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童話裏的王子

曾一骞的這間公寓并不算不大,一間卧室,一間書房,典型的單身貴族的套房。

他當初買這間公寓是給曾一翩逃難用的。所以知道他這間公寓的人并不多。除了曾一翩,只有兩三個哥們知曉。曾一骞自己也很少住在這兒。

曾一骞見何處一身家居服鄒巴巴的,便問她要不要洗澡。

何處穩穩神,搖頭,“不用了,我待到天亮就走,不用麻煩了。”

曾一骞見她自從進來就沒放松過,便笑說:“你怕什麽!我還能把你吃了!”

何處痛快的接上去:“誰知道呢!”把話挑明白了更好,就不用揣着擔心了。走到洗手間洗了臉和手,問:“有我睡覺的地兒麽?沒的話就窩沙發好了,地下也行。”

曾一骞笑:“我就這麽刻薄?你好歹是客。算了,你睡床吧,我在書房過一夜。”

何處也不推辭,說:“這可是你說的,你自己要裝紳士可別怪我。”

曾一骞哭笑不得,她說話還真直接。忍不住說道,“有你這麽說話的嗎?好歹着也是我救了你一命,你也不說聲謝謝。”

何處本想頂撞幾句,後來還是乖乖的小聲說了聲謝謝。她又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她生病這事不管怎麽樣,還是得謝謝他。必竟在她最需要人的時候是他第一時間來到她身旁。

至于他安得什麽心,她也暫且不計較。當初他非禮她,她也揍了他一酒瓶,算起來誰也沒吃虧。

何處在曾一骞的卧室裏轉了一圈,上次在這個房間的情景太過詭異,也沒留心觀察。現在看,沒發覺有女人用的東西,床上也沒有長頭發呀香水味什麽的,空氣很幹淨,大床她也睡過,很舒服。于是将門鎖緊,放心的倒頭大睡。

不是曾一骞真這麽君子,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色狼的本性是不會變的,只是他沉得住氣。

經過酒瓶的錘敲,他知道對付何處這種特種女孩子得用特種手段。曾一骞摸摸後腦勺,這丫頭可夠狠的,沒多大個人,砸起人來毫不含糊。

要說曾一骞這段時間過得可真夠慘的。被何處砸成腦震蕩住了院不說,被于子喬那個多嘴的家夥通知他大哥,曾一翮。然後消息很多傳入老太太耳中。

曾老太太一聽說寶貝孫子被人歐打入院,就差派兩支部隊來,愣是把他遣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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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一骞在外向來呼風喚雨,作為時光集團的董事長,年輕有為,卻被老太太囚禁在家,還得乖乖的不敢反抗。

倒不是怕曾老太太腰上的那杆槍,老人家是真真正正的老革命,爬雪山,過草地,一拳一腳才有了今天,什麽事兒都講原則,紀律,親孫子也不例外。聽說自己的孫子在公寓被人打傷,對方好像還是個小丫頭,心裏跟明鏡似的。

好不容解了禁,就馬上給那小丫頭打電話,卻不巧接到她的求救。

曾一骞承認自己最初不過是想和她玩玩。因為你知道,他有錢,他初次見到她的時候那感覺就像一個自負的獵手遇到了符合自己口味的獵物,那氣味對了,沒有道理,誘惑得人快速地出手追捕。

而他,他太過清楚自己的魅力,何況,還有錢財為他鍍得一身金光,所以,每個女人的落入,毫無懸念。

而何處卻激起了他的挑戰。

這一夜何處睡的甚是香甜,還是曾一骞敲門把她叫醒的。在床上賴了近半個小時,才揉着眼睛出來,頭發亂糟糟的,衣服皺成一團。

曾一骞站在窗前,清晨的風吹過他的白襯衫,陽光透過水藍色的窗簾,撒在他的臉上。柔和的陽光短暫逗留在他小麥色的皮膚上,鍍上一層淡淡的金色。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是那麽和諧。讓她覺得他像一個童話裏才能見到的王子,在清晨的城堡中,等待公主的到來。

何處怔住,這樣的曾一骞與之前有所不同,她從他的側影中讀到一種孤獨的味道。

聽見何處出來,他回過頭來,眼中原本淡淡的孤單稍縱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暧昧玩味的壞笑。他斜靠在窗邊,雙手抱在胸前,說,“何處啊,你是不是特喜歡我的床?”

剛才那種朦胧的美感頓時煙消雲散,被他這麽一說,惡心得跟她摸黑刷完牙,開燈時卻發現牙缸裏盛着半個水淋淋的老鼠一般。何處順手扯起沙發上一個抱枕摔向他,說“去你妹的。”

“我可沒妹妹。”曾一骞說的一本正經,迅速擋開襲來的物什,身手之利落,不是她能想象,一看就知道他是高手中的高手。心裏開始直打鼓,如果曾一骞現在對她做出點啥事來,她未必能再次逃得過。

雖然心裏害怕,嘴上還是輕蔑說的,“曾大少爺的床還不知躺過多少女人,我睡了一晚不打緊,回去還得全身消毒……”

話還沒說完,胳膊就出奇不異的被曾一骞拽住,然後将她困在手臂與沙發背之間,姿勢暧昧。微眯着眼看着她,一臉陰寒,晶亮的黑眸閃着危險的氣息,“你真以為我什麽樣的女人都往家帶啊?”說着,像只貓一樣,用短硬發鬓磨憎她的柔軟發鬓。

曾一骞的頭發剪得短短的,顯得幹淨利落。何處不知道,他這是被她打傷後,手術需要,就被理了光頭。現在的頭發是長了一個多月才長出來的。

何處吓了一跳,她都沒看清楚他是什麽時候移過來的,睫毛不停的抖動着,直着脖子同他叫,“曾一骞,如果你再敢動我一下,我就跟你拼命!”

曾一骞貼着她耳盼笑,“你說我都有辦法動你了,你還怎麽跟我拼命?”

何處一怒之下,就用腳踹他,那力道幾乎用上了吃奶的勁。其實曾一骞只不過是吓吓她,想讓她說句軟話,露出點女孩子該有的嬌态。

在他過往日記中,所有人都是對他充滿敬畏。而且,特別是女人,對他,多是又愛又恨。所以導致他嚴重的自戀成災,以為沒了他,全世界的春色就失去了半園之多。

何處并不明白這些,對他又咬又踢。尖厲的牙齒透過薄薄的衣衫咬住他臂上的肌肉,可能是咬疼了,遂不及防他猛扯了一下她的衣服,只聽一聲裂帛的聲音,何處的那件在地攤花了三十塊錢買的家居服被他活生生的撕裂了。

何處愣了。

曾一骞也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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