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醉酒留突

聽了白紹陽的話,夏洛茶看了眼抿唇擰眉的顧逸以及一臉憤怒的陳靖怡,她沒說什麽,只是心裏不太是滋味。

自古以來不管哪個社會都是弱肉強食,底層人物與有錢有勢的人對着幹大多都沒有好下場,好在顧逸不是無能之輩,他的朋友也都是能幫上忙的人,不然他們這次可就真難脫身了。

“這對狗男女!簡直……”陳靖怡罵完後突然意識到顧長澤再混蛋也是顧逸的親爹,忙捂住嘴神情有些尴尬。

顧逸仿佛沒聽到一樣,專心地吃着夏洛茶做的飯菜。

夏洛茶看着他的樣子,想着可能今天事情太多,讓他沒時間也沒心情吃飯,現在人一放松就餓了。

白紹陽身為好朋友,自然不能讓顧逸的付出不被正主知道,于是裝作氣憤的樣子道:“罵他們狗男女都是仁慈呢!你們是不知道那老東西讓顧逸簽的是什麽,幸好沒簽,不然顧逸這輩子可就是給那小……崽子打工了!”

“什麽意思?那個要簽的到底是什麽?”夏洛茶臉色一變,急急問道。

不顧顧逸的眼色阻攔,白紹陽大聲地将那個不平等條約內容說了,最後怒道:“死老太子算盤打得響啊,讓顧逸給他小兒子打十多年工,如果熒天市值賺了他就只拿百分之十的股份,如果虧了,不管虧多少,顧逸就要拿自己所有的財富去‘還’他小兒子!這是人做的事嗎?活該他被戴綠帽子,這下他醒不過來了,沒機會再膈應顧逸你們了,趕緊死吧,早死早脫生!”

這件事是過來之前白紹了自顧逸口中問出來的,聽了後就暴跳如雷,身為白家最受寵的富家子,他從沒被親生父親苛待過,于是詛咒了一路顧長澤趕緊去死。

顧逸也是氣得狠了,沒有讓罵顧長澤罵個不停的白紹陽閉嘴。

陳靖怡聞言氣得飯也顧不上吃了,與白紹陽一道罵起來。

夏洛茶自聽完就愣住了,看着顧逸的側臉回不過神來。

“你別聽他亂說。”顧逸見夏洛茶神情有異,伸手将她微涼的手握住安慰道。

“我才沒亂說!”白紹陽不甘被冤枉,将顧長澤自私且險惡的用心又再強調了遍。

那個時候被逼的顧逸該是很憤恨卻又無能為力的吧?為了救她不得不受威脅,夏洛茶淚腺本來就發達,現在從白紹陽口中聽說了當時顧逸面臨的情景心揪得厲害,眼淚立刻就掉了出來。

“別哭。”顧逸放下筷子,無視一旁兩個電燈泡,長臂一伸将夏洛茶攬進懷裏給她擦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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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眼淚掉的多,光用指腹根本招架不住,顧逸此時無比不滿屋內還有兩個“外人”,不然的話他可以低頭用吮的!

陳靖怡忙抽了張紙巾遞過來,顧逸接過來給夏洛茶擦眼淚,雖然感覺得到這是她心疼他才哭的,只是胸口翻騰的心疼将被關心的喜悅牢牢壓了下去,他冷冷地看了“多事”的白紹眼一眼。

将夏洛茶弄哭是白紹陽始料未及的,感覺挺不好意思,只是被顧逸瞪得很不服氣。

他将事實說出來還不是為了這個想做好事不留名的家夥?結果還被嫌棄了,白紹陽敢怒不敢言地背裏瞪了好幾眼回去,對明明他沒說什麽卻掉淚的夏洛茶沒轍,這種嬌滴滴的淚美人也就顧逸那種冷梆梆的男人喜歡。

眼角掃過泰然自若大口吃飯的陳靖怡,一經對比,白紹陽突然覺得還是從來不哭只會揍得別人哭的假小子更合自己胃口……

“看什麽?”陳靖怡白了不斷冒賊光的人一眼。

“這麽兇小心嫁不出去!”白紹陽小聲說着壞話,掃了眼顧逸摟着美人的肉麻樣子,覺得“朋友如衣服,女人如手足”這話再次在顧逸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夏洛茶就一時控制不住情緒失态了,不好意思在別人面前與顧逸親近,忙推開他道:“我沒事了,你快去吃飯。”

顧逸看了她兩眼,見眼淚不再流了,這才放開她拿起筷子重新吃起飯來,只是依然不放心,幾乎是每吃一口飯就看她一眼。

白紹陽實在是看不過去他那離不開女人的慫樣,去冰箱拿了好幾罐啤酒來大聲道:“今天壞人得了應有懲罰,咱們慶祝下吧,喝酒!”

“你晚上不想回家了?”陳靖怡瞪他。

“我打電話叫司機來接不就成了?”白紹陽翻了個白眼,将啤酒都放在桌子上後沖她挑眉,“當然如果你開車送我回去我也勉強同意。”

陳靖怡嗤了聲,沒搭理他。

顧逸本來沒想喝酒,後來不知想到什麽眼中迅速劃過一抹異色,打開易拉罐的瓶口仰頭開始喝起來。

夏洛茶見狀要攔,作為自認為顧逸最貼心好友的白紹陽忙道:“讓他喝吧,今天的事太影響心情,醉一醉就好了。”

今天這種事确實糟心,夏洛茶如果不是因為顧逸來得及時并且毫發無傷地被帶走,恐怕到現在她也不會有心情吃飯。

“那就喝吧,冰箱裏酒不多了,我出去買點回來。”夏洛茶說着就要起身。

顧逸一把拉住她:“讓他們兩人去,吃現成的還不幹點活?”

你不是也沒幹活嗎?白紹陽腹诽着,哼了聲拉起同樣不服的陳靖怡:“走啦,我們買酒去。”

顧逸一副男主人的架勢,夏洛茶尴尬得不行,對沒好氣地瞪着顧逸的陳靖怡投去歉意的眼神,今天被綁架的事現在想來都還在發怵,大晚上的她還真不太敢出門。

兩人出去買酒後,顧逸再次将夏洛茶摟入懷中,下巴抵住她的頭頂道:“今天害你受驚是我的錯,我太大意,覺得安排人保護你就沒事,結果……”

顧逸請的保镖都是身手很好的,每天都有兩人暗中保護夏洛茶,這麽久了一直沒事,誰想顧長澤居然狗急跳牆寧願死在牢裏都要做犯法的事只為威脅他,兩名保镖都受了傷。

現在雖說顧長澤他們暫時沒精力再使壞,只是難保不會有底下小喽啰搗亂,顧逸在夏洛茶的人身安全上又做了加強防護,不但如此連白玲那邊都安插了人盯着,夏洛茶不能再出事,這次運氣好他解救及時,如果下次運氣不好了呢?

顧逸越想越不平靜,雙臂不由得将夏洛茶緊箍在懷中,只有将她摟在懷裏,感受着她柔軟的身體帶來的溫度才能令他恐慌狂怒的心平複下來,聽到她呼痛的呻吟聲他才回過神,忙松開她緊張地問:“我弄疼你了?”

“現在沒事了。”夏洛茶舒了口氣,暗道男人情緒浮動大時力氣真驚人。

顧逸這次注意了,動作輕柔地在他剛剛勒過的地方揉了揉,結果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心上人安安靜靜地坐着任他為所欲為,香香軟軟的,按沒幾下呼吸便粗重起來。

夏洛茶敏感地感覺到他的變化,下意識想逃,結果剛要站起身便被他一個用力拉入懷中緊緊抱住,下一刻嘴唇便被他滾燙的帶着些微啤酒氣息的嘴唇覆蓋住。

“唔……”夏洛茶手習慣性地推他,只是在聽到他呢喃着喚她的名字時心突然一軟,這個男人為了她居然肯答應顧長澤簽那種黑心協議,驕傲如他肯做到這一點她還怎麽忍心拒絕呢?

投降吧,夏洛茶心中微嘆,擡起胳膊摟緊他的脖子回應起他的吻來。

顧逸得到回應眼睛一亮,随後便以着更大的熱情吞噬着她柔軟香甜的唇。

歷經驚險之後,兩人的心境都有了些許的變化,感情自是比之以往更為濃烈,親密起來大有*将要燎原之勢。

就在顧逸忍不住想抱起夏洛茶去卧室時,門開突然有鎖聲傳來,意識猛地回籠,忙推開神智已經迷離的夏洛茶,在白紹陽他們拎着新買回來的一大袋啤酒時用有些沙啞的聲音道:“非要喝酒,我攔都攔不住,看你臉紅的。”

夏洛茶被推開時還弄不清楚怎麽回事,迷迷糊糊中看到陳靖怡他們進來,轟的一下原本就泛紅的臉脹得更紅了,尤其被顧逸蹩腳的說辭一鬧她尴尬得恨不得将臉埋進洞裏去。

如果不是顧逸反應快,他們兩人那個樣子不是就被人看個正着?那可真就丢臉丢到家了!

夏洛茶臉皮薄,臊得頭都不敢擡。

陳靖怡與白紹陽兩人本就是神經粗的,何況開門進來的一瞬間還拌着嘴呢,沒注意到他們的異樣,聽到顧逸的話後白紹陽還笑起來:“讓茶茶美人喝吧,今天她受了驚吓,喝酒能壓驚。”

夏洛茶頭都不敢擡,搶過顧逸手中的酒就喝起來,結果喝得急了被嗆到。

顧逸忙拍她的後背,擰眉數落道:“你慢點喝。”

這一咳,紅得不正常的臉反到不會引起懷疑了。

陳靖怡忙倒了杯溫開水遞給夏洛茶:“你先別喝酒了,喝點水壓壓,怎麽我們出去這麽一會兒功夫你就喝起酒來了?”

顧逸舍不得夏洛茶尴尬,接口道:“當着你們的面她不好意思喝酒。”

又來了,好像他與夏洛茶多親近,他們都是外人一樣!陳靖怡輕哼一聲,她才不信茶茶會将自己當外人。

白紹陽買完酒情緒正高,一下子打開好幾瓶,對顧逸道:“喝酒,多多地喝!”

顧逸沒客氣,與白紹陽兩個拼起酒來。

夏洛茶後來适當喝了幾杯,與陳靖怡坐一起說起餐廳的事,期間眼睛都沒往顧逸那方掃,怕忍不住臉又紅起來。

這頓飯因為喝酒一直持續到晚上十點才停,白紹陽與顧逸都喝醉了,因着提前給家裏司機打了電話,最後白紹陽被家裏司機送走的,順便将陳靖怡也送走了。

原本陳靖怡沒想走,結果白紹陽借酒裝瘋雙手雙腳并用連拉帶扯地将她拖走了,看出她的不放心,大着舌頭道:“你放、放心,顧逸他、他都醉倒了,做不了壞、壞事。”

此時顧逸正面色潮紅地躺在沙發上睡着了,夏洛茶拿着濕毛巾給他擦臉。

陳靖怡掃了眼滿腹心思都投注在顧逸身上的夏洛茶一眼,總覺得今晚兩個男人陸續喝醉的事有些奇怪,而且留個大男人在家裏過夜就算什麽也不做也很怪異,她剛想說話就被白紹陽捂住嘴拖了出去。

“人都走了?”屋內安靜下來後顧逸突然睜開眼。

夏洛茶吓了一跳,毛巾差點掉地上,嗔道:“你都睡着了還管人走沒走?”

顧逸當然不會說自己是裝睡着的,坐起身看了圈發現礙眼的人都走了,屋中只剩下他與夏洛茶兩個人,之前兩人情難自禁的畫面突然映入腦海,他又開始心猿意馬起來。

看出他眼中的灼熱,夏洛茶忙起身道:“你喝醉了我就留你一宿,你睡我爸媽那間!”

睡哪都一樣,顧逸沒反對,只是眼中的熱度不減反濃,牢牢盯着匆匆走向主卧收拾東西夏洛茶背影,盛滿算計的眼睛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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