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酒店
“我怎麽回答你能猜出來吧?”她看着他的臉,有些迷糊地說,太帥了,帥得她腦子一塌糊塗,這暈暈乎乎的感覺真适合犯罪。
“我怎麽猜得出來?”他奇怪地問她。
“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很帥?”
他聽了,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微微點了點頭。
“看來不但帥,還很誠實。”她目不轉睛地看着他,這麽完美的臉,這樣犯禁的氣質,眼睛幾乎是黏在他身上了,這不知廉恥的眼睛啊,也該考慮一下又扁又平的屁股君的感受吧,真勾搭上了人家,到了賓館彼此坦誠相見的時候,面對眼前這個身材超級正點的男人,屁股君會不好意思的——
不好意思的屁股君要藏在哪裏呢?健身卡,健身卡,需要去辦一張健身卡嗎?為了一個ONS的相逢,就想去大張旗鼓辦個健身卡以改造扁平的屁股,用下半身想想就知道自己一定堅持不下來啦。
這輩子好像除了吃飯,自己在別的事情上全都沒有什麽恒心呢。
還是讓不知廉恥的眼睛接着看一會兒這位才俊算了。
專心開車的他這時微微側目看了她一眼,轉過頭看着車輛前方,隔了一會兒,又側過頭看着她,猛然一個快速的右打輪,将車停在了路邊,探身過來,見她一動沒動,只是懶洋洋地靠坐在座椅上,眼睛始終都在他臉上,于是他略微停頓了一下,湊到她身前,薄薄的性感的嘴唇落在她唇上,吻了起來。
觸感仿佛是絲絨,味感像是蜜糖,她張開嘴唇,容納他唇舌的進入,頭昏腦漲中,感到他的雙手探過來,捧住她的臉頰,她甜蜜蜜地嗯了一聲,也伸出雙手箍住他的後腦勺,嗓子裏忍不住發出啊的一聲,為什麽感覺這麽好?連頭發摸着都這麽舒服,短短的,氣味也這樣好聞,是不是頭發上面灑了迷魂湯捏?
“去賓館吧?”她聽見他說。
她沒回答,被吻得嗯啊嗯啊的,國正則猛然欠起身,腳下油門一踩,很快開出高速出口,停在一家假日酒店門前。
房間快速開好了,羊洋跟在國正則後面,進了客房,因為是第一次,她還有些羞羞答答的,門剛在身後關上,她就感到國正則把自己撲在門口衣櫥上,饑渴地吸吮着她的唇舌,背靠的門板發出被擠壓的抗議聲,扁平的屁股君被緊緊地擠靠在門板和他的臀部之間,她感到國正則的下身強悍地頂着自己的小腹,這就開始了嗎?
上床?
然後——?
她用力掙開嘴唇,對他說道:“洗——洗一下吧?”
他烏黑的眼睛盯着她,急促的呼吸拂在她的臉頰上,然後他直起身,向室內走去,一邊走一邊解白襯衫的扣子,解得有些急,幾乎一氣呵成,脫下來丢在沙發靠背上,赤裸的上半身從門口看過去,既性感又優雅,美麗又具侵略性的雄性,讓她看得幾乎忘了呼吸。
“跟我一起洗?”他在浴室門口,回過頭看着她邀請道。
羊洋臉紅了,搖頭,看他進了浴室,她摸着自己滾燙的臉,心想這個不要臉的老姑婆啊,跟初次見面的男人房都開了,還臉紅個什麽啊,矯情加表臉,你還真是新時代會弄幺蛾子的小妖精呢?
向裏走,腳步輕飄飄地,坐在床邊上,聽着浴室裏嘩嘩啦啦的流水聲,放下随身包包,等待中拿起手機,下意識地打開相片簿,翻看着裏面剛剛照的國正則的照片,黑板前一回眸那深邃又銳利的眼眸,被自己調戲捉弄時,又着急又有些發愣的神情,看得出了神,想到馬上就要跟這個相片裏的完美男人赤裸相對,享受他這樣可口的肉體,她一時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甫一見面,就幾乎犯了男女之間發展長久關系的所有大忌,現在再在初次見面的這一天跟他開了房,幾乎就是斬斷了以後跟他發展親密互重關系的一切可能——
不過,本來也沒有可能的吧?
這樣的男人,做他的炮友估計也要排隊,自己能在排隊的長龍裏這麽插一下隊,已經算是意外之想了,還想發展什麽長久關系,享受一下這可口男人的肉體,然後閃人,才是正道啊!
沾點兒便宜就走的心态,細想為什麽覺得這麽猥瑣?
她臉紅了,這次不是因為國正則的親吻和目光,而是內心的一點兒什麽東西觸動了她的羞愧感,手機上的時間顯示是将近兩點,到主任來檢查,還有兩小時的時間,扣除路上的消耗,實際上跟他做,估計也就不到一小時,為了這一個小時的歡愉和放縱,我以後要面對的東西會不會太多了?
讀書讀多了的腦子,連玩個一夜情都不爽不快的,想這麽多是想怎樣?難道還能襯着他洗澡的這個關節,開溜閃人嗎?
閃人這個念頭冒出來,把她吓了一跳,一秒鐘的時間,她從挎包裏拿出筆和便簽紙,随便給他留了兩行字,聽見浴室裏有腳步移動的聲音,她吓壞了,随便将便簽紙丢在床上,抓起挎包,向門口跑去。
浴室的門開了,她心跳加速,生怕這時候被國正則抓回去,遇到這種情形,最佳的解決之道是成功脫身,其次幹脆就上床獻身,最怕的就是這種脫身不成被抓現行,然後半推半就地獻身了,這樣不幹不脆扭扭捏捏的小情調,絕對不是她的風格……
她火速拉開門,打算閃身出去。
“你去哪兒?”身後傳來國正則的聲音。
她尚留在門把手上的手微微抖了一下,看着從浴室出來的他,渾身赤裸着,只在腰部圍了一條白色的浴巾,她看着他線條流暢的胸和小腹,摸着自己發熱的臉,轉過眼睛,不看了,再看也不是自己的,炮友這樣的關系終究不适合自己,于是她嘿嘿地對自己笑了一下,然後看着他輕松地說道:“國老師,你——洗了澡就休息吧,我有些急事,必須現在離開。”
“急事?”
“嗯,主任突然發短信,說他提前來了,我得立即回去準備。”
“這樣啊——”他點了點頭,然後慢慢向着她走過來,到了羊洋身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目光幽黑:“讓我看看那條短信?”
羊洋尴尬地将手機藏在身後,搖頭道:“看什麽啊,總之,我有事,先走了。”
她邁步要走,胳膊一緊,下一秒鐘她整個人已經被他夾了起來,門咣地一聲關上,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被重重地扔在了床上。
羊洋有些意外,她看着國正則,皺眉問道:“我不願意了,不能走嗎?”
“不能。”
“為什麽?”
“因為你太可口了。”他說着,目光看着,眼睛從她的臉移到胸部、小腹、臀部、大腿、小腿,從腳上又回到她的臉上,目光如果會親吻,她現在身體已經沿着這個軌跡留下一串濕漉漉的吻痕了。
羊洋臉上脖子上全都紅了,這樣的話從這樣的男人嘴裏說出來,簡直是犯罪,太不公平了,我明明克制了本能,走出了房門,如果成功脫身,我就還是我,不是一個跟只知道名字和單位的陌生男人開房的女人——
變成那樣的女人之後,安寧的生活會不會一去不返了啊?
老媽說我沒人要,有了這樣放蕩的經歷,以後這話該改成沒有好男人要了吧?
還是想找個好男人,買個小房子,弄個小車子,生個小猴子,那樣的日子要是有了這樣的經歷,估計自己就算得到了,心裏也會有愧的吧?
“還是不要上床了。”她搖頭,懊悔得無以複加,情欲沖昏頭腦的代價,就是腦袋清醒之後,覺得自己倍兒傻。
好丢人,好丢人啊。
她捂着臉,一時沒有面目移開。
“那讓我來強奸你吧?”他開口道。
羊洋猛地擡起頭,看着他,見他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那個眼神讓她心中一顫,不是講臺前那種銳利,不是被調戲時的迷惑,而是帶着活生生的禽獸一般的血性,她心頭微顫,感到剛剛壓抑下去的情欲又蠢蠢欲動,但是她起身向床下爬,嘴上說道:“你要是敢,我會找你們學院告你的!”
“去告吧。”他說着,伸出手,将要爬下來的她推回床上,随即抽出床邊他褲子上的皮帶,将羊洋的手綁了起來,看着臉色變白的她說道:“開始了。”
“開始什麽?”她提心吊膽地問,真的有些害怕了。
“開始強奸你,你準備好了嗎?”
“這種事他媽的誰會準備好啊?”她惱火地罵道,口不擇言,三字經出來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他說着,嘴唇壓了下來,縱情地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