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夫妻情誼濃,自然是彼此體貼。

夕食,杜四喜煮了餃子。

大盤的餃子煮好後,就是整盤的端上了桌,準備配着沾醬的吃法。

趙洪英和趙洪全堂兄弟二人,難得飲了兩杯小酒,還是吃了幾大盤的餃子。夕食罷後,趙洪全告辭了。剩下夫妻二是收拾了一翻後,燒些熱水兌得溫溫的,便是沐浴一下。

杜四喜先是沐浴好後,在屋外納了涼。看着星星升起的那會兒,等着丈夫趙洪英在屋裏沐浴好。

有了閑下的功夫,杜四喜鼻間哼了小調。

有一刻鐘的功夫後,趙洪英是換身衣裳出來,他搬着小椅子坐了媳婦身邊。兩人靜靜坐那兒時,有些歲月靜好的模樣。

良久,趙洪英說了話,道:“上頭通知了,明天拔營進京城。我被選中了,也在進京城的行列裏。”

“洪英不是說,你所屬的那廂軍馬,是後備性質嗎?為何還要開拔去了東京城?”在聽着丈夫趙洪英開口得暫離的消息後,杜四喜陂不能接受。

對媳婦的提問,趙洪英解釋了話,道:“不是整廂的兵馬都動,是我管的那火兵卒,全部暫時性的抽調。”

“其實,你別擔心,這事情沒危險。聽上頭的口氣,是借個由頭立點功勞,後面好提拔。”趙洪英在話尾裏,未嘗不是漏了些心頭的欣喜。

升官發財嘛,哪個男人都喜愛的。

當兵吃糧子,要是一直是個大頭兵,那才是冤枉事。

趙洪英本身讀過一點書,識得大字,又是練過武,有門硬功夫在身的人。雖然嘛,一直寄于鄉野小鎮上,當了屠夫。但是,有機會青雲上,他是不想放棄的。好歹升官了,官越大,危險反而越小嘛。

再則,榮華富貴,人人皆愛。趙洪英也想靠本事,給妻兒掙份好家當。

“此是好事,四喜,你萬萬不必擔心。說不定,等你生下腹中孩兒時,我的那點俸銀早漲上去了。”趙洪英給媳婦杜四喜描繪了美好未來。杜四喜搖搖頭,就是拉起了丈夫的大手掌,然後,把厚厚結實的大手掌,是覆在了她的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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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孩兒,洪英,你感覺的到嗎?他已經大了,急着要來到了世間。”杜四喜呢喃細語,道:“你是孩兒的爹爹,是我的夫君,是咱們的一家之主。所以,你一定得平安,嗯,我和孩兒都是祈求着,你平安。”

“洪英,答應我。你平平安安的回來,看着咱們的孩兒出生,對嗎?”杜四喜擡頭,雙眼在夜中明亮如星辰,她直視了丈夫的雙眼,問了此話道。

“對,我會平平安安的回來,看你生了咱們的孩子。”話剛落,趙洪英從手掌傳來的一下跳動裏,領會到了由血脈衍伸而來的觸動。

那感覺是那麽清晰的在告訴了他,那是他的孩子,在動啊。

父子親情,猶然而生,仿佛是天經地義般的存在。

在感動的瞬間結束後,趙洪英收回了手。他主動起身,小心的攏了媳婦到懷裏,說道:“四喜,你信我,我做任何事情時,必會給你們母子打算好的。”

“再說,我從小過着沒爹娘的日子,我不會讓咱們的孩子,再過了那樣的日子。我舍不得讓你母子二人跟我過苦日子,吃苦頭。所以,我得抓着機會,搏一條光明的道路來。”

趙洪英越是這麽說,杜四喜越是感動了。

說起來,夫妻二人成婚至今,還真是沒鬧過臉呢。一直都是和睦的,杜四喜想,她求的就是這一份寧靜,這一份合美吧。

貞定四年,七月,天久旱,仍是無雨。

東京城的糧價,上漲了幾倍。整個城的居民,似乎也感覺到了,炎炎暑天裏,那等老天爺的威力無窮啊。

而做為了東京城最熱門的話題人物,均王府的門前,卻是不受半點影響的依舊賓客盈門,好不熱鬧。

這一份格格不入的喧嚣,讓大梁天子貞定帝朱由純感受到了無比的刺眼。

“反了反了,當朕是傀儡嗎?”皇宮內,早朝受了一肚子氣的大梁天子,這會兒來到寵妃張綠珠寝宮內,就是一腳踢飛了椅子,接着,再是把一個青瓷花瓶是砸成了零離碎片。爾後,繼續大罵道:“朱由鎮也不怕引狼入室,就曉得暗裏算計朕這個天子。”

“聖上您是真龍天子,均王這個逆賊有二心,不妨殺之便是。何苦生悶氣,傷害龍體。”寵妃張綠珠當真是寵妃張綠珠,在貞定帝的面前,也是直言說話,肆無忌憚着。

當然了,除了口無遮掩外,貞定帝朱由純的寵妃張綠珠模樣,那也自然是萬裏挑一的。一張媚眼兒如絲的桃花眼外,更有一幅巅倒衆生的美貌容顏。

“愛妃啊,你這話,在朕面前說說便罷了。”大梁天子貞定帝朱由純伸手,把這位寵妃張綠珠拉進懷裏,一手撫摸着美人兒的細腰,一手往更下面滑動着,嘴裏還氣憤的說道:“他朱由鎮敢這麽嚣張,還不是淮南和晉藩一南一北的支持。全都當朕這個天子是泥塑的脾氣,哼……”

再是氣惱,貞定帝也實在拿均王朱由鎮沒法子。

按着民間的說法,就是貞定帝朱由純搶了弟弟均王的帝位。原由嘛,在于貞定帝朱由純是發動兵變,殺了先帝後,強硬的由庶長子身份登上帝位。先帝的元後嫡子落了半步,眼睜睜看着龍椅飛了。

這位先帝的元後嫡子嘛,就是目前得勢的均王朱由鎮。

“聖上,殺人不過頭點地。您是天子,均王是臣子。君殺臣,天經地義。”這位絕代佳人一樣貌美,就是樂意給貞定帝朱由純當軍師的寵妃張綠珠,嚷嚷話,道:“藩鎮歸藩鎮,哪能插手聖上的朝事。妾看來,淮南跟晉藩也不是什麽矛盾都沒有。”

“當年,先帝在時,邀請了淮南節度使截殺晉王。致使晉王瞎了一只眼睛的事情裏,不是有一份大力氣就是淮南節度使出的嗎?”

貞定帝朱由純沉思片刻後,拒絕了寵妃張綠珠的提議,道:“淮南節度使落不得好處,朕提出來舊事,更可能會惹得晉王惱羞成怒,朝廷也占不着便宜。反倒開罪了兩方,繼續讓朱由鎮占便宜。”

一帝一妃,就是這般讨論着,到後面自然是歪了題碼,成了嘴頭讨伐均王朱由鎮的演讨大會。

貞定帝朱由純來了後宮,目的是跟寵妃張綠珠滾床單的。所以,動手動手着,就是動了情。

兩人滾做了一團,均王的那點事,也就是撩開了手。

*過後,貞定帝朱由純的寵妃張綠珠是媚眼兒慵懶,好不誘人。

待貞定帝朱由純離開時,還是不忘記交待了,夕食時來寵妃張綠珠的寝宮用膳。

“聖上要來,本宮高興。記得跟禦膳房交待了,多加八個聖上喜歡的菜肴。”這位寵妃張綠珠半倚了榻上,對身邊的小太監交待了話道。

“諾。”

小太監應得聲。

那眼神朦胧不清,似乎還是半睡半醒的寵妃張綠珠,又交待了話,道:“給均王府裏的人傳了信兒,本宮要均王活不過夏天。”

“娘娘,那是用毒?”

小太監躬身在那兒,小聲的尋問道。

“糊塗,這等小事還用問本宮?”寵妃張綠珠這會兒睜大眼睛,美麗的容顏之上,都顯得有些猙獰的說道:“本宮要的是結果,過程你們自己利落點。”

“沒本事辦了差,就自己了斷,別費了本宮貼補的那些金銀珠寶。”

小太監額頭見汗,哈腰的回道:“娘娘放心,奴才們一定辦妥了事。”

寵妃張綠珠輕輕揮揮手,小太監退了殿外。

這會兒,沒其它的人了,寵妃張綠珠才是冷哼,道:“均王,想得了聖上的龍椅,也不怕沒那個命享福。本宮倒要看看,你人死都死透了,還争什麽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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