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光彈徹底爆炸後, 整個客廳連着卧室，甚至上下兩層樓都被炸成了焦黑的齑粉, 上面十幾層的大樓因失去支撐轟然倒塌, 樓前的空地上瞬間廢墟一片，聲音震破天際。

遠處一架漆黑色的機甲劃破夜色疾速飛來，在廢墟上焦躁地盤旋了一秒後迅速降落, 急忙打開探照燈，使出空網清理廢墟。

巨大的混金屬石塊被看不見的空網一塊塊搬開，機甲內的戴索眼睛怒紅, 手背青筋畢露, 手下動作快成了虛影，在短短三分鐘內便清理出幾十噸巨石, 卻一直見不到牧崇衍兩人的影子。

怒火與恐慌鋪天蓋地的打來, 戴索動作越來越快, 整個人處于發狂狀态, 直至手腕處的腕表突然一閃。

迅速掃了一眼腕表的信息，戴索操縱着包裹住巨石的空網突然一抖，巨石一個飛落, 重重地砸到了清理出來的廢墟堆上, 激起一片塵土和金屬粉塵。

遠處突然響起急促的消防笛聲, 救護笛聲, 警笛聲，看樣子不到一分鐘便足以趕來，戴索紅着眼咬了下牙, 繼續清理廢墟。

又清理了三四塊混金屬巨石，戴索沖着廢墟中央發動了風瀑卡，體積較小的石塊金屬被吹得向周圍飛去，廢墟周圍瞬間變得蒙蒙一片，無數塵土、金屬粉塵、焦黑的齑粉揚了滿天。

十秒後，戴索停下風瀑卡，終于看到廢墟某個塌下的角落裏嵌着的牧崇衍。

戴索瞳孔一縮，立刻操縱着機甲落到牧崇衍旁邊，躍出機甲，半蹲下怒紅着眼道：“牧崇衍？！牧崇衍？！！”

牧崇衍悶咳一聲，仰頭看了眼戴索，臉上半幹的黑紅血跡看着有些滲人。

“我沒事……”

“沒事就好，華爾德呢？！”

牧崇衍微微讓了讓身子，露出裏面的衣服破爛身體黑紅的華爾德。

急速趕來的警笛聲與消防笛聲越來越近，眼看着不到半分鐘就要到了，牧崇衍向戴索使了個眼色，戴索心領神會，立刻回到機甲裏同時發動了空網卡和風瀑卡。

瞬間，一道黑色的飓風飛快在廢墟周圍生起，夾雜着無數的金屬石塊與發着焦臭味的漆黑齑粉，将趕來的消防飛行器，安警飛行器，救護飛行器以及它們投射過來的探照燈紛紛擋在了飓風外面。

下一刻，數名接到命令的警察與消防戰士從飛行器裏一躍而出，召出機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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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數名警察與消防戰士的清理下，一分鐘後飓風便弱了下來，透過逐漸變小顏色也淺下來的飓風，衆人震驚地發現，之前隐約望見的一架戰鬥機甲，竟然已經不見了影子。

******

夜色中，一架劃空而過的飛行器裏。

“戴索，那幾處監視器都毀掉了嗎？”

“毀掉了，按照杜寒發來的标位，一個沒落。”戴索在飛行器後座抱着昏迷的華爾德，臉色繃緊，眼底的黑沉之色未消一分。

“做的足夠隐秘嗎？”牧崇衍眉頭緊皺，眼色銳利，被血跡糊住的臉透着冷厲。

戴索：“在發動風瀑卡時用空網觸須操縱掀起的石塊毀掉的，加上夜色掩護，應該不會引起注意。”

“嗯，做的很好，一會兒到達瑪爾那，你先抱着華爾德去治療。”

“嗯。”戴索低頭看了眼華爾德，開口：“你呢，現在要不要用治療儀治療一下？”

“暫時不必，我臉上的傷口不大，看着吓人罷了。”牧崇衍掃了一眼後視鏡裏的華爾德，眉間溝壑更深了兩分，又道：“這次華爾德沒事是僥幸，開防護罩的反應有些慢了，往日訓練還是不夠。”

他第一要追責的肯定是那個勢力，但撇開這一點，這也算是對他們的一種提醒警告，畢竟半年後華爾德也要加入軍隊，軍隊裏每年死亡率都算不上低，突發事件極多，他本以為華爾德等人的反應力都訓練到了優良的水準，現在看來……還是不行。

似乎聽到了自己以後的日子被安排地更悲慘了，昏迷中的華爾德哼哼了兩聲，戴索皺眉，“華爾德受傷我還可以理解，你怎麽也受傷了，你的反應力應對這光爆彈綽綽有餘吧？”

“這次的光爆彈是ss級的，防護罩弱了些。”牧崇衍簡單解釋了一句，其實當然不止是這樣，他開了防護罩後又迎着爆炸沖向爆炸中心把昏迷在防護罩裏的華爾德扛了出來，防護罩被中心過于暴烈的能量沖擊地出現了細小的裂縫，才讓他受了傷。

“嗯。”見牧崇衍有意隐瞞，戴索也就沒有再說，只道：“怎麽沒見你的小星寵？”

“在空間鈕的晶璃箱裏。”

牧崇衍眼底的冷色終于淺了一分，他在沖向爆炸中心之前就将小甜糕送了進去，他絕對不允許把小甜糕暴露在任何潛在的危險之下。

現在想想，幸好這樣做了，不然他也不能保證小甜糕不會受傷。

戴索臉上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他側過臉掃了眼窗外，盯着一個浮在半空正播報着夜間新聞的光屏，開口道：“這一次那個勢力這麽做是不是太猖狂了，就不怕被查到？”

牧崇衍眼底露出冷笑，面上厲色更深，“應該準備了後手或者善後手段。”

“那豈不是又難以抓到他們的把柄了？”戴索眼底一變，他本以為能這次能查到些馬腳。

“不好說。”牧崇衍眼底漆黑如墨，冷聲道：“這次他們的行動明顯也沒有執行完，你若沒有駕駛機甲出現或者再慢一點，應該還會有人駕駛機甲過來。”

“來試探你？”

“沒錯，發射光爆彈絕對不可能是全部目的，因為這樣一舉把我殺死的幾率太小，就算我真成廢物了，以前練就的反應力也不會遲鈍太多，0.3秒內開個防護罩還是沒問題，我猜他們也沒有抱多大的希望會一舉殺死我。”

“所以……”戴索側回臉，視線看向牧崇衍，“這一次他們是想查探你到底還能不能駕駛機甲？”

“應該是這樣。”牧崇衍手下動作一換，再次加快了速度，“我猜你再慢幾秒，應該會有他們的機甲出來，看我到底是死了，還是真的不能駕駛機甲了。”

“這幫垃圾！”戴索第一次爆了粗口，右手握拳抵在座椅上，“現在查出多少了？！”

“不多，但至少查到了兩三個人。”牧崇衍視線平視着前方，眼底露出冰冷的諷意。

……

另一邊，中心城某處郊區別院。

“怎麽樣？！”一個中年女人冷着臉色站在大廳中央，眼底閃過狠色，“查探到牧崇衍的情況了嗎？”

見女人一副狠厲的樣子，對面三個男人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支支吾吾不敢答。

“沒查探到？！！”女人手中紅光一閃，一鞭子抽了過去，三個男人臉上瞬間出現了一道血淋淋的鞭痕。

“你們這三個廢物！”

三個男人抖了一抖，眼底閃過懼怕與怨恨，沒有說話。

“蕾亞，生這麽大氣做什麽？”一個氣質溫和長相斯文的中年男人從樓上走了下來，笑道：“這個你怪不得他們，當初不是說好了，以免打草驚蛇，寧願撤退不要冒進嘛。”

“萊特，莫不是你讓他們撤退的？！”蕾亞看向一步步走來的萊特，眼神像淬了毒。

萊特恍若不覺，依舊保持着微笑，道：“哎，蕾亞，你不知道，牧崇衍留了後手，特爾他們幾個準備過去查探的時候，有一架漆黑的機甲過去了，他們再去太容易露餡。”

“那就殺了那個人！！”

“哪裏是那麽好殺的，特爾他們一個ss級，兩個s級，就算能殺了那人也不能保證能在一分鐘內解決，一分鐘後那些警察什麽的可就來了，到時不但查探不了牧崇衍，還可能被抓到痕跡，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蕾亞卻依舊嘲諷道：“當時我說多派一些人去，誰讓你只派這三個廢物！”

心道這女人還是那麽蠢，萊特心底諷笑了一聲，将那三人揮退，走到在餐桌旁邊坐下，只道：“我讓小八做了宵夜，要不要一起吃一點兒？”

“你還有心思吃？！”

“為什麽沒有？”

“奧皮拉呢？！”蕾亞不想再理會這飯桶一樣的人，踩着高跟鞋噔噔地往外走去，“監視報告怎麽還沒有發給我？！”

蕾亞剛走到門口，萊特便收到了奧皮拉發來的消息，面帶微笑地打開。

下一瞬面色頓時一變。

“砰！”一把将奴隸小八端來的宵夜揮翻到地上，萊特面上閃過一絲陰狠，極快地出了門。

******

“老大，華爾德這是怎麽了？！”瑪爾見戴索将一身黑紅的華爾德抱下飛行器，臉色都變了。

“別問了，快給他治療。”

“好好好……”瑪爾立刻把戴索帶進一個治療室，讓戴索把人先放進修複艙裏。

見華爾德已經開始治療，牧崇衍松了口氣，自己去找了個高級治療儀，把自己的傷治療了一下。

“瑪爾，華爾德情況怎麽樣？”

“昏迷，外傷嚴重，髒器微微出血，但總體情況還不算很糟，差不多一兩天，我就能給他治好。”

“嗯，他就交給你了。”牧崇衍終于放心了，對着瑪爾道：“我一會兒再過來。”

“好的，老大。”

牧崇衍走回了之前住過的房間，洗了洗，然後換了個衣服。

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看起來應該不會讓人擔心，牧崇衍将空間鈕裏的晶璃箱取了出來，一眼就看見了正蜷成一團坐在晶璃箱門邊的小星寵。

牧崇衍面上露出一絲溫柔，心道他的小甜糕還是一如既往地關心他，可再看一眼，卻發覺到了不對勁。

伸手将小星寵輕輕撈了起來，牧崇衍視線一接觸到那低着的小臉，心裏驟然一揪。

“怎麽了？”看着小星寵那明顯哭了很久眼都發腫的臉，牧崇衍心疼地不行，連忙抱進懷裏仔細查看，“怎麽了，受傷了還是哪裏不舒服？！”

足足一個半小時沒有見到牧崇衍和華爾德，白榕心裏想了千百種可能，擔心、恐慌、害怕、自責一股兒腦湧遍全身，仿佛無數顆拔了引線的炸-彈似的，越是聽不到牧崇衍的聲音，越是炸得厲害，炸得他渾身沒一處好地方，腦袋裏意識也快炸沒了，現在終于聽到牧崇衍溫柔又焦急的聲音，他卻有點兒恍惚。

“到底怎麽了？”見小星寵眼神發空，牧崇衍心揪得極疼，一遍遍輕輕撫着白榕的後背，“……怎麽了？……說話？”

牧崇衍的聲音越來越清晰，白榕仰起頭，看向牧崇衍。

牧崇衍低下頭，聲音焦急卻極輕：“乖……說話啊？”

“……崇衍？”白榕眼睛裏恢複了一點兒焦距。

“是我。”牧崇衍輕輕親了親白榕的發頂。

白榕眼睛倏地睜大了一瞬，接着一下子撲進了牧崇衍的懷裏，小手緊緊揪着牧崇衍的衣服，眼淚刷地一下流了出來。

“崇衍！！！”

“我在。”

崇衍……崇衍……崇衍……”白榕緊緊貼在牧崇衍身上，眼淚很快就把牧崇衍的衣服洇了一大片，到最後哭得小臉兒通紅，原本烏黑有神的大眼睛就像被嵌進桃子裏的兩顆打了霜的黑葡萄，把牧崇衍心疼地恨不得放了自己的血去把白榕流出來眼淚給補上。

“別哭了，別哭了好不好？”牧崇衍輕輕地一遍又一遍撫着白榕的發頂，心疼地比注射vod藥劑時還厲害，從未有過的暴怒沖到頭頂，對将那勢力的恨意到達了新的頂峰。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白榕揪着牧崇衍的衣服，一遍遍道歉，“如果不是我，你們就不會遇到炸-彈，也不會……”

“你道什麽歉？！”牧崇衍嚴詞打斷了白榕，把白榕吓得打了一個哭嗝，心疼地牧崇衍連忙又放柔了語氣。

“你道什麽歉，哪裏需要你道歉，這個禍患本身就是我招惹來的，是v67招惹來的，就算沒有你，那些人也不會停止算計，可能還會算計得更狠，你幹什麽要把責任都攏到你身上去？！”

“可是……”

“可是什麽？這個勢力一開始盯上的是我，漸漸地v67發展起來，他們意識到了v67的存在，現在的目标就是我和v67，可能他們還有別的目标，比如皇室，但是毫無疑問，我和v67的每個人都是他們的目标，其中我占的仇恨最大，全程和你都沒有關系，就算沒有這一次，下一次下下次難道會少嗎？”

牧崇衍一口氣說完，又覺得自己的語氣稍稍重了些，連忙調整了語氣，“而且，沒有人出事，華爾德休養一兩天就會痊愈，我也沒有受傷，你不必這麽自責，不然我和華爾德豈不才是懦夫，我們倆出的事全都推到你一個還沒四十厘米高的小星寵身上，那我們可太不是東西了。”

白榕執着道：“但是如果不是我說要回去，你們不會回去，也不會遇到光爆彈。”

牧崇衍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搖搖頭道：“就算我們這次不會回去，還會有下一次，還會有下下次，那個勢力的目标是我，是v67，是皇室，不會改變也不會停止，你明白了嗎？”

“而且我們這次已經打亂了他們的計劃，得到的利遠遠大于弊，另外，我已經準備給華爾德制定了新的訓練計劃了。”

“什麽？！”白榕噌地仰起頭，“為什麽？他的傷還沒有好！”

見小星寵這麽維護華爾德，牧崇衍心底突然有些酸，開口道：“因為光爆彈雖然速度極快，但是從我們看見直到在我們身邊炸開，一般有0.5到0.7秒之間的時間。之前我一直要求v67成員訓練出“不論遇到什麽都要在0.5秒內打開防護罩”的反應力，所以光爆彈并不能對v67成員造成生命威脅，這一次華爾德反應慢了，我必須對他加強訓練。”

牧崇衍本來想說華爾德前段時間的訓練肯定偷了不少懶，反應力才會又慢回去了，但想了想還是沒有說，不然讓他的小甜糕誤以為他在說華爾德壞話就不好了。

“嗯……那的确要加強訓練，這可事關性命，不能抱僥幸心理的。”白榕點點頭，但又有些不明白，“那……為什麽那勢力會選光爆彈來攻擊你們？”

那勢力應該也知道光爆彈不足以對牧崇衍造成大的傷害吧。

“因為他們這次的目的不主要是殺死我，他們這一次……”牧崇衍輕輕撫着白榕的背，将之前與戴索的分析一一講給白榕聽。

……

牧崇衍把一切分析講給白榕後，又簡單講了講v67最近調查到的信息，在所有都講完後，時間已經半夜快兩點。

“睡覺吧，很晚了。”牧崇衍輕輕摸了摸白榕的發頂，“好不好？”

“……不。”白榕搖搖頭，“我想去看看華爾德。”

不然他還是有點兒不放心。

“……好吧，我帶你去。”牧崇衍無奈，抱起白榕走出了房間。

還沒有走到治療室，牧崇衍就聽到了華爾德得意炫耀的聲音，不用看就知道有多麽眉飛色舞，多麽嘚瑟。

“你醒了？”牧崇衍走進治療室，在一旁坐下。

“華爾德十分鐘前醒的，我之前先給他治療了內傷，因為內髒組織傷勢比較輕所以好得也比較快，內傷好了他就醒了。”瑪爾答道，“不過外傷還得一天，因為一些組織破壞得很嚴重。”

“當然嚴重了，那可是光爆彈，你看看我這胳膊，都成啥了，烏漆嘛黑的。”華爾德擡起胳膊，語氣莫名有些得意。

“華爾德，你疼嗎？”白榕看着那胳膊，非常感同身受地輕輕抖了一下，很是自責。

“疼啊！”見白榕突然主動給他說話，華爾德神色一震，立刻來了精神，興奮又得意，連忙道：“可疼可疼了，不過你過來親親我我就不疼了。”

牧崇衍臉色霍然黑了，“在瑪爾配置的修複液裏還能感到疼，你怎麽不上天？”

瑪爾也忙道：“我配置的修複液裏添了安撫藥劑，不應該疼。”

“你們能不能不拆臺！”華爾德怒視着牧崇衍和瑪爾，“我受個傷你們能不能把我當病號好好呵護，好好疼愛，好好……”

牧崇衍徑直打斷，“看你這傷，根本不需要一天，在瑪爾的醫術下，一天就差不多能好。”

“對對。”瑪爾也點頭，“不過這次好的那麽快不僅僅是因為我的醫術，華爾德才服用了vod藥劑，現在全身細胞活性都在頂峰，而且資質也在提高，所以才修複地這麽快，要不然得兩天才行。”

華爾德：“瑪爾你個馬屁精！”

瑪爾無辜臉：“我說的就是實話啊，你明天晚上就能好了。”

“既然這樣，華爾德後天起繼續訓練，另外……”牧崇衍無視了華爾德的怒視，繼續道：“另外我會給你制定一份新的訓練方案。”

“什麽新的訓練方案？”華爾德突然覺得有點不妙。

“加強訓練，你昨天打開防護罩的反應有多慢你心裏沒數嗎？”

華爾德心虛地咽了口口水：“那……那是因為我背對窗戶，所以慢了那麽一點點……”

“背對窗戶？”牧崇衍對華爾德的找借口有些不悅，“你沒看見我的手勢嗎？”

“我……”華爾德耷下腦袋沒話說了，其實在小甜糕喊他名字的同時他就看到牧崇衍的手勢了。

“我知道了，我會努力訓練的。”華爾德老實答應了，而且是發自肺腑地答應，他知道牧崇衍在為他好，他半個月前因為達到了0.43秒而有些興奮自大，然後就懈怠了。

其實回想昨天，他的确有些後怕的，只能慶幸他昏迷之前還記得打開了防護罩，然後又被牧崇衍扛出了爆炸中心，避免了躺在爆炸中心迎接二次爆炸……

不然他的防護罩肯定碎了。

“知道錯了就好，以後好好訓練。”見華爾德這一次的确認識到教訓了，牧崇衍便也不再說重話，這樣就好，以後華爾德進了軍隊安全也更有保障，也讓人放心些。

何況，這次事故他的确有責任。

“我……”華爾德突然開口，弱弱地道：“我還有個要求……”

牧崇衍：“什麽？”

華爾德：“我想親一親小甜糕……不用多，就親發頂就行。”

他知道這是所有人對他最心軟的時候，此時不要，更待何時！不然他永遠都親不到小甜糕！

哎，沒辦法，越是得不到，越想要啊。

牧崇衍臉色再次驟然黑了一瞬，但接着，又緩緩露出一個微笑，笑得華爾德有些毛骨悚然。

“行啊……讓你親。”

雖然華爾德感覺有點瘆得慌兒，但還是忍不住大喜：“你……你确定你答應了？！”

“是啊。”牧崇衍依舊微笑地道：“不過現在不太合适，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