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悵然若失
顧逸不知道如何形容此時的感覺,心愛的姑娘此時就在他身下,未着寸縷,美得像是精靈一樣,讓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全部投降,本想動作要輕柔些,怕傷到她嬌嫩到極至的肌膚,可是兩人的身體一經貼合,身體根本就不受他的頭腦控制,他就好比餓得快死了的狼,而她是芳香可口的佳肴,他哪裏停得下來?也根本就溫柔不起來!
當兩人契合的瞬間,他碰到了些許阻礙,顧逸愣了片刻,驚異地往下看了眼。
“疼,你滾開!”夏洛茶哭着拍打他的頭和肩膀。
“你居然還是……對不起,我會慢下來。”顧逸呆愣過後,心底湧出無限的狂喜,強壓下身體叫嚣的**,無比感動與珍惜地輕吻她的臉頰以及嘴唇。
夏洛茶疼得難受,但是藥力作用下疼痛很快就被空虛與燥熱取代,她無意識地攀住身上強壯的男人,閉着眼發出無聲的邀請。
顧逸早就忍不住了,見她适應後眼睛一亮,抱住她開始譜寫男女間最為動人的樂章……
天色大亮,陽光偷偷自窗簾的縫隙中照射進來。
夏洛茶感覺自己就像是全身被碾了一樣,渾身疼還使不出力氣,尤其是下半身,翻個身都出奇疼。
嘤咛一聲,撫着宿醉泛疼的額頭慢慢睜開了眼,喃喃道:“我是怎麽了?”
觸目是個陌生的房間,夏洛茶心頭一驚,霍地坐起身,起得一急,尖銳的疼痛自腿間傳來,身子歪了歪差點又倒回去。
一掀開被子,自己居然是光着的!
白皙的肌膚上紅一塊青一塊,胸前痕跡尤其明顯,腿間火辣辣的感覺,就算沒吃過豬肉也意識到自己發生了什麽事。
前一晚她被糖糖帶出ktv的畫面浮現在腦海,可是之後發生了什麽事她完全沒印象了,隐約有些她被一個男人壓在床上肆意妄為的零星畫面……
她酒後失/身了!夏洛茶捂住嘴唇掩住要出口的尖叫,眼淚嘩嘩的往下流,糖糖哪裏去了?
不行,必須離開這裏,夏洛茶傷心難過到不行,掀開被子就要下床,她的衣服正疊放整齊地放在床頭,她咬着唇哆嗦着手穿起衣服來。
顧逸推開門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畫面:慘白着臉不停掉淚的美人抖着手艱難地穿着內衣,之所以艱難是她可能心緒紊亂,幾次都沒能将後背處的內衣勾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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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吧。”顧逸放下手中的粥碗後走過去。
夏洛茶見到顧逸走進來,像是遭了雷霹般睜大眼睛瞪着他,手上動作頓住,內衣彈開,大片的雪肌玉膚露出來都沒意識到。
顧逸千年冰山的臉此時突然有些發紅,艱難地強迫自己的眼睛自美景處移開,坐過去幫着夏洛茶将內衣扣住,就算很注意了,但是指尖難免還是碰到了她的肌膚。
幾秒鐘的事,他額頭已經滿是汗了,清了清喉嚨啞着聲音道:“昨晚……”
“啪”的一聲,夏洛茶打了他一巴掌,打斷了他剛開口還沒說完的話,怒道:“我要回家!”
被打了一巴掌,她力道不大不算太疼,顧逸想着自己昨晚确實占了太大的便宜,那**的滋味現在想來都覺得比吃了蜜都甜,挨打并不虧,黑眸不帶半分氣惱地望着惱羞成怒的女人道:“昨晚的事情你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夏洛茶恨恨地抹了眼淚,用被子将自己裹得牢牢的,在被子裏頭穿衣服。
顧逸嘆了口氣,為防引來她更大的怒火,他站起身離床邊遠了些道:“昨晚糖糖給你下了那種藥,企圖把你送到賀齊手裏,我關鍵時刻趕過來将你帶走,而你被下了藥,我看你太痛苦就、就與你發生了關系。”
聽了顧逸的話,顧不得詢問糖糖與賀齊的事,一段不甚清晰的畫面映入腦海,是她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上,還質問他是不是男人……
天!夏洛茶撫着抽痛的頭,肯定自己不是做夢,昨晚被迷藥害得她主動勾引了他,虧他還将責任都引到他身上去,這是顧及她的面子,寧願被她責怪都不忍心說出事實真相吧?只因以為她将所有事都忘了?
夏洛茶不知道心裏是什麽滋味,怨他的也有,感激他體貼的也有,當然更多的是悵然,為了自己稀裏糊塗地失去最寶貴的東西而難過。
以前她雖然與賀齊交往過幾年,但是當時家裏人對她太過保護,怕她年輕不懂事偷嘗了禁果後會不小心懷孕,千叮咛萬囑咐不讓她與賀齊有親密關系。
為這事她爸媽特地将賀齊叫出來鄭重交代過,說如果大學畢業後她還是“姑娘”就允許他娶她,如果到時發現她已經不是了,那他想作他們的女婿就沒門。
賀齊也很尊重她,雖然無數次都忍得辛苦,為了兩人的以後,為了她沒有因保護措施做不到位而有落胎的危險,他們幾次擦槍走火都沒有到最後一步。
為此她很感激賀齊對她的珍惜以及他對她父母的承諾,誰能想到在最該失去的時期那層膜被她保留得很好,而在最不該失去的時刻反到失去了,夏洛茶說不上來心頭是什麽滋味,總覺得命運弄人。
“我剛熬了些粥,你吃點吧。”顧逸見夏洛茶失魂落魄的模樣心頭也不是滋味,但卻不後悔自己昨晚做的事。
夏洛茶搖了搖頭,穿好衣服後問:“你剛剛說糖糖為了賀齊給我下藥?”
“是。”顧逸點了點頭,将粥端過去遞到她面前道,“我的人已經問出來了,她本名叫賀恬,是賀齊的堂妹,因為知道她堂哥苦追你無果便想幫他一把,昨晚她是故意接近你,先給你下了安眠藥,後又下了助性藥,現在她已經被賀齊帶走了,我沒讓人為難她,怎麽處置這個害你的女人由你決定。”
賀恬!夏洛茶想起來了,賀齊确實有個堂妹,她曾見過一次,當時賀恬才上高一,很胖的女孩子,後來再沒見到過。
怪不得昨晚見到糖糖覺得她眼熟,尤其笑時的樣子,根本不是她說的什麽像周迅,而是多年前見過一面,賀恬以前是個胖妞,現在變得苗條又漂亮了,大家又叫她糖糖而非真名,所以夏洛茶沒有認出來。
“你認識她?”顧逸見她表情有異開口問。
“見過一次,很多前年了,昨晚我沒認出她來。”夏洛茶語氣頗有些冷淡,沒有接面前的碗,擡腳就要離開。
顧逸擰着眉,握住她的胳膊以着溫和卻不失霸道的語氣道:“你餓了,把這碗粥喝了吧。”
夏洛茶像是觸了電似的一把推開他的手,後退幾步提防似的看着他,怒道:“我不喝!”
“不喝頭會痛,胃也會痛,乖了,想使性子吃完了再說,我熬了很久才熬好的。”顧逸像是哄不聽話的小孩子般很是無奈地道。
“我說了不喝!”話音剛落,夏洛茶的腹部就發出咕咕的叫聲,她臉刷的一下紅了。
顧逸看着尴尬與羞惱的女人,眼中快速湧過一絲笑意,哄道:“你看,都餓成這樣了,快吃吧,吃完我們談一談。”
自己都被他吃幹抹淨了,憑什麽一碗粥都給他省?夏洛茶也不知怎麽的,突然就變了想法,忿忿地奪過碗拿勺子喝起粥來。
“味道怎麽樣?”顧逸眼睛緊緊盯着她的臉問。
夏洛茶柳眉輕皺,她廚藝太好,做的粥同樣很好喝,喝慣了美味粥的她突然喝個毫無特色的粥時當然不會滿意。
看她的樣子就知這粥做的不行,顧逸輕嘆道:“我很少做飯,廚藝比起你來差得太遠。”
算了,看在不常做飯的他親手給她做粥的份上,夏洛茶決定不說什麽,默默地喝了幾口,實在喝不下去了就将剩下多一半的粥遞給了他。
顧逸确定她不吃了後,接過碗,拿起勺子幾口就将剩下的多半碗粥喝了個一幹二淨。
夏洛茶見狀俏臉立刻發紅,氣他不知道收斂,白了他一眼起身就出了卧室。
上次來這裏還是正月時她來拿他送給她父母的茶具與茶葉,站在裝飾以冷色調為主的客廳中,夏洛茶再次感慨他的家實在是冷清。
如果她住在這裏的話會将客廳的窗簾改成米黃色,買幾個卡其色靠枕放在沙發上,這樣坐起來會很舒服,茶幾上會放兩個編的小竹籃放水果,然後牆上……呸呸,她才不會住進這裏,想這些幹什麽!
夏洛茶臉僵住,擡腳就向玄關處走,打算換好鞋就走人。
“別走。”顧逸追上來将她拉住,半摟半拖地将她帶到沙發處坐下,對瞪着他的女人道,“我有話要對你說。”
“我現在沒心情說話。”夏洛茶說完後就莫名地覺得委屈,鼻子一酸眼淚就湧了上來。
顧逸見狀忙将她摟進懷裏,指腹輕觸她的眼角道:“別哭,我了解你現在的心情,只是為妨你躲起來我還是想說,本來我很喜歡你,你也不讨厭我,昨晚我們又在一起了,你就答應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充滿男性氣息的懷抱溫暖又充滿安全感,可能是早上他剛沖過澡新換的衣服,身上有淡淡的沐浴液香味,夏洛茶被他的親熱舉動臊得臉又紅了,使勁推他,結果反到令他抱得更緊了。
“茶茶,別鬧。”顧逸摸了摸懷中女人的柔順的發絲,在她額頭上親了下道,“昨晚你被人特意算計都沒有被那女人送到賀齊手中,反而被我救下,這難道還不能說明連老天都傾向于你跟我在一起嗎?如果昨晚我沒有及時趕來,而是你與賀齊共度了一夜,那會怎麽樣?”
想到她與賀齊共度一宿的畫面,夏洛茶猛地打了個哆嗦,俏臉發白。
顧逸看得心頭發軟,低頭在她臉上吻了下,含笑道:“你看,其實你并沒有很排斥我的,如果今早你是在除了我之外随意一個男人的房中醒來,你會是什麽反應?”
她可能會氣瘋的吧?砍了那個人的心都有了!
夏洛茶想到此吓了一跳,瞪大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顧逸,難道她對他真的與衆不同?
所以發現奪了她守護二十七年清白的男人是他時,只氣憤地打了他一巴掌,然後就是若有所失的感覺剩過傷心與氣惱?
懷裏的女人看着太過誘人,溫軟的嬌軀緊緊貼在他懷中,顧逸想到昨晚他們火熱纏綿的畫面,下腹一熱,忍不住就低下頭含住她的唇重重吸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