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軍訓

軍訓。

輪到這個學校時，盛夏已過，天氣轉涼，時不時送給你将你凍成狗的雨。

軍訓第二天起來，窦滿玉全身酸痛，天氣又冷了一階，他從行李中掏出一件毛衣套在身上。早上五點多，穿着軍訓服的小綠草們摸黑起床，刷牙洗臉。洗漱完就先從背包拿出零食啃，有些則開始用被子來做豆腐塊。

窦滿玉取出一瓶純牛奶，半斂着眼養神，喝畢，起身個上鋪的同學，互相幫忙疊着被子。

上鋪是個矮胖的男同學，他從背包拿出一罐八寶粥，遞給了窦滿玉，“滿玉，給你。”

窦滿玉伸手接過，道聲謝謝。從背包拿出兩瓶牛奶給了對方。

軍訓的地方在山上，路少有平緩的。班級在這成了聯，還各帶各的口號。喊口號的站在隊伍邊，男女接力讓全班喊出雄赳赳氣昂昂的氣勢。

走在路上，兩邊都是樹，地上濕漉漉地。

窦滿玉在班隊伍裏慢跑，旁邊多了一只隊伍。他感到自己的手被悄悄握住，後輕輕松開。

手中多了一個東西。

轉頭，迎上了楓落楟的笑臉。穿着軍訓服，硬朗氣又多了幾分。

窦滿玉在滿路口號的嘈雜中，忍不住對他說：“看路。”

楓落楟點點頭，應該是聽到了，随後跟上他們班，喊了一句“十一連，我們的口號是——！”

聲音低沉厚磁，好聽地很。

窦滿玉展開手，看到了一張折疊成飽滿的球的紙。

在毛毛細雨中，他把紙張放進了胸前的口袋，後用手壓了壓。

軍訓的第四天。

下午開展野炊。

窦滿玉覺得難度有點低。因為所謂的“野炊”，就是給你個燒柴火的竈臺，給你點菜、肉、鹽、醬油。

分在同一組的小夥伴開心得很，躍躍欲試，洗菜的洗，切菜的切。窦滿玉本來在一旁看着他們興致勃勃的忙活，但是當看到鍋裏那焦黑的東西。

他十分開心，然後冷着臉說了聲，“我來。”

掌勺的小姑娘被竈臺的煙熏的眼淚狂掉，拿着毛巾撸把臉，豪氣沖天，“不用了不用了。”

窦滿玉左手停止住她豪邁的炒菜姿勢，右手拿過鏟子撥出了焦糊的包心菜。

小組裏的人驚訝得不得了，沒想到高冷學霸還能炒菜，而且那架勢一看就是熟練的老司機了。

鍋沿的竈石被活考得火熱，手接近的感受到被空氣燙到的痛。煙也沒放過窦滿玉，他白皙的臉被熱得泛紅，雙眼流着淚。旁邊躲着往竈塞柴火的小夥伴看到，覺得他哭的真好看。小夥伴站了起來，急忙道：“滿玉，我來攪一攪吧。”

窦滿玉淡定地用毛巾擦擦臉，臉上隐約抽搐，“不用。”

攪一攪？

楓落楟人也不消停，趁混亂，去窦滿玉那邊。楓落楟站在一水泥柱邊，心怦怦跳看着他心裏的玉玉。

旁邊的人看到這個雄性小姑娘，“哎喲，你怎麽過來了？！”

楓落楟笑嘻嘻答：“我來偷懶。”

他說着，竟然加入了這一小組的行列，忘記自己的小組了。

那人道：“楓哥，你怎麽來我們這組啊？”

楓落楟，“想來就來呗。”

那人，“我剛看你那春樣，萌動了吧？哈哈”

“看上誰啦？”

楓落楟沒什麽羞意，嘴上亂幾把胡扯，“我看上你啦，所以來幫忙。”

那人，“哈哈你給裏給氣的，跟二土搞基去吧。”

楓落楟，“不行，二土是我傻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