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一個小時後, 白榕軟唧唧地趴在牧崇衍的懷裏,小臉緊緊地埋在牧崇衍胸膛上, 臉紅得不敢見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居然在牧崇衍手裏那……那……那什麽了……

牧崇衍耳根也是紅透的, 緊緊地抱着懷裏的小甜糕,溫柔的吻不斷地落在白榕的發間,心裏被輕飄溫軟的喜悅滿足充得暖暖脹脹, 就這麽靜靜地抱着人躺在床上,胸腔裏的幸福感直接沖上了頂峰。

可惜有一點美中不足……第一次被小甜糕用手幫助,太激動了, 居然達成了他史上最快的一次……

簡直太影響他在小甜糕心裏的形象了!

下一次他一定不能這麽激動, 要保持得久一點!

然而,真正第一次的白榕更快……整個人都羞惱得不行, 心裏的小人頂着犄角, 瘋狂地揮舞着小叉子, 對着空氣亂刺一通。

啊啊啊簡直沒臉見媳婦兒了, 好後悔,不該這麽上媳婦兒的當的!這下好了,被媳婦兒看到比他小了不說, 居然還比媳婦兒快!!!

白榕委屈得小臉都皺巴了, 眼睛紅紅地眨了眨。

雖然硬漢就要勇往直前無所畏懼, 可是這事他着實面對不了了, 太丢人了!!!

為了長高,在媳婦兒心裏形象一落千丈,太不劃算了qaq!!!

見白榕趴在懷裏十幾分鐘了一句話也不說, 牧崇衍怕把人悶壞了,輕輕揉了揉白榕的後腦勺,溫柔地道:“榕榕……怎麽了,不舒服嗎?”

聽見牧崇衍喊他,白榕臉一紅,下意識往牧崇衍胸膛拱了拱,心髒又撲通撲通地高速跳了起來,聲音嗡嗡地道:“……不,不是……”

不得不承認,牧崇衍的技術比他要好那麽一點點點點,他還是很舒服的……

而且那什麽後,牧崇衍還特意用熱毛巾幫他擦幹淨了,現在幹幹爽爽的,沒有哪裏不舒服,就是身體軟軟的,沒什麽力氣,這大概就是“被媳婦兒掏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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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睡覺吧,好不好?”牧崇衍揉了揉白榕的腰,滑嫩柔軟的手感讓他愛不釋手。

“不……不行。”白榕突然從牧崇衍懷裏擡起頭來,紅着臉小聲地道:“我,我要回去睡……”

他們現在還沒有結婚呢,不能這麽快就一起過夜!

“回去睡?”牧崇衍心裏露出幾分遺憾,不過也隐隐松了口氣。

天知道,這樣抱着一塊白嫩嫩香噴噴還黏在懷裏亂蹭的小甜糕睡覺,他半夜會不會再起來去一趟廁所……

“嗯……”白榕掙脫了牧崇衍的懷抱,坐起來揉了揉臉,然後一點一點蹭下床。

牧崇衍眼神溫柔地看着白榕一點點挪下床,唇角一直帶着微笑,眼底都是柔軟的愛意。

“真的不在這裏休息嗎?”牧崇衍跟着白榕下了床,輕輕攬住人的肩膀,低頭道。

“不……不要。”看着粘人的媳婦兒,白榕果斷繃了繃小臉,擡腿就要走。

他是有原則的硬漢,不會因為媳婦兒的撒嬌挽留就違反原則的!

可剛走了一步,白榕突然想起剛剛換掉的內褲還放在牧崇衍哪裏,連忙紅着臉沖回床邊。

然而,他剛伸出手,內褲就被牧崇衍提前一步拿了起來。

“!!!”白榕臉一怔,連忙跳了起來,伸手就去搶,臉紅得要命:“給我!!!”

“正好我要去洗我的,順道幫榕榕一起洗了吧。”牧崇衍面色閃過一絲壞笑,擡高了胳膊。

“你……”白榕氣得磨牙,伸手扒住牧崇衍的肩膀,使勁往下拽,可不管他怎麽使勁,牧崇衍的胳膊居然……紋絲不動?!!

見這一招不行,白榕果斷放棄,伸長胳膊使勁一跳……

夠夠夠……啊,差一點。

再跳!

啊啊啊……還差一點!

白榕氣得磨牙,憤憤地看着個子比他高胳膊還比他長的牧崇衍,猛地撲上去,捏住了牧崇衍的臉,“把……還給我!”

被捏成小雞嘴的牧崇衍不動如山,甚至又把胳膊伸長了一點。

白榕烏溜溜的眼睛一瞪:“!!!”

他是不是太寵他媳婦兒了,把人都寵得要上天!!

見他的小甜糕真的有些急了,牧崇衍連忙輕聲哄道:“我只是想順便幫榕榕洗了,榕榕一會兒過來拿就好……”

“不好!”白榕鼓了鼓臉,這不僅僅是羞恥的問題,而是“小”內褲決不能落到媳婦兒手裏的問題!

如果他比牧崇衍的……大,才不在乎媳婦兒要不要幫他洗!!!

“為什麽,榕榕不好意思嗎?”牧崇衍一把将蹦跶個不停的小甜糕撈進懷裏,笑道。

“才……才不是。”他媳婦兒都不害羞,他害羞什麽!

白榕紅着臉看着牧崇衍:“我是怕你累着!”

“不會的,怎麽會累着,榕榕的內褲這麽小一個,很快就洗完了。”

這!麽!小!一!個?!!!!!!

白榕瞬間炸了起來,整個人怒成河豚。

見小甜糕徹底炸毛了,牧崇衍一怔,突然明白了小甜糕到底為什麽這麽堅持不讓他洗了。

無奈又好笑地伸手握住白榕的手,任憑對方要甩開也沒有放,牧崇衍輕輕捏了捏道:“不小不小,我說錯了,榕榕的一點不小,絕對屬于正常硬漢的水準。”

畢竟他的小甜糕穿的是m號,也不算小了,就是正常的……咳,大小。

“你剛剛說了這麽小一條!”白榕依舊沒有消氣,他覺得他硬漢的尊嚴被嚴重挑釁了!

“我……意思表達錯了,不是這麽小一條……是可愛,榕榕的內褲很可愛的。”

“你才可愛!”說他那裏可愛和小有什麽區別!

白榕氣得烏黑長翹的睫毛微顫,泛着水光的眸子怒瞪着牧崇衍:“你全家都可愛!”

“是,我全家都可愛。”牧崇衍寵溺地揉了揉白榕的頭發,“但……我現在全家都是你啊。”

白榕一愣,随即羞惱地撲進牧崇衍的懷裏,咬住了牧崇衍的嘴唇,含含糊糊地道:“給我!不然窩……窩用力咬你!!”

牧崇衍立刻反客為主,一手攬住白榕的腰,俯身使勁親了一口,“我不信……”

居然不信?!

白榕立刻用牙齒小小地咬了牧崇衍一下,還磨了磨,不過到底……沒太舍得使勁。

“一點都不疼。”牧崇衍低低笑了,“不過……榕榕使勁咬也沒關系。”

“誰……誰要使勁咬你!”

不知道怎麽回事,白榕臉莫名更燙了,手一甩,“哼,你不還我拉倒,我不要了。”

說着一轉身,嗖地跑了出去。

牧崇衍站在原地無奈地笑了,端起盆,把兩件內褲都放進去,開門走去了洗漱間。

回到房間,白榕羞惱地拱進了被子,把腦袋完全罩住。

他表示這絕對是最後一次!

就算明天長五厘米,他也不要和牧崇衍“互幫互助”了!!!

******

一夜悠悠蕩蕩地過去,第二天一早,鬧鐘按時響起。

白榕迷迷糊糊地按下鬧鐘,下意識摸過了體檢儀,對着自己按下了掃描,心裏隐隐有些緊張。

昨天應該是他和牧崇衍能做的最最最親密的一件事了吧,應該能長很多?

體檢儀屏幕微微一閃,一行黑體字顯示了出來。

——【176.56厘米】

176.56?!!!

他昨天都和牧崇衍那——麽親密了,居然才長高一厘米!!

白榕氣悶地“咣擊”往後面一倒,又埋進了被子裏。

真不公平!

按這種長高速度的話,就算他再和牧崇衍“互相幫助”,怕是也只能長高半厘米了。

果然,他昨天下的決定是對的,這麽不劃算的買賣,他才不要做了!

就……暫時保持每天幾個親親好了。

調整了一會兒心理活動,白榕磨磨蹭蹭地起來,去洗漱間洗漱,然後回屋換好了衣服。

衣服有一點點小了,腳踝微微露出了一點,有點進風,不過好在褲子和上衣都沒有緊,白榕随便梳了一下頭發,拿着武器走出了門。

因為今天動作有點慢,白榕到客廳的時候,其他人已經到齊了,連博克和納爾亞兩人也醒了。

覺得自己身為硬漢團的團長,應該對兩人表示一下關懷,白榕走過去坐到了兩人旁邊。

就這麽“被路過”的牧崇衍臉色微微一繃,心裏有點醋。

“你們怎麽樣了?”白榕看着博克和納爾亞,感覺兩人臉色好看了很多。

“好多了,剛剛牧哥給我們治療了一下,我們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博克恭敬地道,同時有些慶幸,牧崇衍昨天沒有直接用治療儀給他們治療,今天才拿出來,可能是對他們放心了幾分,還好他們昨天沒有做出什麽惹人不快的事。

“牧哥?”白榕險些笑出聲,“你們多大啊?”

“我三十,納爾亞二十七。”博克看了眼前笑得燦爛的少年一眼,有些摸不着頭腦:“怎麽了?”

“牧崇衍過兩個月才二十一,你們喊他牧哥?”

“不不不……你誤會了。”博克臉一紅,“我們這邊的傭兵團裏,在年齡相差不超過十歲的前提下,大多是按照勢力和威望排名的。”

“這樣嗎?!”白榕眼一亮,噌地扭頭看向納爾亞,“我,我今年十九!”

看着眼前的少年一臉“我和你只差八歲,快喊我哥喊我哥喊我哥吧”,納爾亞又窘又想笑,對着這麽一個精致可愛的少年,他完全喊不出“哥”這個字……

“好了,過來吃飯吧。”牧崇衍終于忍不住地走過去,把人撈了起來,“吃完飯讓納爾亞帶我們去見一見武器制作師。”

白榕本來對牧崇衍打斷他的收小弟事業有些不滿,但一聽後面半句,立刻乖乖地點頭,“好。”

“嗯,乖,今天有你喜歡的果麥粥,過來多吃點。”牧崇衍看着白榕,溫柔地道:“今天我陪你去找制作師,路坤庫庫和路亞要去赤虎獸的活動地,單獨磨煉一下。”

“……好。”白榕想了想,點頭答應。

赤虎獸比雷狼獸要弱,庫庫他們去赤虎獸聚集地磨煉一下,應該不會多麽危險,何況牧崇衍已經教給了他們最好的訓練術。

而且,光靠着他的感知和牧崇衍的強悍武力來躲避危險,也不利于他們的成長。

幾人吃了早飯,便各自向目的地趕去,博克跟着路坤幾人,納爾亞則帶着牧崇衍和白榕去找那個四級武器制作師。

幾人從城南跨到城北,走了足足兩個小時,終于在一座小別墅的院門前停下。

納爾亞按下了門鈴。

“來了。”一個看起來挺慈祥的老奶奶從別墅裏走了出來,後面跟着一個七八歲大的小女孩。

“喲,是納爾亞呀,你可好久沒來了。”老奶奶一看清門外的人,立刻樂呵呵地笑了起來,“這兩個月怎麽沒來,悠悠天天問你怎麽不來呢!”

“納爾亞哥哥!”小女孩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門外,整個人開心得不行,“納爾亞哥哥你來啦!”

“嗯,悠悠最近乖不乖?”納爾亞蹲下來,揉了揉小女孩的兩只羊角辮,笑道:“悠悠又長高了,真厲害!”

“嘿嘿嘿……”被自己最喜歡的納爾亞哥哥誇了,悠悠笑得眼睛眯了起來,蹦蹦跳跳地撲進了納爾亞懷裏,要他抱。

“納爾亞哥哥,昨天爸爸最近買了好多好吃的,你快進來,咱們一起吃!”

“悠悠他爸昨天晉級五級武器制作師了,這消息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你呢。”老奶奶笑着看向了白榕幾人,“喲”了一聲,“這兩個标志的小夥子是誰啊?”

“這兩位是我的救命恩人,對武器制作比較感興趣,想看看雷叔收不收徒弟。”納爾亞抱起小女孩,問向老奶奶:“雷奶奶,雷叔在嗎?”

“在,在……”一聽是納爾亞的救命恩人,雷奶奶對白榕和牧崇衍更熱情了兩分,“你雷叔在二樓的武器制作室呢,你們先在客廳歇一會兒,我去喊他。”

白榕和牧崇衍道了謝,跟着走進了客廳,在沙發上坐下。

不着痕跡地掃視了一圈,牧崇衍心裏暗下決心,一定要盡快買這樣一套房子給他的小甜糕住。

殊不知……

白榕也暗暗握緊了拳頭,要買這樣一做別墅藏他的媳婦兒!

不一會,一陣腳步聲就從樓上傳了過來,一個五官端正的方臉中年男人拐過走廊,步伐緊快地沿着樓梯走了下來,面露關切。

“納爾亞,你出了什麽事,在荒野裏遇到成群五級異獸了?!”

“雷叔,此事說來話長,我只能說,我和博克哥被洛雷爾陷害了,瀕死的時候遇到了幾位恩人,若不是他們,我已經連屍體都沒了。”納爾亞看着面露憤怒的男人,連忙安撫,“沒事的,雷叔,我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恩人對我很好,他們想來學習一下武器制作,您看看……願不願意收個徒弟?”

“你們倆哪個想學武器制作?”聽納爾亞這麽說,男人微微松了口氣,移過視線看向旁邊兩個年輕人,最近想和他學習的人越來越多,不過資質都不怎麽樣,他便一直沒有收徒,這兩個看起來品行不錯,如果資質不太差,他收一個也不是不可以。

“您好,是我想學。”白榕向前走了一步,道:“我叫白榕。”

“白榕。”男人掃了眼前乖乖巧巧幹幹淨淨的少年一眼,不可否認,給他的感官還不錯。

“要想我收你,需要經過一些考核,你願意嗎?”

“我願意!”白榕連忙答應。

能用考試解決的事,對他來說就完全不是事兒!

“好,那你跟我過來吧。”男人看向納爾亞和牧崇衍:“你們先在這喝杯茶吧,還有昨天剛買的酥餅,味道應該還不錯。”

“謝謝雷叔。”

“多謝。”牧崇衍看了白榕一眼,對他露出一個鼓勵的微笑。

白榕立刻回了一個甜甜的微笑。

旁邊的納爾亞看得直想摸鼻子,他這倆恩人還真是無時無刻不是甜掉牙啊……

白榕跟着男人走到二樓盡頭的一個房間,男人從書架上抽下幾本書,道:“學習過武器制作嗎?對武器制作了解多少?”

“……我沒有學過,也完全不了解。”白榕如實答道。

男人皺了皺眉,将手中的書本放下,又從暑假上抽出一本薄本書籍,遞給白榕,“第一頁到第八頁,給你半個小時,看完我會問你一些問題。”

“好。”白榕連忙接過,卻發現這不是書籍,而是一本筆記冊,裏面的內容全部是手寫。

立刻從第一頁看了起來,白榕越看越是驚訝,這第一頁到第五頁介紹的居然是低級武器和中級武器的制作過程與區別,不過沒有詳細的解釋,只是大體介紹,但依舊讓他把武器制作的過程了解了個大概。

低級武器主要就是選材鍛造,這一點講究技術經驗和手法,不過s區a區以及b區已經有低級武器的鍛造機器,看來推廣到c區的日子也并不遙遠。

但是中級武器是沒有任何機器可以制作的,因為中級武器除了低級武器的制作過程外,還多了兩步非常重要的步驟——能量淬煉以及符文刻畫!

白榕眼底暗暗一閃,如饑似渴地看了下去,發現這符文能直接在武器上被激發出能量的關鍵居然就是因為“能量淬煉”這一步!

這一步用到了一種價格昂貴的天然能量液,低級武器要在能量液裏依照各種手法進行煅燒浸泡冷卻,甚至能量液裏也要根據符文的不同以及淬煉階段的不同而添加不同的材料,這一步非常複雜,足以難倒大部分制造師,不過白榕不在這個範圍之內。

不說他高到離譜的記憶力與理解力,單說這些過程,其實和制作符卡液、符文液的過程有些異曲同工的地方,甚至有些材料他雖然沒有見過,但光看到名字和作用,就能聯想到大概要做什麽樣的處理,采取什麽樣的手法,不能說全對,但是很多都猜得八九不離十。

至于“符文刻畫”這一步,就更是奇妙了,這一步是在能量淬煉的最後一步開始進行的,直接要求在能量液裏對武器進行刻畫,所以對制作師的掌控力與感知力要求很高,不過好在刻畫的筆直接就是一種特殊材質的筆,筆尖鋒利,是實心的,并不需要調制什麽符文液。

見白榕嗖嗖地翻得很快,男人面上閃過一絲不悅,如果資質差點倒是無所謂,但态度要是不認真,行事浮躁,他可不願意收。

“看完了?”

“嗯,看完了。”白榕乖巧地點頭。

見時間才過去十六分鐘,男人皺了皺眉,“那現在就要問你一些問題了,如果你有太多答不上來,是不可能會收你的。”

“嗯,我知道,您問吧。”白榕繃住臉,嚴肅答道。

見白榕居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男人心底的不悅更加濃了,但也不再說什麽,直接道:“第一個……”

……

很快,十幾分鐘過去,白榕已經回答了八個問題,男人的臉上越來越震驚,甚至帶着一絲激動之色,這個年輕人的回答不僅精确,而且很有想法,看得出來完全理解了前八頁的內容,甚至……一些觀點以及遠遠超越了他給他看的內容!!

簡直令人震驚,匪夷所思,是個超乎他想象的天才!!!

又問了兩個問題,發現白榕又全部答對,男人合上了冊子,臉上微微閃着激動的紅光,道:“我叫雷鳴,你可以叫我雷叔。”

“好,雷叔。”白榕乖巧地點頭。

“你天賦很高,我收你做徒弟是我占了便宜。”雷鳴把桌子上的一摞書遞給白榕,“這些書你拿回去看,裏面是關于低級武器的全部資料,以及中級武器的部分資料。”

“我可以直接拿回去?!”白榕睜圓了眼睛。

“可以。”雷鳴笑了笑,“這些資料其實黑市裏也有,七八千灰幣差不多可以買到,買到的人說不多也不多,說不少也不少,但買了的一百個人裏都出不了一個中級制作師,知道為什麽嗎?”

“因為……理解的問題嗎?”

“沒錯,再加上沒有人親自教授,一些操作手法也很難掌握,所以大部分人根本學不到什麽,只有資料,是成不了事的。”

“不過,如果我把資料拿跑了,您也損失了一大筆灰幣啊!”

感于白榕的單純真誠,雷鳴笑得開懷,“自然是因為我相信願意在荒野裏救陌生人的你不會做這種事,而且……算是一種風險投資吧。”

畢竟這種天才簡直千年難見,以後前途定然不可限量,适當的示好還是有必要的。

“謝謝您的信任,我會好好學習的!”白榕語氣堅定,雀躍地抱起書,“那……我們現在出去嗎?”

“嗯,出去吧,他們也該等急了。”

白榕下樓回到客廳的時候,牧崇衍立刻迎了上去,面上關切又焦急。

“怎麽樣?”

“雷叔答應收我了,還給了我一摞書!”白榕彎起眼睛露出笑容。

“榕榕真棒。”誇完了白榕,牧崇衍又擡起頭看向雷鳴,“多謝您,我們會把拜師禮盡快補上。”

“不必,我收白榕是因為他天賦奇高,聰慧非常,拜師禮就免了,我們這裏不講這些。”雷鳴擺擺手,看向白榕的目光透着慈愛的笑意:“收了白榕做徒弟,賺便宜的還說不定是誰……”

“雷叔,您太高看我了。”白榕有些不好意思。

“沒有,雷叔說的是實話。”雷鳴笑道:“行了,你們回去吧,記得以後每天要來一兩個小時。”

“好。”白榕想了想平日的安排,道:“下午四點可以嗎?”

“可以。”雷鳴點點頭,向雷奶奶喊了一聲,“媽,白榕來的時候您記得開門,帶他進來。”

“好好好。”雷奶奶也笑得開心,人老了,就喜歡家裏多些人,熱鬧。

納爾亞與雷鳴又聊了幾句,幾人便回去了,回到平房小院的時候剛好中午十二點。

給了納爾亞五十灰幣,讓他出去吃飯,牧崇衍親自掌勺,給他的小甜糕做了一頓午飯。

白榕眼冒星星地看着牧崇衍,覺得會做飯的他媳婦兒簡直太帥了,超級有魅力!

從背後抱住牧崇衍,白榕小臉靠在牧崇衍的背上,聲音甜甜軟軟:“崇衍……辛苦了。”

“不辛苦,你喜歡吃就好。”牧崇衍心裏一軟,擡手把最後一道菜盛到盤子裏,轉過身微微低下頭,親了親白榕的額頭,“乖……我去洗個手,你先把菜端出去,好不好?”

“好。”白榕彎起眼睛,踮起腳在牧崇衍下巴上啾了一口,然後轉身端起菜,飛快地向客廳走去。

看着白榕的背影,牧崇衍眼神裏充滿了柔軟的笑意,轉身去水龍頭那裏洗了手,輕輕摸了摸下巴被親的地方。

兩人你給我夾一口我給你夾一筷地吃了飯,氛圍甜蜜非常,仿佛空氣中都流淌着濃稠的金色糖漿。

飯後,牧崇衍把碗筷收拾了,笑着看着屁股後面的小尾巴,“怎麽不去休息?”

“我想等你一起。”白榕翹起柔軟的唇角,露出一個白白嫩嫩的小梨渦,“崇衍……我們一起午休吧。”

雖然他現在不準備和牧崇衍互幫互助了,但是多接觸總沒錯的啊,而且他媳婦兒這麽體貼這麽賢惠,他簡直越來越喜歡牧崇衍了,就想和他媳婦兒待在一起。

“好啊……”牧崇衍露出笑容,溫柔地親了親白榕的發頂,心裏幸福地冒泡。

來到牧崇衍的房間後,白榕就懶懶地鑽進了被子,牧崇衍好笑地将人攬到懷裏,替白榕捋了捋幾縷亂翹的頭發。

“這麽冷嗎?”

“沒有……就是累了。”白榕靠在牧崇衍的胸膛,小臉輕輕地蹭了蹭。

被白榕軟軟的小動作蹭地整顆心都有些酥,牧崇衍收緊了胳膊,将人緊緊鎖在懷裏,輕輕吻了下白榕的頭發,心裏餍足地嘆了一口氣。

躺在牧崇衍溫暖的懷裏,白榕舒服地眯了眯眼睛,烏黑長翹的睫毛輕顫,看向了窗外。

“崇衍……好像天有些陰了,要下雨了嗎?”

“嗯,大概要下雨了。”香軟的小甜糕在懷,牧崇衍非常不願意起來,可想到外面晾着的衣服,還是不得不起了身,“我去收衣服,乖……你先睡。”

白榕揉了揉眼,看着牧崇衍推開窗,探出身子,收進來了幾件衣服。

其中一抹白色突然跳進了他的眼睛。

他的內褲!!!

突然想到昨天牧崇衍做的可惡事情,白榕鼓起了臉。

牧崇衍收起衣服,正準備疊起來,突然發現他的小甜糕在氣呼呼地看着他。

手下動作一僵,牧崇衍看了眼手中的內褲,又看向了白榕,聲音透着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心虛和讨好:“榕榕……我這就把內褲給你收起來……”

“哼,你自己留着吧!”白榕噌地做起來下了床,穿上鞋噠噠噠走出了門,“我要回去午睡了,你自己睡吧!”

“榕榕……”

“砰——”回答他的是一聲關門聲。

牧崇衍僵了一瞬,緩緩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白色小內褲。

昨天不該這麽逗他的小甜糕的……把好好的睡覺福利都逗沒了……

啊——,後悔!!!

作者有話要說: 絨絨,為什麽可以一起午睡,卻不能一起過夜呢,不都是純潔地一起睡覺麽?

白絨絨(一副看待無知小朋友的眼神):當然不是了,過夜和午睡可不一樣,只有結婚了才能在一張床上過夜的!

哦?哪裏不一樣?

白絨絨(眨眨茫然的眼,可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為什麽,一揚腦袋繃住臉):反……反正就是不一樣,說多了你也不懂!

牧崇衍(心底忍笑,面上一本正經):對,午睡和過夜當然不一樣,絨絨和我一直一起午睡也沒關系,絨絨,走,咱們午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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