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冰桶挑戰
汪乃謙扳過她的頭,低頭親吻她的嘴唇,舌尖輕輕刷過她的紅唇,試着融化她的硬氣。
琦君卻咬了他一口,頓時腥甜味道在兩個人的嘴裏蔓延。
汪乃謙捏着她下巴的手指添了幾分力道,對她太上心竟換來這種下場:“你有心嗎?”他咒罵。
“你要剖開來看看嗎?”琦君瞪了他一眼。
汪乃謙舔過沾在她唇角的血跡:“多謝你提的建議,我會考慮的。”
琦君心底打個寒噤,有種強烈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汪家別墅裏燈火通明,氣氛卻壓抑得叫人難以呼吸。
泳池裏的水已給放幹了,露出光潔池壁。
汪姨帶着下人們低頭跪在池邊。
汪乃謙坐在池邊躺椅上,晃着手中的紅酒杯。
他那表情,就像酒杯裏裝的是人血。
“今天我走的時候說什麽了?”汪乃謙冷冷問。
汪姨戰戰兢兢回答:“汪總說不讓夫人出門。”
汪乃謙似乎很滿意地點頭:“你們記得就好。”
“我們都記得總裁的吩咐,但——”汪姨停了停,小聲問:“我們已經跪了半天,夫人也已經回來了,不知還要跑多久?”
“汪乃謙,你以為這是什麽年代?”琦君抗議,“合理一點好不好!這樣虐待家裏的工作人員,你不怕有人告你嗎?!”
看着汪姨他們可憐巴巴的樣子,“下人”什麽的,她再也說不出口。
她只想上前狠狠再扇汪乃謙幾個大耳光,把他打醒!
但保镖緊緊抓着她的手,她動不了,只能怒其不争地對着汪姨他們叫道:“你們為什麽要跪?伺候這麽個畜生都不如的人,還不如離開這裏,找別的工作,還怕餓死嗎?這是現代社會了,你們有點骨氣!”
汪乃謙淡笑了一聲,“的确是現代社會了,我也一直很欣賞有骨氣的人,誰想走,現在卻走吧。”
這些人卻沒有一個起身離開。
雖然汪乃謙為人嚴厲,但這兒給的待遇卻太好了。
再說平時,汪乃謙也不是總愛罰他們跪的。
“那就跪到明早好了。”汪乃謙悠悠啜了口酒,雲淡風輕道。
汪姨他們竟然都松了口氣。
“你們在幹什麽?你們也是人對吧?不比他低,幹嘛就心甘情願地讓他踩?為了錢跪到明天也可以的嗎?”绮君不敢置信。
她說出的話如同對牛彈琴,一點反應都沒有得到。
倒是汪乃謙放下了酒杯,擡起眼睛看她:“這一下,也該輪到你了。”
“你打死我,我也不會跪你!”琦君惡狠狠瞪着他,一時氣得腦子裏什麽都想不了了。
似乎還能記得母親的醫藥費、雲卿的付出……
她大不了回頭死了向她們請罪好了!
她死了總行了吧!
汪乃謙淡淡瞥她一眼,揮揮手。
保镖立刻把琦君拖到小泳池當中。
泳池中竟嵌了一對鐵環。
保镖就把她的雙腳、包括扭傷了又包上繃帶的一只,全都固定在鐵環上,使得她難以移動,然後又把她雙手也綁住。
汪乃謙居高臨下瞧着她:“你随時跪下向我認錯都行,玩起游戲來,我自認還是相當有耐心的。”
琦君別開頭,不想看他。
汪乃謙手一擺,一桶冰水就從琦君頭上澆了下去。那水裏甚至還混着細冰!
“我想你的腦子跟腳都需要冷敷一下。”汪乃謙淡道。
琦君發着抖,震驚看着一臉理所當然的保镖。
他們經常玩這樣的“游戲”?
雲卿也被這樣折磨過嗎?是不是還有別的女人?最後她們都向他跪下了嗎?
琦君狠狠閉上了眼睛,任一桶桶冰水澆在她身上,于泳池中彙聚。
這泳池是按摩用的,類似泡溫泉用的小池,面積不大,一桶桶的冰水倒進去,水面就慢慢地升高了。
琦君冷得發抖,雖然泳池不大,這麽一桶桶的也不知什麽時候才會将泳池填滿。
不過泳池真的填滿以前,她估計已經凍死了也不一定。
汪乃謙慢慢轉着紅酒杯,這女人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多少女人不用被拖去上鎖就直接跪地求饒了,還有人趴在他腳邊獻媚的。
不知這女人倒是可以堅持到什麽時候。
眼看泳池中的水已經漫上了小腿,琦君還不吭聲,倒是幾個保镖已累得大汗淋漓了,汪乃謙大發慈悲道:“用水管吧!”
保镖們也是真沒見過如此倔強的女人。
這個“冰桶”游戲往往是還沒真正開始就結束了,但他們今天卻要不停拎水,都累得快像狗一樣伸舌頭喘氣了,聽汪乃謙準他們換水管來噴,頓時感覺大為解脫。
琦君睜開眼看了看汪乃謙。
他還是如此悠閑的坐在躺椅上,手裏還拿着紅酒杯,似乎折磨人對他來說充滿樂趣,很難厭倦。
琦君冷笑着再次閉上雙眸。
水管中沖出的水流比用桶拎來說更強勁了,雖然已經不再攙冰,但溫度仍然很涼。
水慢慢漫過了琦君的膝蓋,順着大腿,爬上腰!
然後忽然停了。
汪乃謙手緊緊攥着酒杯,口氣還是淡淡的:“現在求饒還來得及。”
琦君覺得腰部以下都冷成了石頭,但仍然倔強地抿緊嘴唇,一言不發。
汪乃謙氣得将酒杯摔在地上。
冰冷的水再一次從琦君頭上沖下來!
琦君被沖得幾乎喘不過氣,而水面也這樣漸漸地淹上了她的脖頸,沒過了她的口鼻。
這時候琦君已不能再開口求饒了,但還能跪下去。
池中的水如此清澈,她只要跪下去,汪乃謙立刻就能看到她屈服了,應該也會放了她。畢竟他也不想真的鬧出人命的吧?
所有眼睛都緊緊盯着水中的琦君,大氣都不敢出。
當她質問他們為什麽沒有骨氣時,他們還腹诽她是站着說話不怕腰疼。現在他們才發現。她是真的如此傲氣。
琦君緊緊閉着雙眼睛,頭發随水流飄動,整個額頭都已被淹在水下。
她雙腳給緊緊固定在了池底。
保镖面面相觑。
汪乃謙手也緊緊攥着躺椅的扶手,指節都開始泛白了,眉毛也鎖得緊緊的,眼裏焦躁再也遮掩不住,站起身來,走了幾步。
琦君還在冰冷池水中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