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膽戰心驚又不可自拔,坐上了舒适的大奔誰還會受得了每天再去擠公交?
陶宇一面內疚一面放縱,似乎怎樣都不能讓他立馬就笑容明媚起來。
第六天回冰城,打從上飛機開始陶宇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在想荊鷹,不由自主的想到那個男人。
他是怎麽看待他的?作為一個公衆人物,萬人眼中的幸福小男人。事業有成,婚姻幸福,伴侶疼他…………
然而他卻背着家裏的男人與他婚內出軌搞破鞋…………
煩躁!沒由來的郁結。陶宇很想再去洗把臉,又礙于自身是公衆人物的關系他按耐住了那股子突如其來的惱意。
藍州現在越發放肆,以前給陶宇買的都是頭等艙,洪峰起碼也會是個商務艙,這陣子不知道抽了什麽瘋,給陶宇訂的機票竟然全都是經濟艙,對此,洪峰很是憤憤不平,他原意是想給陶宇加錢換成頭等艙的,但被陶宇拒絕了。
那個人既然那麽想考驗他人前的“演技”,他就滿足他。
有同機的乘客很快認出了陶宇,猶猶豫豫的想湊過來又不太敢,偷偷摸摸的拿手機拍照,最後還是陶宇挂着招牌式的微笑主動與對方問好,接着,他便被包圍了。
飛機起飛後沒多久,便有空乘過來請陶宇到頭等艙去休息,陶宇狐疑,空乘也沒有過多的解釋,難道藍州又給他補了頭等艙的機票?
待他在頭等艙裏看見了荊鷹後他不由得笑了,看來是他想多了,都跟眼前的大老板睡過N覺了,他心裏頭還是沒徹底的放下過,還自欺欺人的期待着,賤!
荊鷹包了整個頭等艙的艙位,空姐服務之後便退下了。
陶宇雖然和荊鷹上了幾次床,但從來沒有哪次是在青天白日之下,所以此時此刻他感到十分別扭,不知是羞于見到荊鷹還是羞恥于自己的淫蕩放縱。
“很抱歉私自把你請過來,我想這裏更适合你休息。”
陶宇心頭一動,昨晚他們“激戰”了一宿,他基本沒怎麽睡覺,這個男人請他過來是出于體貼與呵護,這不禁令陶宇面紅耳赤,有人對他好……他受不了。
禮貌地點了點頭,陶宇也沒跟他客氣,他确實挺累的,所以就在靠近門邊的位置坐下休息了。
Advertisement
十分刻意,在與荊鷹保持距離。對于後者來說無論陶宇怎樣,都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他睡着的時候荊鷹喊來空姐要了一條毯子為陶宇蓋上了,後來他就一直注視着陶宇的睡容出神。
看得出,陶宇是個極其缺乏安全感的人,從他蜷縮的睡姿上便能看得出。
陶宇一覺睡到了下機,他有意與荊鷹保持拒絕,一副道貌岸然的德行連他自己都覺得好笑,可他就是做不到完全沒有心裏負擔的跟荊鷹面對面。
荊鷹的眼裏,陶宇的所作所為就是小兒科,他尊重他,跟他避嫌,所以飛機平穩降落後他們二人就各走各的了。
最後一眼,陶宇被淹沒在來接機的粉絲團中,褪去臉上的疲憊,戴上假面開始笑對他的人生。
接着,陶宇就上了熱搜,某個與他同機的乘客瘋狂為陶宇打Call,說什麽真想為愛瘋狂一把,可惜陶先生結婚了,好羨慕藍州大人能夠抱得美人歸,Gay又怎樣?Gay她也照愛不誤的!
陶宇離開機場後直接去了公司,事先約好了填詞老師為他的新曲填詞,另外還有一些其他事宜需要進一步的溝通。
飛機沒有延誤,他到公司的時間尚早,與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
畢竟是名義上的老板娘,公司簽約的藝人在見到陶宇的時候都會主動與他打招呼。
前臺的接待特意跑過來跟陶宇說:“宇哥,老板讓你回來後直接到他辦公室。”
“你是……?”他不認識這位臉生的前臺小姐。
對方笑得花枝亂顫,急忙忙介紹自己:“宇哥,我叫李莞,是新來的前臺,以後請多關照嘿嘿…………”
陶宇點點頭,旋即進了電梯,直達頂層藍州的辦公室,然後就撞見了小孩兒跪着給藍州口的一幕。
只是片刻的怔愣便恢複如初,陶宇不禁在心裏冷嘲,連一個新來的前臺接待都敢這麽明目張膽的看他笑話了,他這個“老板娘”早就成了他們眼中的笑柄了吧…………
看到這麽惡心的一幕竟然沒有任何的不适,這種感覺陌生又新鮮,藍州的一切,從今往後在他心裏都不會再起漣漪。
“樓下的前臺接待說你找我?”陶宇并沒有避嫌,保持着推門的動作站在門口問道。
藍州是慣犯,被陶宇捉到不是一次倆次了,這會兒他比誰都還理直氣壯,反正最難堪的肯定是跪在他身下正賣力吞雲吐霧的曉海。
“剛下飛機?那面的事情都辦完了?”藍州很是從容,陶宇忽然覺得自己有些不認識眼前的男人了,他現在心如止水,藍州在怎麽樣都痛不到他了。
“沒事兒?”
“沒有。”
陶宇松開手退了出去,腦子裏什麽想法都沒有,回到自己的休息室放好行李後直接去吃午餐去了。
大門阖上的一瞬間藍州射了,身下的曉海紅光滿面,藍州捏起他的下吧說了句“小壞蛋”。
“他……不會跟你鬧吧?”咽下藍州子孫後代的曉海從辦公桌下面鑽出來,故意這麽說道。
藍州笑笑沒回他,一把拉過小孩兒就給按到了辦公桌上,年輕的身體真好啊,滑溜溜的有彈性。
那天夜裏藍州沒有回家,陶宇也沒有回家,而是通宵達旦的與制作人讨論新歌的策劃。
日子就這麽一天一天的過着,陶宇偶爾寂寞的時候會打給荊鷹出來偷情,他們只有在晚上見面,而見了面也只是上床,若是因為工作需要而不可避免的在白天見到了,陶宇也只是禮貌性的對荊鷹點點頭随後就走。
不知道是誰先動心的又是誰先失去理智的,荊鷹找上了藍州,拿着當初方信忠賣給他的那一手資料又從藍州那裏賺了倆倍的價格回來。
然後他送給陶宇一棟市價倆千多萬的別墅,只是他把鑰匙交給陶宇的時候并未告訴陶宇這棟房子是屬于他的,怕直接把人吓跑,就這麽讓他認為是偷情的場所好了。
荊鷹從藍州那裏套錢套得天衣無縫,藍州只能啞巴吃黃連默默掏了這錢還不知幕後黑手是荊鷹。
他大動肝火,一千二百萬就這麽白白拱手讓人。他窩在老板椅中看着買回來的視頻,畫面裏的陶宇異常的孱弱,他痛苦、扭曲、抗拒,又不得不敞開身體承受他。
忽然喉嚨有些發緊,似乎已經許久沒有跟他這位法定伴侶辦過事兒了…………
三天後,冰城時代有個公司內部的小型飯局,但凡持公司股的藝人與董事會成員都要出席,藍州如願以償的在飯局上見到了陶宇。
那天他出奇的熱情,與陶宇并肩坐着,吃飯的時候尤為照顧陶宇的口味,還頻頻幫陶宇擋酒,可心裏已經沒了他的陶宇再也不會把自己的心思放在藍州的身上了。
席間他收到了荊鷹發給他的短信,簡單的問候與關切都是點到即止,卻讓陶宇感到滿足與安慰。
臉上洋溢的笑容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他比以前開朗了許多。
曉海作為陶宇的助理也來了飯局,不過就是個由頭罷了,他都許久沒在陶宇身邊鞍前馬後的伺候了,但名義上卻還是陶宇的助理。
小孩兒的嘴很甜,會看人眼色知道什麽場合說什麽話,他跟藍州那點事兒再坐的知道的人不少,私下裏都說藍州命好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
這倆位“娘娘”坐到一起還挺和諧的…………
曉海見藍州一個勁兒的替陶宇擋酒,只要再有人拼陶宇的酒,他都會一馬當先的沖出來替陶宇喝,對此,陶宇只是淡淡的笑,對藍州都如此呢,他對小孩兒更是古井無波沒有任何怨念。
【少喝點酒。】簡明扼要的一句話,來自荊鷹的手機號碼。
【嗯。】
【方便嗎?】
【怎麽?】
【想聽聽你的聲音。】
陶宇沒回,而是直接拿着電話起身離席,他看開了,因為利益與藍州永遠的捆綁到了一起,那麽以後就這樣互不幹涉各玩各的吧…………
還未等他推開洗手間的大門呢,荊鷹的手機就打了過來,陶宇忙地接起:“正要給你打…………”
“我還以為把你吓跑了。”
“不會跑。”
“真的嗎?”
“嗯……只要你不跑…………”
現在這樣陶宇已經很滿足了,他跟荊鷹的性格很搭,尤其床上意外的和諧,如果可以,他願意就這麽一輩子,除非……除非荊鷹玩夠的那一天。
現在來看,他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