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在強烈的求生欲下, 第二天庫庫果斷選擇了屈服,不過屈服只是暫時的, 庫庫把“傻乎乎的小甜瓜”的那一頁着重折了起來, 準備以待以後時間成熟再……

哼哼,庫庫在書頁上“吧唧”了一口!

……在繁忙的學習下,三天一溜兒而過, 日子眨眼就到了比賽這天。

白榕一大早吃了飯後就急急忙忙鑽回了小別墅,連親親都沒有要,還有六個半小時就要比賽了, 但他才剛剛看完基礎符卡(十)一半的內容, 還有十八種符卡沒有學!

時間着實太緊了,他……他有些緊張!

牧崇衍看着小星寵鑽回別墅的小背影, 面上的柔色淡了幾分, 唇角緊緊繃成了一條直線。

這幾天小星寵晚上不主動要到沙發上玩兒就罷了, 今天居然連一直最執着的“親手”都不要了。

心裏不舒服……

牧崇衍繃着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出門了, 決定喊戴索去訓練場一起操練操練。

遠在學院正在制定訓練計劃的戴索突然打了個噴嚏,有些疑惑地擡了下頭,伸手把擱在一邊的外套拿過來重新披上了。

小房間裏, 白榕把視頻放到了一點八的倍速, 雙眼緊緊盯着小屏幕, 大腦飛速地運轉着……

不知是不是這兩天他把理論知識全部融會貫通了的原因, 以一點八倍速的速度學習非但不困難,甚至還比以前更輕松一些。

四個半小時後,只剩最後兩個符卡的制作過程沒有看, 白榕急急忙忙地登進了虛拟城市,奢侈地打了一個c級飛行器,讓飛行司機走高速空道趕去新馬城。

然後他便退出虛拟城市繼續看符卡視頻。

看完視頻後,白榕跑去客廳拿了一袋面包和一瓶營養液,一邊吃一邊走回卧室,再次登上虛拟城市。

飛行器剛剛到新馬城的外圍,飛行司機大叔見前面堵得水洩不通,煩躁地嘆了一口氣,朝後座喊了一嗓子,“小夥子,你要去哪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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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虛拟符卡聯會大廈。”白榕看着前面堵了近千米的路,擔心地皺起了眉。

“那可在新馬城的城中心啊,照這樣的堵法,沒兩三個小時可到不了。”

“那怎麽辦?!”一聽這話,白榕急得有些坐不住了。

“哎……你這時間趕得不巧啊,今天是符卡大賽全預賽第一場開比的日子,各個有比賽場次的城市都堵得……诶?!”司機大叔突然一頓,聲音變得有些興奮,“小夥子,你是去比賽的還是去看比賽的?”

“去比賽的……”白榕郁悶地低着頭道。

“喲嚯,看不出來呀,小夥子你年紀這麽輕就是符卡師了?!”大叔轉過頭,眼睛亮得有些吓人,“我聽說這次比賽的選拔一下子難了老多啊,沒有個d級符卡師的水平都晉級不了第一場全域賽,小夥子你不簡單啊,少年天才啊!”

被司機大叔熱情得有些受不住,白榕挪了下屁股,臉色有些苦,“其實也沒有多厲害……大叔,咱們兩個小時內到不了聯會大廈了嗎?”

“……也不是沒法兒。”大叔噌地轉回頭,帶着一種不知從哪兒湧上來的責任感與自信心,大着嗓門道:“小夥子你放心,大叔肯定讓你趕上比賽!”

白榕也被大叔的信心感染了:“謝謝大叔!”

大叔不愧是大叔,說一句話就是要砸一個坑,通過最為擁堵的路段後,大叔拿出了貼小廣告般的智慧,在各個繞路小道裏竄來竄去,雖然比起大道要限速,但好在不堵,最後準時在比賽開始前十分鐘把白榕送到了聯會大廈門口!

大叔簡直讓人敬佩!

“謝謝大叔!”白榕給大叔轉去了兩萬虛拟星幣。

“诶诶诶,小夥子你這不對啊!”大叔指着計價器,“一萬五千八就夠了,你付那麽多作甚?!”

“感謝大叔的。”白榕彎起眼睛笑道,“您收着吧,我走啦!”

“嘿這孩子……”大叔看着白榕走進大廈的背影,笑着搖了搖頭,“這孩子看起來挺壯實的,笑起來還挺乖巧的……”

在出示了身份證明後,白榕很快就被引進了比賽場地,一進去,白榕嘴巴刷地張圓了。

起碼有上萬平方米的銀色大廳裏,整整齊齊地列着一千個擺着暗銀色制卡設備的操作臺,數百臺銀色圓球監視器、錄制器在大廳上方閃着紅點,全方位清晰地向全聖亞直播着比賽全程,大廳前方簡約典雅的高臺上,站着六個穿着白色制服的比賽監察官,其中一個正是之前“監考”過白榕的那個面色冰冷的金發男人!

男人感受到視線,朝白榕掃了過來。

“!!!”白榕騰地僵了一瞬,急忙深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子背對男人,朝比賽位置走了過去。

金發男人看了一眼白榕,意味不明地垂了下眼,收回視線。

一分鐘後,比賽大廳進來了二十個銀色的機器人,以極快的工作效率把材料分發到了一千名比賽選手的桌子上。

“大家有一分鐘的檢查材料和設備的時間,發現不對千萬及時說哦。”一個留着波浪長發的女性監察官突然開口,聲音溫柔,“大家都知道,這第一場全域賽的比賽點分布在二十個城市,一個在s級城市,十七個在a級城市,只有兩個在b級城市,所以大家可要争口氣,争取有一半人能晉級到下一場哦。”

擴音器把女人溫柔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大廳,大廳四下裏頓時有些騷動。

“哇,薇薇安女神的聲音還是那麽好聽!”

“沒想到這次比賽能遇到薇薇安女神,就算晉級不了也無憾了!”

“薇薇安女神剛剛晉級a級符卡師就來當比賽檢察官,真是辛苦……”

“薇薇安女神還不到四十歲就晉級了a級符卡師,實在是太厲害了……”

“……”

“安靜!”一道冷厲的聲音突然卷過整個大廳,大廳內瞬間鴉雀無聲。

金發男人掃了大廳一眼,聲音毫無波動地道:“比賽現在開始。”

瞬間,各個操作臺四周快速升起了足足三米高的白色擋板。

金發男人還是那麽可怕……

白榕立刻收回視線,低下頭開始給材料盒裏的材料進行分類。

這次的材料不簡單是一副符卡材料,材料盒裏面起碼混了七八種符卡的材料,但是只能湊出完整的三副,比賽時間給了一個半小時,要求制作出兩張虛拟符卡。

白榕無視了能源卡的材料,畢竟制了太多遍他都制膩了,他飛快地把一副風嘯卡和一副雷網卡的材料挑了出來,規規矩矩地放成兩堆,同時暗暗松了一口氣。

雷網卡和風嘯卡都是基礎符卡(十)裏所教的符卡,幸好他沒有因為僥幸心理沒看最後一個教學視頻。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白榕有條不紊地處理材料,制卡畫符,在時間截止的二十分鐘前,便從容地畫好了第二張符卡雷網卡的最後一筆。

一道夾雜着銀色網狀光線的紫光瞬間閃起,卡成!

還好成了,白榕呼了口氣,唇角微微彎了彎,本來他還是有那麽一點點的擔心,畢竟他沒有做過雷網卡,而雷網卡又屬于基礎符卡裏最難的哪一類。

全域賽是不能提前退場的,白榕在原地等了二十分鐘,終于等到了金發男人宣布比賽結束的聲音。

“比賽結束,各位參賽者請立刻把制作好的符卡放在操作臺的抽屜裏,提醒一句:不要妄圖拖延時間,超過一分鐘抽屜自動鎖死。”

白榕看着操作臺突然彈出的一個抽屜,立刻把兩張虛拟符卡放了進去,幾十秒後,抽屜嗖地縮了回去。

在抽屜鎖死的下一瞬,白榕四周的擋板緩緩降了下來。

于此同時,比賽大廳各處的抱怨聲此起彼伏。

“完了完了,我只制成功了一張,第二張符卡制壞了,第三張才剛開始處理材料時間就到了!”

“這次比賽太難了吧,時間根本來不及,我第二張符卡還差十幾筆沒畫!”

“時間是有些緊張,我第二張符卡畫得很急,怕是只能有個d級的水平……”

“你們這算什麽,我第一張符卡和第二張符卡都制壞了,第三副材料還找不出來……”

“找不出來?”

“嗯,除了能源卡和風嘯卡,第三副到底是什麽符卡的材料……?”

“……是雷網卡啊!”

“……”

金發男人的聲音又傳了過來:“請各位參賽者盡快離場。”

白榕的操作臺位置在第一排的最後一列,需要經過整個前臺才能出去,在離金發男人最近的那一瞬,整個人都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連忙加快速度離開這個“人形制冷機”,白榕目不斜視地離開了大廳。

在全部的參賽者都離開後,六位比賽監察官走下臺子,從空間扭裏取出了便攜式符卡檢測儀和比賽結果錄入儀。

“這一列我檢測。”金發男人越過薇薇安,來到白榕的操作臺前。

“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格雷斯你居然也會主動來檢測了?”薇薇安笑着嗔了一句,打趣格雷斯道。

格雷斯沒有理會薇薇安,徑直取出大賽解鎖卡插進操作臺,裝作兩張符卡的抽屜立即彈了出來。

“薇薇安,你就別打趣格雷斯了,小心他不理你。”又一個棕色頭發的男人笑着喊話道。

“哼,不理就不理,他之前也不怎麽理我!”

“行了啊你們。”一個中年男人清了下嗓子,“雖然錄播器都關了,但監視器還都亮着呢。”

“沒事的伯格,監視器都是大賽組委會那群家夥看的,不會流到外……老天!!”薇薇安突然驚呼了一聲,瞪着眼睛尖聲道:“這居……居然是s級的數據?!!!”

“s級的數據?!”其餘四人聽見薇薇安的驚呼,都眼色一變,極快地趕了過來,“什麽s級的數據?”

“風嘯卡。”格雷斯面色不變,只是眼底的驚色卻一分不少,他把風嘯卡取出,拿起抽屜裏的雷網卡放進檢測儀的卡槽。

“又是s級?!!!”

薇薇安和其餘幾人皆面色大驚。

“這一次比賽有多少a級符卡師參加?”薇薇安看向伯格。

“不多,頂多三十個,而且比賽地點都在中心城,其他的……不都被安排到各個比賽點當監察官了?”伯格聳了聳肩,拿過一張風嘯卡,手指在卡面細細摩挲,“再說了,a級符卡師你哪個不認識,這人肯定不是那些家夥裏的。”

“就是說這人是在比賽中才新晉為的a級符卡師?!!”薇薇安嘴巴遲遲合不上,心底的震驚就要炸了出來,a級符卡師有多難晉級她不是不知道,現在的a級符卡師哪一個不是做了極為充分的準備才一舉制出a級符卡或s級虛拟符卡?!這人居然随随便便就……

“哎,大概是黑馬吧。”伯格嘆了一口氣,笑道:“這就叫人比人氣死人。”

誰不知道,如今聖亞星域人口達到一千億,但是符卡師卻只有不到一百萬,其中八十萬符卡師在主星球(聖亞星球),其餘三十幾個附屬星球的符卡師加起來才十幾萬。

而整個聖亞星域的符卡師裏,百分之八十是e級符卡師,d級符卡師有十一萬人,c級符卡師有四萬多人,b級符卡師只有八千餘人,而a級符卡師更是只有二百一十六……啊不對,現在應該是二百一十七個。

至于s級符卡師,全域僅僅十人,ss級符卡師就更不用說了,只有蕭暮大師和霍夫斯大師兩人。

格雷斯抽回伯格手裏的風嘯卡,“你們該回去幹活了。”

伯格:“嘿,你怎麽跟大賽組委會那群扒皮似的,能不能……”說着突然閉上了嘴,擡頭瞄了眼還在閃着紅點的監視器,佯裝什麽也沒說過地咳了一聲,向其餘幾人招呼道:“走了走了,幹活去……”

……

在離開聯會大廈後,白榕直接奔向飛行站,準備趕回賽亞城。

在等了半個小時後,白榕終于坐上了一架d級飛行器,一進去就挑了個靠在窗戶邊的座位,閉上眼睛養神,連飛行器中央正在轉播虛拟符卡大賽的屏幕看都沒看一眼……

這幾天他每天都要學習十八九個小時,睡覺的時間少到可憐,實在是累。

估摸了下乘坐時間大約要兩個半小時,白榕定了個兩小時的鬧鐘,把虛拟城市一退,鑽進小被子睡了起來。

白榕睡得很沉,連庫庫溜進來一次都不知道。

不過不知道也沒關系,庫庫只不過伸出小手摸了摸白榕的額頭,又一邊嘟哝着“小甜瓜”一邊戳了下他的臉而已。

完全是一次非常純潔,有愛,又真誠的互動!

兩個小時後,鬧鐘響了,白榕在小被子裏拱了拱,緩緩探出一只胳膊來。

“好困……”白榕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頂着一捋翹起的呆毛重新登入了虛拟城市,并靠着強大的自制力沒有再睡過去。

白榕迷迷瞪瞪地睜着泛着水霧的眼睛,打了個懶懶的哈欠,心裏對自己非常滿意。

——只有硬漢才能做到在鬧鈴響的時候說起就起!

又過了半個小時,飛行器終于緩緩停靠了賽亞城中心站。

白榕在中心站打了個車,一直坐到了小區門口。

回到家,白榕翻出基礎符卡(四)裏剩下幾副沒有做過的符卡的材料,開始制作起符卡來。

這些天他都沒有制卡,沒有收入進賬,實在是不應該。

這樣下去他還怎麽讓牧崇衍盡情揮霍?!!

他可是查過一架a級機甲的價格是在一億到五億星幣之間不等的,s級的更貴,要十億到五十億,至于ss級,更是拿着一百億都買不到!

哎,白榕滄桑地嘆了一口氣,做硬漢不容易,做一個要養家且能讓媳婦兒肆意揮霍的硬漢更不容易!

沒一會兒,白榕就制作了兩張虛拟符卡,在制作第三張的時候,隐隐聽到了牧崇衍回來的聲音。

制卡沒有制作一半就放下的一說,白榕按捺着跑出去的沖動,暗暗加快了手下的動作。

牧崇衍走到晶璃箱前,視線在晶璃箱裏裏外外來回掃了三遍,最終确定……

小星寵的确沒有出來等他。

牧崇衍原本就不怎麽樣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以前,小星寵每天都是一聽到他的腳步聲就跑出來等他迎接他,每天晚上都不舍地拽着他讓他陪他玩至少一個小時,還執着又害羞的要親吻……

現在……晚上不黏他了,不要他親了,還不來等他迎接他了……

牧崇衍視線死死地盯着晶璃箱,站在原地等了足足十分鐘,期間還咳嗽了兩聲,可是依舊沒有見到小星寵出來。

面上緩緩蒙上一層灰色,牧崇衍走到沙發旁邊,繃着張臉,坐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牧崇衍:又遇到了感情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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