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少年，所謂絕望

我和灏紀風一直在樹下待到雨停，回到他們集合的地方。

走到拐角就看見籁妗不停地向外張望，而路申卿則一副事不關自的淡定模樣。見我們回來，籁妗出乎意料的沒有破口大罵，把我們兩從上到下掃視了好幾遍，緘默不語。

因為要買的東西因為我的脫離隊伍導致沒有買成，所以最後的結果就是——灏紀風送我回家，籁妗和路申卿再繼續買！

我和灏紀風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兩人久久的沉默，在林蔭道上卻是格外的靜谧。

我神游了好久，做着思想鬥争。在回過神來時，已經到家門口了。

灏紀風說道：“到家了就快點洗澡換衣服，別着涼了。記得再吃點東西。那就這樣，再見。”

我心下一驚，急忙拉住轉身想走的他。

他微怔，回過頭，透亮黝黑的眼睛撞入我滿是慌張的眼簾。

我有一瞬間的怔愣，随即黯然。低下頭，不自覺的拽着他的衣袖使勁絞着。這是我緊張時的動作。

我輕輕開口：“灏紀風……”

“嗯？”

我毫無底氣的問：“你，有喜歡的人麽？”

他有些疑惑：“沒有。”

“那籁妗呢？她算什麽？”我繼續問。

“她啊……算得上是朋友吧。”他的聲音有些茫然。

“那你知道她喜歡你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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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啊。怎麽了？”

我有些膽怯的說着：“她，陪了你我不在的三年，你就不會對她……”

灏紀風皺了眉頭：“薇笉汐，你到底怎麽了？不管她怎樣都好，我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跟你一樣，是靠感覺認定伴侶的你懂不懂？”

那麽……如果，我喜歡你，你會不會，就算不是現在，就算是以前也好，有沒有一次，對我産生過喜歡的感覺，只是純粹的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的感覺？

我深呼吸，鼓起勇氣注視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在他面前說道：“灏紀風，如果我追你，你會不會答應？”

灏紀風瞪大了眼睛，睫毛有着微微的顫抖。他卻吐出兩個字：“不會。”

兩個字冷冷淡淡，頓時天崩地裂……

剎那間，我感覺眼睛澀澀的，好像我一眨眼就會有東西流下來。

我手抖了抖，慢慢地，一點一點地，松開抓住他衣袖的手。我僵硬着嘴角“原來，是這樣。終究不過我，自作多情。那，再見。”

他好像有些慌，想要扯住我，我飛快的甩開轉身頭也不回地跑走。

眼淚熾熱的溫度太滾燙了，燙得我的心生疼，燙得全身的皮膚都喘不過氣。

少年，我能奈你何？

終不過一度淪陷，卻得不到救贖。

多麽可悲，又多麽可笑。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家，無意識的眼淚不停砸下來。我倒在門口，眼淚從未停。感情有點麻木，思維有些停止。亂作一團的思緒剪不斷理還亂。最後意識逐漸消逝。

我再次醒來，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我紅腫着雙眼接過電話“喂。”聲音嘶啞不堪。

“薇笉汐？”對面的聲音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我沒心思猜想是誰，只是憑着本能回答：“嗯。有事？”

“呵呵，我是路申卿。你喜歡灏紀風是吧？”路申卿玩笑着說道。

又提到那個名字，突然一陣無力：“所以……”

只聽路申卿繼續說：“我覺得你太過于保守了，不如主動出擊如何？”

我苦澀的勾起嘴角：“他不需要，我又何苦……”

他似乎有些詫異，許是被我消沉的情緒弄得煩躁，最後不耐煩的丢下一句話：“我管你這麽多。我只能告訴你，籁妗告訴我說她下周要在灏紀風家讓灏紀風為她補習。我已經跟你說了，該怎麽樣是你的事了。”然後挂機。

我垂下手，任手機在地板打轉。

少年，我還拿什麽，再去拼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