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車禍

他們兩個人的青春簡直是太美好了。

于是老天比較頑皮，兩人中，受罪的是窦滿玉。

工作後，兩人有個溫馨的小家。

那次窦滿玉出差，買完戒指回來的路上，被車撞了。

司機是酒駕。

他走在路上，很無辜的一個路人，右手被一下子輾沒了。

即使意識模模糊糊，他口中不斷重複，“不要告訴落楟。”

醒來時，他只剩下左手姑娘，嘴巴還喜歡就地rap。

後來，他們一家搬到了另一個城市。

窦滿玉現在變得閑散了。

想起來什麽，回去就寫什麽。有時候喜歡待公寓裏，有時候喜歡待在外邊。

站在路邊看着路人，坐在一家店裏看着路人，坐上旅游大巴看着路人。

他今天在外面待夠了，回去公寓，打開門，看到玄關多了一雙皮鞋。

廚房有響動，剛好走出來一個人，他穿上圍裙，滿臉微笑，端着一道菜出來。

“過來吃飯了。”

窦滿玉，“……”

行吧，他搬家。

他若無其事地重新打開門，準備出去。地板動靜快速傳來，人已經到了他跟前。

窦滿玉被對方困住，後面壓着門板。楓落楟死死按住對方，用着最溫柔的力道親過去。

楓落楟他說，“你不相信我嗎？”

窦滿玉他不想rap，所以沒有回答。

楓落楟惡狠狠詛咒，“我詛咒你，永遠都離不開我！”

“到你死，我都要纏你一輩子。”

窦滿玉，“……”厲害厲害。

話說，他離開楓落楟的原因是什麽呢。

大概是——覺得自己殘缺了，不能給對方未來很好的生活。

窦滿玉不能順暢地講情話了，也不能雙手抱着對方，不能給對方打領帶，不能理直氣壯地向對方父母承諾……

還有很多很多。

如果是別對情侶發生這樣的事，他可能會說那個受傷的人怎麽那麽自卑、那麽地看輕對方的愛。

可事實發生到他身上，他笑着笑着就哭了。

大概是初醒的恐懼太深刻了。他感受不到那只右手。有一段時間，看不懂字，聽不懂話，也說不出話。

腦中一片混雜。

窦滿玉實在不知道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