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三月期滿

時間就在學琴,秘密計劃強大中過去了。

今晚,就是三月的最後一天。還沒天黑,相府便已沸騰起來。今晚的選妃之事,早已傳遍大家的耳裏。相府人來人往,皆是對宋江匆匆拜訪,便向皇宮趕出的大官小官。

誰都知道,皇上已将葉靈若定為皇子王妃,只是還沒宣布罷了。要是還不趁着這個時候,對宋江多加巴結,日後,等他一舉升天,還不得後悔至死。

将一切準備齊當,葉靈若懷抱着玉琴踏上了馬車。

通過這三個月的練習,自己的琴藝雖算不上頂極,但一般的人也比不過自己。只是不知道,為什麽龍墨冥最開始就教的是琴,而到現在也沒說要學點其它的。

龍墨冥表面上看來對皇位不感興趣,但真的是這樣嗎?會有皇子不喜歡皇位的嗎?還有,為什麽他一定要教自己琴呢?

在上次的晚宴上,可沒有一個皇子的樂器是琴。也就是說他教了自己一個誰都不擅長的樂器。或者是,其他皇子不擅長,唯獨他會的樂器!

那麽,他不教自己上次他表演的瑟,而是琴也是為了不顯示他的目的嗎?如果是這樣,只能說他的心計,太過深重。

雖然與他處了三個月,他的一切都看起來如此完美。能詩能詞,能能賞彈,又待人謙和有禮,溫文爾雅。

但,要是他的目的是登上皇位,她就不可能與他太過親近。雖然,要變得強大,用權力來得最為方便。

但,皇宮那是違背自己,事事不能按自己心意做的地方。

而她,沒那個勇氣在那裏生活下去。讓她做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活在權利的欲望中,她沒這個膽量。

緊緊将手中的琴抱住,白玉的細膩微涼一點點透過皮膚傳達到心裏。

可是,自己除了這三個月和他學過的琴外,什麽樂器也不會。皇帝早已說明在三個月到的最後一天,自己必須至少學會一樣。

要是自己不彈琴的話,又能演奏什麽呢?“小姐,你今天怎麽看起來憂心忡忡的,一點也不像平常的你。”綠緣本是聽着外邊的熱鬧,看到有些不尋常的葉靈若,轉過頭來擔心地問道。

“平常的我?”“是啊,自從小姐從眉妃那裏回來,就變得好是自信。好像一切都是自己計劃好的,沒有什麽能夠改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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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天,小姐卻是一副憂心的樣子。小姐,你怎麽了?難道今晚的宴會真的會出什麽事情嗎?”

“為什麽這麽說!”葉靈若吃驚地望向綠緣。

“我是聽街上的人說的,他們說今晚皇宮中肯定不平常。

還說,小姐今晚要是選了哪個皇子做丈夫,那個皇子就是未來皇上。

小姐,這是不是真的?”

“只要不是皇上說的,我們沒權說它。至于是不是真的,又豈能是我們兩個人就能判斷的。”稍稍收起擔心,葉靈若松開一些手中的玉琴。

現在還沒發生什麽事,自己就擔心成這樣,要是真的發生了什麽事,自己怎麽能冷靜的下來。

看來,自己還是不夠理智。

一輛全身墨青,四周金絲雙縫的馬車從後面沉沉駛來,經過葉靈若的馬車時,微微停了下但又沉沉的駛運。馬車上的龍墨冥緩緩放下剛才想要揭開簾幕的手,閉目凝思。

三個月了,三個月沒見。自己為了不想她,這三個月每天都埋首事中,不讓自己有一時閑時。

只是,今天,今晚,今晚又該如何。三個月前,就已注定她必定要嫁給皇子,竟然上天已經注定好,他就不會再讓自己放手了。

兩輛代表身份,代表着不可預知未來的馬車一前一後駛入皇宮,引起一陣陣驚動。今晚,又将要怎樣變天?

龍天昊端坐于上首,滿意地看着下位自己的皇子。看着他們各有各的神采,各有各的風姿。大眼一一掃過。

落在龍墨冥身上時,眼睛不自禁一動,露出點點驚恐,連着下身都似冒出一絲絲的冷氣。不是他皇威不夠,只是他這個兒子帶給人的強大氣場無人可擋。

他自己知道,在他衆多皇子中誰也不比他有資格登上這皇位,但是,只要一想到他小小年紀便能為了皇位想出殺父這種喪盡天良的辦法,他又怎麽能安心将皇位交給他。

其實,不想讓他登上皇位還有一個原因是出自私心。

做皇上的誰不想留芳百世,世人永記。他自認在位之時,無愧天下,無愧百姓。對得起天,對得起地,夠得格讓世人銘記。

但,一旦讓墨冥做上這皇上之位,他的成就運高于他,世人又怎會還想得起他。

不,這皇位就算給了最無用的郁楓,也不能讓他奪了去。

“父皇,母後,兒臣給父皇,母後見禮了。”龍邪淩一身太子皇袍閃得人眼疼,偏偏他自我感覺很好,在誰都安靜等着皇上下達命令之時,搶先出口。

葉靈若本是靜靜想着今晚該如何做,聽到他一聲大喊便擡起頭看了過去。

龍邪淩行完一禮,滿是得意地望着其他的皇子。龍天昊本在深思中,被自己兒子這一打擾自是不滿,但又礙衆臣的面子,也便什麽也不說只是點了下頭讓他坐下。

龍邪淩見自己這麽不受待見,面色尴尬地坐下。不過,被龍邪淩這般一打攪,龍天昊才想起今天主要的事來。

下令開始後,便意味不明地看了身邊的皇後一眼,後又有些算計的眼神看向下位的葉靈若。

葉靈若被皇上這一看,立馬覺得後面一股冷氣侵來。

心想,這皇上也太瞧得起她了吧。不,應該說是太瞧得起她這個沒有實權的朝陽郡主了吧。

皇後兩手藏在袖中,緊緊抓着身下的鳳椅。

三個月前那天禁足結束,立馬就聽說皇上召開了選妃宴,雖說這選妃宴舉行得很是恰當,正好給待娶女子的皇子一起找到另一半。

但是這可是皇子的選妃宴,選了誰做妃子可都與未來的皇位有直接的關系。

雖然淩兒已經是太子,按照祖制皇位非他莫屬,可是看皇上這幾年對他的态度,似乎有些不滿淩兒當太子,還有罷掉淩兒太子的位置的意思。

她終于知道,為什麽那天皇上在知道是她擅做自張後,還這麽輕的處罰她。

不是她瞞過了他,也不是他對自己的情誼。

而是他本來就是要在那個時候找個理由将她軟禁起來,讓她沒有機會去插手。

現在,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她到底該如何做才能保住淩兒的太子位不被其他人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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