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撿漏
買完書本，祁冉随便找了個地方吃飯。
吃着吃着，突然聽到身後有人聊天。
“聽說了麽，今天在古玩街有人撿漏了。”
坐在對面的人齊之以鼻，“撿漏有什麽好奇怪的，雖然不常見，可是每個星期都有人撿漏。這還是知道的，肯定還有悶聲發大財，咱們不知道的呢。”
“……”兩人開始了分辨，祁冉沒有繼續聽，可是他們之前的話卻讓她靈機一動。
雖然她對古董沒有研究也沒有愛，可是她對法器感興趣呀。古玩街的東西千奇百怪，魚目混珠，相當考校人的眼神，如果運氣好說不定真能找到，不過這幾率跟大海撈針差不多。
假如能弄到防身的法器，先要給老爸老媽妹妹戴上防身。
她現在雖然囊中羞澀，先去看一看熟悉一下環境也是好的。
祁冉對自己的眼光沒有懷疑，可是對價格沒有信心，現在的物價那是相當的高，不要說古董了，就算是現在制作的工藝品，即使比較劣質最便宜也好幾十上百。
揣着最後一張百元大鈔，祁冉坐公交車到了這座城市最大的古玩市場。
攤位鱗次栉比，貨物琳琅滿目，祁冉東瞅瞅西望望最後看花了眼。
這麽看下去，什麽收獲都沒有，正好旁邊傳來讨價還價聲，祁冉幹脆蹲在攤邊看他們讨價還價。
争論的兩人看是一個小姑娘，也就沒有去搭理她。
“老板，我可是你的熟客，你可不能糊弄我。這個東西我最多給你兩千，再多我就不要了。”
“我說大哥，我知道你是我的老主顧，可是兩千真的太少了，我多給你減點……你就湊個整數，給我兩萬吧。可不能再少了。”
祁冉蹲在那邊差點沒栽出去，一個要價兩萬，一個還價兩千，十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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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那個碗以一萬塊錢成交……
一萬塊錢的碗！祁冉下意識的用起了“望氣術”。小碗的周圍仿佛籠罩着薄薄的煙霧，扭頭再去看其他的東西……幾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東西都是幹幹淨淨的。這說明這些東西都是贗品或者說的好聽一點就是現代工藝品。
正好那兩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祁冉試探的去拿霧色最為濃重的那個青花色的小筆洗。
“等等。”小販眼角正好看到她的動作，差點吓出一身冷汗，連忙阻止。
祁冉心中暗笑，可是表現出來卻是一哆嗦，差點将筆洗摔倒地上。
小販心差點跳出嗓子眼，下意識的一把将筆洗搶過去。
祁冉被吓了一下，然後眼圈都紅了：“怎麽連看都不讓看呀。”
小販按了下胸口怒道：“看就看，誰讓你拿了！”
“可是沒有人說不讓拿呀！”祁冉聲音放大針鋒相對：“我走了這麽多攤位，還從來沒有一個攤的瓷器不讓用手摸的，你這東西摸都不讓人摸，肯定是假的。”
“我……”小販沒有想到這小姑娘年紀不大脾氣不小，可是人家說的還就是這個理。賣的瓷器當然會讓顧客上手。
畢竟摸也是鑒定瓷器相當重要的一個方面。
那邊本來想要離開的顧客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停下腳步，轉身嗔怪道：“老板，有這麽個好東西都不讓我上上手，看不起我是不是。”
老板一聽就知道壞了，這位爺名叫李上行，別看只有二十五六歲，擺弄古玩可是大好幾個年頭了。
別看是個富二代，可是卻拜京城瓷器鑒定大師秦大師為師父，在鑒定瓷器上還是有一手的。
同時對價格的把握那絕對是一絕，其他的不說，在他這裏買東西，那給出的價格都是擦着他的心理最低價走的。
老板趕緊解釋：“不是，您不是沒問麽。”
李上行伸手，老板趕緊把東西給他。李上行認真的研究仔細的查看，剛才他還真沒有注意到這個東西。
老板小心翼翼的道：“不是這樣的，我給您講，這東西是別人托我找的，已經有主了。”
“誰呀？”李上行毫不在意的道。
老板猶豫了下，最後還是覺得得罪不起李上行，只好小聲說了個名字。
聽完李上行的手頓了頓，眉頭緊鎖：“是他？”
老板連連點頭，滿臉的不好意思：“您看，這……”
李上行想了想将東西還給他，并意味深長道：“我希望他不要知道我看到過這個，懂麽？”
“懂！”老板暗自悲嘆，怎麽就摻和到他們兩個裏面了。也怪自己閑着沒事将這個筆洗拿出來把玩，這不，出事了！
搞定老板，李上行轉頭對祁冉微微一笑，“小妹妹，多謝了，你可是幫了我大忙了。這裏的東西你随便挑，我幫你付款，就當謝禮。”
祁冉不用說就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了，不是豪門恩怨就是情敵相殘，在上官家她看的夠多了。
既然人家都這麽說了，祁冉也就不客氣了，對他們這些富家公子來說，能夠用錢擺平的人情才是最好的人情。
祁冉眼珠子一轉，看向筆洗。
老板趕緊将筆洗收起來，哭喪着臉道：“小祖宗你可要放過我。”
祁冉知道他并不是真的害怕，不過是故作姿态罷了。
在老板的攤位上掃了兩遍，祁冉毫不猶豫的指向一個方向：“那我就要那個。”
老板倒吸一口冷氣：“你确定你要那個盤子？你不覺得那個盤子太大太不好看麽？你看，旁邊還有這麽多比它多好看比它精致的盤子罐子。”邊說着老板肉都痛了，那青花大盤可是他攤位上為數不多的真貨呀，他收貨價就五萬，這個價格雖然跟那個筆洗比起來是天壤之別，但也不是小錢好不好。更何況李上行肯定會極力壓低價格，六萬到頭了。
可是如果賣給其他人，弄好了二十萬都說不定。這其中十多萬的差價，擱誰誰不肉痛。
哈哈，祁冉眼珠子一轉點頭，看老板死的心都有了，這才好整以暇的道：“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老板不想我選這個盤子。”
李上行聞言樂了，而老板則是差點哭出來，這壞孩子太TM的氣人了，“你說笑了，怎麽會呢？”
祁冉聳聳肩：“我還想着如果老板舍不得的話，我願意日行一善不要這個盤子了，既然老板你不需要，那……”
“小祖宗你就放過我吧，除了那個大盤其他什麽都行，就當是我送給你的，不需要李少出錢。”老板都要跪了，這破孩子是誰家的，眼睛也太賊了。
祁冉又看了眼筆洗，老板連連拱手作揖。
祁冉這才滿意了，伸手取來青花大盤……邊上的小銅佛。
剛才祁冉的眼睛在攤位上掃了兩遍，第二遍掃到最邊上一個巴掌大小的銅佛，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
這個小銅佛身上鏽跡斑斑，滿身的銅綠，而且做工精致，可是祁冉看了一眼就明白這就是一個贗品，這滿身的銅鏽是後做出來的。
但是于此同時小銅佛的身上還萦繞着不凡的氣場，這氣場跟之前的筆洗經過時間的沉澱而産生的還有些許不同，赫然已經有了法器的味道。
拿下它，祁冉确定。
老板跟李上行可不知道祁冉的想法。
老板是歡歡喜喜的将小銅佛給了祁冉，李上行則是失望看不到一場好戲又沒有還上人情。
失望歸失望，李上行還是比較理智，并沒有逼着祁冉再選一樣東西，而是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名片，遞給祁冉并道：“如果有事，你可以撥打這個電話號碼，我可以幫你一次。”說完拿上東西就要離開。
祁冉接過來并沒有放到包裏，而是笑着道：“我現在就想請你幫個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