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隋氏一愣,摸了摸女兒頭,道:“傻孩子,你在想這件事情啊。”她懶得問,一想起女兒要嫁給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家,她的心頭就慌得難受,寧願不去面對。

白若蘭眨着眼睛,說:“其實李公子還同我說了一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娘親。”

隋氏愣住,道:“他同你講什麽了?”

白若蘭臉上一熱,實話道:“他說喜歡我。還說讓家裏人和爹娘提親,不讓我嫁給歐陽燦表哥了。這是真的嗎?”

隋氏皺着眉頭,頓時感到棘手,又有些哭笑不得。她嘆了口氣,說:“這孩子倒是心急。”

白若蘭一怔,頓時明白李念沒有說謊。娘親定然是知道他心悅她的事情,并且默許了,所以才會對此次他救下她沒多大反應。若是其他人定然會去尋個說法。

“你喜歡他嗎?”隋氏突然問道。

白若蘭目光流露出一絲迷茫,說:“我不曉得。不過我聽娘親的話。娘不是常說,婚姻的事情本就是父母做主,日後過的不好也是要仰仗娘家。我想得開,您和爹爹給我定下什麽親事兒我就好好和對方處。若是處不好,你們記得回收我就是。”

噗嗤,隋氏笑了,說:“瞧你這丫頭說的什麽話。回收,你以為物品,還能二次使用?”

“那不然呢?我過的不好娘親還能不幫我呀。”白若蘭皺起眉頭,若不是因為他們樂意回收她,她幹嘛萬事都想聽爹娘的。

隋氏搖搖頭,柔軟的手掌撫摸着女兒光滑的臉龐,說:“嗯,我和你爹就你一個丫頭,自然是希望你過的順心如意。若是不好……總之你爹說了,不管誰娶你,都要立下可以和離的字據。還要讓老侯爺做見證人!只要日後你想和離,誰也阻攔不得,否則就不讓你嫁。不管是誰,咱都不嫁!”

“好!”白若蘭立刻應下,說:“謝謝爹娘愛我,我也是這個意思!”

“小大人似的!”隋氏愛戀道:“不過念哥兒好歹對你有這份心,其實也比從未見過的男人好相處一些。就是他有些大了,先下必須為你守着,若是提前碰了別人,我和你爹的意思也是不嫁的。所以現在雖然答應了老侯爺,卻是遲遲沒有真正給你定下來的打算。你還小,咱們能再看一看他!”

“好!”白若蘭再次認同的點了點頭。心想看在李念為她守着的份上,她可以讓他抱一抱,但是他若是起了動別人的心思,那麽兩個人再無可能。隋氏若曉得白若蘭決定肯讓李念抱了,怕是會特別後悔今晚這番話。就讓那家夥忍着吧,應該的,生出什麽同情心啊。

白若蘭了解完事情經過,總算踏實下來,決定睡覺了。

隋氏撫摸着孩子柔軟的臉龐,心頭甜甜的。只是……她起身去洗漱一下又換了一條帕子,昨個月事兒來了,終歸是尚未懷孕。反正這幾日也沒法伺候夫君,月底又要起程,她有些猶豫的看着對此一無所知的白若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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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帶蘭姐兒走嗎?

還是将她留下來給白容容……

隋氏莫名其妙的想起那個夢,不成,她放心不下來。

次日,白若蘭一早就起床去給祖母請安,陪她一起吃飯。白老太君近來心情特好。

白若蘭想起若曦姐姐的話,借機問道:“祖母,姑姑是要來咱家住一段時間嗎?”

白老太君點了點頭,說:“我年歲大了,她想多陪陪我。”

“姑姑真是孝順呢。”白若蘭奉承道。心裏卻清楚,靖遠侯府世子妃什麽身份,必然是有必須留在邊城的理由。

她是女孩家,雖然對外面的事情不關注,多少也從爹娘平日裏的言談中了解一些。姑姑姑父常年住在京城是不得已的,因為靖遠侯府功高震主,必須在京城留下質子。如今姑姑回來,可是京城局勢出問題?姑父定是不放心留姑姑在京城呆着,所以尋個理由把姑姑送出來了吧。

不過邊城地處邊境地區,天高皇帝遠,京城就算改朝換代,怕是這裏都要滞後信息幾個月。

“倒是蘭姐兒,你可準備好了,是留下還是和你爹娘一起回一趟外祖父家。”

……

白若蘭愣住,這事情她完全沒得知,詫異道:“我爹娘要去外祖父家?”外祖父三個字對于白若蘭說就是書面上的意思。她從小到大都沒離開過邊城,自然不曾見過娘家裏的親戚。

白老太君一怔,說:“興許是最近太忙,你爹娘尚未來得及和你講吧。再過十幾日,他們就起程去南域。你娘兩個嫡親的弟弟都長大了,還有一個妹妹出了點事情,所以想要回去看看。你爹正巧尋了個差事兒,一起過去。我本是不放心,但是如今靖遠侯府的幾個孩子都在南域,容容又特意回來陪我,我就允了。”

白若蘭沉默片刻,道:“我估摸着爹娘沒和我講是猶豫着要不要帶我走吧。祖母您年歲大了,我爹估計是想讓我留下來陪您。”

白老太君這般年紀,肯許兒子陪媳婦遠走他鄉,一年半載才回來已經不易。若是再帶走孫女,怎麽聽着都覺得有些令人寒心。這也是白崇禮一直猶豫未決的事情。

白若蘭心裏有點小失落,說好的一家三口不分開呀。

可是她擡起頭,祖母慈祥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若走了,祖母該多想她啊……

“哎……傻孩子。其實祖母也覺得你該出去看看。你現在十二歲生日過了,已經十三歲。再過八/九個月,就又要漲一歲。眼看着你奔着十四歲去了,家裏留不了你一兩年,等你做了人家媳婦,哪裏有功夫再出去看看?不僅要主持家中要事兒,孝順爹娘,日後有了孩子還要教養兒女,所以祖母不介意你和你娘去外祖父家看看。就當是長長見識,反正再回來就是祖母要嫁你喽。”

白若蘭臉頰通紅,側着身子撲入祖母懷裏,嬌笑道:“我才不要嫁人呢。”她說話時眼眶發濕,淚水浸入了祖母的手縫。

白老太君眯着眼睛,輕輕嘆了口氣,說:“你娘親家遠,一嫁過來就是十四年。那頭的表姐妹們你竟是一個也沒見過。”

“嗯。”白若蘭悶聲道,趴在祖母手臂上不肯起來,眼睛早就哭紅了。她的祖母待她一片誠心,她卻是懷疑過她是否是害娘的兇手。

上一次白若笙算計李念小叔叔,那個引李念小叔叔過去的小丫鬟被她抓了出來,是受了柳表姑示意去做的。原來柳表姑和白若笙私下早就聯系,都是壞心眼的人,企圖以後互相幫助呢。不過柳表姑自從她病好後就漸漸失去管家權,如今祖母徹底冷落了她,自然也沒人再敢為她做事情。

至于母親身邊丫鬟李绾绾,卻是至今查不出任何問題。就因為此,白若蘭才覺得害怕。關于他們這個家,總覺得隐藏着什麽……原本沒落的白家六房,祖母卻是四十歲生下雙胞胎爹爹和姑姑,可是兩個孩子都活了!祖母也并未留下病根。

最可疑的是姑姑憑什麽就成了靖遠侯府的世子妃呢?還備受公婆寵溺,丈夫疼愛,如今想要哥哥家女兒白若蘭做媳婦,老侯爺不但沒拒絕,還樂見其成。

真是奇怪,他們家到底有什麽?

白若蘭越想越頭痛,有時候她半夜醒來,很想跑過去問娘親,她是不是真的有過一個雙胞胎弟弟。理論上說,娘親嫡親的兩個弟弟是雙胞胎,爹爹和姑姑是雙胞胎,娘親生雙胞胎的概率太大了吧。那麽弟弟呢?被誰抱走了?為什麽要抱走?娘親為何不敢去問,爹爹又為何要裝傻!

白若蘭發現這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句。

娘親那般穩妥的女子,若是不問,還幫着隐瞞,必然有不為人知的理由。

哎……

白若蘭查不出李绾绾的背景,卻有一點可以确認,他們想讓娘親死。這麽多年了娘親都沒死,可是自從娘親嚷嚷着她還有一個兒子以後,那雙看不到的手就想要他的命。那麽關鍵點是不是說,娘親若是知道自個生下過一個兒子就必須要死!難道是想保護那個男孩的性命?一個必須活着的男丁?

而且他們想讓娘親死,卻要做的仿佛不是他們幹的,而是祖母。這一切會不會因為怕爹爹責怪?

爹爹肯定是知道真相的人。白若蘭理出頭緒,琢磨着如何有一日,去和爹爹問清楚。

她長大了,她不希望看着娘親出事情,她更不希望對愛她的祖母生出半分誤會。

這令人寒心。

入夜後,白若蘭鑽進娘親的被子,她尚未說話,隋氏已經率先開口,道:“蘭姐兒,過些日子我和你爹要回一趟娘家。我想帶你去,可是你爹擔心婆婆的心情,你自個怎麽想的?娘親想先問問你的意思。”

白若蘭挽住母親胳臂,直言道:“我自是不想離開娘親。”想弄死她娘的兇手至今未找到,萬一娘死了豈不是又應了去年的那場夢。況且她姑姑就要來邊城住了,娘親若去世,她豈不是又成了和姑姑在一起的白若蘭,然後遇到那個負心漢……這可不成!

隋氏似乎早料到女兒的話,說:“娘親明白。只要你想跟着娘,我就去和你爹說。不管他怎麽想,也不管婆婆如何想,我是無法離開我的乖寶兒。”

白若蘭笑了,親昵的蹭了蹭母親,道:“娘親放心吧,祖母也樂意我去的。她說我那麽大從來沒離開過邊城,再過幾年嫁人為婦,就更沒機會出去看看。不如借着機會走一走,當是漲漲見識了。”

隋氏微微愣住,由衷感激道:“婆婆雖然不待見我,卻是真心疼愛于你。蘭兒,不管發生什麽,答應娘親,不要恨你祖母。就算日後娘親真的……你也要好好照顧你爹,孝順你祖母。”

白若蘭一想到母親會不在,整個人就慌了神,她坐起來捶了下娘親,說:“您說的什麽話,還讓不讓女兒活下去了!”

隋氏想起什麽,心底生出一份悲涼。她這條命,又豈非是自己可以做得了主的。

“好吧。娘您若是還存了尋死的心,那就記清楚了。你去那日,我就自殺。誰也別想攔着我,我做鬼都要跟着你!”白若蘭眼睛一瞪,顯得還很厲害。

隋氏無語,心頭一暖,抱住女兒,說:“娘懂了。娘一定會好好活着,誰也別想搶我這條命!”

四月底,白容容打着母親生病的名頭沒有回京城,而是住到邊城白府。歐陽燦一行人也準備去南域同長兄會和。世子爺歐陽安一直在漠北招兵,礙于聖上屢次催促靖遠侯府世子爺歸京,歐陽安便将差事兒轉交給六皇子和歐陽燦。

白容容還是第一次同夫君分開,心裏是濃濃的不舍。

歐陽風安慰她,說:“如今燦哥兒去南域,有穆哥兒照看。宇哥兒留在祖籍陪父親,你在邊城安心等我,我才能無後顧之憂進京。”

白容容對國事不了解,忍不住問道:“聖人不是待你我挺好,為何家裏人如此擔心?”

歐陽風慘然一笑,道:“靖遠侯功高震主,四皇子墜馬的事情至今是懸案。明眼人都曉得誰在背後出力,聖人卻視而不見。好在四殿下如今已經緩過來了,性情還和以前一把溫文儒雅,備受朝堂長者稱贊。不了前幾日聖人卻尋了四殿下錯事兒,罰殿下去西菩寺抄寫經書靜心。”

白容容大驚,說:“四殿下大病初愈,又能如何得罪聖人。”

“呵呵,據說是犯了女色。你信嗎?”

白容容搖頭,道:“怎麽可能。聖人這幾位皇子,別的不說,在女色方面都挺淡然。再說四皇子不是身體剛好,怎麽會着了女人的道。”

“偏偏這次就犯了忌諱。不是內鬼,又能是誰?”

“內鬼?”白容容挑眉。

“聖人忌憚父親,自然有手段挑撥府內關系。我弟弟雖然沒出息,但是我那三個侄兒卻是以穆哥兒為首最為出衆。父親雖然立我為世子,可是在我們給宇哥兒請封世子的時候,聖人卻将此事兒壓了下來。還鼓吹什麽世子不應該是這一輩中能力最強者當先嗎?”歐陽風提起聖人這挑撥話語,就恨得牙癢癢。

白容容再傻也曉得世子名頭的重要性!他糾結的看向夫君,說:“可是穆哥兒自個怎麽想?他娘親卻的早,又和隋家舅舅們親近,他不會也想壞我們靖遠侯府根基吧。”

歐陽風搖搖頭,說:“穆哥兒雖然薄情,卻不是不知輕重者。他對世子位置無意,況且他這些年來軍功顯赫,此次若是南域破敵致勝,是有可能封侯的。關鍵是聖人卻起了這份心思,怎能不令人寒心。我們歐陽家一心一意效忠陛下,就怕是已經被陛下當成另外一個鎮南侯李家了!”

白容容沉默不語,所謂鎮南侯李家,那是李太後的娘家。當年正是因為有了鎮南侯的扶持,聖人才可以登上帝位。後來聖人和李太後奪、權,扶植歐陽家上位,抑制鎮南侯的權勢。最狠的是聖人養了一批殺手,制造一場匪變,徹底滅了鎮南侯子嗣。

老侯爺白發人送黑發人,早已經無力回天。這場匪變來的令人措手不及,聖人事後震怒,調令軍隊剿匪了兩三年,實則是暗中追殺鎮南侯子嗣,徹底令李太後娘家絕後!

李太後隐忍交權,退居幕後,整日禮佛不問世事。有人說,李太後并未死心,鎮南侯暗中勢力也都在其手中握着,所以聖人一直忌諱鎮南侯府。不過李太後占着太後名頭,聖人也不想落下不孝的名聲,若無當年太後娘娘将他養在膝下,這皇位又如何輪得到沒有外戚支持的七皇子殿下!

回想起宮裏那位待她分外溫柔的李太後,白容容一時間覺得世事無常,甚是蹉跎。當初挑來挑去怎麽就挑了這麽個白眼狼繼位。難怪人們常說,表面越溫溫如玉,骨子裏越殺伐狠絕。

時過境遷,如今的靖遠侯府,已經成長為當年的鎮南侯府,而且皇後娘娘還有三個嫡子傍身!

白容容一陣頭痛,整個人撲入丈夫懷裏,委屈的說:“要是當前局勢如此不好,你一個回京,我如何放心呢。”

歐陽風安慰妻子,道:“南邊西涼國內亂,邊境處有叛軍妄圖沾染我大黎國土地。起初聖人委派鎮國公府李家的世家子前去平亂,最後以失敗告終,于是流言四起,民風不穩,聖人繼續一場酣暢淋漓的勝利,有穆哥兒控制着那邊局勢,我不會有事情的。”

白容容紅了眼圈,說:“如此說來,我倒是希望戰事別完了,省的老皇帝吃飽了沒事兒撐的尋靖遠侯府麻煩。”

歐陽風被妻子稚氣的言語逗樂了,唇角輕輕揚起,攬住了妻子的肩膀。

他想起了宮裏李太後那雙平靜似水睿智的眼眸,又想起來六殿下一心要娶蘭姐兒的心思,還有前些時日父親的囑托……

若是日後蘭姐兒真成了六皇子妃,那麽于他們來說,更希望六皇子登上那個位置!

皇位之争,其實剛剛開始……誰都躲不過。

白若蘭和娘親擠了六天一張床後,就被無法忍受的爹爹趕出來了。并且不但趕出屋子,還讓她回自個院子住,并且同時收拾行囊。

白若蘭不情願的回到小院子,當天晚上就被小叔叔爬牆。她本就擔心李念來尋她,洗澡都洗的戰戰兢兢,急忙穿好衣裳,吩咐繡春下去。

沒想到她才躺進被窩,就感覺腰間被誰攬住,差點大叫出聲。

黎孜念捂住她的嘴巴,小聲道:“是我。”漆黑的屋子裏,他的眼睛亮若繁星。

白若蘭一怔,望着緊帖着自己臉頰放大一號的俊容,尴尬道:“你什麽時候進來的。”

黎孜念顧不得回話,只是深吸口氣,索取着屬于白若蘭少女般的芳香。他可真是想死她了……他的身體,他的神經,他日日夜夜的夢裏,全都是她嬌憨羞澀的笑容,還有尚未成熟,卻已經婀娜多姿,略顯豐滿的身子。

白若蘭被他看的心頭亂了起來,擡起手要推開他卻一把被反手握住。

黎孜念用力一拉拽,将他背對着自己抱入懷裏,他的一只手緊緊攥住她的小手,一只手用力圈住她的腰間,說:“想我沒,若蘭!”

白若蘭搖搖頭,說:“沒有。”

“啊。”白若蘭感覺腰上的肉疼了一下,怒道:“你真掐我呀!”

黎孜念眯着眼睛,掐完她還不解氣的咬了她耳垂一口,說:“想我麽!”

白若蘭臉頰通紅,點頭道:“想你了還不成!”

“別說的那般不情願!”黎孜念心裏不爽,用力揉捏她身上的肉肉,白若蘭渾身癢癢肉,忍不住咯咯咯的笑了出聲。

黎孜念望着她的笑面如花,心頭被什麽填滿,揚起下巴輕輕啄了下白容蘭的額頭。他覺得她香,又順着嬌嫩白皙的臉蛋一路向下,眉眼淺嘗一下,然後是小巧的鼻頭,以及那令人垂涎欲滴的紅唇。他啄的力度越來越大,變成了親吻,咬住她的舌尖,忘情的吸允下來。

黎孜念的身子有些顫抖,兩只手本能的順着腰間來到白若蘭飽滿的胸口處,只隔着一件亵衣,用力揉按起來。另一只手順着她的兩腿間來到那片柔軟的地方。

白若蘭渾身發熱,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蔓延全身。她有些意亂情迷,又說不清楚這到底是一種什麽感覺,仿若身不由已,很陌生,卻又有些害怕。下面忽的湧出一股暖流,她低頭一看,啊的一聲,兩只手瘋了似的推開小叔叔。

黎孜念反應過來,順着她的目光看下去,也呆住,鮮紅色的血液染紅了她的褥子。

好可怕,她下面流血了,莫不是因為小叔叔摸的,這混蛋,讓他摸他!

白若蘭臉色煞白,瞬間流下淚水。

黎孜念也毫無經驗,他急忙抱住白若蘭,說:“我帶你去看大夫。”

“你別碰我!”

黎孜念着急,道:“不然你捅我一刀,我陪你一起流血。”

“我幹嘛要捅你一刀,你……”白若蘭輕聲流淚,說:“誰讓你摸我那的,都怪你!”

黎孜念整個心懸着,安慰她道:“蘭姐兒,你聽我話,我帶你去瞧大夫。我給你找陌生的女大夫好不好,她給你瞧完我就殺了她滅口。”

白若蘭呆住,她雖然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情,卻沒想到弄出人命啊。她堅決的搖搖頭,說:“那你趕緊去讓她來給我看看,不過絕對不能做出殺人放火的事情!”

黎孜念見她肯看大夫,立刻點了頭,柔聲道:“好吧。一言為定。你千萬別因此厭了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白若蘭怨念的瞪了他一眼,說:“你還不快去。萬一失血太多,我會不會死掉啊。”

黎孜念聽她提及生死,心頭一慌,痛如刀割,他攥住白若蘭的手,說:“不會的。你若不在,我活着還有什麽意思!你乖乖的,不要吱聲,我立刻回來!”

白若蘭點了點頭,卻是特別後悔讓黎孜念碰她,一定是因為他突然去碰她那裏,才會流血的!

白若蘭感覺到下面粘稠,根本不敢移動身子。

她不會就這麽死去吧……

黎孜念比白若蘭還着急,他先是把繡春叫起來守着白若蘭,然後自個去尋墨雨。

他望着墨雨,幾次欲言又止,狠下心說:“我記得随軍有個女大夫?她住在哪裏呢,我需要她給蘭姐兒看病。”

墨雨納悶,什麽病必須讓女大夫看呢?

黎孜念卻是不願意多談,一想到讓男大夫給蘭姐兒那麽隐私的部位看病,他整個人就特別生氣,恨不得作出殺人放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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