿出手機翻翻微信,誰想各種留言翻湧而至,差點令她手機當機。
幾乎全是業興的同事給她留言,事情都是一個:梁甜在公司說她壞話被顧逸逮到,光榮被炒鱿魚了。
雖然事情都是一件,但是側重點不同。
男同事們交代完事情後就義憤填膺地批評梁甜不是東西,安慰她不要傷心生氣,犯不着為那種素質低的爛女人生氣雲雲,還哄她開心說以前總有女同事背地裏說她壞話,自從梁甜被公司點名批評又被裁後再也沒有人敢說她壞話了,他們再也不用為了向着女神而與女員工們撕逼了。
而女同事們關注點則完全不一樣,她們才不會安慰夏洛茶,像商量好了似的一律問是發生了什麽事讓顧逸開始維護她了?個別人直白的直接問她是不是做了什麽事令顧逸不讨厭她了,不然怎麽會因為她裁人?
以前公司裏時常會有人談論夏洛茶的事,尤其在溫淩怡來公司大鬧過之後,夏洛茶的八卦幾乎從早到晚就沒消停過,這事所有人都知道,包括顧逸,但他一般都是直接無視,誰想會突然發作了梁甜,有人猜可能是那天正好趕上他心情不好于是拿梁甜出氣了,更多的人則懷疑夏洛茶背後使了手段,女同事們就差點逼問夏洛茶是不是勾引了顧逸。
“居然還有這種事?”夏洛茶對梁甜被裁的事感到挺驚訝的,驚訝過後就罵了聲活該,她一點都不同情梁甜,這姑娘總愛說人壞話,尤其是說她的壞話,被裁了真活該。
還有男同事給她留言說梁甜被裁後各種哭哭啼啼求上司幫忙說好話,可惜沒人理她,總經理親自發話要裁,哪個部門領導會為了她去開罪顧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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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梁甜被裁得很窩囊,表現得又差勁,相比之下離職離得很淡然潇灑的夏洛茶就相當令人欣賞了。
夏洛茶将這事當笑話似的對陳靖怡說了,她聽後來一句:“說不定顧逸是吃了你一頓飯嘴軟了。”
是不是這樣夏洛茶不清楚,也沒精力去想這些,她們最近忙着找店面很勞神,明天打算再去兩家要出租的店面看看,如果還不行就打算咬牙放點血選租金高點的地方算了。
第二天,夏洛茶與陳靖怡約好一同去看店面。
先去的第一家,近郊區的某處離市區很近的地段,那店面就在路邊上,挨着一所二本大學,只有一層,面積還算大,有一百五十平米,以前也是開飯店的,格局都是按照飯店來的,租金稍微貴些每月三萬,可以半年一交。
這個價格對夏洛茶他們來說有些貴了,雖然位置和環境兩人很滿意。
話沒說絕,只說考慮下這兩天給老板電話,然後就去了另外一處地方看。
另一處地段沒有那麽繁華,是社區住宅底商,附近有公交車站,很多車輛經過,客流還算大,只是周遭并沒有學校或是醫院之類的地方,這對吸引客流很不利,不過這裏是新裝修的,租金還算便宜,只一百二十平米,每月只要一萬五,一次交一年的錢。
夏洛茶與陳靖怡有些難抉擇,兩個店面比她們前幾天看的都要好,各有優劣,選哪個都有風險。
和上一家一樣,兩人和老板說兩天內回信,然後就離開了,打算回去後跟家人朋友商量下,看選哪一個合适。
忙碌了大半天,兩人餓了,開車到一家火鍋店吃飯,因着要開餐廳,于是夏洛茶她們每次在外面吃飯都抱着學習的态度,一邊吃一邊研究學習對方的經營方式、環境擺設、以及食物的風格味道等等。
火鍋這東西一般都大同小異,食材基本一樣,不同的是鍋底以及調料的味道,這兩樣若是調得香了,不愁沒客人。
夏洛茶最擅長的就是調各種料,這點她到是對自己很有信心,在吃上這家的涮肉後就更有信心了,因為陳靖怡說這裏的小料不如她調的香,鍋底也沒什麽特色。
一頓飯下來覺得這裏并沒有多好吃,只是因為價格合理,然後地段不錯,來這邊吃飯的人不少。
“真期待咱們的餐廳開出來的時刻,你的手藝比這些普通火鍋店都好太多了,我們到時只要保持肉和各種丸類蔬菜新鮮不造假就行了。”陳靖怡道。
夏洛茶被誇得信心澎湃,道:“但願一切順利,忙活大半天好累了,我們趕緊回去吧。”
兩人說說笑笑地去取車,結果碰到了剛與人一同從旁邊西餐廳出來的顧逸。
“顧學長也來這邊吃飯了?好巧啊。”陳靖怡揮了揮打招呼。
夏洛茶也揚起笑,聲音不像陳靖怡那麽大咧咧,柔和溫婉地道:“顧學長好。”
畢竟顧逸在自己被綁架時幫了忙,然後在白紹陽的四合院又一同吃過飯,再像兩人不對盤時稱呼他“顧先生”就太生分了,夏洛茶便随着陳靖怡稱呼他為顧學長。
顧逸見到她們愣了下,側頭對身邊的人說了幾句話,然後就向她們這方走來。
那個人往這邊掃了眼,看到夏洛茶時眼中立刻閃過驚豔,然後就一副窺到天機般了然地看了顧逸一眼後獨自去取車離開。
看到他大步走來,夏洛茶與陳靖怡都愣了愣,她們以為他頂多會點個頭然後就走了。
“你們怎麽在這?”顧逸淡聲問。
“我們上午轉了趟店面,中午來這邊吃的飯。”陳靖怡回道。
夏洛茶就在一邊微笑,有人回答了她就不用說了。
顧逸點了點頭,看向夏洛茶問:“還沒選好店面?”
“沒有。”夏洛茶搖了搖頭,柳眉輕蹙,“地段好的租金高,便宜的卻怕沒有人過去吃飯,很難選。”
“選地段好的。”顧逸不客氣地說道。
“我們哪有顧學長的財大氣粗,我們兩人加起來流動資金不到二十五萬。”陳靖怡忍不住翻白眼。
顧逸想了想,道:“你們差多少錢?我可以先借給你們一些。”
話音一落,夏洛茶與陳靖怡齊齊傻眼了,瞪着顧逸那平靜得仿佛說着“今天天氣不錯”的俊臉一時反應不過來。
不對勁啊,這不像是那個一直拽得欠抽的顧逸會說的話啊!他應該是那種錢多得寧願拿出去扔着玩也不會借她們的才對吧!
“顧、顧學長您在開玩笑吧?”夏洛茶很是狐疑地打量着顧逸問道,若不是這層皮确實是他,她都要忍不住懷疑有人在假扮他了。
被兩人震驚地瞪着,顧逸難得感到些不自在,輕咳了聲道:“姓白的那麽盼着你們開餐廳,既然要開當然要選地段好的店面,我借錢給你們就當是幫他了。”
這到也說的過去,夏洛茶感慨白紹陽有個很關心他胃口的朋友,真是不容易啊。
陳靖怡眼珠子轉了轉,很不見外地道:“既然顧學長開口,那我們就不見外了,到時真用錢時可就找你借,別不理我們。”
“我不是那種說話不算話的人。”顧逸正色道。
夏洛茶見他有心幫忙,心情好了許多,換了個話題說道:“聽說梁甜被顧學長裁了?”
“她品行不端,公司不能留這樣的人!”顧逸對梁甜這個人沒好感,眉頭擰起來。
“聽說她是因為說我壞話被逮着,顧學長……”夏洛茶有些感動地說起來。
顧逸打斷她:“你若真是她口中的那種人,那随她說我不會管,可她無中生有胡亂編排人就不能留了!”
夏洛茶聞言嘴不自覺張成o型,她以為他會直接來一句“我裁她與你無關,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之類的話,這絕對是以前的他會說的,誰想現在他居然承認是因為她裁的梁甜!
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今天顧逸變得很奇怪,怎麽那麽好說話呢?好說話到讓她一度懷疑以前他面對她時說的那些刻薄話都是她憑空臆想出來的。
她的反應太過可愛,顧逸見狀沒忍住唇角一勾笑了起來。
一向冷臉示人的男人突然間笑起來,尤其是長得本來就很好看的男人笑起來,那殺傷力是很強大的,顧逸一笑,平時顯得冷硬的五官變得柔和起來,眼角眉梢就跟冰雪融化了一樣,迷人得在場兩個女人瞬間蒙圈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用錢時随時找我。”顧逸只笑了幾秒就立刻回過神,說完沒等她們反應就轉身離開了,對自己突然對夏洛茶笑起來的舉動感到怪異,離開時眉頭一直緊鎖,今天他的行為有些反常,難道是剛談成一筆生意心情好的原因?
看着顧逸開車走了,夏洛茶率先回過神來,捅了捅還在愣神的陳靖怡問:“你說他不是被什麽東西附體了?怎麽像變了個人似的?”
陳靖怡摸了摸下巴,突然望向怎麽看都美得不得了,簡直稱得上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夏洛茶道:“要我猜,他大概是覺得你人好心靈美還做得一手好飯,于是看上你了。”
夏洛茶差點被她的話吓得嗆着,不滿地嗔了她一眼:“你說點正經的行嗎?顧逸要是看上我比火星撞地球還奇怪。你是不知道他以前怎麽對我的,我寧願相信他看上一頭母豬,也不會自作多情地想他有朝一日會喜歡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