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你別後悔

楊爍表白一事不久後陳靖怡就知道了,連猜帶威脅的總算才從夏洛茶口中問出來。

問完後她立刻就告訴了白紹陽,白紹陽當然會第一時間向顧逸報備,然後顧逸也知道了這件事。

兩人一起吃飯時,顧逸一直拿促狹的目光看夏洛茶,好好的牛排都沒吃幾口。

“你看什麽?”夏洛茶被看得不悅。

“當初有人說楊爍沒別的想法,我想問問她現在還是這樣想嗎?”顧逸吃了口牛排含笑道。

真是家賊難防,她只對陳靖怡說了,結果顧逸卻知道了?就算暗中有人在保護她,但距離不會太近,她與楊爍在公園裏說了什麽話保镖們是聽不到的。

“靖怡告訴你的?”夏洛茶用力切了兩下牛排洩憤,閨蜜也靠不住了。

“紹陽告訴我的。”

感情是白紹陽的魅力大,陳靖怡居然重色輕友!回去就收拾她。

“聽說最近楊爍經常送禮物給你?去美茶餐廳的次數也多了,他什麽時候這麽閑了?”顧逸本來想當作不在意的樣子提楊爍,結果說着說着就控制不住上湧的醋意,語氣上都帶了濃濃的酸味。

顧逸知道夏洛茶拒絕了楊爍,雖然白紹陽沒說,但顧逸也猜得到她拒絕的理由肯定跟自己有關。

“吃醋了?”夏洛茶還是頭一次見顧逸吃這麽大的醋,看他皺眉懊惱自我嫌棄的樣子感覺很好笑,連前一刻的不滿都忘了,掩唇輕笑起來。

“如果有個條件不錯并且幫過我大忙的美女對我展開猛烈的追求,你不吃醋?”顧逸被笑得男性自尊有點受挫,不滿地瞪着幸災樂禍的夏洛茶。

“整天擺一副拒人于千裏之外的臭臉,有女人敢對你展開猛烈追求?”夏洛茶根本不信,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

這女人太不可愛了,顧逸搖了搖頭不理她,埋頭吃起并不覺得多美味的牛排,其實她做的飯菜最好吃,可恨她不讓他進她家門,而他邀請她去他家也被拒。

他的女人長得這麽美,沒有追求者才奇怪,只是別的追求者,包括賀齊在內,顧逸根本不放在心上,只是楊爍這個男人他總會存些敵意,原因很簡單,情敵條件優越并且幫過夏洛茶,這會讓她連拒絕都不好做得太傷人,如此一來可不就給對方死纏爛打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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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茶見顧逸情緒不高,糾結了半晌最終忍不住出聲安慰:“你不要想那麽多,他送我禮物也只是将我當妹妹當朋友,而我對他沒有男女方面的感情,你胡亂吃什麽飛醋?我才不是腳踏兩條船的女人。”

“你終于承認現在是踏在我這一條船上了?”顧逸擡起頭雙眼發亮地望向夏洛茶,笑意湧上唇角,“你終于承認自己是我女友了,我很高興。”

“誰說了!”夏洛茶氣得放下刀叉狠狠瞪了他一眼,早知道他這麽會斷章取義她就不安慰他了。

“好好,當你沒說。”顧逸心情大好,他已經知道了她的想法,雖然她從不承認他們的感情,但在她心裏他就是她交往的對象,這令她對別的男人下意識就保持了一定距離。

飯後夏洛茶回到餐廳逮到陳靖怡就狠狠批評了通,給她上了堂不能重色輕友不能玩背叛的課程。

“好啦,別生氣,我這不是也為了你的幸福着想麽,都已經是顧學長的人了,我适當透露點消息出去不也是給顧學長增加點危機感,好讓他更将你捧在心肝上嗎?”陳靖怡攬着生悶氣的夏洛茶肩膀,沖她眨眼笑眯眯地道。

“說得好聽,其實你就是抵抗不過白紹陽的美色是不?”夏洛茶嫌棄地拍開陳靖怡的手,當她不知道最近白紹陽過來得這麽勤是為了什麽?

“他有個屁的美色,長得比我白身上連塊腹肌都沒有,沒有男子漢氣概我會哈他的美色?我只将他當姐妹兒。”陳靖怡大聲道。

白紹陽正好推門進來,将陳靖怡的話聽了個正着,不高興地反駁:“誰說我連塊腹肌都沒有?咱們找間屋子我脫光給你看看!”

最近白紹陽來美茶餐廳報道次數都超過了顧逸,他的時間多,每次來與陳靖怡小打小鬧很久才走,有時就直接将人拐到別處去打游戲或是幹別的。

總之,現在白紹陽與陳靖怡已經成了一對不見就分外想念,一見就掐架的損友。

“誰要看你這個白斬雞!”陳靖怡一臉嫌棄地上下打量瘦瘦白白的白紹陽。

夏洛茶在白紹陽跳腳前偷笑着離開了,她總覺得白紹陽與陳靖怡的關系不僅僅只限于損友的關系那麽簡單,她樂見其成。

***

顧逸最近煩心事不少,其中一件就是顧長澤一直沒放棄騷擾他,大動作小動作不斷,這些惱人的事他沒對夏洛茶說,因為實在算不上光彩。

顧長澤病情越來越重,前兩天又進了一次醫院,出院後杵拐杖已經不行,只能坐輪椅被人推着走,他離死越近越是希望顧逸答應他暫時接管熒天集團。

而白玲則與丈夫相反,她是萬分不希望顧逸回來,怕顧逸接管了熒天後就沒她們母子的活路了,以後想從他手裏将公司要過來給自己兒子可不會那麽容易。

于是顧長澤兩夫妻近來都很忙,一個忙着使手段想讓顧逸來按管熒天,一個則忙着弄出各種小動作惡心顧逸讓他遠離熒天。

這日,顧逸帶着屬下與幾家企業的領導吃飯。

酒酣耳熱之際,有一個方臉寸頭的中年男人笑着對顧逸道:“小顧最近煩心事不少啊,聽說老顧總連進手術室都攥着秘書的手讓他去找你,我如果是你,就如了他的願,然後利用職務之便中飽私囊。”

顧逸聞言唇角揚起一抹諷刺的弧度:“想花錢我會自己賺,犯不着算計他‘兒子’的東西。”

這個“兒子”是指顧長澤與白澤生的那個,老東西的心肝寶貝蛋。

別的人紛紛使眼色給中年男人,有人開口道:“老張別說這些掃興的東西,來,來,喝酒。”

最近媒體沒少報道顧家老少兩人的糾紛,衆人都知道顧逸最不想人家提顧長澤一家的事,偏偏今晚這個老張不知是喝多了還是怎麽的偏要提起敏感話題影響氣氛。

老張一臉不在意地道:“怎麽掃興了?沒看小顧都不當回事嗎?”

顧逸唇角扯了扯沒說話,這個老張本來不在今晚他們應酬之列,是因跟其中一位關系近非要跟來的,他與老張不熟。

“小顧我要敬你,就沖你這不屑于前父的家産一點就是好樣的!”老張給顧逸倒了杯酒,給自己的酒杯也倒滿了,感慨着,“小顧說對老顧總的東西不上心,這話你們都聽到了吧?都記着點,以後再有記者亂寫亂說的,大家可都得給小顧做個證啊!”

“這還用你說?小顧的人品我們都清楚得很。”衆人哈哈一笑,很快便将話題引到了別處。

顧逸舉杯飲酒瞬間眯起眼用眼角餘光掃了一臉得色的老張一眼,心中冷笑,這個老張正是白玲的奸夫!

他手中握有白玲的把柄正是她與老張的不正當關系,這兩人在一起有三年之久,隐瞞得很好,顧長澤完全不知情。

今晚老張腆着臉跟過來與他們喝酒目的想必就是如此,探他的口風,瞬便讓在座各位都作證顧逸對熒天不感興趣。

如果顧逸沒有說這句話,老張也會想辦法達到目的,其實他是為了白玲來打探“敵情”的。

看來白玲根本就沒有将自己握有的把柄一事告訴老張,不然也不會有今晚的事了,顧逸唇角諷刺意味更濃,顧長澤抛妻棄子娶個年輕漂亮的老婆,最後晚年寵了多年的小老婆給他戴了綠帽子不說,家業也得便宜別人。

酒後衆人都被各自的司機送回家了,顧逸是被助理送回去的,他喝的有些多,男人間應酬起來離不開酒。

應酬事件沒過多久,顧長澤再次來到顧逸的辦公室,這次他是坐着輪椅被人推進來的,比起上次氣勢洶洶的狀态,這次他戴着個帽子遮住光禿的頭頂,雙眼凹陷,神情憔悴不堪,渾身散發着一種命不多矣的朽氣。

“我可能活不到一個月了,有多少仇和怨也改變不了咱們是親父子的事實,咳咳。”顧長澤說一句話就累得要喘不過氣,咳完後看着顧逸道,“你來熒天,我再給你多加百分之五,一共百分之十的股份作為回報怎麽樣?”

“沒興趣!”顧逸不為所動,看着顧長澤瘦得皮包骨的模樣雖有些同情,但卻沒有失去理智。

“你!”顧長澤恨恨喘了口氣,瞪着比幾年前更為俊逸能幹的長子,嫉恨大過驕傲,想到自己還年幼的兒子,強近自己壓下怒火再次打起親情牌,“我知道你恨我恨白玲,可是你弟弟是無辜的,他還小什麽都不懂,現在他在家裏還時常問起你,我帶了他的照片來,他長得很像你小時候。”

這話觸怒了顧逸,他倏地站起身大聲道:“他長得再像我也不是我媽生的!”

顧長澤臉色極為難看,想找拐棍打顧逸結果發現自從他坐了輪椅後拐棍就不随身帶了。

顧逸情緒很快平複下來,看了看表後冷淡地道:“時間到了,我還有場重要會議要開,顧總請回吧。”

有過被“請”出去的經歷,顧長澤這次身體更為虛弱,沒有與顧逸對着來,重重哼了聲調轉輪椅就向門口滑去,手握在門把手上時突然回頭以着很詭異的語氣道:“你無情就別怪我無義,有種別後悔!”

這話說得顧逸心頭莫名地發緊,看到顧長澤離開後他立刻打了電話對一直保護着夏洛茶的保镖說道:“最近一個月都打起精神來,多叫來幾個人輪流守着夏小姐,熒天的人可能會對她不利!”

顧逸放下電話後想告訴夏洛茶近來多注意,可是又怕吓到她,最後将電話打給了陳靖怡。

夏洛茶對這些事并不清楚,只是女人天生比較敏感,顧逸以往一天兩個電話,剩下的都是通過微信或短信與她聊,現在是一天不下五個電話。

然後就是陳靖怡,非說一個人睡覺太寂寞,住到了夏洛茶家,兩人一個屋子睡。

“你們是不是有事瞞着我?”夏洛茶躺在床上問身邊的陳靖怡。

“瞞着你什麽?是顧學長覺得太多優質男人追你,你又遲遲不給他名分,就只能拜托我把你看緊點,免得被別的男人拐走。”陳靖怡打着吹欠說道。

夏洛茶懷疑地挑眉:“只是這樣?”

“不是這樣還能是哪樣?你家男人醋勁大小你會不知道?”

被“你家男人”臊得滿臉通紅的夏洛茶伸手去撓陳靖怡的癢,嗔道,“你說什麽呢?叫你胡說!”

兩人鬧騰了一會兒就睡下了,不管是因為什麽原因,有一點到是肯定的,那便是顧逸很在乎她,夏洛茶帶着甜蜜入睡,一直到睡着唇角都是微揚的。

只是有些事該來還是會來,俗話說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

一大早開始,顧逸的眼皮就直跳,總覺得有事要發生,結果上午十點多接到電話,對方一句話令他的心跳差點停止:“老大不好了,嫂子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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