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師哥江白修
“宴少,就是他在溫先生的學校裏貼的照片…。”宴席将劉風推到宴鳴風面前。
劉風被推的一個腳步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身體在宴鳴風冰冷的目光下瑟瑟發抖,宛如見了貓的耗子。
宴席眼神快速的打量了這間小房子,啧啧,沒想到宴少居然能忍受自己住在這麽小又寒酸的房子裏。
“膽子挺大啊你。”一腳踹翻了瑟瑟發抖的劉風,宴鳴風心裏有些心虛。
“砰”的一聲,劉風整個人往後一摔撞倒在小紅木桌腳上,痛的額頭冒出了冷汗。
桌子上插着白色玫瑰花的瓶子晃了晃,宴鳴風迅速上前扶住了,還好還好,差點和鈞鈞在同一家自己買的白玫瑰就掉地上了。
宴席宴朗看着宴鳴風的動作,默默無言,這花難道是溫先生送的?這還是第一次見宴少緊張一件物品,愛屋及烏?是真愛了。
抱着白玫瑰的男人容貌俊美的像天神,可在劉風眼裏他就是個可怕的魔鬼。
沒等劉風從地上爬起來,又是大力的一腳踹在了他的肩膀上,将他再次踹翻在地上,随後又是一腳踢在了他的腹部,身子騰空而起狠狠的撞在了牆上又砸在了地面上。
劉風疼的眼前泛黑,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身子弓的像個燙熟的蝦子,恍惚間看見面前一雙鞋靠近了眼前。
下一秒證明了不是他疼的出現的錯覺。
宴鳴風看着癱軟在地上,側臉緊貼在地面上的男人,一腳踩踏在他的側臉上,滿臉嫌棄,宴鳴風聲音冰冷:“敢算計溫庭鈞,不知道他身後站的是我嗎。”
“宴,宴少。”艱難的發出聲音的劉風此時後悔極了,他只調查到宴鳴風把溫庭鈞當個替身小玩意兒養着玩。
卻沒想到還花錢打探得來的消息居然也那麽假,他怎麽也沒想到那個小雜種在宴鳴風這裏竟然那麽重要。
重要到親自喊人将他帶了過來,被踩在腳下的劉風此時沒有了報複完溫庭鈞的得意,只有面對宴鳴風無盡的恐懼。
“求,求,求求您饒了我這一次吧,是我糊塗,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我保證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出現在溫庭鈞的面前。”眼淚鼻涕一把的苦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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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為将宴鳴風的臉塗抹掉只留下溫庭鈞整個人在照片上,不會出任何問題的,如果他知道溫庭鈞在宴鳴風這裏這麽重要,他絕對絕對會離溫庭鈞那個小雜種遠遠的,絕對不會跑來招惹他。
可惜的是劉風後悔的晚了。
“呵,看來你還真認識我,認識我還敢來招惹我,招惹我的人,活膩歪了,我送你一程。”宴鳴風的鞋底在劉風臉色碾了碾。
“不!不!”……。劉風崩潰的吐出字眼。
看着在腳下掙紮的劉風,宴鳴風表面看起來雲淡風輕,實際上心裏愈發的心虛,因為心思一直挂在鈞鈞的身上,他竟然忘了處理劉風這個臭蟲了。
還說會保護好鈞鈞,結果立刻出了劉風這檔子事兒打臉。
這個給鈞鈞前半生帶來痛苦災難,禍害了鈞鈞大半輩子的人,他居然忘記了回到身體裏第一時間處理掉。
導致現在鈞鈞剛進學校就被人圍着,指着鼻子鄙夷。
越想心裏越惱火,宴鳴風又想到了溫庭鈞難過的那張臉。
算了,他還是去看看鈞鈞怎麽樣,不在這兒浪費時間了。
眼神厭惡的看着腳底下的人,仿佛在看一只令人惡心的臭蟲。
“你們倆把人帶走好好招呼一下他,對了,他不是還欠了一筆債嗎?,最近那夥兒讨債人不是在找他,那就做份人情,把他再送過去。”
“饒了我吧!宴少!您饒了我吧!!。”劉風一聽瞬間身體像條死魚一樣掙紮着,滿臉驚恐,“求求您!......”。
“就當看在鈞鈞的面上!”
一聽他提到了溫庭鈞宴鳴風眉頭瞬間皺緊,“你居然有臉提鈞鈞,好大的臉,你有什麽資格喊鈞鈞。”臉黑的跟塊煤炭似得,氣息危險的宴鳴風此時的眼神像是要殺了他一樣,劉風瞬間閉嘴。
可以一想到他的債就拖了半個月沒及時還上一點,就被打斷了雙腿,自從溫庭鈞走後,他到現在更是一分錢沒有東躲西藏,真要是被找到,他死定了!!!
于是撐起身體,強忍着恐懼,想要伸手抓住宴鳴風的褲腿懇求。
宴鳴風躲開抓來的手,眼神像刀子一樣鋒利的看向一旁的人:“聾了嗎?沒聽見我讓你們帶走。”
原本還想看戲的宴席立刻上前剛走了一小步。
“是。”宴朗應了一聲,瞬間先宴席一步,上前拖着像條死狗身體被踹的動彈不得,還在哀嚎求饒的劉風走了出去,他可一絲也不想讓宴席碰這麽個垃圾。
宴席微笑着在将門關上前,默默說了一句:“宴少,剛剛老夫人打電話來,問溫先生怎麽回事,我需要如實回話嗎?”
“你們兩個,除了我讓你們封口的事,你們哪件事沒自動彙報過老太太。”宴鳴風輕嗤一聲,“滾吧,有什麽說什麽就是了。”
“是。”宴席笑了笑,将門關上了。
宴鳴風輕輕将懷裏的抱着的花瓶放回追上,看着瓶裏盛開的白玫瑰,手指在桌面上點了點。
這事要是經過祖母的耳朵她一定會更加心疼鈞鈞,他們的事她一定會更上心。
有祖母後面幫襯着,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想起給鈞鈞的玉佩,宴鳴風嘴角露出笑意。
宴席看了眼被宴朗一手刀劈暈後駕駛座位上的劉風,想了想開口:“宴少看來真的對溫先生很上心很認真啊,看來不用過多久,我們以後除了保護宴少還又要多保護一個“宴夫人”了。”帶着調侃的語氣,讓宴朗不由轉頭看了人一眼。
宴席思索着,劉風是肯定廢了,就他被宴少在後面推了一把坑的那一筆錢就已經打的人宰了他都還不起了,宴少讓他們将人送回地下賭坊,這是準備讓這個渣渣生不如死,夠狠,不過這老東西也罪有應得,想着溫庭鈞身上發生的那些不幸的事基本上全由這家夥一手造成,宴席就覺得挺惡心的,這種人已經一點良知都沒有了,他下手根本一點不忍心都沒有。
宴朗不知道宴席腦子裏在想什麽,他此時想的是,前幾天早晨夢到了宴席,看着他喘着氣,紅潤的嘴唇,只感覺身下一涼。
天亮了。
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悄悄的洗褲頭。
他覺得自己惡心透了,竟然對自家兄弟産生了那樣的感情,可他真的漸漸控制不住的想他。
總感覺宴席在撩撥他,可能是他自己龌蹉,所以才覺得吧,尤其現在聽見宴席說溫先生變成宴夫人。
他第一反應竟然是,阿席能不能變成他夫人!
一拳頭砸在方向盤上,宴朗陷入深深的自我厭棄。
宴席被宴朗的動作吓了一跳,“怎麽了?!”伸手在宴朗胳膊上稍微用了點力擰了一把,“發什麽神經?”語氣沒多生氣反而帶了絲撒嬌的意味。
但宴朗正對他心虛着,沒聽出來,老老實實道歉:“對不起。”
“行吧,傻子……。”翻了個白眼,“開車走人。”宴席無奈了。
呆子這幾天怎麽感覺更呆了,尤其這幾天還對着他目光躲躲閃閃,不知道怎麽回事兒……
等溫先生的事跟老夫人彙報了,再好好問他一下怎麽回事。
另一頭,坐在了池塘邊石凳上的溫庭鈞看着面前遲疑的人開口:“你是?”
“你是想問我是誰?”江白修挑眉,這一挑眉,眉宇間的痞氣,立刻破壞了溫庭鈞見這人的第一印象,溫文爾雅的形象。
“我是江白修,”江白修手撐着石桌上,臉一下湊近到溫庭鈞面前,笑的壞壞的,“你不會沒看我爸發你的照片吧?”
“江白修?”溫庭鈞重複了一遍名字,身子往後仰了仰,臉遠離了面前人一些。
随後,意識到了什麽,“你是江老師的兒子?!”溫庭鈞驚呼一聲。
又想起江延安說會發照片到手機上,急忙掏出手機一看,微信上的3字小數字正挂在右上角,點進去一看,是江延安發來的三張照片,照片上的人,赫然是眼前的男人。
照片裏的男人看起來充滿了書卷氣,儒雅,笑容清淺,可靠的模樣,一看就是個正經人。
又想起剛才第一次見面的場景,江白修本人在他眼裏也的确和照片上除了臉還有氣質,給人的感覺一模一樣。
可現在,上下打量了眼挑着眉,臉色表情桀骜不馴模樣的江白修,溫庭鈞嘴角抽了一下,最近師母開學前經常打電話讓他與江白修相遇好好相處。
總提起的,話少,但“乖巧”孩子江白修好像跟眼前這個痞裏痞氣的人一點也不像啊。
他這前世未曾見過面的師兄,看來有着兩幅面孔。
想起他人前,走進人群裏時帶着一絲笑意,神色從容扯着他手走的樣子,再想想現在人後的樣子,溫庭鈞默默嘴巴張了張,吐出了一句:“師哥,看來你還兩幅面孔啊,不累嗎?”
說完看着江白修笑的邪氣的樣子,就覺得要遭。
“我哪兒兩幅樣子了”,收起了痞氣,一臉無辜表情的江白修純良的不行,在看見溫庭鈞一臉被雷劈的表情時頓時大笑起來。
怎麽感覺他有點呆呢,傻乎乎的像只蠢兔子,他爸嘴裏說的聰明,單純,可憐那些形容詞。
聰明他是沒看出來,單純看出來了,一看就很好騙,可憐嘛?就他說的那些家庭問題是有點可憐,不過看起來,沒什麽心思陰暗存在。
是個乖小孩,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頭發挺軟的啊。
“乖。”
溫庭鈞驚愕的看着江白修的動作,不自在的縮了縮脖子,感覺有些過于親密了些,他們才第一次見面啊。
“既然你是我師弟,以後我罩着你,你不是知道我兩幅面孔了,那記得幫我保密我現在這副模樣啊,乖巧聽話可靠學長的人設,你可要幫我撐住。”
“有時間,師哥帶你去玩啊。”江白修沖着人一只眼睛眨了一下,貌似是抛媚眼。
就算師哥你長得的确不錯,也掩飾不了你剛那動作很辣眼睛。
溫庭鈞沉默了一下,點頭,他腦袋瓜有些犯暈,老師,師母,你們的兒子一點也不可靠的樣子,說什麽他照顧我,還是我自己自力更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