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王境澤式打臉
李唯不理他,按他說的往左邊一摸,找到了佩玉,一并交給了山賊。
随後山賊将二人抓上了山,在李唯的要求下還給趙嬴簡單的處理了箭傷。幸而周二麻子力氣小,箭也是土制的竹箭沒有青銅簇,所以趙嬴的傷并不重,恢複起來也簡單,只是最近這幾天左臂是別想再擡起來了。
倆人被一根繩拴着丢到了山寨後三面峭壁的廢舊茅屋裏。
周二麻子觊觎李唯,跟趙嬴梁子結的深,這會兒有意刁難他們,鎖門時陰陽怪調的對李唯說道:“送信物的兄弟太陽落山之前就能回來,你最好沒說謊,要是白家不認你的東西,哼哼,小娘們,你就等着落在我手上哭吧!我可告訴你們,這裏三面懸崖,你們想跑,死了這條心吧!”
說完哐啷一聲就鎖上了門。
“混賬!”
趙嬴氣的恨不能咬死周二麻子,李唯卻冷靜的多,平聲道:“不值當。”
趙嬴不甘的收回憤怒的目光,落在李唯身上變得平和多了,卻也十分複雜。
他看着李唯道:“你服藥前的事想起來了?”
“沒有。”
趙嬴驚訝道:“那你說你是白與祁的……”
李唯平淡道:“随口說說。”
趙嬴先是略帶驚喜的松了口氣,随即滿心不悅道:“編的什麽胡話,還讓那些人去白家!你憑什麽将你的命寄托在白家人手上,我不準!”
“你小點聲。”李唯靠上背後的土牆,面無表情的緩緩閉眼道,“我累了。”
李唯因為之前穿越時莫名的全身疼痛耗盡了體力,現在也沒有完全恢複過來,一番折騰下來,真的沒有經歷再跟趙嬴多說了。
“怎麽了?”趙嬴見她露出疲态,立刻緊張起來,他雙手被縛無法查探,便傾身過去用臉頰貼上李唯的額頭試探她有沒有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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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累而已。”李唯已經迷糊了,喃喃的說着順勢靠在了趙嬴身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李唯一覺從正午睡到了日暮,她醒來時還有點懵,皺着眉甩甩頭,擡臉就看到了趙嬴近在咫尺的臉,雖然看不清五官,但他身上那種山間露草的清淡氣息,李唯已經習慣了辨認。
“知道醒了?”趙嬴涼涼的說。
李唯眨了一會眼才徹底清醒過來,她挺起身,發現自己竟然是靠着趙嬴睡的,而且似乎靠的還是他受傷的左臂。
李唯伸出綁在一起的手,在他胳膊上摸了摸,果然有血滲了出來。
李唯人冷心黑卻還有點殘留的良心,也沒厚臉皮到這都能無視的地步,輕嘆道:“你可以叫醒我。”
趙嬴瞟了她一眼,全不在意道:“睡就睡了,啰嗦什麽。”
李唯真後悔,跟他瞎客氣啥,瞧他那話說的,什麽叫“睡就睡了”,好像占了他多大便宜不負責似的。
不過李唯還是有點意外,趙嬴這個“公主病”平時傲嬌的跟孔雀一樣,沒想到還這麽硬氣,讓她靠在受傷的左臂上睡了那麽久,竟然吭都沒吭一聲。
“我有話跟你說。”趙嬴道。
李唯靠着牆,望着模糊不清的茅草屋頂随口道:“說。”
趙嬴立刻擺出了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強勢道:“你給我發誓,這輩子都不能見白與祁!”
白與祁?誰是白與祁?李唯有點懵,想了想才想起白與祁是誰,可是怎麽冷不丁來這麽一句,幹白與祁什麽事?
“我就沒見過白與祁。”李唯實話實說。
趙嬴一點都不收斂,強調道:“見沒見過不重要,誰讓你說你是白與祁的未婚妻子了!你是我的人!”
這叫什麽話啊。李唯對趙嬴真是服了,這占有欲也太強了,什麽亂七八糟的人都能吃醋,他是環太平洋醋王嗎。
李唯不說,趙嬴還較真,含怒的眼睛滿是認真:“你發誓!”
李唯覺得趙嬴這種“公主病”簡直惹不起只能躲,但是現在倆人還得互相扶持,也不能跟他翻臉,只好長出一口氣,無奈道:“趙嬴,你看看這是什麽地方,你看看窗外是什麽景象。”
趙嬴一愣,竟然還認真的看了看窗外,回道:“三面懸崖,怎麽了?”
李唯道:“你也看見了,這裏三面懸崖,我李唯就算死,死在外面,從這裏跳下去,也不會跟白與祁有一丁點關系。”
李唯話音剛落,小屋的門就嘭一聲打開了。
歪臉青年一臉喜色的沖進來,指着李唯對後面的山賊老大道:“老大,絕對沒錯,白與祁親自承認她就是他未過門的媳婦兒,實錘,絕對錯不了了!”
“真香”來得太快,李唯都愣了,順口道:“什麽情況?”
歪臉沒注意李唯說什麽,光是興沖沖的對山賊老大樂道:“老大,我們讓叫花子傳信給白家,白與祁在我們回來不久後就單槍匹馬的送了絹信放在咱們指定的大石下面,還放了三百布幣讓我們好好待她別受委屈,留信說五日之後定将咱們要的錢如數送到山上換人。”
“三百布幣?這麽多!”山賊老大也是見錢眼開的主。
歪臉看來是這些山賊裏面識字的,自居立了大功,炫耀道:“可不是嘛!信裏寫的清清楚楚,一定要讓他這媳婦兒好好的,連根頭發都不要傷,贖金只會多不會少。老大,白家随便出手就是三百布幣,我長這麽大都沒見過那麽多錢。我覺得五日後他定會将十箱布幣送到山上,這女人就是個搖錢樹啊。”
李唯就算看不清也知道,剛剛聽她發過誓的趙嬴,這會兒似笑非笑、意味深長的目光定然已經瞟了過來。
呵呵噠。
李唯只想說打臉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不能承受我已無處可躲。哎喲,當年周傑倫真是一不小心唱出了一代打臉人的無奈。
山賊老大斜觑李唯,抱着膀啧啧道:“我看她長得也沒什麽,還不如——”
他的目光瞟到趙嬴身上就多了幾分惹人厭的貪婪,惋惜道:“可惜是個勞什子的趙國人,要不是為了兄弟們,爺爺肯定睡了這美人。”
他說完又覺得不夠表達自己的不甘,憤然道:“哎,要是咱們魏國人,爺爺就算不要這潑天的富貴也得把人留下!”
李唯聽了心裏覺得好笑,當山賊還當出了愛國情懷,可以可以,這個歷史上神特麽講信義的戰國時代果然遍地是奇葩。
李唯覺得好笑,但趙嬴就只有恨不能把人燒成灰的憤怒和惡心了,冷冷道:“你嘴巴放幹淨點。”
李唯發揮人道主義精神,碰碰他小聲道道:“有傷,別逞強。”
她攔住趙嬴後,平淡的對山賊老大道:“你現在已确定我身份,既然白與祁給了錢不如我們互相客氣些,這裏三面懸崖一面嚴守,我無縛雞之力,他又有傷在身,放開我們也跑不了,我們老老實實在這裏待幾天,等贖金到了好聚好散,怎麽樣?”
山賊老大想了想,将求證的目光落在歪臉身上,倆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山賊老大終于同意了。但他也不傻,作為一個練家子,解開趙嬴手上的繩子之前,先封了他用武的大穴,除非趙嬴傷好了,不然他現在是解不開穴道了。
“多謝。”李唯面無表情的朝山賊老大點點頭,最後慢吞吞學着電視劇的節奏道,“若是貴寨能滿足我等食宿,所有花費白與祁五倍報還。”
歪臉就是個見錢眼開的貨色,立即撺掇山賊老大同意了。山賊走後,趙嬴又不高興了,李唯摸了半天也沒摸着他在哪,要不是不小心差點絆倒,趙嬴上前扶了一把,他還真不一定會主動跟她接觸。
“你又作什麽?這樣算生誰的氣?”
李唯勉強壓着自己的不滿,拉着一語不發的趙嬴衣袖不松手,生怕這哥們一松手就跑一邊又摸不着了。這個時候趙嬴就是李唯的底牌,要是不團結他,難道還真指望素不相識的白家來救她不成。
原以為趙嬴是因為那山賊老大的言語不淨而心煩,沒想到他卻冷不丁來了一句:“生你的氣。白與祁人都親自來了,你還說沒把希望壓在白家人身上?”
這可真是檸檬樹上檸檬果,檸檬樹下你和我。李唯覺得自己低估了趙嬴的能力——吃醋的能力。
李唯秉着利益至上的目的,耐着性子給“戰國醋王”順毛道:“我怎能将自己的生死寄托給素不相識的白家,我是寄托在你的身上。”
為了緩和氣氛,她放輕了聲音道:“你能這麽有恃無恐,肯定也知道,我那根破簪子用處不大,倒是你的佩玉到白家人手上以後,他們聽說‘趙國使節’被抓,作為上卿和國商絕會向魏王彙報。事關兩國邦交,魏王必然馬虎不得,定會讓白家暫時應承新娘被擄一事,然後順着佩玉這條線索救你出去,好給趙國一個交代。”
李唯的分析趙嬴心中早已有數,但聽李唯能說出他的意圖還有點小小的驚訝,心裏對李唯又多了一分欣賞,但他卻不肯表露出來,只是傲然道:“算你猜對了。”
李唯一個思想、手段都成熟的總裁跟他一個“吃醋長大的公主病”有什麽好計較的,想起趙嬴的箭傷,決定給他順毛到底,問道:“你箭傷和之前的腕傷怎麽樣了?以後小心點。”
不提還好,提起來趙嬴先冷笑了一聲。
李唯蹙眉道:“怎麽?”
“沒怎麽。”趙嬴瞥着別處沒好氣的說。
他是為了誰才傷的,偏偏就有些人心裏沒數,還讓他小心點,這是心大心小的事兒嗎?!關心人都不會,要她何用啊!幸虧也就是遇上了他,不然她這樣的大冰塊,別人早就不管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太冷喵七凍得瑟瑟發抖,求親親們留言收藏,給我一點愛的動力,營養液什麽的就給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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