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莫辰和聞溪跳了之後,再也沒有半個人敢跳。

而那些已經跳了的人明顯慌了,要麽加速降落,要麽拼命往遠離兩人的方向飄,仿佛兩人是會到處索命的黑白無常。

莫辰跳的時候就确認過大部分敵人的位置,所以跳了之後專注降落。

聞溪還是花了點時間把敵人的位置記了一下,尤其是YEY戰隊那兩名狙擊手的位置。

顯然,莫辰的想法跟他一樣:“先殺雷鳴和龍卷風。”

聞溪“嗯”了一聲。

就像YEY和MQ會針對他們,阻止他們繼續拿分一樣,他們也會有讓YEY和MQ提前退場,限制他們積分的想法。

——強隊之間無論私下關系如何,戰場上必然是争鋒相對的。

于是,莫辰和聞溪落地後,第一時間朝雷鳴和龍卷風的方向瞄去。

莫辰率先從一個屋頂上找到一個槍口,果斷開了一槍。

然而,因為對方是趴着的,有一道矮牆遮擋,所以這枚子彈打在了矮牆上,留下一個漆黑的彈孔,沒能傷到對方分毫。

【咦?Momo打空了?】兔叽對此感到詫異,在她的記憶裏,莫辰或許不會每槍都爆頭,但從未打空過。

然而阿易有別的想法:【不對,沒那麽簡單!他開這一槍是為了……】

不等他把話說完,一支箭就“咻——”的一聲劃破空氣,豎在了莫辰的瞄準鏡裏。

緊接着,莫辰又開了一槍!

【系統】CLM-Wency用弓爆頭擊倒了YEY-Thun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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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CLM-Momo用狙擊槍爆頭擊殺了YEY-Thunder

雷鳴被擊殺的提示顯示在所有選手的屏幕右上角,讓幾乎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萬萬沒想到這個狙擊能力幾乎可以跟莫辰匹敵的選手就這麽落地成盒了。

現場觀衆沉寂了一秒後,下一秒,所有CLM的粉絲都忍不住尖叫歡呼!

【Momo的第一槍不是打空,而是在為Wency指明方向!Wency沿着Momo的彈道找到雷鳴的位置後,一箭爆頭将其擊倒!雷鳴原本是趴着的,被擊倒後強制做出跪倒的姿勢,腦袋離開了牆的遮擋範圍,被Momo一槍補死!】

阿易根據回放畫面做出了這段解說,可以說十分全面了。

聽完這段解說,所有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的觀衆都徹底明白了整個過程。

兔叽也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不愧是Momo和Wency,兩人配合得太默契了!】

阿易:【通過龍卷風的鏡頭我們可以看到,在Wency擊倒雷鳴的時候,他瞄準Wency開了一槍,然而這一槍沒能爆頭,只打破了Wency的護甲。】頓了頓,【雷鳴陣亡,龍卷風沒有遲疑,立刻遠離了天臺,看來他知道自己沒辦法跟CLM的兩人硬杠。】

兔叽:【他是明智的,現在比賽才剛開始,第一個圈還沒刷,如果他也落地成盒,YEY的排名會變得很危險。】

聞溪發現龍卷風準備逃,立刻朝他的方向射了一箭,然而這一次,對方有所警覺,居然抖着腦袋運氣很好地躲開了。

龍卷風順利逃下天臺,聞溪可惜地嘆了口氣,但還是不得不放棄,給自己打了個繃帶把血補滿。

莫辰:“沒事,等我幫你報仇。”

“嗯嗯~”聞溪應着,瞬間釋然了,然後說,“先不管他,先把周圍的人清一清。”

莫辰:“嗯,沒了雷鳴,他一個人自身難保,不足為懼。”

跟莫辰和聞溪一樣,雷鳴和龍卷風的實力也只有在彼此配合的情況下才是最強大的。

雷鳴落地成盒,只留龍卷風一人,能不能靠自己存活到第二個圈都是未知數。

很快,第一個圈刷新,第二個圈的位置公布,對莫辰和聞溪來說是天命圈。

前幾個毒圈掉血量不大,但縮的範圍很大,跑毒要跑很久。

很多選手都不是被別的敵人打死,而是在跑毒的過程中喪命的,當然更多是被故意守在毒圈邊上的敵人堵死的。

莫辰和聞溪沒有跑毒壓力,殺得那叫個随心所欲!

而在這個過程中,他們一直在尋找龍卷風的蹤跡。

莫辰一槍崩掉一個敵人:“這邊沒有。”

“會不會離開城市區了?”聞溪一箭爆頭帶走另一名敵人,“不知道下個圈會刷在哪裏,我們要不要先往中心轉移?”

“可以。”莫辰回應着,過了一會兒說,“如果我是龍卷風,搭檔陣亡後,肯定不會再堂而皇之地攻擊敵人,而會選擇一種比較安全的方式。”

“躲在暗處搶人頭。”聞溪脫口而出。

莫辰愣了一下後,忍不住笑道:“對。更不用說他是狙擊手。”

聞溪:“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能知道他在哪裏了。”

幾乎是在聞溪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他和莫辰一起把視角轉向了一個隐蔽的位置。

這個時候,解說和觀衆也很好奇龍卷風躲在哪裏,所以導播把視角切給了龍卷風,只見他正躲在一扇窗戶後面,時不時地往外瞄一眼。

他每次瞄的時間相當短,但注意力集中的人都能看清——他瞄的是莫辰和聞溪!

【龍卷風沒有放棄,他還在試圖擊殺Momo和Wency!】兔叽說。

阿易:【但他并不敢開槍,我猜他是想等兩人殘血的時候進行補槍。】

兔叽:【真的有人能讓Momo和Wency殘血嗎?】

兔叽剛問出這個問題,下一秒,就在龍卷風又一次試圖去瞄兩人的時候,“砰”的一聲,一顆子彈不偏不倚打中了他的腦袋!

這個變故來得太突然,以至于把現場觀衆都吓了一跳!

【是Momo!】看到系統提示的阿易驚呼出聲,【Momo發現了龍卷風的位置!】

兔叽:【我天!怎麽做到的?!】

龍卷風被擊倒後,不急着使用繃帶,而是立刻往後爬。

果然,他前腳剛爬走,後腳,一支箭便插在了他剛才所在的位置——如果他沒有爬走,現在肯定已經陣亡了。

聞溪沒射中他有些懊惱。

他覺得他今天手感不錯,理應箭箭爆頭才是,結果連續兩箭沒爆頭,甚至沒能擊中對方,不禁開始自我懷疑。

然而,就像知道他在想什麽,莫辰淡淡地說了句:“你射的位置沒問題,是他提前躲開了。很正常,就像我們會在賽前研究他們一樣,他們肯定也在賽前研究過我們。”

“嗯。”聞溪應着,心裏的不爽沒減去分毫。不過,多虧莫辰的這段話,他雖然不爽,但也在最短的時間內冷靜下來,思考起了應對的方法。

兩人下樓,直沖龍卷風所在的那棟樓,最終跟他在轉彎角相遇。

莫辰用突擊槍跟龍卷風對槍,槍槍爆頭,瞬間将他擊倒在地,然後聞溪一槍将他補死。

至此,龍卷風陣亡,YEY全員退場。

在休息區觀戰的閃電差點跳起來:“Mac你個臭流氓!我要跟你拼了!”

教練連忙拉住他:“拼個毛線!而且他現在改叫Momo了!”

閃電:“CLM的休息區在哪兒!”

教練:“你想幹嘛?”

閃電:“跟Momo拼了!”

教練:“他現在又不在休息區!比賽着呢!”

“欸對?”還掙紮着想去搞事情的閃電,聽到這句話瞬間安分了,他的教練和隊友紛紛翻了個白眼——自家隊長技術是不錯,人怎麽好像不太聰明的亞子?

不過YEY很快舒服了,因為,就在他們家兩位狙擊手陣亡後不久,随着第四個圈位置的公布,場上的選手不得不進行轉移、聚到一起——CLM和MQ不可回避地邂逅了彼此。

這一把,MQ派出來參加雙排的是狙擊手傅飛捷和輔助SD。

傅飛捷率先一槍擊中莫辰,而莫辰連眼睛都沒眨,當場回了一槍,聞溪緊跟着射了一箭過去。

跟龍卷風一樣,傅飛捷在被莫辰擊倒後,也是忙不疊地往後退。

莫辰說得對,就像CLM會分析其他戰隊一樣,MQ和YEY也一直在收集CLM的視頻和數據進行分析,其中甚至包括了論壇那則分析聞溪的帖子。

他們知道聞溪對弓箭的控制力有多可怕,正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們同時也知道,要避開聞溪的箭很容易,只要後退一小步就行了。

因為聞溪用弓的時候,瞄準的必然是他們的腦袋,只要後退一小步,讓自己的腦袋離開那個過于精準的攻擊範圍,就能徹底避開那支奪命的箭。

所以,不管是龍卷風還是傅飛捷,被莫辰擊倒後,第一反應都是後退。

然而,龍卷風成功了,傅飛捷卻在後退了一步後,看着那支照樣插在他腦袋上的箭,以及突然變得灰白的屏幕,半天沒回過神來。

他愣愣地看着“您已陣亡”這四個字,怎麽也不敢置信——為什麽?

這個細節是解說沒有發現的。

不論是阿易還是兔叽,此刻都在為聞溪精湛的箭術驚嘆。

聞溪卻在松了口氣後,唇角一揚——果然是這樣。

你們後退幾步,我就把瞄準的位置往後挪幾步,多容易的一件事。

【CLM-Wency用弓爆頭擊殺MQ-FFJ,剩餘人數21。】

“又是二連爆頭!Momo和Wency聯手簡直無敵了!”

“可不是!他倆單排配合起來都那麽強,雙排當然是強上加強!”

觀衆們驚嘆着,歡呼着,也都跟解說一樣,沒有注意到傅飛捷後退的細節。

然而,有個人注意到了。

“很聰明。”莫辰說。

光是聽到這三個字,聞溪便知道他注意到了自己的調整,笑道:“不然怎麽當你的搭檔?”

莫辰也忍不住笑:“搭檔?”

聞溪:“怎麽了?”

莫辰:“沒什麽,就是覺得這個說法不夠親密。”

這個時候,MQ戰隊最後剩下的那個人正試圖逃亡。

他在傅飛捷陣亡後,第一時間扔了枚煙霧彈出來,隐了自己的身形。

莫辰一邊往煙霧裏扔手榴彈一邊說:“從來沒有人能跟我配合到這種程度,你是第一個。”

聞溪聽得有些飄飄然,也往煙霧裏扔了個雷,不小心扔偏了,卻沒想到剛好扔在SD逃跑的方向,将他炸倒。

莫辰便舉起槍,一槍爆頭補掉了SD,同時說:“所以你對我而言是特殊的,希望能換個更親密的稱呼。”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裏帶着一絲慵懶、一絲戲谑,就像随口說出來的,卻是故意的——他在故意試探。

而聞溪,明“知道”他只是随口一說,卻還是認真想了想:“戰友、兄弟、生死之交?”

“生死之交?”莫辰笑了笑,沒多說什麽。

但聞溪莫名覺得他在開什麽不該開的車,咳了一聲:“你覺得是什麽就是什麽。”

“好。”莫辰應着,再次開口時,突然就回歸了比賽,“有車。上車,去森林區。”

聞溪“嗯”了一聲,乖乖上車。

接下來,兩人打得那叫個一路順風——YEY和MQ相繼團滅後,再也沒有人能對他們産生任何威脅,完全是被他們壓着打。

于是這一把,兩人很順利地存活到了最後,總共拿了29個人頭,積分遙遙領先,把YEY和MQ遠遠甩在了後面!

【CLM的總積分和第二名徹底拉開了差距!】阿易激動地說,【已經沒人能阻止CLM了!】

兔叽:【看來這一屆春季賽的冠軍已是CLM的囊中之物!】

阿易:【不不不,話不能說得那麽絕對,畢竟比賽才進行到第二天,而且下午的四排賽還沒打呢!】

兔叽:【說的也是~】

然而,下午的四排賽,CLM依然發揮出色拿了第一,總人頭接近40個,看那場比賽的觀衆一個個的全大張着嘴,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這還叫比賽嗎!這分明是單方面的碾壓!

但也可以理解,畢竟當天的四排賽,CLM運氣很好的跟YEY和MQ分開了,他們打上半場,YEY和MQ打下半場。

藍彥所在的QAQ打的是下半場。

明明昨天發揮得不錯,可一跟強隊交上手,他們戰隊瞬間垮了,第三個圈就慘遭滅隊。

最終,下半場的四排賽,活到決賽圈的是MQ,成功和QAQ拉開距離的同時,也離總積分排在第二的YEY更近了一步。

他們的比賽,CLM是坐在場上看完再走的,都忍不住發出感嘆。

陳蔚:“YEY和MQ還是強啊。”

淩疏逸:“是啊。”

看到顯示在大屏幕上的總積分,衆人紛紛離場。

走在半路上,淩疏逸忽然連打了兩個噴嚏:“……靠,誰在罵我!”

“多半是CC。”陳蔚說着,想到淩疏逸跟CC剛槍的畫面就想笑,CC肯定想不到有人會這麽勇敢,直接往他臉上怼。

柳偉哲看着兩人的背影眯了下眼睛,欲言又止。

然而,回到賓館後,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句:“你們沒感冒吧?”

“沒啊?”陳蔚一臉懵逼,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問。

淩疏逸也說“沒有”。

“沒有最好。”柳偉哲淡淡地說,“都去洗個熱水澡,把頭發吹幹了再出來,別喝飲料,多喝熱水。”

“柳姐,你這語氣好像我媽哦。”陳蔚忍不住吐槽。

淩疏逸也說:“柳姐每次随軍出征,都給我一種老母親帶着一群孩子去參加高考的感覺。”

“啧,我有這麽老嗎?”柳偉哲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們,“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要是敢在比賽期間生病,後果自負!”

他說完便走向了自己的房間,也不知道是真的生氣了,還是僅僅是想回房休息。

陳蕭看着他的背影,回頭看向衆人時,也忍不住提醒了一句:“阿哲說得對,雖然我們現在的積分遙遙領先,但比賽還有五天,誰也不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麽,我只希望你們都能保持最好的狀态上場。”

衆人紛紛應下,顯然都很認同這段話。

不過感冒這種事,不是每次都能預防的。

陳蔚洗澡的時候沒覺得什麽,也聽經理的話好好把頭發吹幹了,然而晚上睡覺的時候喉嚨莫名有點癢。

這讓他有些不安,便爬起來喝了杯熱水,躺回床上後用被子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可第二天從床上醒來,還沒坐起身,他就感覺哪裏不太對勁。

喉嚨好痛……是那種燒灼一般的疼痛。

意識到這是感冒的前兆,他整個人瞬間蔫了——啊,經理這個烏鴉嘴!

陳蔚洗漱完畢回到大廳後,看到經理,頓時有種無法面對他的感覺——明明自己并沒有做錯什麽。

這個時候,他的感冒還不算嚴重,不留鼻涕也不咳嗽,就是喉嚨痛得厲害。

所以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把自己喉嚨痛的事告訴任何人。

可早有預感的柳偉哲還是注意到了他的異樣:“怎麽了?今天話這麽少。”

……說得他平時話很多一樣。

好吧,他平時話确實多。

“沒事。”陳蔚盡可能平靜地回應了柳偉哲,可他已經改變的聲音出賣了他。

別說柳偉哲,連一向遲鈍的淩疏逸都聽出來了:“咦?你聲音怎麽變了?”

陳蕭:“你感冒了?”

陳蔚:“……”

莫辰皺了下眉,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選擇有話直說:“感覺怎麽樣?影響比賽麽?”

在他問這句話的時候,聞溪也用一種擔憂的眼神看着陳蔚。

“不算感冒吧?就喉嚨有點痛。”陳蔚心虛地擡手撓了撓頭,怎麽也不敢往經理那邊看,“應該不影響,我會好好表現的。”

“好。”莫辰決定相信他。

柳偉哲卻是“啧”了一聲,扭頭就走:“你們去吃飯。”

陳蕭:“你幹嘛去?”

柳偉哲:“買藥。”

距離上午的比賽開始還有不到兩個小時,這個時候去醫院肯定是來不及的,而今天下午的比賽,他們打的是下半場,不管是打之前去醫院還是打完再去,時間都很緊迫。

再加上感冒吃的無非就那幾種藥,不到萬不得已也沒有去醫院的必要。

所以柳偉哲說去買藥,大家都沒有攔。

陳蕭嘆了口氣,放任他離開,然後拍了拍陳蔚的肩膀:“別多想,好好打比賽。”

“嗯……對不起。”陳蔚低着頭說。

“不是你的錯。”莫辰淡淡地說了句,卻也沒再多說什麽,轉身離開。

淩疏逸想去拍陳蔚的肩膀安慰,然而,想要可能會被傳染,又遲疑着縮回了手。

都是電競選手,都知道身體不舒服對比賽狀态的影響有多大。

要是換了別的戰隊,實在不行可能就讓替補上了,然而很悲催的是——他們CLM,沒有替補!

所以,陳蔚不管病成什麽樣,不管發揮得有多爛,之後五天的比賽他都必須上。

“我想藍彥了……”淩疏逸突然說了這麽一句話,被莫辰一眼掃過去,當場閉嘴。

然而,就算他不說出來,這一刻,CLM所有人的想法都是一樣的——如果藍彥沒走該有多好?

可現在說什麽都沒用。藍彥轉會的時候,他們沒一個人阻攔過,幾乎是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因為他們不僅是藍彥的隊友,更是他的朋友,理解并尊重他的想法。

只有柳偉哲知道這件事後,生了很久的悶氣。

他倒是沒料到陳蔚會感冒,他擔心的是莫辰,生的也是莫辰的氣——藍彥要走,你就這麽讓他走了?你對自己的情況沒點b數嗎?萬一再發生跟全球總決賽上一樣的情況要怎麽辦?誰能替你上場?

但他想着,人都走了,這些話說出來也沒有意義,所以只能提醒莫辰珍惜現在的隊友,別再讓任何一個人走,同時自己抽時間去物色新的替補。

他是以莫辰為标準去選的替補,過程當然艱難,但他原本不是很急,畢竟莫辰說自己的情況穩定了很多,也确實沒再發過病。

可誰能想到莫辰沒發病,陳蔚突然生病了呢?

柳偉哲進了藥店,把自己感冒時經常吃的藥買了幾種,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心裏卻是煩躁到了極點。

他總是習慣性地想很遠,還在打春季賽,他就已經在想之後的夏季賽、選拔賽、全球賽要怎麽辦了。

那麽多場比賽,加起來要打那麽多天,誰也不能保證隊裏的每個人每一天都能保持最好的狀态。

啧,必須快點找到新的替補才行。

這樣想着,用手機付完錢的柳偉哲,拎過裝着藥的購物袋,一邊往賽場的方向趕一邊撥通了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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