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表白

新年前幾天。

窦滿玉被楓落楟叫了出來。

他們去了建在半山腰的公園。楓落楟順便叫了另幾個同學。他讓吳圭半途把其他人忽悠走。

但吳圭存心逗他，拖拖拉拉，用屎一樣的眼睛看着他。

楓落楟十分感動，想和吳圭打架。

窦滿玉的父母也在家過年假，張羅着過年的事。今天孩子少見地被朋友約出來，他們非常樂意讓他出來。

天色漸晚，兩人剛好來到了一山間小路。

旁邊還有一路燈作伴。

楓落楟停下腳步。

窦滿玉停下腳步，微微側過臉，像在詢問。

楓落楟，“你知道我喜歡你嗎？”

窦滿玉，“……”這問法，可以，還行。

楓落楟，“我父母能同意我和男生交往，甚至出國領結婚證。”

楓落楟今天敢這麽問，當然是經過了對窦滿玉的各種盤敲側擊。

比如問他對同性戀的看法、“不小心”将自己的手機屏保被對方看到等等。

窦滿玉轉回頭，淡淡地說了句，“你是個好人。”

楓落楟感覺呼吸都不順暢了，過了會，擡起腳步，跟了上去。

“你就當我是好朋友而已嘛？”聲音聽着有點幹澀還有……難以察覺的哽咽。

窦滿玉，“不是。”

“是好兄弟。”

楓落楟，“……”他想回家哭。

當晚，窦滿玉在床上翻來覆去，坐下了決定。

新年一過，窦父先回去公司，窦母還就在家幾天。

窦滿玉把窦母拉到沙發上，膝蓋一彎，跪在了窦母面前。

窦滿玉，“媽，我喜歡學校的一個男生。”他後悔跪得太快，膝蓋疼了。

窦母立馬站了起來，又坐了下去。過了不久，又起身回去整理其他東西。

窦滿玉提高音量，“我們交往了。”

窦母等自己終于冷靜下來，走到他面前，“你自願的嗎？”

她不是個迂腐的母親。

窦滿玉，“第一眼就喜歡。”

窦母，“……”

“你怎麽對待這份感情的？”

窦滿玉，“出國領結婚證的那種。”

窦母，“……”她思來想去，“下次見面再說，我和你爸聊聊。”

她嘆口氣，過去摸了摸孩子的頭，“我知道你心裏挺成熟的。”

“但媽媽還是想你要銘記什麽事什麽時候做。”

“你再跪一個小時吧。”

“我去房間冷靜冷靜。”

窦滿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