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懷孕了

兩個月後,當李唯看着銅鏡中卸下繃帶的自己,簡直無法相信——她真的恢複了穿越前的容貌,而且回複速度還那麽快。

當那張銳利而棱角分明的臉在銅鏡中顯現,李唯只覺恍如隔世。

可不就是隔世了嗎,這張換過的臉的完美到毫無破綻,除了當初剛換時火燒火燎的疼痛,她現在簡直忘記自己曾經是另一個模樣。

“主上。”荊燕單膝跪在她的面前,目光複雜的仰望着李唯,仿佛透過她看到了另一個人。

倩大姐懶洋洋的跪坐在長案一邊道:“就說這蠱法換臉的法子可行,你還不信。”

對于倩江影李唯真是服氣了,這古人的智慧,還真是,難怪先秦有那麽多先進技術的未解之謎,不服不行。

李唯看了一眼單膝跪在眼前的荊燕,拉她道:“起來。”

荊燕沒有起身,卻拿出了一只木盒,裏面是當日她放入呂不韋口中的那枚綠珠。

“此物名為‘随侯珠’,是呂公和先生打算送與主上的歸宗之禮。‘随侯珠’貴重,與和氏璧并稱楚國寶器,是呂公交給他的至寶。先生的親妹,先生待你一腔拳拳之意。我受先生之命,原該護你周全,聽你號令,卻私自僭越将随侯珠取出保先生屍身不腐,如今先生已下葬,荊燕領罰。”

李唯看到随侯珠時第一個感覺不是荊燕如何,而是疑惑的很,楚國的國寶怎麽會在呂不韋家裏。那和氏璧何等有名,十五座城池與一個完璧歸趙的故事後人誰人不曉,可楚國如今尚算強大,那這随侯珠又怎麽輕易到了呂不韋父子這對商賈的手上?

李唯還沒來得及問荊燕,卻見一旁的倩江影坐正了,一張圓圓的大姐臉上,滿是要看熱鬧的表情,她說:“我還有個特別重要的事兒要跟你說,不過在這之前我想問問你,我就只知道你是我把兄弟呂不韋的妹妹,但你之前境遇我一無所知,也不知道你成親沒。”

李唯一聽就涼涼的笑了一聲。怎麽,中年老大姐喜歡做媒的習慣是形成文化了吧,古今中外概莫能外是嗎。

李唯扶起荊燕,緩聲對倩江影道:“倩大夫,從今而後我便是兄長呂不韋,再無婚嫁之心,多謝美意。”

倩江影笑得好開心,砸着嘴道:“我這好意你想不領也不成,你有孕了。”

荊燕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的看向李唯,下意識道:“誰的?”

李唯已經怔在了當場,半晌愣是一個字沒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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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江影一臉笑,掰着手指頭道:“一,二,三,剛好三個月身孕,你說你現在都成了我拜把子兄弟呂不韋了,那将來這孩子生下來得喊你什麽,得喊爹吧?那他要是以後見着他親爹怎麽喊?二爹?還有,這事跟你姓啊還是跟他親爹的姓啊?話說他親爹姓啥啊?”

李唯震驚之下腦中空白,理智還沒反過味來,思緒便随着倩江影的話飛了。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小孩姓什麽,姓什麽來着……李唯仔細想了一下,她好像只跟趙嬴那個什麽過一次吧,那就是姓趙了?

倩江影不愧是到了熱心居委會工作的年紀,考慮家庭問題很長遠,點着長案道:“就不知道這孩子是男是女,要是男孩兒将來他長大娶親,帶着媳婦兒拜高堂的時候是不是高堂上就有倆爹?哎喲那可熱鬧了。诶,你是不是該通知他親爹一聲讓他早做準備,免得你未來兒媳婦看見倆爹心慌。”

心慌個大腿!

李唯反應過來第一句話就是:“別說了。”

“怎麽?”倩江影一愣,看了荊燕一眼道:“我說的不對?”

荊燕見李唯臉色難堪,唇也略微泛白,知她心中不快,于是對倩江影冷聲道:“這些不是你眼下該關心的。”

荊燕義正言辭的說完倩江影就望向李唯:“主上?”

李唯沒說話。

倩江影也發現李唯神色不好,于是收了笑正色問道:“那我現在該關心什麽?”

荊燕眉心微蹙,一臉正經的說:“你該考慮先為少主找個靠譜的親事,再想怎們辦婚禮。”

李唯剛回神,聽了這一句,心上的草泥馬又來回給她踩平了幾座山頭。

倩江影一大把年紀了腦回路也不知道是怎麽構造的,竟然還很鄭重的聽進去了,點頭道:“是這個道理,那得要我這侄兒出來看看八字。對了,他爹到底幹什麽的,咱們得找個門當戶對的才好。”

李唯根本不想跟這倆人多說一句話,只想讓她們馬上都閉嘴。

可是熱心大姐倩江影在做媒這件事上樂此不疲,一點自覺性都沒有,不怕死的又問了一遍:“我大侄子他爹到底是誰啊?”

李唯被她問的心煩,想起趙嬴,她丹鳳眼一橫,冷冷道:“他爹死了。”

荊燕跟在呂不韋身邊自然知道李唯的事情,詫異道:“死的的話,那就是白……”

“我出去走走,一會回來。”李唯不等他二人說話已經出了屋子,在裏面都要悶得透不過氣了。

呂不韋的莊園不小,偶有仆從見到李唯都會彎腰行禮,口稱主上。

李唯心情不好,想要靜一靜都不得,索性出了莊園,在村子裏随便走走。

仲夏季節村子裏四處遍開野茉莉,芳香四溢十分好聞。李唯有心事沒精力欣賞美景,一心想着自己怎麽可能懷孕呢,她也會懷孕嗎?她真的從來沒把自己當一個真正的會擁有家庭、孩子的女人。

正想着,遠處忽然一聲巨響,震得李唯都回神了,側目望去,見周圍許多村民都走了出來,在一戶人家外指指點點的圍觀。

“鄒家那小子又作什麽幺蛾子呢?我就說那小子生來就是個怪胎,村裏早晚給他攪和的天翻地覆。”

“還早晚,現在都被他攪和的提心吊膽了,上次在山上過了十幾天,都以為得被狼吃了呢,誰知道他好端端的又回來了。”

“他回來了,全村又不得安寧了,可憐純娘一個好好的姑娘偏是給他當童養媳,你瞧瞧,這房子又讓他弄塌了一半。”

李唯走過去,在一片七嘴八舌的村民中一眼就看到了院內一個渾身狼狽的青年。

李唯怔住,有一種如堕夢中的感覺,兩步走上去道:“你,你……”

這個人太過與衆不同,以至于李唯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他絕對不可能屬于這個時代——他戴了一副眼鏡,近視眼鏡!

李唯一把抓住他道:“你知不知道建設社會主義要堅持哪些基本思想?”

青年臉上黑漆漆的都是灰,好像被鞭炮炸過似的,眼鏡歪歪的挂在鼻梁上,聽李唯沖過來這麽一問,整個人還沒緩過神來,先開口道:“馬列毛鄧三,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這是常識。”

李唯簡直激動了要,拉着他道:“對,就是你了,社|會|主|義接班人。”

青年這才恍然大悟,端詳了李唯半天道:“同志!我可找到你了!我有話跟你說!來來來,進屋坐坐。”

在屋外一大堆村民的目送下李唯被青年讓進了屋裏,剛一關門他就鄭重道:“我見過你。”

“嗯?”

“你是不是RM集團的總裁?”

李唯望着他滿心震驚,這都知道?

青年看她默認的表情就明白了,他低下頭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李總,我和你那個大學教書的妹妹李果是同事,我在財經新聞上見過你。其實,其實你可能不認識我,但你一定知道我是誰。”

李唯已經恢複了平靜,聽到她妹妹李果的名字不禁眯起了眼睛,心中升起十分警惕,語氣卻冷淡:“我與李果往日少有交集,關系不好。”

其實說真話李果已經是全家跟她關系最好的一個了,因為只有她比較知足常樂只想當個傻|逼老師,對家族龐大的産業毫無興趣和戰鬥力。故而李唯沒針對過她,當然也不會有什麽太雞皮的姐妹情,她就是個天生涼薄的人。

青年輕咳了一聲道:“李果不是重點。您認識我是因為我家拆遷,拿了你一千萬的拆遷費,然後,呃,應該房子沒拆成吧……”

李唯知道他是誰了,現在就算再冷靜也有打死他的心!麻蛋,老子呼風喚雨的霸道女總裁,現在穿到這鳥不拉屎的戰國還揣了個渣男的崽,還不都是拜你個拆遷戶所賜!

“你先別生氣!”青年見她的臉由青轉黑趕緊舉手投降道,“我知道怎麽穿回去!”

李唯把馬上就要爆出來的火按下去了。

青年趕緊狗腿的給她讓座:“李總,我家真的很講信譽,只不過我知道我爸媽舍不得我這個獨子,我在老房子裏磁場陣,在你們公司通知拆遷的前一天搞研究把自己搞的穿越了,所以他們為了找我絕對不會讓你拆房子,給你添麻煩了。”

李唯冷臉嗤笑道:“不拆就不拆,你還把我也弄過來了,好本事,還是你想幫李果報複我?”

“李果飛機空難去世都一年多了,和她沒關系。你來真是意外,我都不知道你怎麽會來,要不是剛才你跟我對暗號我也不知道你也穿過來了。別的不說了,反正現在我們要回去就一個辦法,秦國王室在栎陽古都有個祭壇,就在那,他們王室的大祭司加上我的研究可以啓動祭壇把咱們穿回去。”

李唯聽着那玄之又玄的說法,心裏提防的緊,她面無表情的瞄了青年一眼道:“那你還愣着幹什麽,這麽想回去,怎麽自己不去秦國。”

“我不行啊,我有社交恐懼症,門都不敢出,一跟人打交道就心裏慌,你看周圍鄰居都把我當怪物。再說人家老秦人的發源祭祀地,我一個小老百姓摸得着嘛,非得跟秦王搞鐵了才行。”

青年說到這裏越發鄭重道:“我分析過了,我們現在有個地理優勢,呂不韋的莊園就在這裏,我搞了很多發明就尋思着等呂不韋來了抱他大腿呢。李總,我看你也沒變樣子,也是身穿過來的吧,你看您本事大,帶帶我,我有智商您有情商,我們聯手套路呂不韋,說不定他就是人傻錢多的人設呢,讓他去勾搭,去魅惑,我們就抱着他的金大腿,一路摸到秦王子楚身上!”

呃……李唯想到兩個月前入土為安的兄長呂不韋,不禁汗了一下。

不過李唯很想說:小夥子,你想套路我我贊賞你的勇氣,可你話說能不能不要那麽,那麽露|骨。好好的政治投資行為,怎麽你嘴裏說出來就又是勾搭又是魅惑,還從大腿摸到身上,明明是個科學家人設,忽然就不正經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親親們都不現身留言,我以為我寫脫了~求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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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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