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替他出氣
孔赫的臉當即就白了， 他沖下車去， 三步并做兩步沖在了方程的前面， 伸手擋住他道：“程哥， 咱們不能胡鬧，你快看看這都幾點了，我得帶您去做個造型，換身衣服，然後去參加晚上的聚會。”
方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這身休閑裝扮， 又看了一眼時間：“不用做妝發了， 又不是錄制節目，到時間， 我會到的。”
孔赫眉心一擰， 冷撇了一眼一旁不動聲色的楚君，這才又苦口婆心的勸誡道：“今天來的，除了節目組的導演， 還有幾大投資方，甚至于還有幾個娛樂公司的高層。從前這種事情， 您比誰都積極。總不能因為……”
孔赫話都沒繼續說下去，只是又給了楚君一記冷眼。
楚君看得出孔赫對自己的敵意， 他嘆了口氣， 慢悠悠上前， 在方程耳邊小聲勸道：“快去忙吧。”
方程有些固執：“我不想去了，我想去你家歇着。”
楚君忽然想起，他昨晚錄節目錄到了後半夜。晚上可能也沒睡多少， 下午又帶他去試鏡……
楚君有些心疼，方程的行程滿滿當當的，恐怕都沒多少時間休息。
誰知道孔赫那邊卻絲毫不給方程面子：“程哥，你今天睡了一上午，已經休息夠了。晚上這個聚會很重要，你要是實在想來楚先生這裏休息，聚會結束之後，我親自送您過來。”
這已經是孔赫能做出的最大的讓步了。
他名義上是助理，卻早就考下了經紀人證，拿的工資也比其他的助理高得多。如今衆成娛樂的經紀人位沒有空缺，而且他在方程身邊多年，做習慣了，艾瀾也不想放他去別的崗位，便讓他時時刻刻看護方程就好。
艾瀾如今工作忙，手底下帶了好多藝人，有的時候，不能時時刻刻兼顧到，只好讓孔赫這個“老媽子”一樣的人物，兼顧方程的行程以及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楚君或許沒懂方程為何那麽固執的要去他家，但是孔赫旁觀者清。
果然，孔赫說完這句話之後，方程倒是頓了頓，随後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這可不行，萬一結束的晚了，我擔心楚哥都睡了。”
楚君想都沒想便答：“這有什麽，我等着你便是。”
方程笑了：“不行，太晚了，會影響你休息。”
孔赫朝天翻了個白眼，他實在不想看方程和楚君之間這麽你來我往的打啞謎，索性便直言道：“楚先生，您家裏還有別的鑰匙嗎？若是方便的話，給程哥留一把吧。他晚上總失眠，聽說睡在您家裏才能睡得好。”
方程勾了勾嘴角，心中暗贊孔赫果然上道。
而楚君倒是不疑有他，急忙從包裏掏出了一串鑰匙，拿下了一把之後，便遞給了方程。
“留下的門禁，若是你沒有門禁卡，你就常按#號鍵，到時候門自動就開了。”
方程不客氣地接過楚君手中的鑰匙，虔誠地拿在手裏，像是淘到了什麽寶貝一般。
孔赫見方程這回心願得償了，便皮笑肉不笑地轉向了楚君：“楚先生，我們還有事忙，就先在這裏告別了。咱們時日還長，相信不久之後，就會見面。”
楚君笑了一聲，他不太喜歡孔赫這番官方客套的話，他只是轉向了方程，拍了拍他的肩膀：“快去吧，要是真的累了，也別太勉強自己。”
方程聽話的應了一聲，然後被孔赫半拉半拽地推上了車。
直到看不到楚君的身影之後，孔赫才回頭瞪了方程一眼：“程哥，咱們能不跟小孩子一樣嗎？你對他那麽好，就要個鑰匙，不能明着要？我還得揣度您的心思，我也很累好不好？”
方程垂眸笑着，面色歡喜至極：“謝謝你了，一會兒給你包個大紅包。”
孔赫聽到“紅包”這兩個字，并沒有像往常一般喜悅，他反倒是深吸了一口氣，沉默稍許，這才問：“你和楚君的事，艾瀾姐那邊，我應該怎麽說？”
方程擡起頭看了孔赫一眼，不辨喜怒：“我和楚君有什麽事？”
孔赫感覺自己被他噎了一下：“你們兩個有什麽事，你心裏沒數嗎？”
方程坦誠：“你如果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麽事，那都是你的錯覺。因為，我們兩個之間，确實沒什麽。你就算是跟艾瀾姐講了，到時候她問我，我還是這個話。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你做了不止一次吧？”
孔赫氣結，他頓在那裏半響之後，才吸了吸鼻子，無奈道：“是啊，做了不止一次。我夾在中間真的是兩邊不讨好，你也覺得我老告狀，艾瀾姐也覺得我事兒。”
方程突然笑了，他今天心情極好，所以直接上前，坐在了孔赫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沒啊，艾瀾姐怎麽看你我不知道，我可對你沒有任何意見。而且你這麽聰明，我感謝你還來不及。”
孔赫撇了撇嘴：“我當你是在誇我。”
方程笑的更加肆意了：“就是在誇你。”
孔赫在那邊沉吟了半響之後，突然開口：“你和楚君的事，還沒個眉目，我可以暫時不說。”
方程低着頭，語調依舊漫不經心：“恩，楚君是《左手右手》的另外一個男主。華夏娛樂的吉總親自定下來的，我覺得在艾瀾姐知道這件事之前，你最好先說。別讓艾瀾姐質疑你的工作能力。”
孔赫感覺自己被雷劈了：“我去，為什麽是楚君？徐導不至于看在你的面子上，跑過去扶貧吧？”
方程擰眉，不太喜歡孔赫的語氣：“楚君怎麽了？形象好，比我還帥，很适合這個角色。而且你沒聽到嗎？是吉總定下來的，跟我無關。我本來只想跟徐導要個男三男四，誰讓吉總看上他了？”
孔赫緩和了好一會兒才“哦”了一聲，随後他又擡眸看了一眼方程，總覺得這兩個人之後在一個劇組的話，肯定又要鬧出不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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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聚會，八點開始。
方程穿了一身得體的西裝，挨個跟各位領導敬酒。
方程酒量不差，雖然年紀小，但這麽多年已經應付了N場這樣的場合。所以說起話來，也是滴水不漏。
當然，今天晚上的聚會名單裏，本來是有蔣維維的。
可偏偏，蔣維維推脫沒來，讓自己的閨蜜朱心慈代她前來。
雖然這兩年，朱心慈混的不好，但是從前她在圈內的人脈和手段，大家也是都知道的。
所以，沒人會跟朱心慈這樣的人過不去，大家見面，依舊談笑風生。
方程跟幾位節目組的導演談過話之後，便想着過去敬華夏娛樂的吉總一杯酒。
之前，方程跟吉夏接觸不深。這一次，她能主動選中楚君，方程打心裏感激。
而且，吉夏跟其他的女老總不一樣，她家庭幸福，兒女雙全，沒有包養小鮮肉的癖好。
這一點，也足夠讓方程放心。
可是方程剛剛端了一杯酒，還沒等靠近吉夏，那邊朱心慈便踩着恨天高，一臉谄媚地走到了吉夏跟前。
人家兩個老板說話，方程不好靠近，只好先在一邊吃着東西。
朱心慈也沒有避諱人，也沒有拐彎抹角，當着吉夏的面，便直接問：“我聽說，您剛投資的新劇《左手右手》，男主定了我們公司的楚君？”
吉夏笑意未減，點了點頭之後，便反問：“怎麽？這麽大個餅砸到你們公司藝人的頭上，我看你面上并無歡喜之意啊。”
朱心慈幹笑了一聲：“楚君這小子不行，沒有眼力見，沒有大火的潛質。我都後悔當初簽了他。而且，他合約還有兩年就結束了，之後，是誰的人可就不好說了。”
吉夏挑了挑眉，輕抿了一口紅酒，似笑非笑地看着朱心慈：“所以，朱總您的意思是讓我換人？可你也應該知道，徐導手快，連合同都簽了。”
朱心慈笑着擺手：“合同簽了怕什麽，大不了我做主，不要您的違約金。您也知道，蔣總十分看好這個餅，一直想着……”
吉夏臉色微冷，語氣不容置疑：“就算是我不要楚君，我也不會把這個角色給蔣維維身邊那個小男人。朱總，您是了解我的脾氣的。我選角色，永遠都是适合第一，人情第二。而且，這個IP 對我而言意義重大，別的都能商量，這個商量不得。”
說完這話，吉夏似乎并不打算跟朱心慈糾纏下去，轉身便走。
等到朱心慈還想多說幾句的時候，吉夏已經拽着別人熱聊，給了朱心慈一個冷臉。
朱心慈深吸了一口氣，面色不喜。
想當年，她也是圈內頂尖娛樂公司華仲娛樂的高層，那個時候，誰敢給她臉色看？
如今，還當真是落難的鳳凰不如雞。
朱心慈放下了酒杯，心情極差，一轉頭的功夫，剛好對上了方程那雙含笑的眼。
不知道，方程小小年紀，笑容卻給朱心慈一種冷冽之感。
朱心慈自認為沒有什麽地方得罪過方程，便沖着他笑了笑：“方程，你最近可是圈內炙手可熱的小生，聽說你要跟我們公司的小藝人合作，我可真是心疼你。這他若是演得不好，到時候鍋還得你背。他若是演得好，搶了你的風頭，那就是吸你的熱度，怎麽看，你都虧得很，你就不打算找徐導和吉總商量商量，換人？”
能撞上方程，純屬意外之喜。朱心慈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給楚君下絆子的機會。
“我有必要提醒一下朱總，楚君是我朋友，我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他。你，也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