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來乍到1-你是個關系戶？
１
接下來幾天，秦雨萌都呆在童欣悅的公寓內，除了吃喝睡逛街，就是在童欣悅的出謀劃策下，給自己買了十幾套便宜衣服，卸下耳環首飾項鏈，一身樸素地站在童欣悅面前。
“嗯……雖然沒有什麽裝飾，确實沒怎麽耀眼，但……能給人一種初戀的感覺。”童欣悅坐在沙發上，滿意地掃描着秦雨萌，還從沒有認真看過，穿着如此素的秦雨萌，竟然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謝謝你這麽婉轉地吐槽我。”秦雨萌很不習慣地扯着裙角，望着自己不配套任何飾品的雙手，突然覺得有種釋放的感覺。
“我吐槽你需要婉轉表達嗎？過來坐着，別站着了。”童欣悅拍拍沙發，示意秦雨萌過來，“話說，準備工作都好了，你打算什麽時候去上班？”
“什麽？”秦雨萌露出為難的表情，“我還沒準備好……”
“需要多久準備？一年半載的？”
“我……”
“趕緊行動起來了，沒時間了。”童欣悅一邊說着，一邊低頭按着手機，是在跟誰發着信息，“對了，你是被安排進陸道集團的吧？”
“恩，對啊，怎麽了？”秦雨萌無趣地磨着自己的指甲。
“什麽部門啊？”
“好像是采購部？”
“那可以啊！采購部平常接觸那麽多供應商，這嫁出去的機會可是大大增大啊！”童欣悅激動地抓住秦雨萌的手。
“是嗎？好！那明天就上班！”秦雨萌眼睛裏充滿信心，感覺自己離目标更近了。
２
在童欣悅小住一個星期後，秦雨萌回了家。
“爸媽，我回來了。”秦雨萌掏出鑰匙，打開門推了進去。
“爸媽這幾天回去老家親戚那了。”餘凱樂半躺在沙發上，抱着一碗切好的冰凍西瓜，眼睛看都不看秦雨萌一眼，“還想起要回家了麽？”
“呃……你可以穿件上衣嗎？”秦雨萌尴尬地站在原地，莫名地心跳加速，眼神立馬飄到別處去。停頓三秒沒聽到應答，秦雨萌又悄咪咪地看向餘凱樂。上半身肌肉線條明顯，健康的膚色，好想感受下觸感……秦雨萌想着，突然跟餘凱樂四目相對……
“看夠沒？我發現你好像挺喜歡偷窺？”
“我……哪有喜歡偷窺？！”秦雨萌惱羞成怒，看着餘凱樂站起來，放下手中的碗，向她走過來，“你……你幹嘛？！”
秦雨萌跟着後退，直到後背碰到身後的櫃子。
“你幹嘛臉紅？”
餘凱樂距離秦雨萌，只剩下不到半米，秦雨萌的眼睛逐漸放大，心跳持續加速……
“我……”秦雨萌剛要解釋。
“你可以往旁邊站嗎？擋到後面的櫃子了。”
“哦。”秦雨萌松了口氣，迅速往旁邊挪開。
“你該不會以為我要幹嘛你吧？”餘凱樂走到秦雨萌旁邊時，那張微帥的臉，迅速貼近秦雨萌。
“哪裏！你身為我的哥哥，你再這麽說話，我會覺得你是個死變态！是在騷擾我！為老不尊！”
呃……為老不尊……餘凱樂表情僵硬，之後轉變為不爽，看着落荒而逃的秦雨萌。
３
“氣死我了！”秦雨萌剛被餘凱樂調戲後，把自己關在回房間，坐在床上猛錘枕頭。讨厭！被調戲就算了，自己臉紅，心跳加速又是怎麽回事？自己都在胡思亂想什麽……想到這幾天，都要跟餘凱樂共處一室，就覺得日子好難過。
猛得看到，衣櫃裏挂着的那套GUCCI套裝，外面還罩着幹洗店的衣服保護袋。秦雨萌走進衣櫃，伸手摸一摸那套衣服，嘴角往上揚，滿意地點點頭。餘凱樂還不算很壞嘛，還是挺有良心的。
這時手機響起來，來電是童欣悅。
“喂。”秦雨萌接起電話。
“怎麽這麽沮喪？”
“想要明天要上班，有點沮喪。”秦雨萌随便找了個借口搪塞。
“別沮喪了，這會是一個有趣的開始呀！”
“嗯嗯，只能這麽想，希望趕緊找到一個老公嫁了，呵呵……”秦雨萌自行腦補畫面，忍不住笑出聲。
“可以控制下自己嗎？這麽花癡。”
“好嘛！我今晚要早睡，明天還要早醒……不過，我得幾點起床啊？”秦雨萌一直對時間沒什麽概念。
“9點上班，從你家到公司打車30分鐘，再加上你梳妝打扮30分鐘，大概7點半起床。”
“打扮30分鐘哪裏夠！”
“你還打算畫你那套妝容嗎？你不要忘記你的目标，簡單畫一畫就可以了。”
“好吧……我試試……”
“不要這麽不情願，搞得被我強迫一樣。早點睡，記得設鬧鐘，免得第一天上班遲到。”
“嗯嗯，愛你！”
此時，餘凱樂站在秦雨萌門口，聽到了大概的談話內容，掏出手機，把自己的鬧鐘，多加了一個早上7點半的鬧鐘，繼而悄悄地走開了。
４
次日清晨7點半。
不失所望，秦雨萌是真的忘記設置鬧鐘這件事了……屬于電話挂了，談話內容就瞬間忘記系列人物。這會還在睡夢中，睡得可甜了。
這時房門被推開，穿着正裝的餘凱樂走了進來，露出了一瞬間的微笑，然後立馬收回。
“喂，醒了。”餘凱樂毫不憐惜地上前推了推秦雨萌。
秦雨萌被餘凱樂暴力地推動中醒了過來，瞄了餘凱樂一眼，睜不開眼睛，又想繼續睡，“哥，再讓我睡會嘛……這不鬧鐘還沒叫……”
秦雨萌軟綿的聲音飄進餘凱樂耳朵裏，讓餘凱樂不禁打了個冷顫。
“起來，已經7點40分了。”
餘凱樂這句話，讓秦雨萌瞬間清醒，猛地睜開眼睛。首先，她想起自己是真的忘記設鬧鐘了，其次，餘凱樂為什麽會在她房間？秦雨萌把手偷偷伸進被窩裏，整了整自己的睡衣，然後緩緩地坐起來。
“你怎麽了？”餘凱樂看着秦雨萌一系列的動作，不解地問。
“哥，你不覺得，你這樣進入我的房間，是不對的嗎？”
“……”餘凱樂此刻感覺好心被狗啃了，“不然你就繼續睡，遲到算了。”轉身走出房間，走到門口轉過頭，“早餐在桌子上。”
“你要去哪？”
“我也是要上班的好嗎？”
“哥，我突然……感覺你今天有點帥，呵呵……”秦雨萌半眯着眼睛，情不自禁誇了餘凱樂一句。
“咳……謝謝。我先走了。”突然被秦雨萌這麽一誇，餘凱樂反倒有點不适應。
聽到大門被開啓再被關掉，秦雨萌知道餘凱樂出門了，此刻的她已經完全清醒了，迅速爬下床，往衛生間奔去。
瞄到客廳的鬧鐘，時間顯示7點50分。
“啊！讨厭！”
５
秦雨萌慌慌張張看着手機上顯示的時間，距離9點剩下十分鐘，此刻她還在出租車上，秦雨萌心是絕望的，沒想到第一天還真的就遲到了。
“陸道大廈到了。”秦雨萌還在傷心的氛圍中，司機師傅轉頭對她說了句。
“到了？！謝謝師傅！”秦雨萌急忙打開車門，往大堂跑去。
剛跑進大堂，電梯間早已擠滿人，秦雨萌停下腳步，稍微整理下儀容，刷開門禁，擠進了電梯。
擁擠的電梯，秦雨萌只能維持進去的姿态，一動不動，只能眼睛望着樓層不斷的往上加。随着樓層越往上，電梯裏的人逐漸減少。到最後，電梯只剩下4個人，分別站在四個角落，直接送達到30層。
“叮……”30樓層到了，電梯門打開，除了秦雨萌一人，其餘三人匆匆忙忙走出電梯往打卡機跑。
秦雨萌緩緩走出電梯，四處張望後，看到陸道集團的前臺，她便走了過去。
“嗯，你好，我是秦雨萌，今天新報道的，請問我該往哪裏走？”秦雨萌靠着前臺，露出甜美的微笑。
“您好。請稍等，我打個電話确認下。”前臺美女禮貌地微笑，拿起電話與對方溝通幾句後。很快，一位女士從一扇門內推門走出來，笑着向秦雨萌走過來。
“你好，請問是秦雨萌嗎？”
“你好，我是。”秦雨萌微微緊張地抓住自己的包包。
“我是人事部經理，我姓徐，你請跟我來。”
“好的。”秦雨萌緊跟在後面。
６
29樓采購部。
“林經理，您在。”徐經理帶着笑臉迎面而上，“這是貴部新來的同事，秦雨萌。”
部門所有人，齊齊往秦雨萌的方向望去。
“林經理，您好，我是秦雨萌。”
“哇，新同事，我們部門好久沒有來新同事了喲！”林光亮擡頭一看，笑得眼角皺紋都顯露出來，“沛芹，我們得組織下聚餐，歡迎新同事了。這個費用到時得跟人事部報銷喲！”林光亮臉上的皺紋陸續往臉堆。
“哎呀，林經理，這個倒是沒問題。”徐經理随意地應付了一句，“那沒事的話，我先帶雨萌去其他部門認識下。”
“去吧！”
秦雨萌站在一旁靜靜不說話，看着這一來一往的對話，感覺大家是在背臺詞一樣上演戲碼。
随後，秦雨萌被跟着人事部經理四處“串門”。
“這旁邊是運營部，跟采購部是溝通最緊密的平行部門……”
“嗯嗯，好的。”
這一路，秦雨萌跟一只小白兔一樣，被領着到處被人“觀摩”。
“今天這雙鞋，穿錯了……”秦雨萌內心小心嘀咕，但還是忍着痛，繼續保持良好的走姿。
路過總經理室，秦雨萌眼睛往裏瞄了一眼，透過玻璃，看到一群穿西裝革履的人，圍着讨論事情，桌上堆滿了圖紙。在最後一瞬間，秦雨萌感覺跟裏面的人，有個短暫的眼神接觸，之後印入眼簾就是一堵牆。
總經理室內，一雙手拿着的圖紙慢慢下滑，被圖紙擋住的臉逐漸顯露。陸陽朔賤賤一笑，沒想到那晚在酒吧被秦雨萌一撞，莫名其妙胸口淤青，被自己的朋友嘲笑了幾天。
７
秦雨萌被重新領回了采購部，獨自走進了辦公室。
“雨萌，你好，我叫董沛芹，以後有什麽不懂都可以問我。”秦雨萌看着身材圓滾滾的董沛芹，坐在椅子上，向她滑了過來。“這是你的電腦和辦公用品。”說完禮貌性一笑，接而椅子又滑了回去。
要不要這麽懶？秦雨萌尬笑，“好的，謝謝芹姐。”說完就往最接近辦公室門口的座位走過去，拉開了椅子，坐下去。
這時秦雨萌的手機跳出來信息，童欣悅發來的。
“感覺怎麽樣？”
“剛辦完入職，現在辦公室坐着呢……”
“嗯，記得，要低調低調低調。像陸道集團，入職的人員很容易被誤認為是關系戶的。雖然你本來就是。”
秦雨萌臉不禁變黑，關系戶是自己想要選擇的嗎？幹嘛還要把話說得這麽直接……
“秦雨萌，你出來一下。”人事部徐經理再次出現在秦雨萌面前，表情有些鬼祟，輕聲地叫喚到。
“請問什麽事？”秦雨萌跟着走出辦公室，小心詢問到，她從進來至今，應該沒做過什麽錯誤的事情吧？
“陸總叫你過去。”
“陸總？是哪位？”秦雨萌錯愕和疑惑。
“就是我們的老板。他讓你上去30樓。”
果然……這是妥妥地向大家公布自己就是一個關系戶啊！她還能保持多高超技術的低調？
“那我上去看看什麽情況？”
“嗯，去吧。”徐經理站在原地。
“您不跟我一起上去嗎？”秦雨萌看着人沒跟上來，轉身問到。
“不用不用……你自己上去就可以。”徐經理看似驚吓地狂搖頭。
“好吧，那我先走了。”
秦雨萌快步走到電梯間，轉頭确認人沒跟在後面，急忙轉方向走進衛生間，找了個隔間進去，反鎖。
迅速掏出手機，撥通出去。
“嘟……嘟……嘟……”
“哎呀。快接呀！”秦雨萌急着跺腳。
“親愛的。怎麽了？”童欣悅迷迷糊糊，很明顯是被秦雨萌的電話吵醒了。
“你認識陸道集團的老板嗎？陸總？”
“認識……不對，确切地說，應該是我爸認識。怎麽了？”
“你打個電話跟叔叔說，麻煩讓他跟陸總說下，不要大張旗鼓讓我去他辦公室？”
“什麽？怎麽回事？”
“我怎麽知道！現在人事通知讓我上去找陸總。這不很快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我還怎麽在這裏實現我的人生目标！”
“好好，我馬上電話我爸。你現在在哪？”
“我現在躲在衛生間！你快去說！”
“那你先躲着，很快！”
挂了電話，秦雨萌氣急敗壞，真後悔，早知道就該拒絕這份工作，自己去找一份。
秦雨萌就在這個小小的隔間內徘徊了十分鐘，手機再次響起。
“怎麽樣？”
“好了，事情解決了。你可以回去了。”
“好吧，那先這樣，我挂了。”秦雨萌打開門，望着鏡子的自己，嘆了口氣，整理下儀容，重新走出衛生間。
“啊！”剛走到電梯廳，秦雨萌跟低頭走過來的徐經理撞到一起。
“徐經理？”
“雨萌，陸總和你說完了？”
“哦……哦……”秦雨萌眼球一轉，“我剛上去30樓，秘書說是搞錯了，陸總找的人不是我。”
“搞錯？所以你們不認識的是吧？”徐經理充滿懷疑問了句。
“肯定不認識！我只知道他是我們的老板！”
“嗯，那沒事了。”徐經理剛對秦雨萌客客氣氣的态度，突然變得冷漠起來，“回去工作吧。”
剛回到辦公室。
“雨萌，去哪了？”秦雨萌剛走進辦公室，林光亮就開始質問，但……是帶着笑臉地質問。
秦雨萌不禁打了個冷顫，“我……剛去趟衛生間……”
“我們要開部門會，重新分配下工作喲。”
林光亮拿着筆記本電腦，率先走出辦公室，其他人陸陸續續跟着走出去。
“哦哦，好的。”秦雨萌從桌子上拿起筆記本和筆，跟着大家的腳步走進會議室。
十五分鐘後……
帶着大家滿眼的謝意，和崇拜的眼光，秦雨萌拎着一大摞工作任務回來。
全部門聞風喪膽的資源拓展，林光亮原本準備好一大波理由，想把這項難搞的工作塞給秦雨萌。沒想到臺詞只說了兩句，秦雨萌就閃爍着大眼睛，主動請辭把工作接走了。
大家如釋負重的同時，又向秦雨萌投入同情的眼神。
“是……有什麽疑問嗎？”秦雨萌疑惑地問到。
“沒事沒事。”說着大家各自低頭忙自己的事情。
秦雨萌聳聳肩坐了下來。內心無敵郁悶，這大公司的員工，也是挺奇怪的？不過今天也是大收獲，接了個資源拓展，是不是意味着，自己能認識更多的人，遇到如意郎君的幾率更大了？想着突然小聲呵呵笑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