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掩耳盜鈴
何處頓時愣住,她在乎個鬼,他是什麽樣的人關她什麽事。這段時間與世隔絕,把腦子鏽壞了,她不趕快回學校,在他家裏發什麽瘋。低聲又咒罵自己一句,氣的不行。穿上鞋就往外走。
曾一骞很快追上去,堅持要送她回學校,說,“你是我帶出來的,我義務把你安全送回去。”
何處也覺得自己身上的衣服太招搖,憋着氣坐上他的車,并要求他在學校拐彎的路口處停車。
曾一骞開着車,單手撫着方向盤,眯着眼看着前方,說道,“何處,我真的有你說的那麽差勁嗎?”神情極其落莫,語氣極其的認真。
何處愣了一下。回想今早自己都說啥了?能讓曾一骞這種不可一世,目空一切的男人産生了自我懷疑。
想了想,覺得自己今早說得話确實的有點過。曾一骞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也不是個十惡不赦的人。縱使對她有什麽不軌的企圖,也只不過是有錢公子哥的通病。雖然不喜,也沒必要當面表現得厭惡至極。像曾一骞這種有錢人,你越對他千推萬阻,他對越你糾纏不休。
突然間的福至心靈讓何處開了化。她轉過頭看着曾一骞,安慰道,“其實您很好。”
曾一骞看她,黑色的眸裏閃過一絲光亮,他問“你覺得我好在哪裏?”
何處沒料到曾一骞會不恥下問,想了很久,說道,“比陳道明青春,比潘長江高,比葛優頭發多,比奧巴馬本土。”
車子經過紅綠燈一個急剎車停下,曾一骞看着她,問“那比蕭逸呢?”
何處捂着胸口贊美他:“比蕭逸國際化。”
……
良久,曾一骞嘆口氣說道,“肚子餓不?我們還是先吃早餐吧。”
何處想,她與曾一骞應該沒有什麽機會再打交道了。之前他坑她,她揍他,也沒法說誰占了誰便宜。不過她欠了他一屁股債是真的,在還清債務之前,蹭他一頓早飯,這事越想越厚道。
像何處這種窮學生,一般不會去肯德基或者麥當勞吃早飯,因為一個肉夾馍3塊錢,一個法風燒餅11塊5毛錢。兩者的差別在于一片生菜葉子。
但想到這是曾一骞出錢,不吃一片價值8塊5毛錢的生菜葉子,對不起她義正言詞歸還的鑽石手镯,對不起她大義凜然撕碎的五百萬支票,對不起曾一骞糾纏了她這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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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曾一骞紳士的提出去富春茶社吃早點,被何處一口拒絕了。于是,她在回校的路途中,經過肯德基買了一個燒餅,一個雞柳卷,經過在麥當勞買了一個豬柳蛋堡。
曾一骞跟在她身後,默默的給她買了份八寶粥。提醒她,腸胃不适,少吃快餐食品。
何處哪裏肯聽,沿途再買了一個肉夾馍,研究中西飲食文化的差異。曾一骞看她就一小孩心性,無奈的笑笑,也就依了她。
快到學校時,何處才忽想起一個問題,轉頭狐疑的看着曾一骞,“你那天送我去醫院,是怎麽進到我宿舍的?”
曾一骞挑眉,“我說我侄女生病了,她就帶我進去了。”
何處抱着一袋子漢堡,也不予他計較。曾一骞那小模樣老少通吃,想必樓管阿姨都被他衣冠禽獸的模樣蒙騙了,不然怎能随便放他進去。
“停車!”何處突喊一聲,還不等曾一骞把車停穩,就打開車門跳了下去。
曾一骞怔住,他剛剛還因為她主動找話說而沾沾自喜,不到一秒鐘的工夫這丫頭就變臉比變天還快,二話不說,避瘟疫一樣逃開他,心中不由怒火上升。
何處急乎乎的下車,是因為她看見蕭逸進了學校。雖然離校門口還有一段距離,但是何處相信,蕭逸的背影,她是不會認錯的。
何處顧不得多想,趕緊抄了個近路一口氣跑到宿舍樓下,看情況蕭逸好像還沒走過來。呼出一氣,忽然沒了力氣。心髒“砰砰砰”亂跳,喘着氣差點直不起腰。
“何處,你又跑去哪了?”樓道裏碰到葛荀,她看着何處身上的大T恤,倒退了三步,“咦,你這是穿誰的衣服呢?”
何處也顧不得多做解釋,她這麽匆忙就是為了換下身上這行頭。剛跑回宿舍,沒想到在門口竟遇見了阮卿卿。
何處悲嘆的想,看來自己生了一副不能做壞事,一做壞事就被抓的體質。
阮卿卿看着何處,淡淡一笑,掃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說,“何安安,如果蕭逸知道你在外面玩得這麽瘋,他該怎麽想呢?”
“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真的不是。”何處喘着氣連連擺手。
其實以她的性格犯不着跟阮卿卿解釋,她只是怕阮卿卿在老家胡說八道,她這樣的身世,容不得沾上半點污點。不然落人話柄,準會說她,父親貪污受賄女兒也不着調。更重要的是如果蕭逸知道了,不知又會多難過。
随後,何處給阮卿卿烏七八糟的解釋了一通,最後發現,自己越解釋越糊塗,到現在,自己都不明白,怎麽會弄成現在這種模樣。
阮卿卿還是淡淡一笑,那笑帶着冷,帶着譏諷,帶着一些看不明白的情緒,還有明顯熬夜留下的紅血絲,她說,“何安安,你以為蕭逸不知道你的夜不歸宿嗎。”
何處突然覺得自己剛才的一番舉動像個傻瓜。她在幹什麽?掩耳盜鈴?還是豈求阮卿卿能在蕭逸面前替她說句公道話?
慌亂的心終是平複下來,何處再開口聲音已平靜,她說道,“你把自己包裝得跟白蓮花似的,我沒意見。可你不用刻意把我抹黑,因為我襯托不了你什麽。”
阮卿卿站在葛荀的化妝鏡前,看着鏡子裏精致的臉龐,忽然莞爾一笑,說道:“安安姐,你多想了。在蕭哥哥面前,我不會多說什麽的。”
不待何處說話,她又繼而說道,“我聽說安安姐跟曾大哥很熟。我和曾大哥雖然之前有過一面之緣,不過我希望安安姐能介紹給我們認識。”說完又沖何處一笑,踩着高跟鞋嗒嗒了走了出去。
葛荀從門後跳出來,說道,“這丫頭指的曾大哥是曾一骞吧?她不會又瞄上曾大公子了吧?”
何處張了張嘴,一句話說不出來。這阮卿卿在北影只不過才進修了一個多月,怎麽就這麽變化莫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