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還不說?!我勸你識相點!”白榕故作兇神惡煞, 拿着小彎刀站在被捆住手腳的澤拉爾面前,威脅地揮了揮, “不然, 有你好果子吃!”

角落裏的澤拉爾臉頰青紫了一塊,慘兮兮地坐在牆角,他看着前面圍着的一圈人, 個個像是參觀異獸園似的盯着他,心裏不禁又羞惱又憤怒。

他堂堂的二皇子,居然被一個剛來這裏兩個月的異域人輕而易舉地給擒住了, 甚至還被這麽肆無忌憚地綁住審問, 簡直是赤-裸-裸的羞辱!!

“還不說?!!”白榕聲音一怒,又揮舞了兩下彎刀。

這個人居然敢偷拍他家牧崇衍, 證明是有預謀的, 說不定還有什麽陰謀勢力在背後等着, 絕不可姑息!!!

牧崇衍站在一邊, 唇角壓了又壓,明明是很嚴肅甚至很嚴峻的事情,看着他家小甜糕的“嚴刑審問”, 總覺得有點想笑……

不行, 他家小甜糕适合賣萌, 不适合裝狠……

“榕榕……”牧崇衍走過去, 拍了拍白榕的肩膀,“我問吧,你審問了那麽久, 去喝點水吧。”

“我不渴。”白榕用刀尖指了指澤拉爾,“他太難審問了,我看咱們還是太溫柔了,崇衍,你再把他打一頓吧。”

澤拉爾面色一變:“?!!!”

這個少年看起來精致可愛又清瘦,怎麽這麽狠!!

白榕看到了澤拉爾眼神的變化,冷眼呵了一聲。

經歷過了聖亞的事情,他算是明白了對一些陰毒的勢力敵人是半點也不能留情的,要不是覺得這個“吳澤”是否陰狠毒辣還有待考證,他可不僅僅是讓他家崇衍揍他一頓這麽簡單了!

“行啊。”牧崇衍淺淺勾了勾唇角,道:“榕榕,把治療儀拿出來。”

“嗯?”白榕有些疑惑,但還是立刻把治療儀從空間鈕裏取了出來。

“榕榕,你拿着治療儀在這等一下,一會兒,這個人傷勢過重了,你就去治療一下。”牧崇衍淺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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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就明白了牧崇衍的意思,白榕乖巧地點點頭,道:“好。”

其餘幾人也覺得這方法不錯,掃了眼治療儀,又紛紛把目光轉移到澤拉爾的身上。

角落裏的澤拉爾卻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這個牧崇衍居然比剛剛那個少年還要狠,竟然要一邊暴力他一邊治療他,這種折磨人的手段簡直太狠毒了!!!

但這個牧崇衍的算盤打錯了,他堂堂二皇子根本不可能這麽簡單地就屈服,他只會……

機智地拖延時間,讓他老師趁這時間來救他!

“等等!”澤拉爾突然出聲。

牧崇衍沒有理,面無表情地卷了卷袖子,邁着步子不緊不慢地走了過去。

澤拉爾有些急了,“等……等等,我有話要說!”

“你有什麽話要說?”牧崇衍面色冷厲,居高臨下地看了地上的澤拉爾一眼。

“我……我可以把你們剛剛問的那些都回答了。”

澤拉爾瞄了牧崇衍身後的白榕一眼,雖然這個少年挺狠的,但他也能看出來這個少年大概是這裏面心最軟又最有話語權的一個了,頓時故作虛弱地咳嗽了兩聲,垂下肩膀,“但是我太餓了,身上還疼,能不能先給我弄點東西吃,我吃飽了詳細說……”

“你少耍花招。”牧崇衍冷眼看着澤拉爾。

“我沒有耍花招!”澤拉爾猛地搖頭,看向白榕:“如果你們不信,我可以告訴你們為什麽我知道阿特爾弧步!”澤拉爾咽了口口水,做出一副內心很掙紮的樣子,“這……這是因為我不是第一次見過這個弧步了,我之前救過一個乞丐,那個乞丐就會阿特爾弧步,他教會了我這個弧步。”

澤拉爾一邊說,一邊在心裏雙手合十對自家老師道歉,他老師那麽風光霁月的人物當然不可能會混成乞丐……

“乞丐?!”白榕眼底微微一變。

難道……之前也有聖亞機甲戰士掉了進來?!!

“嗯……”澤拉爾連忙點頭。

“會阿特爾弧步的人,怎麽可能會混成乞丐?”一旁的納爾亞突然開口,他還記得在傭兵公會比試場見牧崇衍使用過的阿特爾弧步,簡直令他震撼,即便那個乞丐的阿特爾弧步沒有牧崇衍這麽精進,獵殺個四五級的異獸也沒有問題。

“因為……”澤拉爾頓了頓,虛弱地道:“因為他掉下來後……咳咳,受……受傷了……”

見澤拉爾臉色有些發白了,白榕想了想,走去廚房拿了一塊長條形糖糕。

他當然不是心軟了,而是擔心這人說着說着暈過去,耽誤他們審問。

“崇衍……”白榕拿着糖糕回來,沒有直接過去遞給澤拉爾,而是看向了牧崇衍,“要不要給他吃點東西。”

“……”牧崇衍頓了兩秒,接了過來,“我去給他就行。”說着又看了眼時間,對白榕道:“已經不早了,馬上就七點了,晚飯都做好了的話,你就先去吃。”

“沒事,我不餓。”

“怎麽可能不餓,今天殺巨鱷獸消耗了那麽多能量。”牧崇衍微微低下頭,聲音溫柔地勸哄,“榕榕快去吃飯,你吃完了我就去,這裏得看着個人。”

角落裏默默看着兩人的澤拉爾:“……”

他被綁成這個樣子,難道還有看着的必要嗎?!

“那……崇衍你等等。”白榕眼底微微一閃,突然轉身跑了過去。

牧崇衍看了白榕的背影一眼,轉過身,冷着臉把糖糕往澤拉爾嘴裏一塞。

“我勸你不要耍花招。”

“唔……唔唔……”澤拉爾根本說不出話,只能半仰着頭,一邊嚼着糖糕,一邊調整着角度以免糖糕掉下去。

畢竟他現在手被反綁着,褲子上也不幹淨,讓他把糖糕怼在褲子上吃,他接受不了。

口中的糖糕甜軟可口,澤拉爾心底卻很是羞怒,這個牧崇衍居然就這樣塞他嘴裏,讓他只能這麽狼狽地吃,分明是在羞辱他!

其實牧崇衍還真沒想這麽多,畢竟讓他給澤拉爾松綁不可能,讓他一手拿着慢慢喂澤拉爾更是不可能。

這邊,澤拉爾一邊嚼一邊在心裏憤憤地想着計策,另一邊白榕端着個大托盤小跑了過來,托盤上有六個烙餅,兩盤被特意夾出來的菜,還有兩碗湯。

“崇衍,咱們一起在這吃。”白榕把托盤放到一個椅子上,又拿過兩個凳子,揚起臉道:“坐吧。”

牧崇衍心裏一軟,坐下來笑了笑:“謝謝榕榕。”

“謝什麽啊。”白榕笑着露出兩顆小虎牙,“崇衍……他剛剛說什麽了沒?”

“沒有。”牧崇衍看着吃得有些艱難的人,眉頭微皺,在這種時候還嫌棄褲子上的土,寧願仰着脖子吃也不放在膝蓋上,看來之前是個生活條件很不錯的大少爺。

見澤拉爾吃的很累,白榕皺了皺眉,“崇衍……要不要給他換個方式綁着?”

比如把綁着的手從後面挪到前面。

“不必了。”知道白榕是什麽意思,牧崇衍夾了一筷子菜放到白榕碗裏,“他已經快吃完了。”

正努力咽着的澤拉爾險些噎住:“……”

在澤拉爾吃完的時候,牧崇衍喝了一口湯,掃了澤拉爾一眼,“吃完了?”

澤拉爾頓了頓:“……嗯。”

他估摸着以他老師駕駛機甲的速度,只需三四個小時就能從s區的王宮趕到b區,雖然他沒有和他老師說過這裏的地址,但是憑他老師的能力,應該不需要一小時就能找到這邊來。

所以……他只需要熬過這四五個小時就夠了。

“那就說吧。”牧崇衍看了明顯在默默打算着什麽的澤拉爾一眼,眼底微沉:“哪個勢力的,真名是什麽?”

“吳澤就是我的真名。”澤拉爾果斷不承認自己用了假名,故意支支吾吾地道:“我……我沒有什麽勢力,就是澤澤傭兵團的團長而已,來找牧先生是想和牧先生你交流一下獵殺異獸的經驗以及……阿特爾弧步的練習經驗,因為不管我怎麽練,都練不進一秒內……”

澤拉爾八分假兩分真地編着,表情演得很真摯,他堅信如果他說他就是二皇子澤拉爾,這些人為絕後患很可能會殺人滅口,就算這些人心虛害怕了,讓他毫發無損地出去了,也不如他什麽不說地受些折磨,等他老師來救他。

不然他這個臉豈不要丢盡了!!

“澤澤傭兵團?”牧崇衍冷笑了一聲,一個字也不信,只道:“那你為什麽偷偷打開視頻錄像?”

“那是因為我見你會阿特爾弧步,很驚奇,就給之前教我練習弧步的那個人說了,他很想見見你,覺得你們很可能是來自于一個星域,但是他現在在a區有一個傭兵團,平日很忙,沒辦法來,所以就……”

澤拉爾僞裝出一副滿臉歉疚的樣子。

“既然這麽簡單,你為何剛開始不說?!”白榕已經吃了兩個烙餅,正捧着一碗湯喝着。

可以說是史上最不威嚴最不兇悍的一個逼供者了!

“因為……”澤拉爾一哽,心裏不禁有些憋悶。

他剛開始什麽都不想說,只是因為覺得他堂堂二皇子身為s區最有天賦的天才,又有最好的老師教授,一向沒有對手,卻突然被一個人用半分鐘就擒住,心裏過于憋氣,一時抹不開。

現在想想,他真是蠢了,要是當時就把這些話編上去,說不定情況不至于那麽嚴峻。

“因為什麽?”白榕眯眼看了澤拉爾一眼,“你又在想編什麽瞎話?”

“我沒有,我說的都是實話!”澤拉爾喉嚨有些噎,這個少年長得那麽精致可愛,說話怎麽一點都不可愛!

“榕榕……”牧崇衍放下碗筷,突然開口道:“你之前不是說晉級七級武器制作師後想要去武器制作行,與那總經理談判一下,買下幾套制作低級武器的機器嗎?”

“嗯,怎麽了?”白榕不明白怎麽突然提起這事了。

“那咱們今天就去好了。”牧崇衍餘光看了澤拉爾一眼,發現這人果然如他所料那樣一點驚訝都沒有,心裏冷笑一聲。

費盡心思把他們調查得那麽清楚,卻說目的只是想和他交流經驗,呵……

“今天去?”白榕驚訝又興奮,“現在嗎?”

“嗯,現在就去。”牧崇衍站起身,又從空間鈕裏取出幾條特殊材質的繩子,粗暴地将澤拉爾拽到了院子裏一棵幾乎有一米粗的樹旁邊,把人與樹綁在了一起,足足十圈,結結實實。

“你……你想幹什麽!!”

澤拉爾面露驚恐,這人不是要把他綁在這裏,再嚴刑逼供或者直接殺他滅口吧?!!

用一塊布把澤拉爾的嘴堵上,又纏上了一層膠帶,牧崇衍對其餘幾人道:“都吃飽了嗎?”

“吃飽了。”幾人猶豫着點頭,看着被綁在樹上憤怒地掙紮的“吳澤”,都有些摸不着頭腦。

牧崇衍可不像是會問他們吃得飽不飽的人啊……

“吃飽了就一起出去,正好也讓你們多了解一些武器,看看有沒有更适合你們的。”牧崇衍擡步又向別墅走去,“都去多帶件衣服,晚上出去天氣會更冷。”

見牧崇衍今天居然這麽關心他們,幾人更加摸不着頭腦了,不過還是跟着牧崇衍走了回去。

只有白榕,意識到他家牧崇衍很可能是有要事要回去說。

一進到別墅,牧崇衍就示意幾人一起來到三層。

“你們各回屋子把比較重要的東西都收進空間鈕,一會兒一起帶出去。”牧崇衍看了幾人一眼,“這個人很可能有同夥,一會兒也許會尋過來,其中興許就有那個教他阿特爾弧步的人。”

“那怎麽辦?”路亞連忙開口,“直接對戰嗎?”

“這個吳澤的實力很不錯,你們幾個加起來也不一定能打過,來救他的人應該不會比他差。”

其餘幾人:“……”

果然關心都是錯覺,牧崇衍(牧大哥)說話還是這麽毫不留情。

牧崇衍繼續道:“我需要好好觀察一下這些人,判斷這些人的目的和所屬勢力,所以到時不能直接離開,但你們不一樣,我建議你們一會兒就直接離開。”

“我們不走。”其餘人突然異口同聲地開口。

一遇到困難就跑路,他們怎麽可能是這種人?!

牧崇衍看了看眼前神色堅定的幾人,頓了兩秒,又道:“來救‘吳澤’的人實力應該會比他更強,到時候你們幫不了多少。”

“能幫一點是一點。”納爾亞開口道:“如果我們發現我們幫不了,會盡快逃走,不會拖後腿的。”

“沒錯。”路坤點頭。

他們不是不知分寸的人,若是拖後腿了,會盡快離開。

牧崇衍眼睛微微斂起,“……好,不過在發現來人時,你們不要立刻迎戰,注意看我的手勢,如果我能盡快解決最好,如果不能,你們就快些各自逃走。”

“當然,榕榕是跟着我的,你們如果逃走了,可以去c區,在雷叔附近租個房子,到時我和榕榕會去找你們。”

“嗯……”幾人應了聲,面色卻都有些沉重。

“其實,你們也不必太過擔心。”見氣氛過于沉重,白榕接話道:“崇衍考慮的是最差的情況,到那一步的概率很小,大家別亂想了,先回去收拾收拾吧。”

“哥,我不想和你分開跑。”庫庫眼睛有點紅,一動不動,“哥,就算來了很多厲害的人,我也可以自保,不會拖後腿的。”

“庫庫……”

“反正我就不同意!”庫庫突然任性起來,眼睛裏湧上了一層霧氣:“我就是不要和哥分開跑。”

“庫庫……”見庫庫這副樣子,白榕突然有些心疼,伸手揉了揉庫庫的腦袋,看了一眼旁邊的牧崇衍,“崇衍說的那種概率很小,如果發生了,我們再看情況。”

“看什麽情況……”庫庫低着腦袋,可憐兮兮的。

“庫庫,到時候我們都要聽崇衍的安排,他會做出最正确最安全的判斷,我們要相信崇衍,并且遵從。”白榕拍了拍庫庫的肩膀,“這樣才是最正确最理智的行為,也是最安全的選擇,知道嗎?”

庫庫委屈地抽了抽鼻子,沒有說話。

“當然,這種可能性非常小,所以庫庫就別擔心那麽早了,很可能只來兩三個人,而且還被崇衍輕而易舉地擒住了呢……”白榕從空間鈕裏取出一塊手帕,遞給庫庫,調侃着笑道:“都一米八多的人了,還哭得跟個小孩一樣……”

“反正你是我哥……”庫庫難得地回了一句嘴。

白榕頓時笑出來了,揉了一把庫庫的腦袋:“當然了,所以庫庫在我面前怎麽跟個小孩似的都沒事,好了,快去收拾東西吧。”

“嗯……”庫庫不情不願地挪了一步,随即快步走了。

白榕也連忙回屋收拾了一下,不過東西不多,不過兩分鐘就收拾好了。

牧崇衍站在窗戶前,看了一眼被綁在樹上的“吳澤”,發現那人居然安靜下來不再掙紮了。

淺淺眯了眯眼睛,牧崇衍轉身走出了門。

幾人很快就收拾好了東西,路過澤拉爾的時候,發現澤拉爾居然安靜地閉着眼,不說話也不掙紮。

牧崇衍看了他一眼,就面色絲毫不變地走了出去。

發現幾人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澤拉爾恨恨地咬着牙,他這種“異常”的表現,這幾個人居然一點反應都沒?!

好一個牧崇衍,好一個硬漢傭兵團,居然敢這麽對待他,打傷了他不說,還綁他堵他嘴,等他老師來救他了,看他怎麽收拾這些人!!

“崇衍,這麽去哪?”幾人離開別墅三百米遠後,白榕側過臉,看向牧崇衍道。

“去武器制作行。”

“真的去?!”白榕睜大了眼睛,他還以為“去武器制作行”只是個借口。

“嗯。”牧崇衍把方向盤打了個彎,“這個人很明顯不是b區的人,應該是a區甚至s區的某個大家族跑出來的少爺,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盯上了我們。”

“怪不得我總覺得他行為處事都有些和常人不一樣,原來是個貴族少爺。”白榕點點頭,“所以呢?”

“所以……”牧崇衍在一家餐廳前停了下來,擡手輕輕揉了揉白榕的頭發,“所以那些人不會這麽快就趕過來,我估計還需要兩三個小時,咱們先去武器制作行看看,然後再回來,反正那武器制作行離這裏不過十幾分鐘的車程。”

随即牧崇衍又擡眼看向車內後視鏡,對路坤幾人道:“路坤,你們先去餐廳裏等着,注意觀察有沒有人會試圖進別墅,我和榕榕很快就回來。”

“好。”路坤點頭。

“不過,如果發現有人進去了,你們在這等着就行,不要上前。”雖然那些人這麽快就來到的概率極其低,但還是要囑咐一下。

“嗯,我們知道。”

牧崇衍安排好幾人後,就帶白榕離開了餐廳,向武器制作行趕去。

武器制作行在b區最寬闊最繁華的中心大道上,一般人要想從b區的其他地方穿去他們所住的別墅區,這條大道是一條必經之路。

所以,牧崇衍提議來武器制作行,也不是沒有考量。

兩人與武器制作行的總經理談得很愉快,畢竟白榕作為七級武器制作師,在b區絕對是首屈一指的地位,那總經理沒有得罪的道理,只不過即便那總經理給了很大的優惠,一套低級武器的制作機器的價格依然很昂貴,白榕暫且放下了買機器的想法,決定攢一段時間再說。

兩人回去時,路坤幾人還沒有發現什麽異樣,白榕在餐廳裏坐了一會兒,突然有些想上廁所,和牧崇衍說了一聲後,就往廁所走去。

餐廳廁所靠着餐廳的後門,白榕上完廁所洗手的時候,眼睛向後門外邊瞄,突然發現一個身高腿長的男人從斜對面的百貨商場走了出來。

感覺這男人身上莫名帶着一種氣場,白榕多看了兩眼,卻在那個男人突然轉過臉時,整個人驟然一愣!

這男人……怎麽……怎麽那麽像牧崇衍的爸爸,曾經的聖亞第一機甲戰神——

夏清術?!!!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想不到吧,先見到皇後的居然是白絨絨~~~

哎呀,這就是“婆媳緣分”吶。

白絨絨(瘋狂咆哮):為什麽這麽突然讓我見家長?!!!還是在這樣一個場合?!!!

牧崇衍:乖……榕榕這麽聰明好看又能幹,在什麽時候見公婆都合适……

白絨絨(先是點頭,随即眉頭突然一皺):為什麽是公婆?!

牧崇衍:……我用詞不當,是家長,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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