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出氣!”

江元聞言知道這裏要發生事情,思索一下道:“好了!我再留七天,七天後我就回山去了,不過我随時可以回來!”

百裏彤大喜,握着江元的手道:“好極了!走,我們喝酒去!”

他們二人的結拜,産生了極深的友誼,卻隐伏着一段不可避免的怨仇!

駱江元見百裏彤如此興奮,心中也頗高興,随着百裏彤向後跑去。

江元不知怎麽,總是放心不下吉文瑤,不禁問道:“可要請吉姑娘一同共飯?”

百裏彤哼了一聲道:“不用了!女人就是讨厭!”

江元笑問道:“怎麽讨厭!”

百裏彤料不到江元會有此一問,一時答不出來,支吾着道:“這個……唔……女人就是愛哭,我最讨厭女人哭,一聽見女人哭,我頭就大了!”

江元聽他說的全是小孩話,不由笑了起來。

百裏彤見狀,奇道:“咦!你為什麽笑?”

江元忍住了笑,說道:“妙得很,我倒怪喜歡聽女人哭!”

百裏彤睜大了眼睛,顯出無比的驚奇,問道:“你真的喜歡聽女人哭?”

江元點頭,含笑道:“是的,我一聽見女人哭,心裏就舒服。”

他話未說完,百裏彤已搖頭道:“難怪人家說你是怪人,竟喜歡聽女人哭!”

江元見他不知自己是與他開玩笑,竟真以為自己愛聽女人哭,心中暗自好笑。

這時二人已走入飯廳,飲酒談心,真有一種相見恨晚之感。

酒過三巡,二人都有了幾分酒意,百裏彤慨然道:“江元!我常想,一個人如果能夠随心所欲,自在的生活下去,不受外界的幹擾,不做自己不願做的事,那該是多幸福啊!”

江元點頭道:“不錯!不過我們習武之人,入了江湖,已算是自由得多了!”

百裏彤嘆了一口氣,說道:“哎,你不比我,毫無牽挂,我真羨慕你啊!”

江元心中頗為難過,忖道。你怎知道我內心的痛苦啊!

他們沉默了一下,百裏彤又道:“江元,我聞花老前輩的大名,很想拜望,可是花老前輩脾氣太怪,以後還要請你引見一下呢!”

江元心中大痛,沉默一下道:“啊……家師已外出了,連我都難得一見呢!”

他不願把花蝶夢的死訊傳揚出去,因為他認為,像花蝶夢這種人物,是不應該死亡的。

百裏彤見他言語支吾,只當有什麽難處,當下也不再問下去了。

這時,文瑤突然推門而入。

她滿面笑容,對于剛才的事情,好像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百裏彤有些意外,仰頭道:“你怎麽不哭了?”

文瑤面上微微一紅,低下了頭,輕聲說道:“你們只顧自己吃飯,難道我就不餓了?”

江元見她玉面含暈,薄嗔嬌羞,真個可愛之極,不禁在心裏嘆了一口氣,忖道:我到哪裏才能找到這樣的女孩子呀!

文瑤的話說得百裏彤哈哈大笑,說道:“大概是哭餓了!江元不是外人,你趕快入座吧!”

這時童兒已加上了杯箸,文瑤就在江元對面坐了下來。

江元見百裏彤及文瑤并肩而坐,神态親密,就仿佛是一對新婚夫妻一般,不由得又是感慨,又是羨慕,把目光移開,忖道:怪不得江湖上傳說,他們是幸福的一對!

江元正在感慨,突聽百裏彤笑道:“江元,你怎麽拘束起來了?”

江元這才驚覺,連忙舉起了杯子,強笑道:“我敬二位一杯酒!”

文瑤及百裏彤也舉杯相向,文瑤的目光與江元一觸,她連忙移了開去。

她仿佛在江元的眸子中,看出了一片憂郁和孤獨,并且感到有一股火一般的熱,在他的眸子裏燃燒着。

他們飲幹了這杯酒,江元已有些暈暈然。

雖然他體力極佳,可是他從來很少喝酒,今天他也許是過于興奮,也許是過于感傷,這兩種情緒往往在同一時間,襲進了人們的心田!

他的視線已有些昏花,聽覺也不太正常了;他仿佛感覺到,有千萬個人向他舉杯,而文瑤就坐在他的身旁,含笑相陪。

于是,他把那醇美的烈酒,一杯杯地向肚內灌。

百裏彤笑着勸阻道:“江元,少喝些吧!”

他含糊地又斟了一杯酒:“幹……哈哈……我生平從沒有這麽痛快過……哈……哈……”

這時百裏彤及文瑤卻有些為他擔心了,文瑤用眼睛望了百裏彤一下,低聲道:“他有這麽大酒量麽?”

百裏彤很快的接道:“大概……不然他怎麽敢這麽喝?”

江元的酒量也确實驚人,他面前的酒壺已不知添了多少次酒,就連侍酒的童兒都驚奇了,他們偷偷耳語:“他到底能喝多少?”

這是他們侍奉過的酒量最大的一位客人了!

江元不停地舉杯,就連百裏彤也陪着喝了不少,他開始微微搖晃了,紅着臉說道:

“我已經過量了……你真是海量……海量……”

“幹!”

江元又仰杯而盡,含糊不清地說道:“大哥,你要好……好……陪……陪我……喝!”

百裏彤推卻道:“唔……我不行了!太多了!”

可是一杯烈酒依然從他口中消失。

文瑤焦急地道:“駱大哥,你真的不能再喝了!”

江元用力擡起了眼睛,笑道:“為……為什麽?”

文瑤關切的道:“你要醉了!”

江元的眼前仿佛有一層霧,又好像有一片紗,他在這層紗、霧之後,看見了一個絕美的女人——那一向是他夢幻中的人物!

如今,她真實的出現在他的眼前;但他卻感覺到她更遠了!

像是一陣随風飄來的花香,在他的心間,作一個短暫的停留,很快的溜走了。

江元有一種被壓抑的痛苦,而這種心靈上的壓力,不是很容易掙開的。

“文……文瑤,醉……醉了豈不是更好?”

百裏彤已伏在案上,他的頭埋在了左臂上,右手卻高舉着酒杯,含糊不清的說道:

“江元……幹杯!”

可是他這杯酒,卻全倒在了自己的頭上,發出了一聲夢呓似的呼喚,然後沉沉地睡了過去。

文瑤大為焦急,可是這兩個如狼似虎的年輕人,豈是她可以勸止的?

江元大笑着,踉跄着,把烈酒一杯杯的向肚子內灌着。

終于他也醉了,伏在桌上沉睡。

文瑤緊緊皺着眉頭,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她把興兒及何敬叫了進來,對何敬道;“你快把駱少爺扶回去,讓他吐吐,然後洗澡,讓他好好休息!”

何敬答應一聲,又同一名童兒,全力地扶起了江元,江元仍含糊的道:“幹……杯……”

直到何敬把他扶出了老遠,他的醉語還不時地傳過來呢!

文瑤望着他東倒西斜的背影,心中有些莫名的傷感,她覺得江元大孤獨了!

“他一定很可憐!”

八、履諾任護法 難消美人恩

初更時分,下弦月挂在山頭,幾顆疏星淩亂地點綴着深遽的天幕,不但不顯得單調,反而有一種更神奇和深遠的情趣。

江元醉在竹樓上,一直沒有醒過。

何敬緊守在他的床前,不時聽他發出呓語。

這時有一條嬌小的身影,緩緩地向竹樓上移動,發出了“吱吱”之聲。

何敬眉頭一皺,忖道:這麽晚了,還有誰來?

他輕輕地走到門前,伸手把門拉開,站着一個極美的姑娘,原來是吉文瑤!

何敬有些意外,輕聲道:“姑娘還沒睡?”

文瑤點點頭,走到床前看了看,回轉了身,低聲問何敬道:“駱少爺睡得還好麽?”

何敬道:“他一直呓語不停!”

文瑤點點頭,說道:“少爺倒好,醉了就睡着了……我叫人送來的梨,你給駱少爺吃了沒有?”

何敬搖了搖頭道:“沒有,他一直沒有清醒過!”

文瑤回身又望了望江元,見他劍眉緊鎖,面上紅暈未褪,睡得正濃。

當下轉過了身,輕聲對何敬道:“好了,你可以去休息了!”

何敬搖頭道:“姑娘!我不累……”

他話未說完,文瑤已揮揮手,道:“快去睡,這兒沒什麽事了,我在這兒坐一會。”

何敬這才答應一聲,道:“剛才駱少爺吐得滿身,我已經為他洗淨了,有個長鐵盒子我沒敢移動,放在他枕頭下面!”

文瑤點頭道:“好的!我知道了!”

何敬這才轉身而去,文瑤輕輕地把門關上,坐在了江元的床前。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怎會如此關切江元,或許是她一直對江元懷有極深的歉意吧?

她望着江元那張充滿了青春,而又在憂郁籠罩下的面孔,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她對過去發生的一切後悔極了,忖道:像這樣的人,我怎麽惹得起?

這時江元突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