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女主估計是重生了, 不然尚晖也想不到女主特地讓表哥們針對原主的理由。

就不說女主的家世了,褚家在當地是大戶沒錯,但也比不過李老爺他家:李老爺有個舉人親哥,在縣城裏都是一等一的人家, 但要是算上整個褚氏宗族的話……那另說。

這個世界雖不至于像尚晖經歷過的那幾個靈氣荒漠一般的現代世界一樣, 但跟五絕所在的那個世界也完全比不上。

這裏不僅想出築基期都勉強, 同時尚晖在這個世界想從自己的芥子空間拿點東西都要耗費本源……不過只要有那麽點靈氣, 本地世界意志就能直接溝通,比現代那幾個自動應答和複讀機要強點。

想到就做,尚晖用神識“戳”了下世界意志, 果然收獲了一聲又甜又糯的“嘤”。

尚晖這才知道本地世界意志能力有限, 給他傳遞消息居然有字數限制, 之前他收到的“世界劇情”只是長劇情分段的第一部 分。

現代那幾個複讀機都能把話一口氣說完啊……不過想想過不了二十年, 大寧朝就要徹底完蛋, 世界意志狀态不佳在所難免。

就跟連載似的, 尚晖站在原地足足等了一刻鐘, 才把全部劇情等來了, 粗略地掃過一眼:女主果然是重生的。

毫無疑問,尚晖剛穿過來時看到的那部分, 是女主重生後的劇情。而重生之前, 女主和原主的親姐姐在真命天子發跡前便成了人家的側室。

女主和原主的姐姐兩個人從一見面就不合, 自此明争暗鬥一直從二人生了兒子, 再持續到真命天子登基,兩個人都封妃,再之後就是幫着各自的兒子奪嫡, 原主的姐姐和外甥笑到了最後,又過了些年, 兩個人才前後腳去世,自此塵歸塵土歸土,恩怨就此告一段落。

原主號稱“治世之能臣”,名滿天下。

雖然他最初能入得真命天子之眼,純是靠着親姐姐的裙帶關系,但之後歷練出的真本事真才幹無人能質疑,真命天子登基之前就開始倚重這個小舅子,到了後來天子大怒之際也只有原主敢勸能勸。

只可惜原主壽命不長,真命天子駕崩的時候,原主也纏綿病榻,基本就是熬日子了。好在原主還是看到了外甥繼位,半年後在家人以及太後姐姐皇帝外甥守護下去世,走得沒有遺憾。

說老實話,原主的姐姐一直聖寵不衰,原主的外甥能笑到最後,原主功不可沒。而且原主在姐姐要給外甥選妃的時候,更是極力勸阻姐姐“親上加親”,所以不僅原主的皇帝外甥格外優容母族,連皇帝外甥的兒子也對褚家始終另眼相看。

連着三任帝王都能“簡在帝心”,褚家子弟出仕為官的難以計數,更不乏一二品高官。于是不到百年,褚家從寒門到一等一的世家,完成了別家幾代人都未必能做到的成就。

說到這裏,不難理解女主重生後為什麽怨念深重,在原主不到十五歲的時候就把人家拼了命地往歪路邪路上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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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女主重生後認定原主“居功至偉”,此時一計不成,必然還有後續。

大致捋清了兩輩子的全部劇情,尚晖扭過頭,對那個恨不得團成個球把腦袋埋在地縫裏的“小夥伴”道,“以後李家再有人讓你害我,你就告訴我,有銀子咱們一起賺。”

“小夥伴”一怔,更瑟瑟發抖。

尚晖努力收束了自己的氣勢,正要開口,“小夥伴”直接吓暈了。他頓感無奈,“算了。”擡腳就往鎮上的書坊去了,銀子拿都拿了,就不要空手回家嘛。

一百兩銀子對于大多數百姓而言,算是很多錢了。鎮上五六口的人家,一年二三十兩銀子能過得比較滋潤了。

走出清淨的胡同,踏上鎮上繁華的街市,尚晖就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飽含情意的視線了:原劇情的确提起過這麽一句,不管正史野史,也不管是褒獎還是貶低,談及女主重生前的原主時,必要加上一句“美姿容”或是“形貌昳麗”。

能讓史官們集體犯花癡,原主幾乎是天下公認的“最靓的仔”。

其實原主一家人相貌都不錯,不過這種不錯只是路人範疇裏的不錯,而原主兩個姐姐加原主則是走到哪裏都能讓人眼前一亮,當之無愧成為別人眼中難以忘懷風景的那種美。

而且自己代替原主之後,氣勢和美貌都有一定程度加強。就算不加強,從某種程度上說,不管在女主重生前還是重生後,多虧原主的親姐進宮且入宮即得寵,否則光是美貌這一條,原主就難有好下場,褚家兒孫更難以保全。

尚晖邊走邊琢磨,到書坊中買了三本相當于後世真題的輔導書,花了十二兩銀子,這才叫了牛車,坐車回家。

褚家所在的村子距離鎮上不過十裏地出頭,然而以原主一貫的脾氣,若是沒叫到牛車,他寧可在鎮上客棧花錢住上一晚,也絕對不會步行回家,

原主是個名人,趕車的褚老伯自然認得,一老一小斷斷續續地聊了一路,尚晖下車時沖褚老伯揮別,這位就住鄰村的褚老伯還說明哥兒用車盡管去找他。

尚晖現在很确定一點,目前鎮子以及附近的幾個村子,對他也就是原主是喜愛與追捧為主,哪怕原主出了名的不愛讀書,不然“行情”還能更好些。

若無必要,尚晖不打算在這個靈氣濃度非常糟心的世界動用“非自然手段”,于是直到他踏進家門,見到了便宜家人們的神情才知道不對:顯而易見,重生後的女主可不是單線程工作,而是連續布局騷操作,這不,已經找上門來了。

全家人愁容罩頂。

這裏得解釋一下,褚家全家的确都把原主當做心尖尖,但自家女娃也不是河邊撿來的。疼愛固然比不上原主,可絕不會不關心不在意,更是從來都沒逼迫過自家女娃做她們不樂意的事兒。

而且褚家是富戶,不僅不愁吃穿,更很有些家底。

說話算數的褚老頭和褚老太不是守財奴,因此褚大姑,褚小姑,再加上訂婚不滿半年的褚大姐——也就是原主大伯大伯母的獨女,選得都是家有恒産的人家,而且準備了比較豐厚的嫁妝。

褚家的女子在家不受委屈,對家人全無怨恨,更是滿懷感恩之心:孝敬長輩不用多說,更是“有志一同”溺愛原主,深信自己乃至于自己的小家将來都要倚靠原主。

尚晖其實非常佩服褚家人的腦回路和自我洗腦能力,但又不得不承認,這一家人都這麽想并非沒有道理,若非女主重生,褚家嚴格來講還真是靠着原主一飛沖天。

順便一提,原主的姑姑們溺愛娘家侄子,姐姐們寵弟扶弟,全得了好結果:不僅提攜了丈夫,兒女的前程也都不用擔心……

又翻了一遍女主重生前褚家衆人的人生經歷,尚晖還能說啥:如果扶弟扶出個重情重義的青年才俊級別的弟弟,就不叫扶弟魔了,該叫明智的投資。

情況了解得差不多,他願意對“便宜家人”們好一點,尤其是親生大姐。

親生大姐在這一輩排行第二,尚晖便當着見他回來強顏歡笑裝作無事發生的家人們問,“二姐你怎麽了?”

原主和寶玉不一樣,他在家裏說話有的是人聽。

二姐聞言眉頭輕蹙,我見猶憐,她沉默片刻才說,“沒什麽,不過些雞毛蒜皮,莫要污了你的耳朵。”

尚晖随口诳她道:“回來時見到裏正和公人了。”

二姐垂頭不言語了。

褚老頭給大兒子使了個眼色。

文弱又面色蒼白的原主大伯便發話了,“橫豎瞞不住!裏正過來說咱們二丫頭已經記了檔,要入宮伺候貴人去。”說完,就從媳婦手裏接過杯子,仰脖喝完整整一杯水,這才勉強壓住發自肺腑的咳意。

家人沒一個臉色好看,原主親媽此刻更是抹起淚來。

這個時候即使是百姓都知道太早成婚不利于子嗣了,所以哪怕在鄉下,只要家裏不至于揭不開鍋,女孩子大多在二十左右出嫁。

貌美如花的二姐今年不滿十八,有個情投意合的竹馬。若不是剛好宗子沒了,不好商議婚事,二姐已然和青梅竹馬定親了。

不過看過全部劇情的尚晖知道,二姐的這個竹馬貌似有家族遺傳病,不管是哪輩子竹馬都在短短兩年內發病去世……

尚晖嘆了口氣:剛剛還說輕易不動用超自然手段,現在就要自打臉了。如果二姐願意和竹馬結婚,他就暗中出手把人治好就是了。

于是他拉住二姐的手腕進了自己那朝東的屋子,把門一關,就鄭重問,“二姐你怎麽想?皇帝都快四十了,比咱們爹沒小幾歲。”

要知道整個縣裏大約有一半人姓褚,剛剛來過的裏正和公人也一樣姓褚。

這種沒出過進士和高官的本地大族放在外面興許不值得一提,但在本地,起碼在秀女上報這一點可操作餘地還是有的。

二姐搖了搖頭,“說是李老爺的大兒子一直記恨求親不成,把我的畫像交到了特地過來辦差的公公手上。”

哪怕你在皇帝那裏挂了號解決起來都不難,我給國師托個夢就行了……靈氣再怎麽微薄,國師依舊是真國師,有些道行。

看過國師的說明,尚晖又翻了翻劇情,果然找到了關于李家的敘述:李老爺曾經打發媒婆上門,要給他那個纨绔兒子求娶二姐,讓褚老太一口拒絕。

李老爺的哥哥是舉人又如何?族長的親弟弟照樣是舉人,整個縣裏半數人都姓褚,褚家自然有底氣拒絕這門親事。

要知道女主不過是鄉紳之女,要不是“新仇加舊恨”,李老爺那幾個兒子也不至于這麽上心地對付原主。

尚晖再次問:“你怎麽想的?”

二姐擡頭認真道:“我要去。李家這次不成,總還有下次,他沒完沒了,咱家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他今天能以權勢壓我,終有一天我要報複回來!”

這話就是二姐的心裏話。

輪到尚晖沉默了:此事徹底激發了二姐的野心,似乎也不是壞事。不過他依舊要問:“二姐你可想好了,你不願意,我有法子處置。”

二姐笑了,“我信你。你小時候咱們村裏來了個天師,見了你就說你将來是大貴人,全家都要指望你。”我弟弟這麽好,我怎麽舍得讓他受委屈?

這段劇情裏沒有,尚晖推衍了一下:的确,原主不管女主重不重生都是個人物,但那天師真是個騙子……

他更想說二姐你聽我解釋,二姐忽然一下子按住他的手,“我想明白了,不管我樂意不樂意,”她指指自己的臉,“做不得窮人婦。”

不愧是兩輩子的宮鬥王者,尚晖真心服氣:在鄉村長大,去過最遠的地方不過是縣城,還是個基本文盲……這姑娘能有這般見識,委實了不起。

二姐輕聲道:“見見世面也好。”頓了頓又篤誓,“姐姐只要說話有人聽,就一定給你尋個官做。”

尚晖還能說什麽?

他不願意用“為你好”做借口,自以為是地幹涉別人的人生,尤其他已經确認過二姐是個明白人,那就更應該尊重她的選擇。

卻說姐弟倆一起回到堂屋,家人們都紛紛擡起頭,二姐能說服尚晖自能說服家人,用“拉扯幼弟”且“免得妹妹們再走她的老路”這兩條王霸理由,還成功讓家人們稍微安心了一點。

因為今天大家都有心事,尚晖等家人們各自回房,他才找褚老頭和褚老太坦白:拿了家裏的銀子去買了書。

褚老頭笑了,“長進了。”

褚老太更是喜極而泣,“你長進了,你姐姐們都要指望你!”

褚家當然不是沒錢供孩子們讀書,純是因為兒孫們大多不是這塊料兒。

這家裏只有褚大伯有些讀書的天賦,可惜一場意外,讓褚大伯徹底斷了科舉上進之路:縣裏來的大夫明确說大郎的身子只能仔細将養,科舉下場三天但凡受點風吹雨打,就能要了大郎的命。

褚老太接過孫兒遞過來的銀票,數了數又塞回去兩張,“不夠用我這裏還有。”

褚老頭看都沒看孫兒買了什麽書,只囑咐道,“先去找你大伯,讓他瞧瞧,回頭再找你二叔問問去。”

這裏說的二叔正是族長的次子,如今褚家唯一的一位舉人。

尚晖點頭應下,陪着爺爺奶奶說了會兒話,主要是寬慰兩位老人,之後便揣着銀票和輔導書回房了。

回屋後,脫去外袍,打水洗臉再重新梳起發髻,換上家常衣裳,此時他三姐,也就是原主兩個親姐姐裏年紀較小的那個,過來輕敲他的門。

尚晖開門,就見三姐眨巴眨巴眼睛,指了指對面黑着燈的屋子。那屋子是兩個姐姐的卧室。

尚晖就說:“二姐還是有心事,今晚咱們別打攪她了吧?”

三姐小聲道:“二姐回屋就躺下了,都不說話。爹娘讓我叫你過去。”

到了父母跟前,閑話幾句,尚晖便覺得無奈:原來全家都對那個騙子天師的所謂批命深信不疑!

原主親娘還由衷道:“明哥兒就是福星,自打你出生,你大伯的病都大好了。”

褚老頭和褚老太非常倚重褚大伯,其餘姐妹弟弟也都聽褚大伯的話,而褚大伯也一直沒有辜負家人的信任。如果說褚家深信原主是大家的“未來”,那麽褚大伯就是全家的“現在”。

三姐此時拎着茶壺給父母和弟弟倒水,“不止呢,明哥兒生下來咱家的日子就越來越好,大姑父也是抱過明哥兒就中了秀才,小姑父不信,也來抱明哥兒,然後下場也中了。”

原主爹媽齊齊點頭,深以為然。

原主娘更是說:“回頭你大姐夫來,明哥兒也別讓他落下,好歹中個秀才。”

尚晖默默端着杯子喝水,不吭聲了:他穿過來肯定要做風雲人物,所以這個福星以後都解釋不清了。

三姐放下茶壺,而原主爹就問,“明哥兒你二姐怎麽說?”

這個時候原主中二期沒過,和姐姐們也不見得多親近,相處時間也比較有限,但偏生每個姐姐都願意跟他說心裏話。原主年紀不大,缺點不少,比如任性比如自以為是更比如不怎麽體諒家人,但起碼嘴巴夠嚴,也不愛搬弄是非。

原主能發跡,兩世能讓兩位皇帝青眼有加,最初靠的就是嘴嚴。

尚晖揣摩了一下,掃了眼還在小銅錢裏沉睡的原主,輕聲道,“二姐心裏有數。”

原主爹嘆了口氣,“二丫頭從來都有主意。可是進宮伺候貴人……”一個不小心就沒命了啊。

原主娘臉色唰地白了。

現在的皇帝兩輩子都是亡國之君,但他說不上是昏君也非暴君。因為大寧朝如今積弊難返,皇帝又很平庸,加上他愛享樂,所以這一次依舊是末帝的命。

話說邊軍已然節節敗退,主力都快賠光了,而原主的家鄉比較繁華安寧,那是因為此地差不多相當于尚晖親媽老家那邊的江南周邊。

尚晖只能再安撫一下父母和眼含熱淚的三姐,說點好聽的哄哄家人,“不會的,二姐頗有運道。”有他親自照看,二姐怎麽會出事?

原主娘驚喜道:“真的?!明哥兒這麽說我就放心了!”說着她又拉住丈夫的手,“二郎,我就說明哥兒會幫他姐姐的。”

原主爹亦欣慰道:“明哥兒分一點福運分,二丫頭就受用不盡。”

尚晖沒法說話了:你們還記不記得二姐是要進宮伺候貴人的?大概率是伺候皇帝去的?

三姐轉身出屋,不一會兒便回來了,手裏拿了個精致無比的荷包遞給尚晖,“說好的,給你做好了。”

荷包是綢子緞子拼成的,大半都是繡紋,一瞧就知道費了無數功夫。尚晖自然道了謝。

他拿着荷包,心裏感慨不停:這種感覺太稀奇了!家人腦回路太不一般,不是極品,也還挺講道理,但居然時不時地無法有效溝通……

又坐了一小會兒,尚晖與父母三姐道過晚安,自行回房。

他坐在臨窗書桌前,翻了翻新買的輔導書,還是忍不住笑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此時他再往窗外一瞧,發現大伯的書房還亮着燈,就起身揣着這幾本新書找了過去:他要試試大伯是不是家裏唯一的“正常人”。

褚大伯一直沒歇下,就是在等家裏下一代唯一的男丁。

尚晖行禮後坐在大伯對面,先把新買的書遞過去,“瞧着是新書。”

褚氏是有族學的,雖然教學水平比較一般,教孩子們識字總沒問題,但能不能讓他們讀書明理倒不太好說。

原主就是在族學裏開的蒙,只不過他年幼時并不愛讀書,當時幾位族叔兼老師還都覺得可惜。

褚大伯知道侄兒很有些靈氣,無奈侄兒年紀小不太懂事,一時吃不得苦,他也只能暫時由着侄兒:沒辦法,侄兒眨巴着大眼睛盯着他,拉着他的手撒嬌,說不想早起讀書的時候,他親口答應這孩子等他大點兒再說。

聽大伯邊翻書邊把舊日往事當做趣事說給他聽,尚晖對家裏唯一的讀書人大伯也不抱什麽希望了。

尚晖趕緊道:“大伯,我不想再游手好閑。年紀大了,也該讀書了。”

說到學問和前程,大伯立即“正常”了一點。

尚晖主動磨墨,讓大伯給他出幾道摸底題。根據尚晖的了解,原主的真實水平是參加童試能中,但吊車尾的程度,尚晖接過大伯的“試題”,打算表現得比原主真正水平再高上一點。

所以他把大伯出的題全做完了。

褚大伯看着侄子寫完,笑眯眯地贊許道,“果然你是個懂事的孩子,功課竟然一直沒落下。”頓了頓又道,“你先跟我學一陣子,再長進些去找你二叔也不遲。還有,明天叫你二姐過來,在她離家之前,我得教她些東西。”

第二天,吃過早飯,尚晖和他二姐一起到褚大伯的書房報道。

尚晖在另一張書桌上默默寫着卷子,而他二姐則坐在褚大伯身邊,用心聽大伯講故事。

褚大伯用幾個朝代的後妃列傳當教材,沒得好的後妃他不會略過,比如美人遲暮,比如後宮胡亂幹政,等等,但他特別着重講了“母以子貴最後以太後之尊垂簾聽政”的幾位女中豪傑。

尚晖樂了:大伯實在是個妙人,簡直直白得可怕。

卻說兩百多裏外的海城郡,重生後整理好思路,且得知她的眼中釘肉中刺已經上了入宮待選的名冊,女主心情愉悅,正在世界男主的府中“做客”——男主這一次她勢在必得,哪怕相遇時不那麽體面也沒關系。

還沒寫完卷子的尚晖通過神識得知女主的舉動,都停了筆:女主好拼!

作者有話要說:

解釋一下哈,禿頭穿過來以後,二姐二嫁,兩位丈夫都是皇帝,前一個是亡國之君,後一個是新朝~太~祖……這部分劇情構思參考了羊獻容,不過二姐比羊獻容堅韌又有野心多了,就是一沾弟弟,腦回路就跳閘立即要不顧一切的扶弟……

頭一次寫這樣的人物,有點小激動,也不知道能不能寫好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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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周末繼續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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