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那年初遇

初次遇到将來會成為愛人的人，自己看待那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窦滿玉在高一籃球場上，第一眼他便感受到了那種——朦胧飄渺的好奇感。

那時高一開學不久。

上體育課。

太陽還挺熱情地把熱量傳遞給國家的話多，未來的棟梁。

體育老師也毫不客氣，叫學生先繞着操場跑幾圈。

可能是太陽實在熱，老師仁慈地放學生自行安排時間。逍遙的、運動的、葛優癱的、避暑的。

學校是本市的百年老校，校風學風免提，運動的氛圍也挺濃烈。

學校有男籃女籃。不遠處的小籃球比賽打得正歡。觀者助陣聲十分有力，喝彩聲傳到操場四方。

吳圭用肩膀撞楓落楟，一臉慘不忍睹地看着籃球場，“該你上了啊，去搞幾個球了。看那幾個傻叉。”

他眼睛随球場上的情況轉來轉去，“诶呦卧槽。你看傻逼，球都接不好？？”

操場周圍有許多矮石座。他們正坐着。楓落楟癱在石椅，懶羊羊眯着眼，穿過墨鏡的鏡片，聲音低沉悅耳，帶着幾分少年人，“搞球不行黃腔，搞你兩蛋還行。”

吳圭一臉抽搐，“我有倆，你就一個嗎？”

楓落楟裝模作樣摸了摸腹部道：“三個，三個不能再少了。”

吳圭立即朝那邊的男生大喊，女生也不放過，“楓落楟長了三個蛋蛋在肚唔唔…”

楓落楟放回自己的腳說，“行了行了，知道你騷，你贏了。”

吳圭拍拍腿褲子拉回話題：“我說你球不打，癱在這生孩子呢？！”

楓落楟，“對啊對啊，把你生出來撿垃圾。”

吳圭，“你也不看看人家好學生，人家安安靜靜看書呢。”

楓落楟被他帶着回頭。

天空很藍，樹葉很綠，跑道很紅。雖處時不時就會發情的青春期，窦滿玉卻不像大部分男生一樣躁動。窦滿玉坐在樹下的刻花石座上，拿起一本叫《莫瑞斯》的書細細看起。左手拿書，右手翻書，坐得閑适。

他無意擡起了頭，恰好和拉下墨鏡的楓落楟對上了眼。

下午放學，窦滿玉去操場跑幾圈。陽光變的有橙紅，照在一個個揮灑汗水的學生。

窦滿玉跑了3000米，抹着汗水到最近的洗手間，正走出去就撞到了另一個人。

汗水混雜、交換了彼此的味道。

兩人急急撇開。

楓落楟夾着胳膊下險些掉下的球，“啊兄弟，不好意思。”

窦滿玉拿出紙巾擦了擦汗，“抱歉。”

楓落楟覺得自己撞到了一塊軟玉，嘴巴張了張，卻說不出話來。

窦滿玉察覺對方的視線，默默避開，走了過去。

“你、你哪個班的？”

當時洗手間還有另外幾個人窦滿玉走出幾步聽到這樣一句話，只當他是跟別人說。

不料，那個高大的人直接大跨幾步走到跟前，“我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