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成為丫鬟

下午上班的時候孟雪特意坐上了平時絕對舍不得坐的黃包車，路上将自己全面遮掩起來，只留兩個眼睛四處看着。到了好望門的時候還不忘四處觀察一下，玲姐看她如此，問道“遇上什麽事情了要把自己遮掩成這副模樣”？

孟雪深呼吸一口氣道“沒事，剛才在路上跟人碰了一下，怕那人報複我”。孟雪說的理所當然，玲姐這廂倒樂了，“真是奇了怪了，路上跟人碰了一下就要東躲西藏，要是殺人放火了，還不得逃過國外去”。

晚上第一場伴舞過後，孟雪正要換裝，突然小雨興沖沖地跑來說那個男子來了，孟雪還在疑惑是誰來了，大家哄堂笑道“還能有誰？還不是你日日牽挂的人”。孟雪無語，将手邊的抽屜打開，将那只繡着半朵蘭花的手帕拿了出來，小雨看到手帕有些奇怪的說“為什麽着蘭花只有半朵呢”？孟雪道，“這是人家的私事，你們就別猜了”。

孟雪從舞池的另一頭看去，果然看到那晚的男子端坐在位子上，時不時的有舞女上前搭話，卻都被他身旁的人婉拒了，孟雪硬着頭皮上前，他身旁的人對她微微笑“很抱歉小姐，我家公子今天不跳舞”，孟雪看向他，他也只是撇了一眼，孟雪揮了揮手上的手帕，那男子立即起身道“原來是你”。

孟雪只是傻笑，那男子邀請孟雪坐下道“我們還真是有緣，又碰上小姐你了”。

“這和緣分無關，我本身就在這裏上班，加上…。我是特意來找你的”。那男子俊逸的眉毛一挑表示不解，孟雪趕緊拿出手帕解釋道“我是來還你手帕的”。

那男子立即笑展開來，“不礙事的，你不用那麽着急還我手帕的”，孟雪也只是緘默，她還從未借過別人的東西那麽久未還過，她沒有這個習慣。

眼看一首歌曲即将要唱完，孟雪向他請辭，說自己還要工作，那男子表示理解，說等過一會再聊，孟雪着急起身沒有注意到有人過來，頭一下子碰的好疼，孟雪吃痛的看向那人，那人也正看着她，孟雪一看是下午那個美男子，立即道歉。

“我就說她看着眼熟，沒想到在這裏又碰上了”，阿力看着孟雪說道。

孟雪歉道過了，便假裝聽不懂阿力的話想要離開，美男子伸出右臂攔住了孟雪。美男子看向座位上的男子道“我說世民兄怎麽會在好望門，原來是有佳人相伴”。

被喚作世民的男子起身拉住了擋在孟雪身前的手，“哎呀，是成爺啊，好久不見啊，小時候總是能湊一起的人，沒想到長大後見一面還真是不容易啊”。

孟雪看着段成浩，想着還是昏迷的時候不顯着兇一些，本來好好的眉毛，非要把它們翹的老高。

這會兒歌舞已經開始表演，孟雪此刻就算回去也無濟于事，肖經理怕她們這群新來的不好好上班，所以常常派人暗地裏看着她們的一舉一動，眼看段成浩和叫做世民的相談甚歡，她站在一旁極為尴尬，她想要走，但是阿力卻一直盯着她，看着一個人一直盯着她，而且想要靠近，孟雪心中想死的心都有了，被罵一頓是小事，如果罰錢她就虧大了。

阿力站在她的對面，将她的表情盡觀眼底，走到她面前道“既然姑娘剛剛輸了，那可要陪我跳舞去”，孟雪還沒來得及反應，阿力卻已經将她拉到了舞池，世民看了看段成浩，段成浩也只是向後看了一眼便笑了，他一直知道阿力做事嚴謹，所以看了一眼也便了然。

孟雪跟阿力跳舞有些驚訝也有些害怕，畢竟他是段成浩的人。

“姑娘為何冒充我們錦園的丫鬟”！他說的風輕雲淡，孟雪這邊腳步都不會走了，連續踩了阿力好幾下，阿力卻不以為然，臉上一直保持着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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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孟雪剛要離開，阿力卻比她早一步抛出她的一只手，然後迅速将她拉過來，孟雪氣急，卻也無法逃脫，只能按部就班的踩着舞步，等待着舞曲的結束。

阿力見孟雪不予回答，在她耳邊淡淡的說“你看看你身後”，說着一個側身，将孟雪帶了過來，孟雪正好可以看到正面的景象，賴四和二狗子正端着酒杯跟身旁的美女搭讪，還向她舉了舉手中的酒杯。

孟雪只感覺自己一陣頭暈，看了看阿力，只能繼續強裝淡定的站着。舞曲結束了，孟雪被阿力拉回了座位旁，段成浩看了眼阿力，阿力點了點頭，孟雪四處看了看沒有找到那個叫愛民的，段成浩了然道“世民兄回府了”。

段成浩起身，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跟着，阿力帶着孟雪走在最後，孟雪想要跟玲姐說一聲，最起碼自己要是死了還能有人替她收屍，而且她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呢……。

“我，能不能讓我跟我們經理說一下，要不然他還以為我故意曠工呢”？

阿力悠悠然道“不用了，成爺已經派人打過招呼了，我們錦園的丫鬟是不能随便到外面找兼職的”。孟雪欲哭無淚，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越來越遠的人群。

到了錦園，段成浩舒服的坐在了沙發上，孟雪靜站在客廳中間，微低着的頭和時不時抿着的雙唇暴露出此刻十分恐懼的她。

“說吧，為什麽冒充錦園的丫鬟”？阿力打破了這一刻的寧靜。

孟雪輕擡起頭，對上了段成浩恰巧投來的目光，“你是要我說實話嗎”？

段成浩頭也不曾擡，冷哼道“不然呢”！

孟雪想了想，以段成浩的背景，如果說出自己親眼看到一群黑衣人将他扔進了河裏，肯定不會饒了自己，所以只說自己碰巧路過，“我也是出于對你的安全着想才會這麽做的啊，你覺得我能夠背得起你嗎”？聽到這話段成浩蹙眉，孟雪接着道“好，就算我能夠背起你，可是我無法将你背到錦園來，那個時候你呼吸淺微，加上落水後一直昏迷，我也是沒有辦法才冒充你的丫鬟，讓他們将你送回來”。

孟雪一口氣将自己當時的想法都說了出來，她就算死也要死的瞑目。

“這麽說我還要感謝你了”？段成浩不急不躁的問句使得孟雪心中有些惱怒，我大半夜的将你救了，不管是誰送回來的，總之是安安全全的送回來了，不感激一句也就罷了，還那麽趾高氣揚，自己怎麽那麽倒黴碰上了這麽個禍害。

“不敢不敢”，孟雪沒好氣的回道，“現在段先生既然都了解清楚了，那沒有什麽事我就先告辭了”。說完立即轉身，然後想要離開。

阿力适時的擋在了孟雪的面前，孟雪無語，這個阿力怎麽那麽陰魂不散啊。

“孟小姐先別着急走啊，既然是我錦園的丫鬟，又怎麽能夠讓你再出現在好望門那樣的地方呢”？段成浩講道。

“哼，好望門到底是怎樣的地方，竟讓段先生如此嫌惡，沒錯，我是和好望門一樣低賤普通的人，還請段先生能夠放我一條生路”。

“我已經跟好望門的肖經理打過招呼了，他已經将你的合約送到我這裏來了，以後你就是我錦園的丫鬟了，為期二年”。說着，段成浩拿出了有孟雪簽字畫押的合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