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節
慕匪的時候他愣了,不可置信的擡頭去看顧海的眼睛。
顧海知道他肯定誤會了,他注視着姜濤的眼睛說:“我答應過你,你剛剛說了你還信我。”
可是我給你下了藥,他還一直想睡你,你一絲不挂在他家,說這些漂亮的話給誰聽???
顧海,是你又一次背叛了我們的友情!!!
“我倆什麽都沒做,姜濤。”剩下的話顧海是因為給姜濤留面子才沒具體解釋,難不成還要他說因為你給我下藥推我進屋,正好慕匪在那吃飯救了我這樣令彼此都難堪的話嗎?
顧海只是想,姜濤還能給他打電話忏悔、哭泣,肯定是他知道錯了,昨兒也沒有怎樣,就算怎樣他是個爺們兒又不是小姑娘,哪有什麽貞操觀念。
二十幾年的感情呢,他舍不下輕易說放就放,所以這次,他原諒他了。
姜濤紅着眼睛抱住了顧海。慕匪的家我從來都沒來過顧海,而你卻來了!
你倆什麽都沒做?糊弄鬼去吧!!
這事兒就這麽翻篇了,顧海跟姜濤誰都沒有在提,對于姜濤來說那是一根刺哽進了他喉嚨,顧海心裏也不好受,能沒有半點想法麽?當然不能。但他們倆個誰都不提,刻意避開那個雷區不敢碰觸。
日子照常,顧海也試圖約了倆次炮,想重振雄風,結果房都開了,他下面硬不起來!!!
他灰頭土臉的逃走,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
所以當他每次遇上慕匪的時候态度都特別奇怪,他會硬!簡直瘋了!!
內心活動激情,表面上雲淡風輕。顧海越不想自己去想慕匪反而腦袋裏越想。
能把自己想出感覺來,與別人約炮他就是硬不起來。
姜濤跟杜寬動了手,後者把姜濤給打了,鼻青臉腫的不說後面還給弄撕裂了需要做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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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海沒去找杜寬,倒是杜寬找上了顧海,指着顧海鼻子問他:“我他媽對他還不夠好嗎啊?我對他掏心掏肺,他他媽的給我戴綠帽子,跟我哥們兒上床他!!!”
這些都是他倆的私事,顧海認為自己管不着,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好壞我跟你說提醒你,但聽不聽就是你自己的決定了。
他早就料到會有這麽一天,玩火肯定***。姜濤不争氣是事實,顧海作為他朋友還是得向着他,不能胳膊肘朝外拐。
“你那朋友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一個巴掌拍不響。一個沒把杜寬當老公,一個沒把杜寬當哥們兒。
“他跟誰搞不行?非勾搭我哥們兒???”
是啊,跟誰搞不成,非跟哥們兒,東窗事發連個轉圜的餘地都沒有。
顧海莫名的想到了慕匪。
…………頭疼。
一心一意009
這期間顧海與“老攻”也一直有聯系。不頻繁,一周也能互動個倆三次。
自打顧海發現自己仍然無法随時随地“重振雄風”後,他就越發對“老攻”有點上心。
雖說是好馬不吃回頭草,奈何他與“老攻”那十日不但契合還銷魂,主要打從心底對這個人以及這個人的技術放心。
加之那十一朵粉玫瑰,顧海覺着要是可以,在跟老攻約上一約。
結果時機還真來了。從老攻在傑克帝裏發表的動态來看,他來冰城了。
顧海思索了片刻,拿起手機給對方發了一條信息。
【你在冰城?】
【你看我動态了?】
【剛看到。】
【剛下飛機】
【找好住的地方了沒?】
【卡麗絲酒店1808】
【噢……】
【你來麽?】
【嗯?】
【天黑之後來,天亮之前走,你也感受感受。】
【那好,晚上八點,你別開燈。】
【成。】
顧海七點一刻從家出發,姜濤在,他沒說去哪兒,就跟姜濤說他晚上不回來了。
姜濤現在有點疑神疑鬼,他總覺着顧海一出去就是見慕匪去了,所以他下意識地問了句“去哪啊?我能去麽?”
“去約炮。你去跟我三劈,啊?”
“跟誰啊?”姜濤這句話是脫口而出,顧海卻立馬明白了姜濤的意思。
“送我粉玫瑰的那家夥,他來冰城了。”
“噢……那你注意安全啊。”
“我知道。你別亂跑了,才出院好好在家歇着,明兒我給你帶趙記的粥寶貝兒!”
“那再給我來屜小籠包,蝦仁餡的!”
“操,你要吃窮我。”
“照顧下病號喽。”
“知啦知啦,你早點休息,走了。”
顧海到卡麗絲酒店的時候剛好八點,等電梯的功夫他沖着鏡子捯饬了倆把頭發,後來覺得好笑,摸黑打個炮還要啥形象。
1808的房門沒鎖,推門進去的時候客廳裏為他留了一盞小夜燈,桌子上面擺着一束粉玫瑰。
顧海走了過去,竟然還鬼使神差地數了數那花兒有幾枝兒。
又是十一枝,一心一意。
翹起嘴角,顧海笑着。想不到對方還是個挺浪漫的人。
他越了過去,裏面的套房果然烏漆墨黑伸手不見五指。
“我來了…………”顧海開口,應該提醒一下對方是自己,省得鬧出烏龍。
沒人應。
顧海摸索着走進去,這時有人突然從他背後襲擊他,一個慣力将他撂倒在大床上。
顧海反抗,與對方在黑燈瞎火的房間裏過了幾手。
對方鉗制住他的雙手将他半個身子都按進床褥中,俯下身軀趴在他的耳邊用氣音兒問他:“來挨操麽?”
緊緊繃着的顧海只覺得一股微妙的情緒從腦中一閃而過。
想到老攻的技術與待會兒的上下問題,他既羞恥又興奮,然後,他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勃起。
身體是最誠實的,自己的身體記住了他。
他拼命地轉過自己,伸手一把薅住老攻的腦袋,張嘴就咬上了男人的唇,然後激烈親吻。
他們在黑暗中接吻、撫摸彼此,然後媾和在一起做那些最原始的律動,喘息不止。
老攻把他按在卧房裏的落地大飄窗前,從他身後騎上他猛鑿猛捅,外面霓虹閃爍、燈紅酒綠,倒映出窗前倆道疊加在一起的身影,長發淩亂。
天亮之前,顧海拖着一身的疲憊從床上爬起來,撿着自己的衣裙悄然離去。
他給姜濤買了蝦仁餡的包子還有皮蛋瘦肉粥,自己卻吃不下什麽。
“你怎麽不吃?”
顧海沒吭聲,昨兒吃那玩應吃太飽,撐到了!
姜濤一口一個小籠包,一咬一股油水直往外冒。
他打量了顧海老半天,脖子上又給種了一圈小草莓,對方絕對是那種器大活好占有欲強烈型的。
思極此處姜濤嬉皮笑臉地問:“喂,那家夥技術怎麽樣?瞧你滿面紅光的一宿整幾回啊?”
“快吃你的吧,這麽多包子都堵不住你的嘴!”顧海用手指戳了戳姜濤的腦門兒,嫌棄他八卦魂雄起。
“今晚你是不是還去啊?對方張啥樣啊?有照片沒我瞧瞧呗嘿嘿…………”
“姜濤……你說怎麽回事?”
“怎麽了?”姜濤有點尴尬,難不成顧海會讀心術,知道他想認識認識這老攻?
“我跟他在一起就行,我出去找別的人做硬不起來呢???”
“真的假的?”
“這事兒我他媽吃飽撐的騙你?”
“那你試沒試跟別人做Bottom啊?”
“啊?”顧海一愣,又道,“我他媽又不是天生挨壓的貨,讓他一個就很不錯了好不好!!!”
“那你不跟旁的人試試你怎麽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啊?你是以後只能做Bottom了,還是只跟你這炮友行啊?”
“讓我在找一個哪兒找去?圈子就這麽大。”
“瘦猴啊,咱也算是知根知底了,我瞧着他是真對你有意思,你試試呗,又不損失啥,行就處處,不行就當打一炮。”
“我煩他那樣的。”
“你是治病要緊還是煩他要緊啊?”
顧海不吭聲了。
晚上他又去了卡麗絲酒店,天黑之後去,天亮之前走。
連續十天,有五天見了面就直接滾床單,後五天老攻抱着他一塊洗澡、聽歌、聊天、睡覺,那是一種特別舒心的相處模式,令人萌生一種他們其實是在度蜜月的錯覺。
“你哪天走?”
顧海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裏多少有點失落,并不是催他走,其實是越來越有些舍不得了。
“趕我走?”
“就問問。我說你說話怎麽總是有氣無力的感覺啊?就不能好好說話。”
“我想找個伴兒穩定下來…………”
顧海沒動也沒吭聲,對方的意思他懂。他快速在腦袋裏過了一遍,好像答應了他也沒什麽不好。
在這條路上能找個知疼知熱願意與你共度餘生的人挺難,既然這個人現在出現了,他應該抓住了不放手。
坐在浴缸裏的顧海轉過身在老攻的嘴上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