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們給我找，快去找，就算是天涯海角也要把她翻出來給我。”譚天齊發狂道，三個多月了，她會去哪裏？為什麽一丁點消息都沒有？她知不知道他不能沒有她。

“天齊，你過來，娘有話跟你說。”譚夫人站在門口招呼着譚天齊。

“娘，您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譚天齊道。

“我有關于軒兒的事情跟你說。”譚夫人很氣他這個兒子。

“娘，您是不是找到軒兒了？”譚天齊焦急地問着。

“不是，我是想跟你說，水靈那件事不是軒兒幹的。我把那個給水靈診治的郎中找來了，你自己問他。”譚夫人說着便從身後叫出個老人家。譚天齊一看，正是那天給水靈看病的郎中。

“譚少爺，這幾日老夫也一直在受着良心的煎熬，所謂醫者父母心，而我卻為了錢財。。。。。。”老郎中有些害怕地看着一身怒氣的譚天齊說道：“那日我在集市上擺攤時碰到一個姑娘，她說她是譚府的丫環，府裏有人生病了，叫我進府一趟。我當時也就跟着進來了，到了二奶奶的房間，二奶奶便叫我第二日候在譚府大門口，接到她身邊的丫環的信號後立即進來二奶奶的房間給她‘診治’，然後再告訴大家二奶奶的孩子沒有了。”

“你的意思是，她沒有身孕？”譚天齊不相信。

“是的，我那天被叫進去的時候替她把了脈，沒有懷孕的跡象。”老郎中不敢說謊。

“那你怎麽知道那個就是二奶奶？”譚天齊快要發狂了。

“我是聽下人們這樣叫的。”老郎中如實回答。

“豈有此理！”眼前的桌子應聲而斷，大家轉眼一看暴怒的人已不見蹤影。

“天齊，天齊”譚夫人一路追去，她怕譚天齊一不小心把人給傷着了，她這個兒子氣死她了，把她這麽乖的兒媳婦都給趕走了。她就知道嘛，這麽貼心的軒軒怎麽可能會做這種事情，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幸好讓她找到了這個郎中。

“天齊哥哥，你怎麽了？”水靈看着暴怒的譚天齊以為又是誰惹怒他了。這段時間她一直為司徒軒軒出走的事情高興着，現在譚府上下都在為找司徒軒軒而忙得不可開交，她雖然有些吃味，但是次次都沒有找回，她心裏又萬分的慶幸。

“水靈，我問你話，你要老實說。”譚天齊試圖以最平靜的聲音開口問她。

“天齊哥哥有什麽話要問，靈兒只要知道的，都會如實相告。”水靈有些不好的預感，以前她的天齊哥哥都是喊她的乳名，這次卻是真呼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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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裏在後花園時，是不是你自己撞上樹幹的？”譚天齊忍耐着道，她要她自己親口承認。

“天齊哥哥冤枉啊，我怎麽可能拿我自己的孩子去開玩笑，要是有一點閃失。。。。。。”沐水靈拼命搖頭，她不能承認。

“問題是你根本就沒有孩子，你還要騙我騙到什麽時候？”譚天怒道。

“少爺，小姐真的有喜了，小夏可以作證，您要是不信。。。。。。也可以去問郎中。”小夏試圖為小姐說話。

“就是因為有你們這樣的主仆，才會把我的軒軒給趕走了，好啊，叫郎中，我看你們還有什麽可說。”譚天齊轉頭向門外，譚夫人剛好帶人趕到，郎中走了進來。

“你快給少爺說，我們家小姐，噢不，是二奶奶上次是不是有喜了，而且還有好幾個月了。”小夏拉着郎中，眼裏滿是希望。

“這位姑娘，老夫不想說謊，那天我确實為二奶奶把過脈，但是還沒有喜。其實老夫還有一個問題沒說，二奶奶的體質特別，屬。。。。。。不孕之人。”

“天齊哥哥，天齊哥哥，都是我一進湖塗，我下次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我們一起去把姐姐找回來好不好？只要你肯原諒我。我只是，我只是看不慣你一直寵着司徒軒軒，為了你的長相，我忍受着那些長相醜陋的人和我一起進餐，為了你，我在青樓學了讨男人歡心的媚招，可那個女人一來，你卻把她當成寶，我怎麽甘心怎麽可能甘心？”沐水靈積壓了十幾年的怨恨暴發了出來。

“原來，我在你心裏還是醜陋的，我原以為你接受了我。”譚天齊怔怔地站在那裏，他想錯了，唯一不會在乎這些的只有他的軒兒，現在被他趕走的軒兒。

“我忍受到現在是為了什麽，我要告訴你，我才是譚家的女主人，而不是那個司徒軒軒！哈哈，我才是女主人。”沐水靈情緒有些失控地往外走。

“把她拉住。”譚夫人連忙叫道。

“拉我幹什麽？讓我去死，讓我去死啊。。。。。。”沐水靈哭倒在地。幸好及時拉住，否則她早就一頭撞上了門外的柱子上。

“齊兒，別太在意，娘這麽多年不是這樣過來了？軒軒這丫頭應該很快就會回來的。”譚夫人安慰着坐在椅子上動不動的譚天齊，她知道她這個兒子現在心裏那塊好不容易結痂的傷疤，已經被人狠狠地撕了開來，正在不停地淌着血。

“娘，我很好。”譚天齊站起來剛說完，便直直地一頭栽了下去，堂堂七尺男兒，連大地都不由得動容。

“天齊天齊，快，快叫郎中，郎中快快看看他怎麽樣了？”譚夫人語無倫次，這一幕吓倒了所有的人，包括沒有尋死成的沐水靈。剛剛的那位老郎中連忙進屋給譚天齊查看。

“譚夫人，少爺是這幾日心力太過憔悴，再加上受到太大的打擊，扶他去休息吧，過不了多久便可以醒過來。不過他這是心病，心病還得要心藥醫啊，老夫也無能為力。”老郎中說着，還開了個定神的方子給譚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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