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小滿的父親

站在街頭,看着川流不息的馬路,你追我趕的人群,她靜靜的站在那裏,像是靜止的電線杆子,偶爾有人認出她來,往她這邊看過來,她也只是很友好的對那人笑笑。

生活就像一面鏡子,你是什麽模樣,它就是什麽模樣,你不是公主,它也不會變出來一個公主給你,但是它至少不會給你老巫婆。

很意外的她被警察廳的人抓捕了,原因是有人狀告她故意殺人罪,她氣急,“真是可笑,我殺了誰”?

當在警察廳看到一張似曾相識的臉龐時,她竟有些興奮,“吳大哥,你怎麽會在這兒”?

吳雨指着沈清雅對警察廳的人說,“就是她害死了我的女兒小滿”。

小滿,小滿,這個熟悉的名字,可是…。

“吳大哥,你搞錯了吧,我沒有殺小滿啊”?

“你就別裝了,也就是當時你這幅模樣我們才收留了你,可是你怎麽能對孩子下手呢?她還那麽小,那麽可愛,她對你比對我這個親爹都好,可是你呢?你卻狠心的殺死了她……。”

沈清雅蒙了,長時間的壓抑和今天的事情令她感覺到窒息,可不管她怎麽解釋小滿的死跟她無關的時候,吳雨總是不聽,後來還是警察廳的人通知了沈家,麗麗找到了段成浩,後來經過長盛那邊醫院的證明,證明了小滿的死是胃癌所致,但是吳雨卻像沒有聽到似的,對沈清雅極致辱罵,後來在段成浩的極力壓制下才罷手,但是段成浩卻讓警察廳的人把吳雨關押了起來。

段成浩為沈清雅打開了車門,沈清雅擡頭看了看天,灰蒙蒙的,總感覺好像一會要下雨似的,麗麗見沈清雅久不上車,忙去牽着她,她頭也不動的說,“麗麗你說,一年前的天和今天的天是一樣的嗎”?

“小姐,你怎麽了”?

“我覺得是一樣的天呢?可是心裏總是覺得別扭,覺得它們不一樣”。

段成浩見有些起風了,将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是你的心境不一樣了,天始終是那樣”。

是嗎?心境不一樣了?一年前的她驕傲似女王,一年後的她落魄出入警察廳,不僅生活改變了,連命運也快變了。

接下來的幾天她都呆在家裏不肯出門,因為昨天出門的時候,一些小孩子竟然對她扔小石子和爛菜葉,還不知哪裏學的罵她的童謠,說她出入好望門,害死小孩子之類的,想也不想應該是吳雨做的,可是段成浩動用了很多人力也沒有找到他,他好像學精明了,不再相信警察能夠幫到他,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報複’她。

她每天雖然人好好的站在那裏,可是卻總也不安分,總是一個人靜靜的做着或者站着,一個人能夠呆上半天不講話,家裏的傭人也被遣散的差不多了,麗麗是死活不願意離開,她也沒有辦法,只好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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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琛寄來了一封信,說是家裏的姥姥身體還硬朗,謝謝她送過去的補品和問候,她知道,這是周琛暗示她藥品已經順利到達的消息。

自從收到信後她好像變得忙碌了起來,每天早上會在書房裏待上一個多小時才出來,出來之後就四處忙碌,讓人看不出她竟是月底就會身無分無的人,她每天依舊美麗自信,笑靥如花,她應邀出席各種場合,就連她不喜歡的R國人的宴會,她也樂此不疲。

周琛在信的背面說姥姥家隔壁鄰居家失火了,燒了個精光光,她想要給姥姥搬家。

看到這句的時候她的心突然揪緊了,R國人快要攻進來了,如果想要打敗他們,只有拿到他們的軍事布防圖。

佐藤一郎是個很謹慎的人,她對沈清雅突然的友好有些吃驚,但是聽說她馬上就要流落街頭了,想着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多一個朋友總是好的,要是聊聊天還可以,但要是借錢,他是肯定不會的。

這天的酒宴,是R國人對于洋城人民的回饋,感謝洋城人民這些時日對大東亞共榮圈的配合,沈清雅趁着喝醉酒就找衛生間,佐藤一郎和其他一些人還笑話她酒量淺,她四處看沒有人,便将衛生間的窗戶打開了,李修傑輕而易舉的爬了上來,佐藤一郎是洋城最重要的軍官,他的手上肯定有軍事布防圖。

李修傑在沈清雅的一路掩護下,安全的進入了佐藤一郎的書房,在書桌的抽屜裏果然找到了一份軍事布防圖,但是裏面設有暗匣,李修傑剛拿出那份布防圖,裏面就飛出來一個飛镖,李修傑忍着痛走出門,想要從原來的地方出去。

沈清雅見李修傑手上,想要用手上的手帕替他包裹,但是被李修傑拒絕了,他們不能繼續耽誤下去,要趕快離開,沈清雅畢竟是來參加宴會的客人,将李修傑送到衛生間看沒有人之後便趕緊下樓,她要離開,也必須要從大門離開,要不然會露餡的。

她下來的時候佐藤一郎還關切的問她是不是肚子還不舒服,沈清雅與他喝了杯酒,過會院子裏出現了槍聲,沈清雅的表情一下子變了,佐藤一郎像是狩獵的獵人般,漏出狡黠的神色。

佐藤一郎領頭,一行人自發的跟在他身後出過去,沈清雅感覺雙腳有千斤重,不會的…。不會是李修傑的,她在心裏默念着,祈禱着。

出來的時候看到十幾個人圍着院子,其中幾個人還跑出去追,在院子裏有一個已經死了的人,沈清雅慢慢上前才發現是佐藤的人,心中松了口氣,佐藤氣的暴跳如雷,用日R國罵他們“廢物、混蛋”。

沈清雅心裏十分擔心李修傑,但是又不好托辭離開,只好等大夥都離開的時候才順着人群告辭,想着李修傑受傷也逃不遠,算起來最近的要數惠春堂了,便找急忙慌的要司機開向惠春堂,可是司機卻将她帶到了沈家。

沈清雅氣急,“你沒有聽懂我的話是嗎”?

那司機緩緩轉頭,“你去惠春堂,無非就是給R國人引路”。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臉龐,熟悉的氣息,看到是段成浩的時候,沈清雅整個人再也堅持不住了,抱住他的頭大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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