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魚蝦蟹将

不管他們在說什麽,男人卻發現,這風似乎是這三個犄角旮旯帶出來的。

他想果然是夢,夢裏一切皆奇幻。

為防這三個又要長篇大論,仗着被稱為老大,他咳了咳,淡聲說:“我不想再呆在這山坑旮旯裏了,你們可有辦法?”

“有!”瘦高個男子馬上應聲,還立成了一條竹杆子,畢恭畢敬。

令丁古妮看得想笑。

大塊頭這才發現丁古妮的存在,他推了推瘦高個,示意他,這裏還有外人,別露餡了。

不能露餡,大塊頭只得讓他們在一旁稍等,自己去偷了一輛雇傭兵開來的悍馬。

由于從來沒開過車,大塊頭靠着他異于常人的能力指揮着車自己開到了男人的跟前。

男人似乎也看出了他不會駕駛,二話沒說坐上了駕駛座,并将三個犄角旮旯丢到了車後座。

上了車,輕松的避開了那還在風中淩亂的雇傭兵,丁古妮才知道救了他們的那三位的名字。

瘦高的叫蝦皮,大塊頭叫蟹黃,圓滑的叫魚仔。

丁古妮忍不住樂了,“你們的名字也太逗了吧,我沒問你們的小名,我是說大名,你們大名叫什麽?”

三人卻不約而同地搖頭,這就是他們的大名。

她還知道這三人是男人的部下,男人沒表示,丁古妮只好腦補容先生總該是有保镖的,只是這請的保镖總覺哪裏怪怪的。

比如為什麽他們不怕龍卷風?為什麽突然就能出現?

不過想到男人也是空降在她面前的,想到這都是夢,一切便好解釋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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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不知多久,路經一繁華小鎮,丁古妮提議吃飯,她餓了。

男人卻怪怪的看了她一眼,“你确定這小鎮能網絡付款?”

“你三個保镖都找來了,你沒帶錢就算了,他們會沒錢?”

男人眼神輕飄飄落到後座。

後座三個犄角旮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定格在蝦皮身上。

蝦皮在褲袋掏了半天掏出了三粒拇指頭般大的珍珠,尴尬一笑,“這個換頓飯吃總行吧?”

然後蝦皮被趕下了車,去找餐館。

連走了幾家,他才回來朝衆人揮手,進了一間海鮮店。

用蝦皮的話說的是,前面幾家老板不懂行,這家海鮮店老板懂珍珠,說他們可以進來随意吃,吃到滿意為止。

這下丁古妮心滿意足了,魚蝦蟹可是她的最愛。

只是瞧着丁古妮叫上桌的菜,花珍珠請客的那三位臉都要黑了。

清蒸螃蟹,油焖大蝦,糖醋魚,姜蔥炒螃蟹,白灼基圍蝦,紅燒鲈魚......

便是一直默不作聲的男人也皺了皺眉,開口道:“我很讨厭人吃魚蝦蟹。”

“怎麽,你海鮮過敏?”

不,他吃了身體反而倍兒好,只是就是說不清的不喜歡。

“老大都說讨厭,我們就不吃了吧。”蝦皮立即接上了話,在同伴無言的譴責中。

“可來海鮮店不吃海鮮像話麽?”丁古妮早餓得反胃,好不容得來這麽一大桌豐盛又誘人的魚蝦蟹,說什麽她都不願意放棄的。

管他們讨厭不讨厭,她不讨厭便行。

蝦皮要下手将海鮮移走,丁古妮一手護着,男人看得眼皮直跳,在二人争奪中,他的視線慢慢轉到了蝦皮身上。

管他讨厭不讨厭,她要吃為何不給她吃?

旁邊的蟹黃和魚仔吓得大抽了一口氣,馬上阻止蝦皮要搶大蝦的手,并示意蝦皮看對面。

對面的眼神涼咻咻。

“......”老大,可是你說你讨厭人家吃魚蝦蟹的。

還死死護着食物的丁古妮沒發現旁邊的四人已經來了兩回合的眼神,見沒人搶,便美滋滋的開吃。

只是,為什麽她的鬧鈴一直響過不停,吵死人了!

她不耐煩的伸出手去找手機,嗯?嗯?

她又回到床上了,在她想美美大吃一頓的時候。

她猛的坐起,盯着身上的睡衣看了半天,轉到手機上,日期還是9月11日。

也就是說她從夢中醒過來了。

還好,她的時間是正常的,并沒有徘徊在一天永遠也走不出去,那該多吓人。

至于總是做夢,或許她該找點安神的藥磕一磕。

坐上公交車,想起夢中何北突然中斷的那個電話,她猶豫了一下,按下了通話鍵。

遠在M國的何北吓得一把将挂在他身上的女人推開,坐起來,靠到了床沿,并起了電話。

“寶貝,今天這麽早打我電話,想我了?”算了下時間,丁古妮那裏還是早上。

“嗯,你在幹什麽?”她沒有正面說想他,雖說他們已經結婚,可丁古妮卻一點感覺也沒有。

或者跟他新婚夜就出差有關吧。

“嗯~”何北正要說還在處理公事,身邊的女人卻懶洋洋的翻了個身,舒服的□□聲鑽進了話筒。

何北吓得猛咳,好一會才說:“寶貝,我突然,咳,咳,有點不舒服,晚點咳,咳,找你。”

說完便不由分收線。

丁古妮卻怔怔地拿着電話出神,夢裏的女中音,剛剛的那不同于男人的□□聲。

到底是他騙了她麽?

車什麽時候到站,她如何回到琴行,她一概忘了,晃晃忽忽,腦裏盡是那道女中音。

“叫你們老板出來見我,趕緊,別跟我來一套套的說!”剛踏入琴行門,她被一聲怒吼震回了現實。

只見一名三十出頭的男子背對着她,手拿着一把古典吉他氣勢洶洶的朝她家導購員吼。

關鍵的是這把古典吉他已經被從琴頸處折斷,琴頭正在男子另一只手上。

丁古妮心頭肉瞬間抽了抽,肉疼啊!

怎麽它才送出去不到一天,就變成這樣了?那個暴遣天物也不是這樣的吧。

想到她都舍不得用的琴就這麽報廢,丁古妮後悔得腸都青。

“這破質量的琴你們也敢賣,還敢賣天價,cao他奶奶的,就幾片薄木板子,坑人還敢坑老子頭上。”男子還在繼續罵,毫不知道那賣琴的也在心裏罵着他不懂珍惜。

丁古妮走了進去,走到了男子跟前,搶過了他手中的破琴,從容的說:“我記得我昨天并沒有把它賣給你。”

她那是覺得那人看着靠譜才把琴賣了的。

他們賣琴的也不都是只看錢,要不它也不會呆在琴行那麽多年。

它值得被人珍惜。

可現在,這個男人卻拿着出門一天不到的琴回來了,還敢說它的質量不好,說它不值這個價。

這都不是問題。

問題是,它斷成兩半了,再不能被彈出優美的曲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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