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訂婚?!!

白榕心髒砰地一跳, 臉頰慢慢紅了。

啊啊啊這是不是太快了,他……他還沒有準備好……

牧崇衍面上閃過一絲狂喜, 但想到快結婚的人必須要穩重, 便故作鎮定地清了下嗓子,道:“我沒有意見。”

“好……”夏清術眼底的笑意都快漫出來了,又慈愛地看向白榕:“那榕榕呢, 榕榕願意嗎?”

“我……”白榕無措地攥住了衣角,小臉越來越燙,心底緊張得都要發顫了, 啊啊啊這種事情也太突然了, 他……他岳父怎麽不早些給他個心理準備……

“榕榕答應嗎?”牧崇衍側過頭,輕輕握住了白榕的手, 深邃的眼神直直地注視着白榕的眼底, “榕榕願意和我訂婚嗎?”

“!!”白榕臉倏地更紅了。

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 就聽見自己軟軟的聲音脫口而出, “我……我願意。”

牧崇衍眼底頓時被狂喜和甜蜜浸滿,立刻探過身體,微微低頭在白榕額頭上落下一吻。

聲音低沉而溫柔, 透着微微的顫音:“我會對榕榕很好很好……”

白榕腦袋裏懵懵的, 感覺不同款式的煙花在腦海裏炸個不停, 燦爛又溫軟的花火落了下來, 卻一點都不燙,輕輕軟軟的……

“我……我也會對崇衍很好很好的……”

餐桌上的幾人都猝不及防地被秀了一把,感覺那飄在空氣裏的甜蜜糖漿都快溢到他們這裏來了。

不過, 大多數人都極其高興,除了懵逼又郁悶的庫庫。

他哥哥就這麽被拐走了,啊?!!!!!

“榕榕也同意的話可真是太好了。”夏清術笑眯眯地看着白榕,心裏欣慰又喜悅,極想揉一把自己乖乖軟軟的兒媳婦兒的腦袋,“榕榕,我查了日歷,二十天後有一個大大吉,非常适合舉行訂婚典禮,你覺得如何?”

“二十天?!”白榕眼睛突然大睜,“會……會不會太快了?”

“不會啊,二十天足夠了,榕榕放心,叔叔會給你們一個非常完美的訂婚典禮,保證豪華又不失典雅,而且不老套又新穎!”

夏清術摩拳擦掌,他早就想親自設計一場婚禮了,現在終于有機會了。

牧崇衍看着他爸興奮的樣子,心情複雜,他也想自己親自設計給自家小甜糕的婚禮。

“二十天的确不晚,我會和爸爸一起負責的。”

“……嗯,沒錯。”夏清術無奈地接了一句,沒辦法,他家小寶都這麽說了,他還不懂小寶是想自己設計婚禮的話,腦子就是被……被羅爾斯吃了。

夏清術看着白榕,聲音非常溫柔,“總之,有小寶,有我,二十天完全夠了,榕榕不必擔心。”

白榕紅着小臉有些無言,他擔心的又不是婚禮,而……而是他還沒準備好這麽快訂婚啊啊啊……

然而,下一秒,白榕又一次聽見了自己答應的聲音。

“好,好的……”

“那太好了。”夏清術笑着眯起眼睛,“正好西後殿就快建好了,二十天後,婚禮結束小寶就和榕榕一起搬去新殿了。”

牧崇衍幸福又滿足地對着白榕的發頂又親了一口,“榕榕喜歡什麽樣子的房間,咱們到時親自去設計裝修。”

“溫馨一點的就好。”被一家人這麽看着他們親熱,白榕羞得不行。

他媳婦兒也真是的,這麽熱情,實在是太……太讓他沒辦法了!

“對了。”一旁的德羅斯突然出聲,笑着取出了一只小巧精致的空間鈕,遞給白榕:“這是之前榕榕的機甲,險些忘了。”

“謝謝二哥。”白榕接過來,乖巧地道謝。

“不必謝。”德羅斯眯起桃花眼,唇角勾着笑意。

哎,也不知他媳婦兒格雷斯什麽時候也能這樣,而不是總板着張嚴肅臉呢……

“那就這麽決定了,明天我會開記者會,向全聖亞宣布小寶的身份,并宣布給小寶訂婚的消息。”羅爾斯最後開口,一錘定音。

“嗯。”牧崇衍點點頭,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眉間微皺。

“芬雅的事,公布過嗎?”

“公布了,兩個月前把她送進監獄的時候,開了記者會,把她的每一項罪名、證據以及真實的身份都公布了。”德羅斯眼底閃過冷笑,打開光腦,投映出來一個視頻,“你們看。”

視頻裏的芬雅正巧被扣上了特制手铐,整個人哭得楚楚可憐,死死地跪在地上怎麽都不邁步,請求羅爾斯原諒她,最後被生生拖了起來,塞進了重刑犯專用飛行器。

白榕清晰地看到在被塞進飛行器的最後一秒,芬雅似是終于意識到了羅爾斯的确是下決心要治他罪,臉色突然扭曲起來,眼底淬滿了怨恨和陰毒。

甚至,在關門的瞬間,白榕看見了她的口型。

“你們一家不得好死。”

不愧是赫爾雅的女兒,咒罵的話都是一脈相承。

白榕拳頭微微攥緊,牙根緊咬,恨不得把那個芬雅扯出來質問,問問她憑什麽要給一個疼了她二十年,對她那麽好,給了她那麽頂尖的身份地位,財富物質,學習資源,名譽人脈等等的人,下這麽惡毒的病毒,又憑什麽在下了毒後腆着臉讓被下毒的人原諒,甚至在別人不願意原諒的時候,怨毒地咒罵別人一家不得好死?!

視頻上的芬雅已經被送去了監獄,一項項證據被放了出來,光屏上的彈幕也由各種陰謀論的質疑變為了惡狠狠的咒罵。

畢竟,在這一次的被襲裏,中心城無數人損失慘重,有的失去了家人,有的失去了財産,而整個聖亞因為得罪了星域聯盟裏的某些星域,更是損失重大,以致聖亞星域裏的所有人都極其憤怒。

“什麽狗屁公主,原來是個卑劣至極惡毒之極的叛國賊,垃圾,惡心!!!”

“和她媽一樣惡毒,垃圾,卑劣,肮髒,那張好看的皮囊下怕都是蠕動的蛆吧!!!”

“好看的皮囊?呵,當初我就說過芬雅長得只是一般的好看,和一些腦殘粉拼命鼓吹的盛世美顏極其不符,當初還一群腦殘女跑來罵我,說什麽她們的公主多麽高貴,多麽白富美,還諷刺我賺不到他們高貴的公主的一條裙子錢,呵呵,現在那群腦殘粉呢,怎麽不來捧她們高貴的公主的臭腳了?”

“話說,我就有一個女同事是芬雅的腦殘粉,天天把有錢高貴論血統高貴論挂在嘴邊,特別推崇芬雅,你說芬雅一句“普通”她都會罵死你,然而她老公在這四個月前被炸斷了兩條腿,兒子被炸死了……當然,說這個不是幸災樂禍,只是覺得諷刺可悲……”

“為什麽不能把死刑恢複,這種心思歹毒的垃圾為什麽要讓她活着,實名申請恢複死刑,淩遲!把她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看看裏面藏的是不是腐臭的爛肉和蠕動滿蛆的糞!!!”

“同意請求恢複死刑!!!這種舍得給疼愛自己那麽多年的父親下那種可怕的病毒,還與外敵勾結背叛聖亞的人,心腸簡直歹毒得無法想象,這種人絕對要處決!!!”

“什麽人啊,這種人還算得上是人嗎,明明豬狗不如!!!畜生,不,說畜生都侮辱了畜生,畜生都沒有那麽歹毒!!!”

“歹毒,黑心啊,這人真算不上人了。”

“要她償命!!!!要她償命!!!!要她償命!!!!”

“……”

“哦,還有,,”德羅斯突然一拍桌子,看向牧崇衍,“還有一件事,你那個小甜糕……”

牧崇衍眼底一厲,眉間頓時凜厲地豎起,聲音微沉:“小甜糕被污蔑的事……是不是還沒有澄清?”

“那倒不是……”德羅斯連忙又打開了一個視頻,“已經澄清了,官方反複澄清了一個月,三弟放心吧,全聖亞應該都知道小甜糕是無辜的了,小甜糕它……不會再背這種黑鍋了。”

視頻打開,裏面不僅有杜寒做的清除了被篡改數據的原視頻,還有清除數據回到原視頻的每一步,一步步揭露了這視頻是如何僞造的,并且扒掉了那個發布人的馬甲。

視頻的彈幕也由一味的謾罵,變為了質疑,最後回歸了沉默,并逐漸有人道歉。

白榕看着那些人發出的道歉,心裏居然平靜得很,沒有什麽特別的憤怒,也沒有多少出氣的爽感,大概,他早就不把這些人放在心上了吧。

德羅斯又打開了星網,飛快地打下了幾個字,點擊搜索。

“你看,還有專門的給小甜糕道歉的超級話題和舔小甜糕的超級話題,每個話題都幾百億了,小甜糕現在已經成了聖亞的網紅了。”

“舔小甜糕是什麽意思?”牧崇衍眼底一冷。

“……”德羅斯突然語塞,對自己三弟的老幹部性格有些無言,“舔小甜糕就是粉上了小甜糕,喜歡舔小甜糕的顏的意思……”

牧崇衍皺了皺眉,“小甜糕不需要他們粉。”

他的小甜糕有他喜歡就夠了,那麽多人冒出來幹什麽?!!

白榕對于“自己突然搖身一變,從億人黑變成億人迷”倒是沒有什麽感覺。

“哦對了,你的小甜糕呢?”說着,德羅斯還掃了白榕一眼,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和奇怪。

他弟媳婦兒看起來居然有些像那個小甜糕呢……

牧崇衍頓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在空間鈕裏。”

“在空間鈕?三弟你怎麽不把小甜糕放出來?”德羅斯有些意外。

“……經歷了那件事後,我不太放心把小甜糕放在外面。”說着,牧崇衍攬住了白榕,“而且榕榕不太喜歡把小甜糕放外面。”

“啊,榕榕還吃小甜糕的醋啊……”德羅斯哈哈大笑,眨了眨眼揶揄牧崇衍,“不過,你這主人也太狠心了,愛人吃個醋,就把小甜糕塞空間鈕了?”

“我,我沒有,小甜糕它……”白榕瞪大了眼睛,想說什麽又說不出口,小臉憋得發紅,氣得瞪了牧崇衍一眼。

“小甜糕它……它過的很好,在空間鈕裏玩得可開心了。”牧崇衍摸了摸鼻子,“榕榕剛在網上給小甜糕看了一套巨型晶璃箱呢,帶游泳池的那種,我們一會兒就準備去買了……”

“哇,這得不少錢吧,榕榕也真疼小甜糕啊……”德羅斯誇張地驚呼,笑着看了自己三弟一眼,眼底意味深長。

見他家二哥一臉“我知道三弟你也很為難”的樣子,牧崇衍心底默默嘆了口氣。

他二哥能不能別胡亂瞎猜……

什麽都知道的夏清術默默看了幾人一眼,眼底帶着無奈的笑意。

雖然都是一家人,不過他也很理解他家小寶的做法,榕榕變小過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只有他們幾個知道便足夠了。

至于羅爾斯,他大概……嗯,至少暫時不會告訴。

見自己老婆突然“深情款款”地看着自己,羅爾斯立刻露出溫柔又興奮的笑容,身後那條看不見的尾巴歡快地搖擺,“清術,有事麽?”

夏清術:“……沒事。”

算了,這事情他一個人知道就夠了。

把兩件最重要的事情都商量完,頭一次人員齊全的家庭會議便解散了。

“二哥,真不用你送。”牧崇衍走到殿外,看着要跟着他的德羅斯,很是無奈,“你別跟着我們了。”

德羅斯哽了一下,有些心酸自家三弟只想着和媳婦兒卿卿我我,遺忘了他這個專門請假的二哥。

看出他家二哥在想什麽,牧崇衍更無奈了,他家小甜糕還沒有以“正常的視角”看過聖亞呢,他當然先顧着自家老婆。

頓了頓,牧崇衍委婉地勸道:“二哥,你請假一次不容易,不如去給自己喜歡的人準備個驚喜,也能早些把人帶回來。”

“?!”德羅斯眼睛突然一亮,好像也是啊,他怎麽忘了這一茬?!

“那……三弟,我就不打擾你和榕榕了,祝你們玩得開心啊,另外,你還沒化妝,別忘了化啊。”

見德羅斯麻利地走了,牧崇衍翹了翹唇角,準備取出化妝儀先給他家小甜糕僞裝一下,卻發現他家小甜糕突然跑到了小花園的灌木叢裏。

“榕榕?”牧崇衍跟了過去,“怎麽了?”

白榕也不說話,興奮地扒開灌木叢,猛地彎下腰,抓起了一個東西,然後興奮地揚起臉,對着牧崇衍笑道:“崇衍,你看這是什麽?!”

牧崇衍低下頭,只見白榕白嫩嫩的手心裏躺着一只圓滾滾的紫色空間鈕。

“這是……之前在拍賣會上給你買的那只空間鈕?”

“沒錯!”白榕喜不自禁地點頭,這可是牧崇衍第一次送給他的空間鈕,之前在和牧峰瀾對戰時不小心掉了,他可心疼了,沒想到還能找到。

歡歡喜喜地把空間鈕裏的東西搜了一圈,白榕拉住了牧崇衍的手。

“崇衍,走吧,我想把東西取出來看一遍。”

“好。”牧崇衍笑着捏了捏白榕的臉,從他父親剛送給他的空間鈕裏取出一架飛行器,帶白榕上去,關上了門。

其實他光腦賬戶裏還有不少錢,但看出他父親是真心想給,便也沒有假意推拒。

白榕一上飛行器就把空間鈕裏的東西一樣樣取出來,擺到了座位上。

他以前的研究服,保暖秋褲,一些奶糖紙碎沫,光腦,一些s級和ss級的符卡,一個微型符卡檢測儀,一套微型符卡制作機器,還有一些符卡材料,不過材料太多了,他取了一些,見沒有損壞,便又都放了回去。

白榕懷念地捏了捏他的研究服和保暖秋褲,心底有些酸酸的,這是他從華夏帶來的最後一些念想了……

小心地把這兩件衣服收回了空間鈕,白榕又把光腦戴在了手腕上,最後才将那套他已經不能用的小型符卡制作機器收了起來。

哎,這麽袖珍,他當時怎麽用的啊,真是難以想象。

東西一樣樣地收了回去,最後只留了那幾十張符卡,白榕拿在手裏一張張地翻看。

多數是s級的基礎符卡和中級符卡,少數是ss級的基礎符卡。

可翻着翻着,白榕眼色突然一變。

怎麽有張廢卡?!

把廢卡翻來倒去地看了一把,白榕終于想起來,這是他之前突然興起想創新一下,改了符卡上符文的某個筆畫所制作出的廢卡——雷球卡。

看着雷球卡,白榕突然傻呆呆地笑了,當時他好像才十厘米高,才來聖亞一個月,可現在他連媳婦兒都有了。

白榕滄桑地嘆了一口氣,心裏感慨,這就是歲月啊,不過,也就是這種歲月才能鍛造打磨出他這種滄桑威猛猶如烈酒的男人。

滄桑威猛猶如烈酒的男人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仿佛那裏有一堆歲月的胡茬。

在後視鏡裏看到白榕的表情和動作,牧崇衍險些要忍不住笑出聲,唇角一壓再壓,右手握拳抵住了唇角。

“榕榕,你在幹什麽呢?”

“啊?”白榕立刻停下了撫摸下巴的極具滄桑男人味的動作,“沒幹什麽啊,在看符卡呢,我發現了一張以前制壞的廢卡。”

“廢卡?”牧崇衍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他沒想到他家榕榕還會制作出廢卡。

“榕榕給我看看。”

“嗯。”白榕把雷球卡遞給牧崇衍,隐隐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這可是他制卡史上的唯一污點!

牧崇衍看着手中夾雜着一絲無比純粹的紫色的漆黑符卡,眼底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

他倒是第一次見過這種夾雜着異色的符卡。

見牧崇衍這麽仔細地打量,白榕開口道:“本來應該激發出紫色符光的,但是沒有激發出來,感覺好像憋在卡裏面了。”

“憋在裏面了?”牧崇衍眼底微閃,心底突然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榕榕在符卡中心檢測過這張符卡嗎?”

“沒有,怎麽了?”白榕有些疑惑,其實他連符卡儀都沒有用過。

“符卡中心有一座特級檢測儀,可以大致檢測出廢卡出了什麽問題,既然榕榕也不知道這行符卡為什麽如此奇怪,不如去檢測一下,說不定能檢測出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會發現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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