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貔貅

“原來如此啊!”祁冉嘆息道:“我算是受教了。告辭!”說完祁冉就要走。反正擺着的這些她看不上,西邊明擺着都是流水線出來,東邊也只高檔一點,完全如不了祁冉的眼。

雖然說法器難得,但那說的是真正的,威力巨大的法器。這件店鋪裏擺雖然也可是被稱為是法器,可也只能算是宏觀意義上的法器。帶有氣場的器物都也可以算是法器。

可是在祁冉眼裏,就要反過來說,這堆法器根本就是帶着一些氣場的器物,根本就不算是真正的法器。

當然這些法器也不能說是一文不名,它們還是有些功效的。更何況真正的法器實在是難得,一般人用這些也就夠了。

但是祁冉要的真不是這些。再加上這裏的東西,無論如何都是帶有氣場的,這麽說來這家的老板肯定是同樣是精通風水的風水師。而眼前的這個小安子,根本就是個普通人,除非他是那種如同掃地僧一樣,返璞歸真的大高人。

……祁冉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安子,搖搖頭,直接把這個想法給排除。

既然這小子不是這家店的老板,誰知道他能不能拿出來真正的好東西。還不如去看看其他店裏有什麽好東西。

祁冉要走,可是李上行卻是不幹了。

作為李家長子,雖然不能說在外面說一不二,可是還從來沒有受到過如此的懈怠。之前不過是無聊,還看着這小子挺好玩,這才跟着小子鬥嘴。他沒有想到原來人家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等人當成真正的客人,只是糊弄糊弄。

李上行雙手抱在胸前,冷冷的瞧着小安子:“不知道我們能不能跟這位……”

大球哈哈一笑,遞上自己名片:“免貴姓田,田鵬。”

田鵬?怎麽不是天蓬!

旁邊東方今差點跌倒,這名字。

田鵬看了眼東方今,笑嘻嘻道:“小兄弟也覺得我這個名字好?我也覺得不錯。”

東方今沒有想到對方竟然站在前面就能夠看到知道的自己的動靜,有些紅了臉。

李上行接過同時掏出自己的名片遞給對方,“田先生你好,我姓李,李上行。”

“幸會幸會!”田鵬笑眯眯的拱手。

李上行點頭後,又看向小安子:“不知道我們能不能跟田先生一起開開眼界啊?”

小安子攤攤手無奈道:“我也無能為力啊。我就是替我叔叔看店的。他老人家的那些寶貝,我是一件都碰不到,他也不讓我碰。就算是我想給你們拿出來,行不通啊。”

李上行剛想繼續質問,就聽旁邊有人道。

“可是你叔叔明明在樓上擦拭他那些寶貝,怎麽會不在呢?”

此言一出整個屋子陷入寂靜當中。

小安子磕磕巴巴的道:“你,你怎麽知道?”

田鵬伸手撓撓臉:“當然是我猜的。”

李上行東方今反應過來後怒目瞪着小安子,而田鵬則是一臉惡趣味。

田鵬轉頭就看到站在最邊上的祁冉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一點都沒有生氣,不由有些好奇:“小姑娘,難道你就不生氣不氣憤,小安子不把你們放在眼裏?”

祁冉一見這人就知道這人是那種看熱鬧不嫌事多的,她當然不會如他的意,張開嘴,動了幾下。

就見一直笑的眯着眼睛的田鵬瞪大眼睛,雖然随後又恢複了平時挂着的笑容,也不再多說什麽,可是看着祁冉的眼神卻變得奇怪起來。

祁冉其實只說了三個字,那就是“順風耳”!

這位一直笑眯眯,跟他同音不同字的八戒很像的田鵬,就是一位身體變異的異能者,與都奕變異的是眼睛不同,他變異的則是耳朵,順風耳,可不是叫着好聽的。

其實依照祁冉之前的習慣,不會這麽清楚地點出他的身份,可是現在的祁冉想要幹一番大事,要對上官家背後的強大勢力宣戰,必須也組建一個強大的,為自己所掌控的勢力,前提條件是不再隐藏自己。

不管她給了田鵬多大一棒子,祁冉擡頭看了眼樓上,對東方今李上行道:“既然主人不出來,我們也不要為難這小安子了,走吧。”

李上行雖然不願,可是他今天的主要目的是想要跟祁冉搞好關系。識得法器的人,即使年紀在年幼,那也不是一般的人。更何況爺爺那位好友也說了,這小姑娘身後肯定有高人在。如果能夠認識這位高人,那絕對會受益無窮。

祁冉也不去管他,只是給東方今使了個眼色。東方今也不願意,可是誰讓祁冉是老大,他也只有乖乖聽話的份。

那邊田鵬見他們要走,眼光一閃,幾步過去攔住:“嘿嘿,小妹妹,不要這麽着急走。老夏那絕對是好客的人,要是知道有你們三位不凡的年輕人過來,肯定不會讓你這麽離開的。”

小安子在一邊不幹了:“我說田叔,人家要走肯定是有要事,你就不要攔着人家了,要是壞了人家大事,你可擔當不起。”

李上行扭頭冷笑就要頂幾句,就在這個時候,就聽上方有腳步聲。

“這位小友,不要生氣,看在老朽的面子上,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祁冉順着聲音看去,就見那個自稱“老朽”的人一步一步的從二樓下來,最先出現到她眼簾的是一雙潔白的雲履。當整個人出現在祁冉面前的時候,她也不禁贊嘆,終于明白什麽叫做仙風道骨。

雖然這人看起來也不過三十左右歲。

小安子看到他松口氣,後退兩步讓給這位帶着仙氣的男子。

田鵬見人下來哈哈笑道:“夏兄,您可終于下來了。”

夏兄?

祁冉驚訝的看向這位夏兄。這人看起來也就三十歲,至多三十五。可這田鵬看起來以及四十開外了。這究竟是這位夏兄長得太年輕,還是這位田鵬長得太老相。

不過當仔細觀察夏兄的面相後,祁冉恍然大悟。

除了祁冉,在場的李上行跟東方今也是驚訝兩人的稱呼。

田鵬看到這一幕,不由哈哈大笑:“果然你們也被夏兄的長相迷惑了。不要看他長得這麽年輕,其實已經四十六了,比我還要大兩歲。”

此言一出,李上行跟東方今都驚呆了,雖然也曾見過一些明星打扮的非常年輕,可不是動了刀子,就是化了濃妝遮掩。

可是這位夏兄臉上幹幹淨淨不說,也不像動過刀子的。最後只能夠說人家是天生麗質了。

夏兄對田鵬點點頭,然後目光從東方今李上行身上掠過,最後放在祁冉的身上。

當他看到她的第一眼的時候沒有太大的變化,可是當看了第二眼第三眼的時候,表情發生了變化,從淡定從容變成了驚詫。

“幸虧老朽下來,要不然豈不是錯過一位高人了。”夏兄對田鵬點點頭,然後走到距離祁冉兩步遠的地方,細細打量。

由于時間過長,東方今對他怒目而視,移步擋在祁冉身前。

夏兄這才恍然,歉意的道:“是老朽唐突了。如果幾位沒有其他要緊的事,請跟老朽上樓一敘。”說着伸手做請的姿勢。

祁冉灑然一笑,“那就卻之不恭了。”說完第一個登上臺階,與那位夏兄一起上了樓。

其他人對視一眼,也跟着上去。

最後的田鵬喃喃自語:“我跟夏兄認識這麽兩三年後,才被邀請上二樓,沒想到這小姑娘第一次來就被邀請上了二樓。難道真是是因為性別不同麽?”

祁冉跟着夏兄進了一間屋子,這裏一個小桌子,幾個蒲團之外就是一個博古架,上面陳列着大大小小的物件。

掃了一眼,祁冉就知道這些東西加在一起不超過十件。

“這才算是真正的法器啊!”祁冉感嘆道。

夏兄道:“我這裏有些簡陋,還請大家不要介意。”

田鵬扯着嗓子道:“介意,怎麽不介意,這裏可有小姑娘,你怎麽忍心讓小姑娘坐在地上。當然了如果你能夠給我們品嘗一下,你那極品毛尖,我們就原諒你們了。”

夏兄笑道:“我看是你想喝了吧。不過真是對不起,我這裏已經沒有了。”

說是這麽說,夏兄親自端來沏茶的工具,親自沏茶。

田鵬端起一杯,低頭用鼻子深深了吸一口氣,之後抿了一小口,享受的閉上眼睛感受一會兒,然後才感慨道:“真是回味無窮。”

李上行也懂茶,在一邊也享受的喝着茶。

祁冉東方今這兩人對這些沒有太大的興趣,不過東方今喜歡聽夏兄說他的故事,而祁冉則是站起身,站在那些法器,跟前,好好的體會它們之間的不同。

放下杯子,夏兄擡眼看到認真研究的祁冉,起身走到她身邊,“姑娘年紀不大,可這眼力還是挺不錯的。”

祁冉轉頭看着夏兄,與此同時自我介紹。

“你好,我叫祁冉。夏先生你這些法器實在是不錯。”

“叫什麽夏先生,我叫夏笙,你就叫我老哥吧。冒昧的問一句,不知道你的老師是哪位大師?”

夏笙也有點好奇,能夠看出法器來的絕壁不是什麽普通人,而且還這麽年輕,肯定是某位大師的傳人。

祁冉失笑,怎麽一個個都覺得自己有老師,這要是告訴他們自己是自學成才,會不會讓他們覺得自己是瞎編的。

果然當祁冉将這個最真實的理由說出來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給了個鄙視的眼神,

“好了,既然小友不願意說,那咱們就不要問了,畢竟誰沒有秘密呀。”就這麽一會兒,小姑娘就成了小友。

祁冉也不在乎他們的反應,而是問夏笙:“夏先生你這裏有沒有貔貅的法器?”說完後見夏先生要說什麽,趕緊給了一個前提條件:“樓下的那些流水線出來的法器可不行。”

夏笙聽完哈哈一笑:“外面的那些置風水局當然是遠遠不夠,可是如果只是擺在家裏好看或者是送人,外面的那些級就夠了。”

祁冉卻是搖頭:“我是想要布置一個小型風水局,一樓的那些貔貅根本散發不出那麽大的氣場,最後的風水局絕對會先天不良。”

夏笙聽完,摸着下巴道:“我這裏倒是有一只貔貅,不過我卻不能給你。”

李上行發現坐進這個屋子後,之前走到哪裏都是焦點的他,完全被人給忽略了。現在心裏是有點不平衡。

正好聽到夏笙這句話,立刻道:“祁冉要不然咱們去其他店裏看看,或許……”

或許後面還有什麽,李上行是說不出來了,因為他被祁冉給攔住了。

祁冉歉意的道:“還只真是對不起,我這朋友今天心情不好,請原諒他口出狂言。”

作為一個風水師,她太知道這些風水師的能力了。

如果李上行被夏笙記恨上,不要說在給住宅添上點東西,受不了。要是在李家祖墳上做些手腳,他們李家一家都要完蛋。

李上行這個時候也明白過來,心中對祁冉多了一份感激。連連跟夏笙道歉。

他可是看到過自己的爺爺對他那個風水師朋友是多麽的推崇,這要是自己說話一不注意惹怒了對方,讓對方找家去後果不堪設想。

有了祁冉這句話,夏笙的表情緩和下來。

“我這個貔貅之所以不能給你的原因,是因為……唉,你看看就知道了。”

夏笙蹲身從博古架的下面抽出一個盒子,然後放到桌子上。

在場的人都目不轉睛的看着他,想看看裏面到底是什麽東西。

夏笙也不賣關子,直接把盒子打開,把一只兩個拳頭大小的銅貔貅拿了出來。這個貔貅雖然不是特別的大,可是雕刻的威武霸氣十足,絕對是精品。

“小友,我剛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你看看便知。”夏笙小心的将貔貅放到祁冉的面前。

祁冉輕輕的捧起貔貅仔細觀察,卻是越觀察越驚奇。看着貔貅身上的包漿,應該也是個老物件了。而且它身上隐隐約約也有些氣場浮動,可是奇怪的是,這些氣場根本就無法凝聚起來,因此不能稱之為法器。

到底是什麽原因呢?

祁冉邊看邊問:“夏先生,你認為是怎麽回事?”

夏笙搖搖頭:“我也不太清楚,這個貔貅在我手裏放了十多年,我都沒有找到原因。”

祁冉見在夏笙身上找不到線索,最後只能夠使用最最原始的方法,那就是一寸寸的摸索,一寸寸的研究。

于此同時腦海中關于法器的這部分內容也開始瘋狂的湧入大腦。

祁冉腦袋一暈,眼睛閉上,雖然只是一瞬間之後就清醒過來,可是還是被夏笙發現。

夏笙擔憂道:“小友,這貔貅我研究了十多年都沒有研究出來,更何況是你。唉,也是我夢浪了,總想盡快的知道這貔貅的秘密。真是對不起啊。”

祁冉笑着搖頭:“夏先生多慮了,作為一個風水師,如果看到一件極其特殊的法器在眼前,而不能去碰,簡直就是要了我的命了。”

聽祁冉自稱自己是風水師,李上行眼中露出驚喜,果然自己沒有來錯。

而今天剛剛認識的田鵬則是長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的盯着祁冉。風水師?還是這麽年輕的風水師?有沒有搞錯啊!

他等待着夏笙的否定,可是最後等來的卻是:“哈哈,也是,不要說你這麽年輕的風水師了。就算是現在的我,看到這麽奇特的法器,也向上上手的。”

田鵬倒吸一口涼氣,夏笙這個專業風水師都承認了這個小女孩是風水師,那麽這個小女孩是風水師就是毋庸置疑的了。

想到這裏田鵬的眼睛瞬間增加一百瓦亮度,這麽年輕的風水師啊,絕對要搞好關系。

不論是田鵬還是李上行在知道祁冉是風水師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可是第二個反應卻是一定要跟她搞好關系。

祁冉将貔貅捧在手心裏,閉上眼睛,感受着它若隐若現的氣場。

夏笙在一邊苦笑道:“拿到之後,我曾經試過梳理氣場來找到缺失的地方,不過失敗了。甚至付出不少代價,找過風水界中的大師來幫忙,可是最後的結果也是一樣。你還是……”

還沒有說完,一直盯着祁冉動作的夏笙話也不說了,眼也跟着直了,他看到了什麽!竟然看到那個女孩手指點在貔貅的耳朵下面!

手指點下去後,夏笙卻發現原來貔貅那不穩定的氣場,頓了一下,然後暴漲,之後回歸從前。而回歸從前的原因就是祁冉把手指從貔貅耳朵下面拿了下來。

“你,你竟然,竟然真的找到症結所在了?”一向表現的仙風道骨,雲淡風輕的夏笙手不穩,杯子掉下去摔碎了都不知道。

祁冉聽到清脆的聲音,擡頭差點吓一跳。就見一張碩大的臉出現在她的瞳孔裏,顯得有些猙獰。

祁冉身體後仰,這才看清是夏笙,表情極度怪異的夏笙。

“沒錯,之說以無法姓陳穩定的氣場,其實原因非常簡單。那就是氣場運行的地方被堵塞了。”祁冉見在場的人聽得一臉霧水,幹脆換了一種事物進行比喻:“比如一段血管,如果這段血管被堵塞,就會形成血栓,兩邊的血液無法連同,那這個人就要出大事。萬事萬物都有規律,雖然氣場雖然是一種抓不到的東西。可是氣場的運行也是有規律。”

夏笙第一個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這件貔貅之所以之前不穩定就是因為氣場通道被堵塞,無法運行,才會表現的出之前的模樣?”

祁冉點頭,“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夏笙真的被震住了,法器的氣場運行也是有規律的這個結論,之前的風水界根本就沒有人提起過,也沒有人真人的去考慮過這些事情。

先階段一般的法器,除了是因為各種原因機緣巧合成為法器,要不就是制作出一些法器胚子,然後設法開光。開光的方式的不同,法器的能力也就不同。

比如在香火鼎盛的寺廟,由道行高深的高僧開光,再比如,找到一塊風水寶地,利用祖傳下來的陣法,建成可以給法器胚子開光的地方。

第一種耗時的時間長不說,花費也很大,請這麽一位高僧,你添香油錢添少了,對得起人家麽。

而第二種或許一開始建立的時候花費不菲,日常的使用中消耗的各種資源也不菲。可是一次能夠給數量不少的法器胚子開光,而且時間也可以調節。一次開光的法器胚子越少,時間越長,最後的成品法器的品質也就越高。

比如一樓西邊的那些大多都是從這種流水線上出來的。

不過不要看着第二種産生的法器要比第一種多得多,可那也是相對的。

啓動一次陣法就非常的不容易不說,一年也啓動不了多少次。

而限制這種法器産量的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全國上下就沒有幾個這樣能供人開光的地方。因為如何搭建開光之地的方法早就失傳了。

除了這三種,其他的辦法根本就沒有。

現在祁冉提出了一個氣場運行,這就讓夏笙整個人都一震,如果能夠知道這氣場運行的規律的話,是不是能夠按照這個規律制作法器,真正的不是量産的那種法器。

夏笙從祁冉的手裏将法器拿了回去,根據祁冉的提示,閉上眼睛感受了半天,一無所獲。不甘心的他用手指使勁戳貔貅耳朵下面,最後發現原來是怎麽樣,現在還是怎麽樣。

旁邊的人又一次看呆了,也跟着上來湊熱鬧的小安子,整個人都傻了。這呲牙咧嘴的面目猙獰的家夥還是自己那個儒雅的叔叔麽!

見自己真的沒有辦法,夏笙恢複雲淡風輕狀,将貔貅又交給祁冉,“不知道小友有沒有辦法能夠徹底溝通這件法器的氣場?”

祁冉又細細研究一會兒,嘆了口氣。

夏笙失落的也跟着嘆了口氣:“算了,你就當這是我的妄想,我也知道不能成功的。”

他的話說完,祁冉反而詫異的看着他:“我沒有說不能成功啊?”

夏笙:“?”

祁冉哭笑不得:“我只是想讓你給我時間好好的研究研究,其實我已經有了初步計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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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老高帶着孩子,所以有的時候會更新的少一點,不過最少也不會少于五六千。如果我家寶貝某些天乖一點,萬更也不是問題,還請大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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