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是否值得擁有
唐豆豆拖着行李到學校已經六點了，一進校門就開到正門上拉着橫幅，紅色的條幅上寫着一行白色的大字，“祝賀我校建築學院副教授沐澤文榮獲國家青年建築師獎。”唐豆豆放下行李駐足了一會兒，拿出手機對着橫幅拍了一張照片，然後滿意的離開了。
剛到宿舍門口就聽見羅慧子的聲音，闊別一個暑假不見倒是挺想念的，一推門發現，穆青和蕭章也都在，這算是405聚齊了。
羅慧子首先大聲叫，”哇，小豆豆你來了，想死我了。“說完放下手裏正端着的泡面，嘴巴裏還包了一口，跑過來給唐豆豆來了一個措手不及的擁抱，勒的唐豆豆喘不來氣了，”好了，你油都蹭我衣服上啦，唐豆豆故意一臉嫌棄的說，“
羅慧子随手扯了張紙在嘴上撇了撇，”人家這不是太想你了嘛，你竟然嫌棄我“。穆青笑她，”親愛的，好久不見。“穆青做了一個飛吻的手勢，繼續收拾床。
蕭章這人一向比較含蓄不怎麽會表達情緒，凡事都滿不在乎的樣子，只有男友是她世界的中心，對同學室友的事情不太上心，誰哭了，她也不會去安慰，和羅慧子的外露截然不同。
即使這樣一個暑假不見，她也只是笑笑，唐豆豆主動說，”好久不見，暑假過的好嗎？“
”嗯嗯，挺好的。“她淡淡的回應，唐豆豆也習慣了她的性格。
開學前幾天，雖說是大四了，可是雜事還是很多。
開學注冊繳費，領書和課表，以及班主任開會什麽的忙完了，已經是第二周了，終于生活步入正軌。
所謂的正規對唐豆豆來說就是，吃飯，睡覺，上自習，雖說離國考還遠着，但複習着才能讓人安心，估計這是每個國考學子的共同心聲。
下午圖書館的光線漸暗，唐豆豆疲乏的趴在書上，掏出手機把玩。閨蜜賀心如發來消息，“親愛的，生日快樂，永遠十八歲麽麽噠！”唐豆豆一愣今天貌似好像真的是自己的生日，她一般過的都是陰歷，所以對于唐豆豆這種不記年月日期的人，當然會忘記自己的生日。
不一會兒，左序也發來短信祝賀，唐豆豆心想他怎麽會知道自己是過陰歷生日的，不過馬上她就明白了，肯定是心如那個大嘴巴，還真把自己當月老啊，一個勁兒的瞎搭什麽紅線嘛。
都說被愛是幸福的，可是有時候他也會成為一種精神及心理負擔，很明顯唐豆豆屬于後者。
一一回複短信謝過後，唐豆豆準備收拾書包。一不小心撥了一個號，拿起手機竟然是沐澤文，可能是前一段時間總是打這個號，智能機就機智的記住此號為經常呼叫的聯系人，反正他肯定也不在，唐豆豆正準備按下挂斷，就聽見手機裏久違的低沉的男聲，“喂？是豆豆？”
唐豆豆趕緊拿起手機放在耳邊，低低的應了一聲，”嗯，是我。“，拿起書包，走出圖書館。
”怎麽了？“那邊問。
”嘿嘿，沒事兒，就是問問沐老師最近好不好。“
”我早上剛回國，手機恢複通訊就接到了你的電話。“那邊冷冷淡淡的說着。
”剛回國？老師你去哪兒了？“唐豆豆詫異。
”在美國，有個學術交流，“
”哦，怪不得你手機不通呢。”
“你打過我電話？”
“嘿嘿，也……是那個不小心打出去的。”唐豆豆心想怎麽就說漏嘴了呢。
“是嗎？”聽不出是什麽語氣。
停頓幾秒兩人都沒什麽話說，唐豆豆随機說了一句：”恭喜“
”什麽？“他問。
”青年建築師獎呀！學校到處都是橫幅，你沒看？“
”哦，你在學校？“這反映果真是夠傲嬌的，寵辱不驚啊。
”嗯，“
”你在南山禮堂等我吧，等會兒那邊有個講座，我過來，到時候見。“
”哦……那個，“唐豆豆話還沒說完，沐澤文已經挂斷電話，其實他是想說我等會兒有事要出去啊，額，怎麽心不由口的答應了呢？
唐豆豆背着書包，默默地往小禮堂走去。
剛到禮堂門口，就見到宣傳海報上寫的，“當代建築與中國古典建築藝術的關系。”主講人貌似還獲得過普利茲克獎，唐豆豆不禁感嘆厲害呀，講座還沒開始，唐豆豆在禮堂外面的白玉欄杆上坐着，看着來來往往的行人發呆。
“等很久了？”這聲音比電話裏更有磁性。
唐豆豆立馬站起來，看着他，”沒有，就一會兒。“眼前的人，皮膚貌似黑了一點，頭發比以前修的更短，黑色西褲，白色襯衫，真的就是那個他。
沐澤文見唐豆豆一直看着他，也低頭看了一下自己，”有什麽問題嗎？“
唐豆豆趕緊撇開視線，随口道：”沒有，衣領沒弄好。“
“哦，哪裏？”沐澤文伸手整了一下，弄得反而有點斜了，擡頭問，“好了嗎？”
”後面還有一點歪，“唐豆豆這會兒不好意思了。
”我看不到，你幫我。“說完沐澤文就靜靜的站在那裏不動，等唐豆豆幫他。
唐豆豆遲疑了一下，心想這裏這麽多學生，要是碰到熟人，那謠言還不得把學校都掀了呀！眼前的人長得有那麽招人，過路的男男女女都往這裏看。沐澤文見她沒動，”怎麽了？“
”不是，那個，沐老師你太高了，我……夠不着呀！“嘿嘿，這麽說肯定沒錯，也不會覺着尴尬。
只見他淡淡的回應了一個“哦”，然後就身子稍稍往下一蹲，高度剛好，唐豆豆的頭跟他脖子平齊。
唐豆豆措手不及，這舉動逃脫不了暧昧的嫌疑啊，瞬間該死的心跳又任性的胡亂跳動，有只小鹿子要跳出胸腔了。
唐豆豆慢慢地伸手，幫他理了理脖子後面的領子。唐豆豆的手能感受到，他脖子上傳達出來的溫熱。
此時從沐澤文的角度，唐豆豆一頭栗色的長發映入眼簾，偶爾能聞到香水味道，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的聞到屬于女人的香水味，淡淡的香，卻沁人心脾。
“好了，沐老師。”唐豆豆收回手，假裝鎮定，微笑着說。
沐澤文站起來，手上還捏着車鑰匙，“我們進去吧”
“那個，我們是進去……聽講座，還是說你是主講人？”唐豆豆愣了愣問。
轉身把鑰匙遞給她，”把鑰匙裝上，不是，是我一個朋友。“
”哦，“唐豆豆跟在後面進去大廳，沐澤文先去了臺上，貌似見朋友去了，她随便找了個靠近前門的位置坐下，掏出手機一看，賀心如發來短信。”八點，老地方，我們定了餐，等你哦壽星。“一看時間現在七點，要不現在就溜了，唐豆豆正起身準備走，沐澤文朝她走過來，”坐吧，馬上開始，“說完他就在她旁邊坐下。
算了還能再待半個小時，唐豆豆也就安心的坐下了，那人一出來臺下一片掌聲響起，唐豆豆還以為是個老頭子，沒想到如此年輕，一聲藏藍色西裝，襯得那人身材筆直，修長，舉手投足間表現出不凡的氣質和很高的修養。
”他是中國人嗎？“唐豆豆側過身子詢問。
”美籍華裔，在美國長大。“沐澤文眼睛盯着講臺上，正在侃侃而談的人。
”哦，那是你大學同學？“
”嗯，是。“沐澤文轉頭正對上唐豆豆有點犯花癡的眼睛。
”哦，太帥了，簡直年輕有為。“這回換唐豆豆盯着臺上那人了。
某人聽到這話，可是有點不好了，臉色比平時還要冷幾分，“哼，是嗎”為不可聞的聲音。
唐豆豆你怎麽可以在眼前已經帥到沒朋友的男人面前，花癡的誇另一個男人帥呢？
氣氛從這裏開始有點不對了，唐豆豆時不時的盯着手機看一下，要不就傻傻的看着臺上，這位偶像級的建築大師，說着中文偶爾也夾着一兩句英文，特別像小時候看偶像劇裏的立威廉，每次一着急就說一兩句英文，不過絲毫不影響這迷倒萬人的形象。
講着講着建築風格就拐到自己的一次美麗邂逅，還說自己要在上海偶遇一個女子帶回美國，聽得滿場人連連驚呼，尤其是女性。
其實多半唐豆豆都是盯着臺上發呆的，想着怎麽趕去過生日的問題。
“花癡，”沐澤文一副冷清倨傲的表情看着唐豆豆。
“額……，對待帥哥呀，不看兩眼怎麽對得起，我這雙善于發現美的眼睛呢？”唐豆豆傻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這麽說，我覺得你眼光不怎麽樣。”
“嗯？難道你眼前的人不美嗎？”沐澤文說這話時，這表情一點戲谑都沒有，嚴肅認真，像是對他的建築設計一樣。
“噗……哈哈。”唐豆豆忍不住笑。“好吧，我知道我們沐老師也是建院紅人，大帥哥，都怪我眼拙。”
沐澤文沒接話，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秒，繼續看着臺上。
”難道女人都喜歡，能說的人？“
”不全是啦，這個也要分人的。“唐豆豆忍不住笑。
”那你呢？“他就這麽輕描淡寫的問出了這一句話。
聽得唐豆豆心裏一顫，“我……，我喜歡，……”話還沒說完臺下又是一片歡呼聲，唐豆豆的話被打斷，就在那麽一刻，就差點說出來了，其實即使別人再好，我也只喜歡眼前的這個你。
沐澤文轉過頭看着她，似乎在等答案。可是面對他她一時語塞，根本說不出來。“那個，我們去吃飯吧，今天……我生日。”
“嗯，好，”唐豆豆分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似乎藏得很深，而現在依舊只是冷峻倨傲。
出了禮堂，唐豆豆跟他去取車。
坐上那輛久違的路虎攬勝，竟然有股熟悉的感覺了，難道這是愛屋及烏嗎？自從見到沐澤文開了路虎車，唐豆豆走在大街上都會特別留意路虎這個牌子的車，甚至還會時不時的上網浏覽此車型的信息。就像曾經微博上說的，如果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感興趣，她可以翻出他所有的微博，全部讀一遍。果然女人的愛，不是一般邏輯學可以解釋的。
一路上兩人沒有說話，到了聖香閣門口，唐豆豆下車，“等我一下，我停車。”說完，沐澤文将車駛向停車位。
等唐豆豆到的時候，賀心如和左序已經坐在那裏了，遠遠地見唐豆豆就開始招手。
“親愛的，這邊。”賀心如搖着手說。
唐豆豆走在前面，沐澤文手插在兜裏，随意的跟在後面。開始賀心如還以為唐豆豆後面這一帥哥是個路人甲，盯着人家多看了幾眼，怎麽有點眼熟，怎麽此人還越走越近，也站在餐桌旁邊。于是好奇的問道：“豆豆，這位是？”左序也一臉疑惑地看着唐豆豆。
唐豆豆趕緊介紹到：“那個……，這是我老師，姓沐。”聽到此話，賀心如和左序也起身打招呼，畢竟再帥再年輕也是師長啊，兩人同時說：”沐老師，你好！“
”你們好“沐澤文臉部表情稍微轉換了一下，算是微笑吧。
唐豆豆一邊招呼他們坐下，一邊說：”這個是我閨蜜加同學，賀心如，這個是已經畢業的學長，左序。“
互相點頭示意表示認識後，四人落座。
賀心如和唐豆豆一邊，左序和沐澤文一邊，對面坐着。
這屬于一家川菜館，餐廳古樸肅靜，環境優雅關鍵是價格還很合理，所以唐豆豆她們有什麽慶祝活動，一般都會來這裏。
服務員開始上菜，都是唐豆豆愛吃的，每份猜都放了足量的辣椒和花椒，唐豆豆夾起一塊千頁豆腐正往嘴裏塞，擡眼瞥見沐澤文正看着桌上豐盛的菜肴，眉頭微微蹙起。
她突然想起來，貌似他不吃辣，賀心如沒發現什麽異樣，只當他是拘禮，禮貌的說：“沐老師，動筷子呀，別客氣哈。”
沐澤文拿起筷子，夾起菜放進碟子裏。優雅的吃了一小口，賀心如一臉花癡像，兩眼放光的看着沐澤文，眼前的男人眉目清秀，動作優雅，賀心如正陷入無限遐想中，唐豆豆的腳在桌子下，踢了她一下，賀心如收回視線瞥了唐豆豆一眼，左序不明所以，看看賀心如又看看唐豆豆，唐豆豆伸手叫服務員，“你好，把菜單給我看看。”
唐豆豆翻看菜單，一個個仔細翻看，終于選出了一個不辣的西湖牛肉羹，“我要這個，盡量做得清淡一點。”
“好的，請稍等。”服務員露出職業的微笑。
左序端起杯子，看着唐豆豆說：”豆豆，生日快樂，希望以後天天都開心。“從椅子上拿起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遞給她，”生日禮物，“
”嘿嘿，謝謝。“唐豆豆接過東西，端起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口。
賀心如也端起杯子說：”親愛的，生日快樂，永遠十八歲。禮物我放在你床上了，回去記得拆哦。“
”謝謝，我們都十八歲，“她說。
輪到沐澤文了，唐豆豆還在想他會說什麽，就聽到他說：”生日快樂，快點長大，出來太匆忙，沒來得及準備禮物，下次補上。“唐豆豆還真是不知道怎麽回應了，人家不都是希望自己越年輕越好嗎？怎麽還有希望人趕緊長大的呀。
”哦，謝謝老師。“
這時，左序定的蛋糕送來了，左序點好蠟燭，“豆豆，許個願。”唐豆豆想了想許個什麽願望好呢，她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做了一個很虔誠的許願姿勢，賀心如和左序小聲地唱着生日歌，沐澤文只是淡淡的盯着她，幾秒後她吹滅蠟燭，開始分蛋糕。
“诶！你許了什麽願？”賀心如問。
“不能告訴你，不然就不靈驗了。”唐豆豆一邊切蛋糕，一邊說。
“不會是……趕緊找個男朋友什麽的吧？“
”才不是呢，趕緊吃蛋糕。“朝她翻了個白眼，心想好歹師長還在呢，說話怎麽沒把門呢。幾個人開始吃蛋糕，賀心如總是把不住好奇心，偶爾問沐澤文幾句，沐澤文只是回答，并未多說什麽，以他孤傲的性格，這種場合肯定是少之又少。
一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沐澤文吃的很少，只是把面前唐豆豆給他點的羹湯，喝了一大半。看他喝的認真，唐豆豆心裏竟然有種滿足感。
沐澤文起身，“你們稍等，我去趟洗手間。”
“哦，不急，”唐豆豆說，“我們等你哦”賀心如搶着說。
等他回來，唐豆豆他們收拾好起身，到前臺，左序掏出皮夾，準備付賬，沐澤文淡淡的說，“我已經付過了，直接走吧。”
“啊！，那怎麽好意思啊。”賀心如這貨嘴上說不好意，其實心裏滿滿的都是好評，唐豆豆還記得她說過，任何時候讓女人付賬的男人都是屌絲，反之，則是富帥。
唐豆豆沒說什麽，不想跟他太客氣，因為那樣反而會顯得生份。
左序收回錢包，很不好意思，”讓老師破費了，下次我做東。“
男人之間的較量有時候也是很微妙的，尤其是還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怎麽能輸面子呢？
賀心如拿出手機當鏡子照了照，”那個，你們先走，我等一個朋友。“
左序看了看唐豆豆，”我送你回學校吧。“
她看了一眼身後的沐澤文，正準備告別跟左序一起走，卻聽見沐澤文淡淡的說：”走吧，我開車，順路。“
這裏沒有地鐵站，順帶捎左序一段路，左序跟唐豆豆坐在後面，沐澤文開着車。路邊暗黃色的燈光照的車裏忽明忽暗，左序跟唐豆豆聊着天，無非是聊暑假所見所聞，或者最近對方都在忙什麽，沐澤文時不時的透過駕駛位的反光鏡看到唐豆豆，此時她正跟學長聊得開心，清秀白皙的容顏，似乎又透着一種清冷，和女孩子的硬氣。
幾分鐘後，左序下車換乘地鐵，唐豆豆下車站在路邊，看着左序說“路上小心，謝謝你的生日禮物，拜拜。”
”嗯嗯，不要客氣，你也趕緊回去吧，“腼腆的笑着，然後側頭看站在車門邊的沐澤文，繼續說：“麻煩老師送她回去。”
額，這話說的，弄得唐豆豆好像是他什麽人，還真是的，要是沐澤文誤會了怎麽辦？
左序走了，唐豆豆還面朝左序離開的背影，想着接下來該說什麽，然後發呆。
“人都走了，還站着……”沐澤文腳步靠近，語氣有一絲戲谑。
“不是，我……我只是在發呆而已。”好吧，索性她不解釋了。
“回學校？”他問。
“我想再逛逛，剛吃的太飽，”
“去哪兒？”
唐豆豆想了想說：“附近的公園吧，”
晚上，公園很涼爽，人也很多。
剛走進去，環形的青石板路上，有很多人跑步，形成一條長長的隊伍，很壯觀。唐豆豆和沐澤文盡量避開行人，走在人少的道上，湖裏牛蛙聲此起彼伏，很有夏天夜晚的感覺。唐豆豆在欄杆邊停下來，沐澤文也很自覺地站着，“生日快樂，”他說。突然，不知道什麽地方升起來一朵藍紫色的煙火，唐豆豆被眼前的美景驚呆了，周圍很多人駐足觀看，或是掏出手機拍照片。”快看，好漂亮啊，“唐豆豆手舞足蹈的，指着前面，也不看沐澤文。
沐澤文轉身，站在她身後，”送你的生日禮物，喜歡嗎？”此刻語氣的溫柔，讓唐豆豆一瞬間覺得那是一種錯覺，甚至是做夢，“你怎麽做到的？”
“剛好，看到旁邊的大廈，有個朋友在裏面工作，拜托他買的。”
這種煙火，不會發出很大的響聲，色彩豔麗，持續時間還很長。
“很漂亮，我好喜歡。”唐豆豆一時間，嗓子有點難以發音。
煙火還在繼續，夜空亮如白晝，人群躁動，唐豆豆情不自禁地張開雙臂想要擁抱他。
動作到半空中，唐豆豆有一時的遲疑，這樣在他眼裏算不算是逾越，手僵硬起來，收也不是，再靠前也不是。
沐澤文嘴角泛起淺笑，身體略微前傾，然後低下來，順勢用手抱住她。很輕，很輕。
可是即便如此，她的心跳還是漏跳了半拍。
短短的一兩秒鐘，卻讓她覺得有一個世紀那麽漫長，甚至有點貪戀。然後就聽見他的聲音在耳邊，“任何時候，都要相信自己，值得擁有最美的東西“。那聲音很溫柔，像一小雨點，在她的心湖裏蕩漾開去，泛起陣陣漣漪。如果這句話在此時的作用，那就是讓她相信，眼前這個人也是她值得擁有的。
随即，他不着痕跡地放開她，目光坦蕩，一臉磊落。
唐豆豆仰頭盯着他的眼睛，卻讀不出什麽，眼前這個人也神色自若地看着她，英俊的臉在夜色裏映着淡淡的光澤，可望而不可即，她倏地轉移視線看向別處，原本她那被滿足的心，此刻又升起一絲小小的惆悵。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