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殘忍的事實真相

可結果卻是,李文川輕描淡寫的化解了李文波的這一拳,右手順勢一勾,已經借助李文波的一拳之力,捎帶着李文波向前撲去。

李文波踉踉跄跄撲在前面的擺櫃上,受此阻力,才穩住了身子。

他回過頭,看着李文川,心中的怒火越發的大盛,信手提了擺櫃上的裝飾花瓶,向着李文川砸來。

李文川眼疾手快,拉着田小蕊一閃,花瓶擦着他的耳際飛過,落在後面授牆上。

一聲脆響後,那花瓶四分五裂摔了一地。

田小蕊再度驚叫,好可怕,兩個男人打架,太可怕了。

“閉嘴。”李文川伸手一把捂了她的嘴,已經如挾小雞一般,将她挾在腋下,推進了旁邊的屋子,甚至從外面将門給帶上。

既然李文波闖上門來刻意鬧事,有個女人在旁邊終究是礙手礙腳。

李文波沒有再度撲上來,只是重重的喘着氣:“李文川,你果然會裝,這些年,一直裝着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模樣,沒料得,你私下,拳腳功夫還練得這麽了得。”

對李文波的這個話題,李文川并沒作任何的評價和解釋。

他走到酒櫃前,拿了兩個杯子,慢慢的向裏面倒紅酒。

而李文波,依舊在那兒咆哮:“李文川,你真的可以去拿影帝了,你這麽會演,這麽會裝,一直裝着一灘爛泥扶不上牆的模樣,身邊除了女人,還是女人,似乎什麽都不做,整日游手好閑無所事事,原來你早就暗中動了那麽多的手腳……”

李文川沉默着,專注的倒紅酒,等手中的兩個杯子差不多了,他才遞了一杯給李文波:“喝杯酒,消消氣。”

李文波接過酒,看了看,卻是不解氣的,向着李文川潑了過去:“枉我這些年,一直将你當兄弟看,還處處想顧着你一點,照顧着你,你居然是這麽整我?”

兩人距離太近,李文川沒避,他坦然的站在那兒,仍由李文波将杯中的酒,潑了自己一頭一臉。

透明的淡紅色液體從李文川的發際滴下,順着他那張俊美到極致妖孽的臉慢慢下滑,在下巴外彙集,成線的往下流,最後,一滴液體挂在下颌處。

這潑過之後,李文波的怒氣勉強算消了一點,沒有剛才的激動。

他看着李文川,仍是冷聲譏諷:“你怎麽不躲開了?還想演什麽苦情戲我看?難道還指望我原諒你?”

“我為什麽要指望你原諒我?”李文川微擡了眼眸,淡聲反問。

右手食指劃出,已将那下巴處殘留的那滴紅酒勾在了指尖,舉止優雅中,無端的又透了幾許的邪魅。

“你……”李文波被他這漫不經心卻又是勝券在握的神情給氣得說不出話。

“奇怪,在你問我這話的時候,你為什麽不想想,你為什麽這麽激動這麽生氣?”

“我為什麽生氣,因為你騙了我,甚至騙了所有人……”李文波道。

騙子。這是他不恥的。

李文川輕笑了起來:“二哥,你在李氏集團工作也不少時間了,這商業戰場上,爾虞我詐的事多了,難道每一件事,你都去生氣發怒了?”

李文波怔在那兒,确實商場上,爾虞我詐的事太多,可沒有哪一件事,有李文川的這件事令他如此氣憤。

随即他了然:“因為你是我弟弟,枉我平時對你不錯,什麽事都顧着你,你居然連我也騙。”

“既然我是你弟弟,你對我不錯,那我現在從一個游手好閑的浪蕩子,變得努力向上一點,想做點正事了,你這當哥哥的,應該開心才對,怎麽會這麽氣憤?”李文川慢條斯理的反問,狹長的鳳眼睨了李文波一眼,眼中是意味深長的神情。

李文波再次的怔在那兒,從聽得李文川居然以百分之二十七的股份股額,占據了董事會一席之位,他就在氣憤。

他感覺,自己一直被李文川以往那種花心風流不務正事的形象給騙了,所以,他該氣憤。

但現在李文川拿着這話反問他,他仍是理不出思緒。

“想不明白了吧?以往你一直要我務點正業,現在我務了正業,入了董事會,你生氣,僅僅是因為我騙了你?”

他湊近了他,一慣帶了風情的桃花眼,此時的眼神,卻是清醒精明無比:“說白了,我的好二哥,你氣憤的,是我能坐上董事會其中的一個位置。在你們以往的意識中,根本就沒有讓我插足的打算。你對我的所謂兄弟手足情深,一直是建立在将我排除家族事業的基礎上。”

他一字一頓的,将這殘忍的事實真相給說了出來。

“不是。”李文波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我一直是将你當兄弟的,并沒有因為你是一個私生子,對你有過外心……”

“好,就算你對我沒有生過外心。但你的潛意識中,還是不能接受我進入李氏董事會的事吧。連全家中對我最好的二哥,都是潛意識中将我排斥在了家族事業之外,何況其它人?”

李文川冷笑着,一口飲盡了杯中的紅酒,步到了客廳沙發中坐了下來:“你說得對,我只是一個私生子,我清楚自己的地位,我清楚我根本就不能有多的想法,能讓我回李家,能給我李家三公子這個名份,你們對我已經很寬容了。”

原本,他不想說這麽多,但現在,話已經開了頭,他也無妨繼續說下去:“我從小根本就沒有想過要來争什麽,我也對經商沒有很大的興趣,我只想,好好的畫畫,努力當一個漫畫家,讓人知道,我其實很有藝術細胞,很有這方面的天份……可結果呢?”

“全家人,都是笑面狐貍,表面上,對着我,都是沒有二心,可實際上呢?我小時候‘意外’掉過水池多少次?‘意外’從樓梯上滾下來多少次?連‘意外’的車禍,都不止一次了吧?”

“那不是因為你小時候頑皮,自己造成的?”李文波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李文川。

“自己造成的?”李文川再度冷笑了起來:“別以為我不說,我就不清楚背後是誰推我……你們總害怕我的存在,會影響你們以後的利益,千方百計的,想以種種意外,讓我從這世上消失……”

說到這兒,他頓了一下,也感覺自己說得太多了:“所以,既然你們的利益,一再害怕我參與進來,千方百計的要除掉我,那不如,我自己主動參與進來,大家在臺面上,一較高下。入職董事會,只是第一步……”

這其實已經是**裸的宣戰。

便算不宣戰又如何,他已經翻牌了,正式入職了董事會,怕是今晚的李家,所有人都會睡不着吧。

他以往那麽的與世無争,人人都不放過他,現在入職了董事會,真正算是接觸核心利益,以後面對的明争暗鬥,還會更多。

“你……”李文波看着他,說不出話,也無話可說,悻悻的看了一眼李文川,他返身就向外走。

在他出門時,李文川坐在沙發上,望着他輕勾了一下唇角,唇邊是他那一慣漫不經心的笑容:“二哥,既然你現在知道,我身邊所有的女人,不過是我弄來掩人耳目的,那麻煩你下一次,不要再這麽莽撞的跑到這兒來,為難一個女人了。堂堂李家二公子,跟一顆什麽都不知道的棋子較勁,很沒意思的……”

“砰”——回答他的,是重重的摔門聲。

估摸着他遠去,李文川才打開了裏面的房門,将田小蕊從裏面拉了出來。

“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是一個私生子嗎?”田小蕊張了張嘴,問了出來。

還以為,李文川是一個被家裏慣得無所事事的二世祖,整日流連shengsechangsuo,卻不料,他居然是一個私生子。

剛才在裏面聽到的事情,真的讓她有些意外。

李文川聽得她的問話,沉了臉:“田小蕊,你該好好的去讀讀我們的婚後協議,上面可是明确的寫着,我的任何事,你不許過問。”

田小蕊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委屈的低下頭去,好吧,不問就不問。

別以為,你不回答,我就不知道。

只是她這麽乖巧聽話,李文川還是沒有放過她,他伸手,一把拉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拽,田小蕊就倒在了沙發上。

“田小蕊,我跟你交待的事情,你純粹是當耳邊風?”他俯身過來,冷言斥責着她。

田小蕊無端的委屈死了,他不許她過問,她已經沒過問了,他還這麽兇幹嘛。

“我跟你交待過,不要搭理外人,你怎麽不聽?”他伸手鉗了她的下巴,逼迫她移起視線看着他。

田小蕊這才明白,是怪她沒有聽話,随便給別人開了門。

提起這事,她也後悔啊,她沒料得,李文波會這麽大的氣,是找上門來鬧事的。

“我看是你的二哥,想着你們是一家人嘛,不算外人……”她讪讪的解釋着。

李文川的眸子帶了幾許的冷意:“一家人?不算外人?我要你最該防的,就是我的這些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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