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牧崇衍操縱機甲連連向飛行艦發射了數十枚空爆彈, 縱使飛行艦施展全身解數反擊躲避,那數十枚空爆彈依舊長了眼睛似的精準地落在了同一處。

“轟!轟!轟!轟!轟……”

眼見那sss級的飛行艦被數十枚ss級空爆彈生生轟炸地凹進去了一塊, 牧崇衍正準備加大火力繼續攻擊, 卻見那飛行艦上方突然打開,伸出了一個透明的防護罩。

防護罩裏站着的,就是他許久沒見的牧母!!

牧崇衍動作一滞, 面上卻更冷了兩分,眼底劃過一絲諷笑和狠厲,想讓他因為牧母手下留情?!

呵, 白日做夢!!!

牧崇衍眼色一沉就欲發射光爆彈, 卻見那護着牧母的防護罩卻突然脫離了飛行艦,打開了半個豁口。

牧母那熟悉的尖銳聲音立刻傳了過來:“牧崇衍, 你給我停下!!!”

牧崇衍?

呵……牧崇衍眼底閃過諷笑, 連表面的稱呼都不僞裝了?也好……省得他聽着“小衍”覺得惡心!

“停下?!”牧崇衍冷笑, “赫爾雅女士, 你知不知道你後面的飛行艦是襲擊聖亞的恐怖分子?你這麽維護他們是擺明了要背叛聖亞嗎?!”

“你……你給我閉嘴!”沒想到牧崇衍居然敢直呼她的名字,牧母的臉頓時氣得怒紅,“牧崇衍你的教養都被喂狗了?!居然敢直呼你母親的名字?!你個畜生!不孝子!我當初這麽沒掐死……”

飛行艦裏的萊特聽着牧母的辱罵聲, 面上閃過嫌惡與不耐煩, 手指點了一下光腦上的某個圖标。

手腕處的光腦突然一顫, 牧母心下一突聲音陡然滞住, 接着急忙轉了話尖利道:“你停下攻擊!否則就徹底爆掉你的小星寵!”

牧崇衍眼色陡然狠厲,壓着暴怒沉聲道:“你說什麽?!”

“就是說如果你不停下,就讓你的小星寵和我們一起陪葬!!!”牧母臉上出現一種扭曲的快意, 大笑道:“你不知道吧,當初我帶走你那星寵後,在你那小星寵晶璃箱的附近點燃過冥磷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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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磷粉?!!!!!

牧崇衍面色驟然大變,眼底閃過一絲殷紅,手背上青筋怒起,整個人都處在一種極端暴怒的邊緣。

“冥磷粉你應該聽說過,顆粒極其微小且具有極強的金屬粘附力和燃爆性,尤其是……只需要用炎靈粉引爆,便可以把任何東西都炸成焦黑的齑粉!!!”牧母面上的笑容興奮到有些扭曲,“牧崇衍,我相信你那小星寵身體裏的芯片和“骨骼”上如今可都沾滿了冥磷粉哈哈哈哈哈哈……”

說罷牧母又笑着“啧啧”了兩聲:“說來,這可是一種極其罕見的sss級制卡材料,聽說在九級星域也極其難遇到,雖然這東西是別人給我的,但用到你那小星寵身上我也真覺得浪費……”

聽到這白榕算是徹底明白了這牧母到底在說些什麽,他看着胳膊上青筋暴起的牧崇衍,連忙安撫,“崇衍,我沒事,你不要擔心!我根本不……”

“轟——!”

不待白榕說完,一個紅色的圓影突然從飛行艦裏射出,牧崇衍眼色大變,鋪天蓋地的惶恐瞬間席卷了全身,手下動作快成了虛影,機甲瞬間向後劃出了一道藍影,直直退出了數千米。

白榕聲音不由得頓住,就這麽看着那個紅色圓影在半空轟地爆開,周圍數千米的高空立刻彌漫起一大片紅色的煙霧。

這是……炎靈粉?!!

白榕盯着那片鮮豔的紅霧,心底直罵那勢力陰險歹毒,連忙抓住牧崇衍的胳膊,急聲道:“我根本沒事,崇衍你不要相信他們,他們要跑了,你快追啊!!”

牧崇衍卻仿若沒有聽到似的,突然一手撈過星寵,将人緊緊按進了懷裏,溫實的手心竟在微微顫抖。

“已經跑了,不必再追……”

牧崇衍垂下眼眸,雖然直直穿過這片紅霧追擊那飛行艦,并不是完全追不上,但他半分也不敢賭,盡管那冥磷粉一直是極其罕見的存在,但那勢力如果……如果真的找到了冥磷粉并用到了小甜糕身上該怎麽辦?!!

他完全不敢想……

“崇衍……”感到牧崇衍的胳膊愈收愈緊,白榕被箍得有些難受,他伸出小手輕輕拍了拍牧崇衍的背,安撫道:“崇衍,你別擔心,我一點兒事沒有,那幫人是騙你的,我根本沒有感覺到身體裏有什麽冥磷粉……”

牧崇衍手心輕輕罩着白榕的後腦勺,眼睛緊阖。

“那冥磷粉顆粒極其微小,你不會有任何感覺的。”

“可是……”

“乖……別說話,讓我抱一會兒……”

感到牧崇衍依舊沒有平靜下來的劇烈心跳和微微發顫的手指,白榕咽下了口中的話,默默閉上有些發熱的眼睛,小手輕輕地抱住了牧崇衍的背。

牧崇衍這麽在乎他他不是不感動,只是,這一次過後……他卻是不知該如何把自己其實是人的事情告訴牧崇衍了……

炎靈粉彌漫形成的紅霧區在三分鐘後被杜骁幾人與趕來的消防人員聯合清理幹淨,白榕心知那炎靈粉也是一種比較珍稀的sss材料,不由得有些心疼,不過再一想到這些炎靈粉是那勢力耗費了大量人力和金錢才好不容易收集到的,卻一下子打了水漂,心裏又舒服多了。

白榕想的沒錯,那個萊特雖然逃走了,心裏的氣卻哽得不輕,這些炎靈粉他收集了整整十年,本想着拿去讨好前些日子剛剛晉級到sss級的符卡大師尤爾拉,卻一下子全部作了空!

“牧!崇!衍!”萊特狹長發紅的眼睛微眯,咬牙切齒地吐出冰冷濕膩的三個字,手中的白玉杯“砰”地一聲捏碎,鮮血一般的酒液沿着蒼白纖細的手指流了下來……

******

“老大,您的……母親怎麽處理?”杜骁的機甲後面拖着一個防護罩,罩子裏躺着被擊昏的牧母。

杜骁表情很是為難,心裏尤其為他老大不好受,母親居然和一直害自己的勢力是一夥兒的,老大心裏該有多難受?!!

牧崇衍擡眸掃了眼那防護罩,冷聲道:“一會兒拖到王宮,皇室會派人來處理。”

傳來的聲音冰冷又平靜,與杜骁想的痛苦迷茫絲毫不像,杜骁愣了一下,才連忙道:“是!”

“崇衍……”白榕坐在牧崇衍懷裏,扭過小腦袋道:“我回那個盒子上坐着吧,這樣太壓着你了,你還要駕駛機甲……”

“沒事。”牧崇衍揉了揉白榕的發頂,“不耽誤我駕駛機甲。”

“好吧……”白榕點點頭,“崇衍,咱們現在去哪兒,回家麽?”

現在終于把那勢力趕走了,他們可以安安心心地租一個房子或者買一個房子住下了吧……

“等會兒回家,咱們現在先去王宮見見二哥。”

“二皇子?”

“嗯。”牧崇衍親了親白榕的發頂,道:“有些事情需要好好交流籌謀一下,等事情談完,咱們就回家,好不好?”

“我們自己的家嗎,不是杜寒、瑪爾他們的吧?”

“嗯,不是……”牧崇衍心裏倏地一片酸軟,左手輕輕攬緊了白榕,道:“就是咱們自己的家,我去買一棟大房子,咱們一起住,好不好?”

“嗯,好,但是不需要大房子,小小的夠咱們倆住就好了……”

“好……”牧崇衍微微低下頭,溫柔地道:“到時你挑好不好……?”

“好也不好……”白榕微微仰起小腦袋,認真地看着牧崇衍道:“崇衍……咱們一起挑好不好?!”

“好……”牧崇衍眼裏露出一抹溫暖的笑意,聲音更加溫柔了兩分:“咱們一起挑……”

……

一隊人馬很快就到了王宮,牧崇衍先給德羅斯發了通訊,不一會兒,就有人朝這趕了過來。

“牧先生,您好,二皇子讓我帶您去內殿,您請跟我來。”一個中年男人恭恭敬敬地微低着頭,心裏卻很是訝然。

內殿除了皇帝陛下和大公主二皇子三公主等人,只有極個別的心腹才能進,這牧崇衍……怎麽不知不覺搭上了皇室?!

“這幾個人如何安排,二皇子可有說?”牧崇衍指了指身後機甲拖着的牧母以及幾個沒有死的敵軍機甲戰士。

“有說的,二皇子說把這些人帶去南殿的地下室,由您的人繼續看着就行。”中年男人态度更加恭敬。

牧崇衍:“行,那你安排人把他們帶過去吧。”

那中年男人聽了後,便擺擺手示意身後兩去給牧崇衍身後的機甲帶路,接着轉過頭繼續道:“牧先生,您跟我來吧。”

“嗯。”牧崇衍駕駛着機甲,直接跟着中年男人往裏走。

二十分鐘後,中年男人停在了一棟小房子前面。

“牧先生,這邊是內殿的門房,二皇子說您在這裏等着便可,他會很快出來接您。”

“嗯,麻煩你了,你回去吧。”

“不麻煩,您客氣了。”中年男人連忙笑了笑,微微鞠了一躬,“那我離開了,牧先生。”

“嗯。”

牧崇衍沒等多久,就遠遠看見了朝這邊走來的德羅斯,頓時躍出了機甲,将機甲收到了空間鈕中。

“今天辛苦你了……”德羅斯拍了拍牧崇衍的肩,視線掃過自家三弟懷裏抱着的小星寵時,眼底暗暗驚訝了一瞬,但是也沒有多說,只是對着牧崇衍點了點頭,“跟我過來吧。”

“嗯。”牧崇衍應了聲,連忙跟上。

德羅斯帶着牧崇衍來到內殿,随手啓動了防禦設置,然後又領着牧崇衍來到了王宮內殿的禁地——內殿最高層的一條小走廊裏。

德羅斯走到走廊裏後,再次連續敲了三下牆面上的某三處空白,啓動了禁地的防禦禁制,随後才開口道:“三弟,今日之事,辛苦你了。”

“二哥你不必這麽說,沒有什麽辛苦的。”

牧崇衍搖搖頭,掃了一眼有些發暗的小走廊,眉頭微皺,“這裏是……?”

“這裏是內殿的禁地,之前父親從不讓我來,今日我也是第一次來。”

牧崇衍眼底閃了閃,頓了兩秒道:“皇帝陛下他……”

“三弟,在這裏,你就叫父親吧。”德羅斯聲音裏夾雜着淡淡的哀傷與疲憊,道:“父親他知道了真相後,對你很內疚,三弟,你……不要怪父親,其實父親也很愛你……他知道那vod藥劑是你帶來的後,回來二話不說就用了,還囑咐我好好照顧你……”

牧崇衍眼眸垂了垂,掩下眼底的複雜情緒,手掌無意識地攏起,又緩緩放開,半晌後,将心裏的思緒全部壓回了心底。

“二哥……我沒有埋怨,這沒有什麽好埋怨的,皇……父親他……現在怎麽樣了?”

聽見牧崇衍也喊了父親,德羅斯面上驀地淺淺放松了兩分,道:“父親十分鐘前已經服用了vod藥劑,現在正在修複艙裏修複。”

“……嗯。”牧崇衍稍稍放心了一些,頓了片刻又道:“父親他……撐了多久?”

“八十八秒。”德羅斯拳頭微微攥緊,“父親這一次受的傷太重了,否則……應該還能再撐一些時間……”

“太重?!”牧崇衍眉頭皺起,“我記得我把你們帶離爆炸點的時候,父親……他只受了些輕傷。”

德羅斯眼裏快速閃過一絲狠厲,聲音冰冷:“當時是輕傷沒錯,但是……父親除了感染了那種會蠶食資質的病毒,還感染了一種會加重內傷的病毒!”

“什麽?!!”牧崇衍面上一變,“這是怎麽回事?!”

“不就是那個惡毒的芬雅,給父親的飯菜裏投了病毒!若不是因為口服的擴散的慢,現在父親已經……”

德羅斯眼睛一紅,咬着牙狠狠地捶了一拳牆壁,幾道鮮血從青白的指節上流了下來。

“我真恨不得殺了那惡毒的女人!!!”

“二哥!”牧崇衍連忙攔住又擡起拳頭的德羅斯,“芬雅呢?”

“芬雅?呵……正控制在她的房間裏。”德羅斯面露嘲諷,“不過名頭卻是‘要保護她的安全’!”

牧崇衍眼睛閃了閃,立刻就明白了這麽做的用意,道:“二哥,其實……等父親恢複後,芬雅和牧母的事情就都可以着手處理了,那幫勢力已經被我從聖亞清理出去了。”

“查出那勢力是哪裏的了嗎?!”德羅斯擡頭,眼睛閃過一絲紅意。

害了他爸爸和三弟後又害他父親,這些人……該死!!!

“還沒有審問那些人,目前查出的其他線索上隐隐顯示是爾馬星域的人……”牧崇衍下意識皺起了眉,直覺哪裏有些不對。

“爾馬星域?!之前那個侵犯聖亞邊域又發射光爆彈暗襲你的那個爾馬星域?!!”

“目前查出的線索是這麽顯示,但是我覺得不能這麽快下定論。”想起今天逃脫的那個男人,牧崇衍臉色一沉,心裏那種不對勁的感覺更深了幾分,“……也不能排除是其他勢力栽贓嫁禍的可能。”

德羅斯面上的冷色更沉:“……你說的對,但是……爾馬星域侵犯聖亞邊域的事情卻是板上釘釘!這件事,我絕不會與爾馬星域善了!”

空氣中彌漫着的壓抑在寂靜的走廊愈發沉重,壓地白榕的情緒愈發低沉了下來。

敏銳地感到白榕的情緒漸漸有些不對,牧崇衍輕輕拍了拍白榕的背,打破寂靜對着德羅斯道:“二哥,你現在要去審問牧母和那幾個機甲戰士嗎?”

“去!”德羅斯眼色一冷,立刻道:“三弟,走,你和我一起去。”

“……好。”

兩人很快就來到了那關押着牧母和幾個機甲戰士的地下室,牧母和那幾個機甲戰士是分開關押,德羅斯先走進了關押着牧母的房間。

“牧崇衍,你個小畜生!不孝子!畜生!!!居然關押你母親,你知不知道孝字怎麽寫?!!我當初就該掐死你,你個該死的畜生!垃圾!黑心肝!狼心狗肺的東西!你馬上把我放了!你馬上……”

還沒走進房間,牧崇衍就聽見了那熟悉的尖銳又刻薄的聲音,擡眼一掃,就看見了那被關在鐵門之內的頭發淩亂面容扭曲的牧母。

沒想到一進來就聽到牧母瘋狂咒罵的各種污言穢語,德羅斯頓時面上一怒,旁邊看守的人立刻心領神會,點擊了鐵門連接着的一個按鈕。

“啊——!!!!”一聲凄慘的哀嚎突然響徹了整個地下室。

剛剛還罵得非常精神的牧母抽搐着摔在了地上,剛剛抓着鐵門的雙手已經被電得焦黑,仿若兩只被炸糊了的幹癟雞爪,漆黑焦臭。

白榕被這一幕吓得抖了一下,被牧崇衍一把罩住後腦勺,輕輕按到了肩膀上。

“乖,別看。”

“你既然決定要害我三弟!背叛聖亞!與敵為謀!就該想到會有今天!”德羅斯面色絲毫不變,怒紅的視線盯着在地上抽搐哀嚎不停的牧母,“說!那個勢力到底是哪裏的人?!!”

“……你們……你們不得好死……牧崇衍你個畜生,狼心狗肺的惡毒東西……你們……”牧母抽搐着躺在地上,頭發被冷汗糊在臉上一縷一縷,惡毒陰狠的視線緊緊盯着牧崇衍,咒罵侮辱的聲音不斷:“畜牲……牲口!惡毒的垃圾……你們不……”

德羅斯暴怒地看了旁邊那個看守的人一眼,那人連忙取出了一把槍,對準了地上惡狠狠咒罵着的牧母。

“啊——!!!!”

地下室中再一次響起一聲凄慘的哀嚎,牧母的大腿上赫然出現一塊焦黑的血洞,漆黑焦臭的肉上透着黑紅的血,整個人在地上抽搐着昏死了過去。

“弄醒她!”

“是!”看守的人立刻換了一把方形器械,對着牧母的腦袋一照,牧母眼皮立刻顫動了兩下,抽搐着轉醒了過來。

“還不說?!”德羅斯聲音冰冷,透着一股狠厲,“你可想好了,你受的住,某人可受不住!”

“你——!”死閉着嘴的牧母突然瞠目,眼睛怒紅:“你什麽意思?!”

“你自己清楚!”德羅斯冷眼道:“你好好想想,那可是你女兒……”

“你們……你們知道了?!!!”

德羅斯眼底一變,心底怒意一下子竄到了頂峰,他本是故意一詐,并不能确定芬雅就是牧母的女兒,現在看來卻是……

“赫爾雅,你想清楚!你不說,這些就都要受在你女兒身上!!!”

“說……說什麽?!”牧母驚慌了一瞬過後,腦海裏立刻浮現起萊特那陰冷濕膩如毒蛇一般的笑容,她還沒有忘,那萊特說了,如果她敢洩露半分,她女兒芬雅必定會化為一灘膿水!!!

她相信那萊特絕對會做的到,至于……德羅斯這些人,手段頂多也就像現在這樣罷了,根本不會危及性命!

何況……她了解皇帝羅爾斯,那個男人最是注重感情,芬雅被他當女兒寵了二十多年,他不可能會對芬雅下狠手,甚至連現在的刑罰可能都不會有!!!

牧母唇角露出一抹陰恻的冷笑,她赫爾雅雖不是什麽好人,但為了女兒什麽都受得起,何況,,當年那夏清術遭遇的可比她今天受的慘多了,她到底還是賺了!

聖亞第一機甲戰士又怎樣,當了皇後又怎樣,不還是死無全屍麽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麽……”見牧母面上突然露出瘋狂的笑容,牧崇衍眯眼道:“那勢力給了你什麽許諾……或是威脅?!”

牧母眼底一僵,沒想到這小畜生居然猜的這麽準,但不等她做出反應,突然端端正正地闖進了一個人。

“二皇子,不好了,牧中将帶着他手下的精英隊闖過來了!”

“牧峰瀾?!”

“是,他說要見赫爾雅!”

“慢着。”牧崇衍一把攔住要出去的德羅斯,面色絲毫不變:“我去。”

德羅斯不同意:“你去不如我去,我這就去把……”

“不必。”牧崇衍打斷了德羅斯,“牧峰瀾他畢竟曾是我父親,而且,精英團的實力堪比ss級機甲戰士,只有我去才能壓制住。”

“……那好。”看着牧崇衍不容質疑的眼神,德羅斯嘆了口氣,“行,那你小心。”

“嗯。”

牧崇衍輕輕揉了揉白榕的頭發,聲音瞬間放柔:“乖……你在這裏等着好不好?”

“不,我在這裏害怕,我要和你一起去。”白榕把小臉埋進了牧崇衍的胸膛,小手緊緊抓着牧崇衍的衣服:“好不好?!”

感到白榕堅決不分開的決心,牧崇衍猶豫了兩秒就果斷妥協了。

“……那好吧。”

德羅斯看着牧崇衍抱着小星寵往外走,眉間的沉色與擔憂更深了兩分。

牧崇衍一出去,就看見了已經逼至西殿的十幾架機甲,最中間那架大型的灰黑色機甲正是他“父親”牧峰瀾的機甲“暮霄”。

牧崇衍眯眼看向那架機甲的駕駛艙,“父親,咱們快兩個月沒見了,您不出來見我嗎?”

“你母親呢?!把你母親帶出來!”一道嚴肅雄厚的聲音響起,緊接着,灰黑色的機甲裏立刻躍出了一個人影。

白榕轉過頭看了一眼,發現這牧峰瀾雖然已經年過中年,但依舊身材挺拔劍眉星目,不比氣宇軒昂威嚴挺俊的皇帝差多少。

“父親,赫爾雅女士與襲擊中心城的敵軍關系密切,互通首爾,通敵背叛罪無疑,是聖亞最高罪行,您想把人帶走,這是不可能的。”

牧峰瀾右拳握緊,眼色一厲:“你母親性子天真心思簡單,根本不會彎彎繞繞,定是被那勢力迷惑或者引起了什麽誤會,不可能是通敵背叛!你帶她出來,我親自問她!”

“父親,這件事是有證據的,我不可能會随便把嫌疑犯帶出來。”

“嫌疑犯?!”牧峰瀾臉色一怒,“你居然就這麽稱呼你母親?!小衍,你還有沒有良心?!!”

“父親。”牧崇衍面色不變,好像沒有聽到剛剛的話一樣,不過眼底冷了半分,“您現在已經越距了,您帶着精英隊硬闖王宮,這是也要造反嗎?!”

“小衍!”

“父親,您快帶着精英隊離開,我相信皇帝陛下和二皇子不會過分追究您。”

“不可能!”牧峰瀾眼色發紅,“不帶走你母親,我不會離開。”其實事到如今他心裏大概也清楚赫爾雅究竟做了什麽,但是不願意相信罷了,何況就算赫爾雅真這麽做了,他就是不當這個中将,成為聖亞通緝犯,也要把赫爾雅帶走!

當年赫爾雅冒着十死無生的危險救了他,他這條命和整顆心就都是赫爾雅的,無論如何都不會抛棄赫爾雅!

“父親。”見牧峰瀾執意不走,牧崇衍聲音愈發冰冷,“赫爾雅犯的是通敵背叛罪,不可能讓您帶走,您不要再錯下去!”

“小衍,你說的倒是好聽……”牧峰瀾突然露出一抹笑容,“既然你口口聲聲說通敵背叛罪必須被關押,那你的這只小星寵呢?!怎麽還抱得那麽親密?!它就不是通敵的奸細嗎?!!”

“你什麽意思?!!”牧崇衍眼色一變,一股不好的預感突然從心底蜂擁而起,慌張地連“父親”二字都忘了用。

“什麽意思?!”牧峰瀾将手腕上的光腦扯下扔到牧崇衍面前,厲聲道:“你好好看看,你的小星寵都幹了些什麽好事!全聖亞都知道了,你還要替它瞞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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