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解決雜碎
餐廳裏坐滿了人,此時都沒吃飯,均傻愣愣地坐着,有一部分人蠢蠢欲動,想跟去廚房看看,又有些猶豫。
“有人來搗亂!讓他有去無回!”陳靖怡爆脾氣,聞言立刻就氣瘋了,擡腳就去了廚房。
夏洛茶腳不利索,擰着眉對已經停下筷子的衆人道:“大家別擔心,我們餐廳講究誠信注重衛生,不會賺昧心錢,我先進去看看,一會兒出來後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顧客面面相觑,擡起筷子想夾肉,想起剛剛有人嚷嚷的這些都是耗子肉,猶豫半天也沒敢将肉送進嘴裏。
在廚房裏大肆翻騰的不是吳保征和他的黃毛兄弟是誰?兩人就跟大爺似的到處翻着,不是碰掉盤子就是蹭碎了碗,油桶都倒了,垃圾桶都被他們兩人翻了個底朝天。
“藏哪裏去了?”吳保征找不着想找的東西正郁悶着。
廚房裏幹活的人攔也攔不住他們,又怕打起來後果他們承受不了,于是就只能忍着,見到陳靖怡進來紛紛松了口氣。
“你在找什麽啊?”陳靖怡陰森的聲音自吳保征身後傳來。
“找耗子……啊,你怎麽回來了!”吳保征一回頭見到陳靖怡臉白了白,就是因為她不在他們兄弟兩個才選這個時候發作,結果還沒找到“證物”這個難纏的家夥就出現了!
陳靖怡兩眼噴火,揪住吳保征的衣領就往外拉,冷笑着:“敢來我們餐廳鬧事,皮癢了吧!”
黃毛小弟見狀忙上前攔着:“放下我大哥!”
夏洛茶指着黃毛對在一旁觀望的兩名男服務生道:“将他架到餐廳外面去,這種人都欺負到咱們頭上來了,不能忍!”
兩名男服務生早就對吳保征兩人的行為感到氣憤了,老板發話,有事老板扛着不用他們擔責任,于是放下心來一左一右架着黃毛出了廚房。
“你們幹什麽?想打人是不是?”吳保征大聲叫着,衣領被勒得過緊,聲音都變了樣。
“你誣陷我們餐廳用耗子肉和大x麻,吓到我的顧客,還将廚房鬧得一團糟,就是想打你了怎樣?!”陳靖怡在餐廳一衆顧客們的注視下怒氣沖沖地将吳保征拉到外面,然後劈頭蓋臉的一頓拳腳大餐招待他。
“殺人啦!救命啊!”吳保征抱頭鼠蹿,不一會兒功夫周遭就圍上來很多人詢問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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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茶和幾名服務生趁機将事情經過說了出來,道:“他是看準我們兩個不在,就跑來鬧事了,我們餐廳很注重食材質量和衛生,調料和鍋底味道好,那是我研究多少年辛苦配出來的成果,怎麽就成放大/麻了?這人故意找事,不知道安的什麽心!”
圍過來的人大多都是附近做生意的,認識夏洛茶,做生意的人最讨厭的就是有人惡意搗亂,聞言紛紛義憤填膺地道:“這種敗類,打得好!”
“我也踹兩腳!”
“打!打完了報警讓警察抓他!”
一時間很多個人上前你一腳我一腳地踹起吳保征來,別提多熱鬧了。
這種事若是陳靖怡一個人将吳保征打狠了,那最終她就得去負法律責任,可是現在是很多人為了伸張正義教訓宵小而打人,只要不将人打殘打傷,警察也會睜只眼閉只眼。
吳保征被打,黃毛小弟當然逃不掉,最終也被打得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她、她們家就是有耗子肉,有大/麻!”吳保征渾身疼,嘴角都有血流出來了還不忘堅持自己的觀點。
陳靖怡呸了他一口怒道:“你是不知道我們剛才去做什麽了吧?昨晚上被你收買的師傅往廚房裏放耗子屍體和大/麻時被我們發現了,他已經進局子喝茶,現在輪到你去陪他!”
“什麽?被發現了?”吳保征驚慌說完突然意識到自己反應不對,忙改口道,“關我什麽事?你們家的師傅我怎麽可能認識?”
人群中有人嗤笑出聲,鄙夷地看着吳保征,原來這人是收買餐廳工作人員下套,可惜人蠢不懂得遮掩,被人随便一句話就吓得慌了手腳。
餐廳裏有些顧客跑到門口觀看,在确定吳保征是鬧事的,根本不存在大/麻與耗子肉後,跟着罵了幾句就放心地回到餐廳裏吃飯了。
廚房裏損失很多盤碗并且弄髒了很多肉,陳靖怡心情很差,對吳保征道:“不是你幹的,那你為什麽一口咬定我們廚房裏藏耗子肉和大/麻?別告訴我你嘴巴毒能吃出耗子和大/麻來!屢次三番地害我們,當我們是軟柿子呢!”
外面有陳靖怡鎮着,夏洛茶回餐廳裏對看了場鬧劇心情受影響的顧客們道:“真是不好意思,餐廳出了點事,影響到大家就餐心情是我們不對,這頓飯去除酒水外一律打八折,大家盡管放心吃,剛才那人是聯合內部員工陷害我們,我們已經拿到證據,員工目前在警察局接受調查。出這種事說明我們餐廳內部管理上有漏洞,以後我們會詳加注意這方面的問題,絕不會再讓類似的事情發生,我向大家賠個不是,對不起大家了!”
夏洛茶深深地向衆人鞠了個躬,直起身時眼圈微微泛紅,臉上帶着充滿歉意的笑。
美人柔柔弱弱的外表下明明很想哭卻強忍着眼淚,無助中透着幾絲倔強與堅強,夏洛茶這一笑心酸又可憐,令衆人同情心大起,同仇敵恺起來道:“那個搗亂的人被打活該,如果他敢報警,大家夥都給你作證是他們自己做死,與你們無關!”
“對對,我們來餐廳吃過好幾回了,兩位女老板都是實在人,哪可能坑害顧客?”
“就是看是兩位姑娘開店,沒人撐腰,想訛人呢。”
“剛才我聽到廚房碎了很多東西,你們今天損失也不小,不用給我們優惠。”
很多人都為夏洛茶說起話來,衆人都有一顆憐憫弱小的心,對吳保征這等害人并且損人錢財的敗類很痛恨。
一時間餐廳裏說好話哄夏洛茶開心的,罵吳保征是雜碎的,還有同情夏洛茶她們受了損失高聲叫來服務生專點不在優惠範圍內的酒水飲料的,面積不算大的餐廳內瞬間熱鬧極了。
聽着這些嘈雜的聲音,夏洛茶感動得眼淚都流了下來,突然覺得做生意雖然辛苦,但是在被衆人熱心的力挺及安慰下,再多的辛苦與委屈都不算什麽了。
創業最大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賺錢,同樣重要的還有實現人生價值,通俗點說就是成就感,像現在這樣被顧客們哄着,唯恐她哭鼻子的場面就令夏洛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餐廳開得太值了!
最後吳保征他們灰溜溜地跑了,陳靖怡沒揍夠,想着以後找機會偷偷打到吳保征那雜碎長記性就好了,有人的場合不能盡興真是可惜。
不久後顧逸趕了過來,來時餐廳裏還有很多人吃飯,他進來就直奔夏洛茶而去,問:“聽說吳保征來鬧事,你沒事吧?”
夏洛茶搖搖頭:“幸虧有熱心的人幫忙,他們受傷逃跑了。”
顧逸暗含焦灼的眼睛在夏洛茶身上掃視了一遭,發現她沒什麽異樣,若真說有那也是她兩眼放光,精神頭看着比以前更好了,仿佛有天大好事一樣周身都透着喜悅。
微微松了口氣,顧逸沉聲道:“我的人一直注意着吳保征呢,察覺出他們目的不純時正好你們趕回來,他們就沒出手。”頓了頓,然後湊近她小聲道,“不過後來陳靖怡打人的時候他們有隐在人群裏幫忙。”
夏洛茶聞言抿唇一笑,柔美的臉蛋盈滿了笑意,道:“他們在廚房鬧事的視頻我們打算當告他們的證據,與昨晚上的視頻放在一起,任誰都不會相信吳保征與已經被關在警察局坑害東家的師傅無關。”
光憑這件事想讓吳保征蹲局子還困難些,不過不用擔心,他手頭握有不少這敗類的壞事,到時一并送去警局,足夠這小子蹲個幾年了。
顧逸沒将心中想法說出來,他喜歡看她一副信心滿滿的模樣。
臉上帶着縱容與寵溺的笑意,顧逸這種表情被餐廳顧客們看到,有個愛八卦的老熟客突然揚聲打趣問:“夏老板,這俊小夥子是你男朋友吧?最近老能看到他過來找你。”
其他顧客聞言也跟着笑了,恭喜贊嘆的笑居多,畢竟這對俊男美女着實養眼。
“你們誤會了,我們只是朋友……”夏洛茶尴尬地解釋,白皙的臉蛋微微發紅。
顧逸沒說話,對着那位大叔很友好地笑了笑。
那位大叔見這兩人反應不一,呵呵笑了笑,沒再調侃夏洛茶。
這個時間段吃飯的人太多,顧逸沒打算多待,就這幾分鐘的事已經有好幾個電話找過來,他說了兩句話就匆匆走了。
夏洛茶見他邊打電話邊往外走,想着他是放下公事特地趕過來的,感激的情緒一經冒頭,她被強吻的畫面立刻跳出腦海,擡腳想送送他的打算瞬間打消。
抽空自廚房走出來的陳靖怡正好看到顧逸離去的身影,對穩站收銀臺前不動彈的夏洛茶道:“顧學長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他走了你也不送送?”
“才不送他!”夏洛茶輕哼一聲,傲嬌得厲害。
啧啧,真跟鬧脾氣了的小情侶似的,陳靖怡鄙夷地看了眼她,什麽也沒說又去忙活了,廚房裏少個燒烤師傅,她就得暫時代替下,反正這陣子偷師已經将烤羊腿、烤羊排什麽的學得差不多了。
幾天後,夏洛茶與陳靖怡又去了趟警察局,這次是吳保征和黃毛小弟被拘了起來,她們去錄個口供。
目前是吳保征咬死不承認自己與燒烤師傅串通陷害,稱自己吃美茶餐廳的烤串就覺得像是耗子肉才興起去查廚房。
而早幾天就被拘的燒烤師傅因為沒見過給他錢的人正臉,也做不了污點證人。
于是一時間除了讓吳保征他們賠償點美茶餐廳的損失外,沒法定他們的罪。
不過吳保征兩兄弟沒有得意太久,又過了十幾天,吳保征與有夫之婦通奸、聚衆賭博、嗑藥和打架鬧事的證據都被爆了出來,這還不算什麽,最重的一個罪狀是半年前對一個夜晚獨行的女大學生用強毀了人家清白,最終害得人家小姑娘想不開自殺而亡。
這件醜事是吳保征仗着酒罪幹出的,事後很害怕就去求表姐白玲,最後事情被壓了下去。
本以為這事就算過去了,誰想居然會被顧逸找人查了出來,吳保征做的所有壞事幾乎全被翻了出來,證據确鑿。
這下可好,數罪并罰,吳保征進去後不判個十年八年的別想出來。
“簡直大快人心!這個吳保征終于能遁出咱們的視線了!”陳靖怡心情大好,有句話說的好,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吳保征就是十足的小人,小人最是防不勝防,最有效的解決方法一是殺人滅口,二就是送他蹲牢房。
夏洛茶沒想到吳保征能壞成這樣,手上連人命官司都有,同樣很是解氣道:“這次算是替天除害,那名被侵害的小姑娘走得也能瞑目了。”
陳靖怡感慨道:“還是有錢有勢人脈廣好啊!就靠咱們倆?那也只能靠我用武力揍他,你連揍都揍不了,顧學長就不同了,不出手則矣,一出手就将他送進去出不來了!”
顧逸出手确實快狠準,沒有他幫忙,她們兩人以後還會有無數麻煩,吳保征失敗一次肯定不會輕易收手,夏洛茶嘆了口氣道:“沒想到這事又是溫淩怡做的,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
夏洛茶覺得自己真可憐,明明沒有與賀齊怎麽樣,可是溫淩怡就是不放過她,不惜收買吳何征那等敗類也要找美茶餐廳的麻煩。
“都是賀齊那……說曹操曹操就到。”陳靖怡正想罵幾句,就見賀齊一臉沉郁地推門進來了。
賀齊徑直走到夏洛茶面前,閉了閉眼難受地道:“我聽說你們最近發生的事了,是溫淩怡找人跟你們做對,說來說去都是因為我,明明不想傷害你,可是你卻因為我接二連三地受傷害,我不配當一個好男人,茶茶,我……”
“行啦,事情都被顧學長解決了,你不用忏悔,若想對茶茶好,以後離她遠點就行,免得溫大小姐又誤會了什麽做出更極端的事。”陳靖怡神色平淡地說道。
雖然是事實,但是賀齊還是聽得臉色發白,他看了眼表情淡然的夏洛茶,低下頭道:“我過來是想向你說聲對不起,又害你擔驚受怕了,我向你保證以後不會再讓類似事件發生!”
說完後賀齊就大步離開,真真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真是莫名其妙的人,不過他也算是可憐了。”陳靖怡嘆了口氣,以前還挺讨厭賀齊這個人的,現在他回來這麽久,不是沒想挽回過夏洛茶,只是每次他想努力的時候溫淩怡就給他拖後腿,不是倒黴是什麽?
夏洛茶斜她一眼:“現在說他可憐了?這麽多年不知道誰罵他罵得最狠。”
陳靖怡嘿嘿一笑道:“此一時彼一時嘛。”
現在是下午三點多,餐廳裏就她們兩人在,這裏有電視有電腦,還有無線可以随時上網玩手機,到是不會覺得無聊。
沒一會兒,又進來一個人,這次的是個三十多歲戴着眼鏡頭發紮得一絲不茍的女人。
“您想吃點什麽?”夏洛茶迎上前去問。
中年女人手裏拿着個文件夾,一身藍色西裝裙,推了推眼鏡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了番夏洛茶後問:“你就是夏小姐?”
“我是,請問您是……”
“我是熒天集團總裁夫人顧太太的秘書,今天過來是特地找夏小姐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