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縱使随緣拼命地鼓吹自己那盒開過的面膜有效, 也還是沒留住陳思遠,只能眼睜睜看着陳思遠背着個小包走了。至于那三個大行李箱,之後助理會給他寄回家。

陳思遠也好久沒回家了,元旦期間說是回家看看, 實際上自己在宿舍躺了三天。春節期間跟着組合上節目,也只發了條信息給老哥,讓他代為給父母拜年。

下了動車, 還沒到中午,明明相隔不遠的城市,卻遲遲沒有動身回來。

哥哥一直在微信裏面發消息,問他到哪裏, 自己在停車上等他, 問他想吃什麽,家裏的保姆做了他愛吃的才,問他穿得夠不夠, 家裏比那邊低了2度, 給他帶了外套。

哥哥的名字叫陳思明,跟瓜子臉只差一個方下巴,單雙眼一大一小, 塌鼻梁看起來有些憨,但眉毛和嘴十分好看, 笑起來極其爽朗。曾經, 自己也是長着這幅樣子, 他們是雙胞胎。

陳思遠沒去坐副駕駛, 而是坐到了車後座,極淡的打招呼,“老板好。”

陳思明無奈的嘆氣,發動了車子,“你還要賭氣到什麽時候,不是早就說了,不介意你整容了麽。”

“那是我整都整了,你們再介意,就只能登報脫離關系了。”雖然長着一樣的臉,但他跟哥哥的性格南轅北轍,他從小就是杠精。

陳思明又嘆氣,從小到大,他就只會對着陳思遠嘆氣,一點當哥哥的威嚴也沒有。“你在家休息一段時間,臉上都是小事,等你狀态好了,咱們去韓國、去日本、去泰國,總能整好的。”

“韓國和日本倒是可以去看看,泰國就免了,想當人妖皇後你自己去。”陳思遠涼涼的說。

陳思明繼續嘆氣,他從後視鏡裏看了陳思遠一眼,安靜了半晌才又繼續說,“你別難受,哥幫你出氣。”

陳思遠翻白眼:“你要怎麽給我出氣,給我來一套還我漂漂拳?”

“不是不是,不是有黑子在網上攻擊你麽?我已經查到了,都是那個黑金組合幕後搞鬼,用這種肮髒的手段惡意競争,真是太過分了。”說着,陳思明拍了下方向盤,表示氣憤。

“那你可真厲害,這都能查得出來。”這個時間拼命黑六芒星的,不是黑金還能是誰,網友都知道。

“我還有更厲害的。那個黑金組合的肖翰,不是自稱音樂才子,承包半張專輯麽?”陳思明說着,有些得意,“都是假的。他有個搶手,專門幫他寫歌。那首主打歌,被诟病耳熟的,就是那個槍手以前在網上發布過的一首歌,我順藤摸瓜,找到了那個槍手,等着吧,等我協調好,就讓那個槍手曝光他們。怎麽樣,開心點沒有。”

陳思遠勉強露出笑容。黑金組合本來也比不上六芒星,曝不曝光對他的臉也沒影響,不過踩兩腳還是挺爽的,“謝謝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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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叫我哥了?我就不服氣,那兩個人在節目裏總是難為你,一看就不是好東西,果然不幹好事。”陳思明十分得意,一路上都在說這件事情。

回到家,爸爸媽媽拉着陳思遠家長裏短,之前強烈反對他整容,恨不得打死他,現在倒是一句話不說了。

吃完飯,陳思遠逃開魔掌,回了房間。

一個人在房間,倒還有些冷清,陳思遠于是選擇了刷微博。

剛打開APP,就刷到了随緣最新發的微博。

随緣V:思遠只是暫時休息,還會回來的。他是我的好朋友,是六芒星的好隊員。整容不是錯誤,他也從來沒有欺騙任何人,我永遠支持他。

-随總就是随總,永遠在保護身邊的人。

-雖然很感動,但是已經可以猜到,那些diss整容的人要來噴糞了。整容不犯法,不侵犯其他人的利益,望周知。

-整容怎麽不侵犯別人的利益了?你用一張假臉,騙了不應該屬于你的東西。你要是沒整容,憑什麽選秀出道?随緣就更厲害了,不靠臉,靠錢,果然是好兄弟。

-當初靠整容臉出道,現在靠整容臉滾蛋,開不開心?

陳思遠扔掉手機,感覺再看下去,他的臉怕是要更崩了。随緣也真的是,還以為他終于學會怎麽謹言慎行當偶像了,結果還是老樣子,這種時候發微博不是找噴麽。

可是想到随緣那句會一直支持他,陳思遠又心軟得厲害。陳思遠起身,從包裏翻出那盒随緣送給他的面膜。

看到裏面的膏體被挖出一個小坑,陳思遠的嘴角抽了抽。他以為只是開了封而已,沒想到還真是用過的。

陳思遠邊念叨着随總真扣門,邊将面膜塗在臉上。

随緣并不是真的不知道自己那條微博會引起一波節奏,他只是覺得他不能不發。

“我支持思遠,也不覺得整容是過錯,就這樣。”面對楚明軒和尼莫的勸删,随緣的态度非常明确。

楚明軒看向謝晴空:“你趕緊勸勸你老公。”

謝晴空正在擦汗,甚至沒給楚明軒一個眼神,淡淡的說,“勸什麽?随緣說錯了?”

“錯是沒錯,但是沒必要那麽說。何必平白挨罵。”尼莫說。

謝晴空放下毛巾,走到随緣身邊,自然地搭上随緣的肩膀,“我們堂堂正正做人,難道連句實話都不能說麽?別瞎緊張,黑子罵你還需要理由麽?如果什麽都不說,他們又會說我們虛情假意,在外面裝好兄弟,結果陳思遠落難,連站出來說一句話都不敢。”

“算了算了,你兩一個被窩,指望你勸他我也是智障了。”楚明軒擺了擺手,拿了瓶喝起來。還有兩天就是他們第一次正式上臺,為了填陳思遠的空缺,他們還在努力練習。

“沒想到,第一張專輯就遇到這種情況。看來是沒什麽希望了,我還以為,至少會比黑金組合賣得多。”方宇小聲的說。

“你平時那麽佛,也會在意成績?”尼莫意外的說。

“怎麽能不在乎。我們這種選秀組合,不都是出道即巅峰麽?本來就只有第一張專輯能看,結果還這麽毀了。”方宇說着,嘆了一聲。

謝晴空正在幫随緣紮頭發,将随緣額頭前面的碎發紮成小揪揪,固定在頭頂,弄個蘋果頭清爽幹淨。他聽到方宇的話,不緊不慢的說,“怎麽是毀了,應該是爆了。這張專輯的成績必然壓《perfect》,而且,還很有可能破紀錄。”

五個人,包括随緣,全都用一種“你怕不是傻了”的眼神看着謝晴空。

謝晴空挑了下眉,他倒是沒想到,自己的這幾個隊友,都這麽沒有商業頭腦,“沒聽說過饑渴營銷麽?”

饑渴營銷,通過各種限量或限時策略,以充分引起消費者的關注和重視,激發消費者的購買欲望。

看起來,六芒星在主打歌首演前三天失去一員大将,六人變五人,被各種黑子圍攻,似乎非常糟糕。

但同時,因為陳思遠的暫時休息很有可能會變成退出,而作為選秀組合,六芒星又不是很穩定。所以《逆旅》很可能會成為六芒星的唯一一張專輯,或者是唯一有陳思遠的專輯。

何況,陳思遠是在首演之前就離開,想要聽有陳思遠版本的主打歌,就必須買專輯才行。這就讓專輯具有了稀有屬性,自然會有消費者争相購買。

這一點,謝晴空想到了,公司的音樂總監也想到了,加大了專輯的發售量。然而加大發售量也是需要時間的,陳思遠宣布休息的第二天,《逆旅》的預售就真的變成了預售,之前買的是發行當天立即發貨,後來買的卻要等一周甚至半個月。

網上出現很多抱怨《逆旅》預售期太長的帖子,但卻無法阻止《逆旅》的預售期繼續延長,因為想買的人太多。

在主打歌首演的當天,《逆旅》專輯的預售額就破了歷史專輯銷售記錄,成為十年內最賺錢的音樂專輯。當然,因為通貨膨脹等原因,十年前的專輯更不可能比《逆旅》賣得多。

這次不僅是各大門戶網站争相報道《逆旅》的銷量,連各大報紙都登了這則消息。

朱子軒看着《逆旅》那比他麽多了一個0的銷量,恨得差點咬碎一口的烤瓷牙。他牙齒長得不好,很早就做了烤瓷牙,所以他唱歌是弱項,否則也不會憋屈的在這麽個爛組合裏出道。

朱子軒想着,憤憤的瞪了肖翰一眼,“都是你害得,不會作曲就別做,抄襲別人,你怎麽想的。”

肖翰最近本來就因為這件事煩悶,聽到朱子軒這麽說,好脾氣終于裝不下去了,他一拍桌子,罵道,“你自己五音不全,唱歌跑調,害得我只能寫這些旋律簡單的歌,才造成這次的旋律相似,你還好意思怪我?”

“我五音不全?你唱得好?你一個主唱,比唱歌的比不過謝晴空那個戲子,你很了不起麽?”朱子軒在組合裏人氣最高,作威作福早就習慣了,怎麽能受得了肖翰罵他。

兩人眼看着就要打起來,另外兩個組合成員居然還在旁邊看着,一點上去勸的意思都沒有。幸好經紀人及時走進化妝間,将朱子軒拉了出去。

“怎麽回事,馬上要上臺了,怎麽吵起來了?”經紀人的心情也很差,這張專輯賣得太差,看樣子,連上一張專輯的三分之一都賣不到,算上這段時間對組合以及個人的宣傳投入,實際上是虧本的。

“是我要吵架麽?是肖翰沒事找事。”朱子軒可不覺得自己諷刺肖翰幾句是錯。

兩人正在走廊裏說話,便見一群人匆匆忙忙的走了過來,為首的是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後面跟着六芒星組合的一群人。

“怎麽來這麽晚。”工作人員小聲抱怨。

“不好意思,有點事情耽誤了。”經紀人趕緊道歉。

朱子軒看到這群人,氣不打一處來,上去譏諷道,“怎麽,都去整容了,這麽晚才來。我們都到了一個小時了,還是在你們後面表演。”

六芒星衆人全都停下,看向朱子軒。此時跟在經紀人身後的是謝晴空和随緣,兩人的眼神都有些冷。

六芒星裏面,朱子軒最讨厭随緣,直接點名問道,“随緣,你這是怎麽回事,因為好兄弟不能上臺,哭了一晚上麽?眼睛都是紅的。”

謝晴空冷笑一聲,就要說什麽,一個人卻從後面擠上來。

“抱歉,抱歉,我想跟朱前輩說兩句話。”擠上前的是陳思遠,他非常熱情的沖朱子軒揮了揮手,“前輩,兩個月不見,你就這麽撲了。新專輯才賣了我們的零頭,感覺如何。”

朱子軒被諷刺了兩句,卻沒有當衆發火,他瞪着陳思遠,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陳思遠的樣子他很熟,到底一起做了将近三個月的節目。陳思遠整得不算自然,不過化了妝很清俊,還算不錯。可是毀容之後,那張臉就完全不能看了。

可是現在,陳思遠不僅跟排節目的時候一樣,甚至還十分自然,那張臉上看不出半點整容的痕跡,俊秀清雅,帶着點古典氣息。

“你的臉……”朱子軒指着陳思遠的臉,不敢置信。前幾天看照片,還紅腫一片,眼皮都耷拉下來,怎麽現在全好了,還更帥了。

“啊,我又去重新修了修,現在好了,能上臺了。”陳思遠愉快地說。

“怎麽可能這麽快就好了。”朱子軒唯一的樂子就是陳思遠毀容了,陳思遠怎麽可以好了。

陳思遠聳了聳肩,下意識的瞟了随緣一眼,“醫生的技術好,要不要我介紹給你。”

“滾!”朱子軒罵了一句,轉身就走。

“您滾好不謝,咱們無緣再見。”陳思遠沖朱子軒揮手。

随緣湊過來,拍陳思遠的肩膀,笑眯眯的說,“你好厲害,朱子軒好像都要氣死了。”

陳思遠得意的笑了一下,剛想嘚瑟一下,便注意到謝晴空冰冷的神色,趕緊說,“我們快點去化妝間準備,別耽誤時間,影響上臺。”

今天的這場歌謠節目是電視和網絡同步直播的,是國內非常重量級的歌謠節目,如果不是很出名的歌手,還上不到這個舞臺。

而六芒星有幸,可以在這個舞臺上表演兩首曲目。當然,本來是只表演《新醅酒》的,但因為專輯賣得太好,所以節目組又邀請他們把第二首主打歌《攜東風》也表演了。

六芒星第一個上場,伴随着清冷的舞臺燈光,六個穿着各色唐裝的青年走上場。

唐裝只是很普通的唐裝,樣式跟廣場上練劍的大爺幾乎一樣,只是質感要強一些。不過最重要的,是穿他們的人,一個個都清雅出塵,溫潤美好。

臺下的觀衆先是被美青年震撼,後是被人數震驚。不是五個人麽?怎麽是六個?坐在古筝面前的,是陳思遠麽?

驚訝的不僅僅是現場觀衆,還有正在看直播的觀衆。

-爾晴回來了!爾晴回來了!爾晴回來了!

-我以為我思念過度,出現幻視。我家思遠回來了,而且,怎麽感覺變好看了。

-六個人,六個人。forever six!

《新醅酒》不僅僅是《逆旅》的主打歌,還是《大衛風雲》的主題曲,第一段是主歌是随緣,空靈宛若雲間雀,漸漸飛向人間。第二段主歌是謝晴空,厚重猶如地上岩,一片凡塵風煙。副歌六人合唱,壯闊似萬裏河山,看盡浮華終歸塵土。

一首歌唱完,臺下立刻響起熱烈的掌聲。雖然都聽說試聽版的,但現場版要震撼得多。

現在很多歌曲都是靠修音,一上現場就破功,可這首歌,不聽現場,根本無法體會那種獨特的意蘊。

《新醅酒》的優秀,讓所有人更加期待《攜東風》,《攜東風》到現在都沒有公開過,只知道是一首唱跳。

-六人組合的中國風唱跳歌曲,唔,我想到了春晚的花鼓表演。

-黑粉叉出去。不過我也是無法想象,我看過的中國風舞蹈大部分是獨舞。就是那種穿着漢服的美膩小姐姐。

-如果是六個穿着漢服的美膩小哥哥在臺上舞蹈……

-今天的黑粉怎麽這麽多,哈哈哈哈哈哈

六芒星的關注度極高,幾乎占滿了整個節目的讨論版塊,但是作為出道兩年,非常紅火的黑金組合,還是要有姓名的。

-肖翰這是江郎才盡了麽?這歌真的一言難盡。

-關肖翰什麽事,明明是編舞惡心。那些動作,X暗示也太明顯了,要不要這麽下流。朱子軒真是上不得臺面,之前還在節目裏面擠兌随緣,諷刺陳思遠。

-麻煩猿糞去跪舔你們猿屎好麽?別來我們這裏蹭熱度。

雖然黑金組合的粉絲認為他們還有熱度,但實際上,在六芒星的壓制下,對黑金組合的讨論度低得可憐。

有些粉絲忍不住,去六芒星的版塊碰瓷,想要博取關注度。結果六芒星的粉絲理都不理,全部心思都在《攜東風》這首歌上面。

因為《新醅酒》的反響極好,節目組還對歌曲順序進行了調整,将《攜東風》放到了壓軸。

在萬衆期待中,六個人上了臺,并沒有穿唐裝,也沒有穿漢服,反而是非常潮的夾克和窄腳褲。不過大家很快發現,所有的衣服都是刺繡元素,袖口領口也都有古典元素在裏面,只是在整體上非常現代。

六人擺好造型,《攜東風》的前奏響起。令人意外的,居然是一首電音舞曲,節奏非常的明快。然而清越的揚琴、通透的鼓掌、明快的笛子和嘹亮的堂鼓,整首歌處處都透着別致的中國風,仿佛把人帶入了載歌載舞的篝火邊。

這首歌的編舞也別具特色,将民族舞和街舞很好的融合在一起,動感中透着優雅,張狂中有着克制,讓人想跟着舞動。

《攜東風》将場上的氣氛帶動到最高潮,沒有辜負節目組特地将它換到壓軸。

随着首演的結束,《逆旅》的銷量再次大漲。實體專輯需要等發貨,但是數字專輯買了就能聽,想聽歌的直接掏錢就好。而購買實體版,也相當于購買數字版,雖然沒辦法拿到詞本海報和VCR,但先聽歌也是幸福的。

原本很多人是擔心六芒星會黃,所以才買了專輯的。可現在陳思遠回歸,六芒星贊詞穩定,他們也沒有一個退貨的,反而慶幸自己沒有錯過這張優秀的專輯。

當然,網上還是有酸檸檬要黑六芒星靠饑渴營銷,故意安排陳思遠離隊。可惜,那些聲音太微弱了,一點風浪都掀不起來。

“黑金組合是真的涼了啊,連罵他們的都沒有了,突然無趣。”陳思遠邊敷面膜,邊網上沖浪,十分惬意。

“突然覺得被黑挺好的。連黑子都沒有了,那就什麽都沒有了啊。”楚明軒也一樣感嘆。此時陽光正好,六人吃過午飯,難得在練習室偷懶。

“哎?等等,看我刷到什麽?肖翰請搶手的事情,你們刷到了麽?”尼莫突然大喊一聲。

随緣和謝晴空其實剛剛就刷到了那條新聞,只是還有點不敢相信,沒有說,而是湊在角落裏小聲讨論。

黑金組合是真的黃了,肖翰的搶手直接發了視頻,将他跟肖翰談合作的事情全都曝光了。肖翰直接被罵得退出組合,而失去肖翰,黑金組合的現場幾乎沒法看,哪怕是假唱,拿後期修過音的版本播放,都十分凄慘。

而這樣的黑金組合,又偏偏在一檔節目裏撞上了六芒星。

仍舊是歌謠節目,六芒星是被邀請來演唱的,而黑金組合則是花錢首演他們的後續曲。本來,一張專輯通常都會有兩首歌打歌,增加觀衆的新鮮感,也讓專輯常賣。

這次舉辦節目的電視臺是國家五A級綠化園區,十分的漂亮,還有一株三百多年的大榕樹,随緣最喜歡這些,拉着謝晴空過去看。

胡三現在是随時都跟着随緣,也要跟上,卻被随緣支開了。

因為四下無人,兩人幹脆玩起了“你抓我呀,抓到我就給你嘿嘿嘿”。

奎木在一邊看着,只覺得狗牙都要酸掉了。兩個一米八的大男人,繞着一株榕樹轉圈,還玩得那麽high,真的是愛情使人沙雕。

随緣玩得開心,幹脆變成本體,飛到了榕樹上面,站在枝丫中間,啾啾啾的叫。

“犯規了,你到上面去,我怎麽抓。”謝晴空站在樹下面,往上望着随緣。

随緣拍着翅膀,十分得意。

大爺會飛,怎麽樣。

“你一個大妖,怎麽能欺負我這樣的人類,趕緊變回來。”謝晴空現在最大的樂趣就是裝柔弱。

随緣跳了跳,啾啾叫了兩聲。

想要本大爺下去,你求我啊。我考慮考慮。

就在這時,謝晴空的手機響了,居然是表姐打來。

“我接個電話,你別走遠。”謝晴空說着,接起電話往遠處走。

奎木仍舊爬在花壇邊上,默默注視着随緣。

就在這時,兩個人邊吵邊從一條小徑走過來,居然是朱子軒和黑金組合的經紀人。

“上個屁的臺,高音根本唱不上去,怎麽上臺。我就說你們為什麽不幫肖翰把事情壓下去,就讓他走了,我們的歌怎麽辦。”朱子軒氣急敗壞。

經紀人黑着臉:“都已經石錘了,公司還能怎麽辦。你不上臺,黑金組合還要不要繼續。”

“不繼續!我不想跟着這破爛組合了,我要去演戲。你幫我安排,我人氣這麽高,去演戲更能給公司賺錢。”朱子軒仰着頭,傲慢的說。

經紀人大概被氣狠了,破口大罵,“你演戲?你算個什麽東西,你演戲。沒有黑金組合,你連坨屎都不是,還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滾!回去準備違約金去吧。”

經紀人說完,轉身就走。

朱子軒卻還在沖着經紀人的背影嚷嚷,一張臉漲得通紅,一點形象都不顧。

奎木此時已經悄悄鑽進了花叢,喊謝晴空回來。

随緣不知道怎麽回事,一直傻乎乎的站在榕樹上面,也沒有飛走。

随緣當然不是不想飛走,他是不能飛走。

他突然不會飛了。

他知道這可能是死劫,但這就很尴尬,一只鳥,居然被困在樹上了。樹下還有個一直罵罵咧咧的朱子軒,總感覺要糟糕。

果然,朱子軒突然踢了榕樹一教,樹枝晃動,随緣腳下沒站穩,直接掉了下去。

這時,一道金色的影子劃了過來,猛得撞飛朱子軒,一雙手接住了随緣。

朱子軒嘭得一聲撞到榕樹上,直接暈了過去。

奎木走過去扒拉了朱子軒一下,好像骨折了,不過也不是很嚴重。

謝晴空捧着随緣,金色的瞳仁略微閃爍。

随緣仰着躺在謝晴空的手心,烏溜溜的豆豆眼緊緊盯着謝晴空。

“你……你什麽時候買的美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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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晴空:接下來劇本,誰安排一下?我還能繼續演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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