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什麽?!”鳳姐一個箭步竄上來,揪着賈琏的腰帶:“你說的是真的?”“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幹嘛!”他摟着她坐在炕上。

“你聽我說,那四個鋪子是我經營了五年多才有了今日的規模,每年的進項有七八千兩呢!”賈琏向鳳姐彙報,果然她一聽就驚呆了:“哇!好厲害!”

賈琏忙捂住她嘴:“小聲些!這是我在外面的私人生意,并沒用賈琏這個名字。整個府裏算上你也就三個人知道,連老爺太太我都沒透露過呢!”

鳳姐一聽也就放低聲音:“除了你我,還有誰知道啊?”“寶玉。”他答道。“一個五歲的孩子,你告訴他不怕他說漏嘴啊?”鳳姐埋怨道。

“你知道就行了,我自有道理。我們出門的盤纏你就不用愁了,至于清換房間東西的事情,我就交給寶玉了。那孩子雖然年紀小,卻是個老成的,也能信得過。”賈琏和鳳姐說了下,“明天我就帶寶玉來,你們先了解一下,我再帶他出去認認我的心腹,日後也好辦事。”

鳳姐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信任一個五歲的孩子,賈琏卻說這些事再出去的路上再和她說,鳳姐也只好放下。

兩人新婚夫妻,賈琏雖然克制着,卻總是免不了擦槍走火,将人親親抱抱的,很是溫存了一番,這才睡下。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早,大家一同給賈母請過安後,出來時賈琏給寶玉使了個眼色。寶玉會意,回屋換過衣服便往賈琏的院子去了。進門後見鳳姐也在,便行了個禮,含笑道:“二嫂子好!”

鳳姐早過來拉着他往炕上坐,一面将跟前伺候的人都打發了,笑道:“寶兄弟不必客氣,快坐吧!”賈琏在一邊笑道:“我昨夜已把事情說與她了,今天叫你來是想讓你們互相了解一下。”

鳳姐便笑道:“我看寶兄弟不過五歲,但舉止沉穩,進退有度。只是依然不知為何二爺竟如此信重你,請寶兄弟為我解惑才好。”

寶玉笑道:“此事說來恐難以置信,琏二□□後自會與嫂子說,不必急在一時。嫂子只需知道我并不像你看到的一樣只有五歲就行了。如今咱們還是商量一下出行的事吧。”

賈琏道:“我昨日已從鋪子的夥計中選出了幾個忠心懂事的,一會兒就帶你出去認一認。”寶玉點頭,又笑道:“如今哥哥有了嫂子這樣的賢內助,生意定會越做越大的!”

“說起這個來,你嫂子說昨日二太太好像有意讓她管府中的事,我覺得還是不要管,你覺得呢?”賈琏又想起這事來,就和寶玉提了。王熙鳳則是很驚異,賈琏居然在寶玉面前談論他的娘親!更奇怪的是寶玉居然沒有絲毫避忌!

只見他皺眉想了一會兒,點頭道:“嗯,我也覺得府裏這個爛攤子還是少惹為妙。外面四間鋪子的事日後就可交給嫂子了,管着自家的東西多好,何必去趟這趟渾水。”鳳姐在奇怪之餘,更想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賈琏道:“你們也說得差不多了,我這就帶你出去。你還換衣服嗎?”寶玉搖頭:“我就知道你找我是為了這事,方才就已換好了。我們走吧!”鳳姐則是千叮咛萬囑咐,要他帶着寶玉出門千萬要小心,萬一出了差錯可無法和賈母交待。

賈琏讓她放心,便帶着寶玉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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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鳳姐心中諸多揣測,這裏賈琏寶玉二人出來後,先是參觀了江淮名下的幾間鋪子,果然是生意興隆,人來人往。

寶玉自穿來長這麽大了還沒上過街,如今親眼見到了古代繁華熱鬧的集市,看到什麽都覺得新奇。只是也知道今日出來是有事的,反正以後想出來時間多的是。

來到他名下生意最好也最大的玉器行門前,寶玉擡頭一看,門頭的匾上寫着“碎玉軒”三個字,便向賈琏笑道:“甄嬛的居所竟成了賣玉器的,江兄果然高明!”

賈琏笑道:“我對起名字什麽的實在是不擅長,想着是賣玉器的嘛,就幹脆借用甄嬛傳裏的這個名字了!”二人進的大廳,便有掌櫃的認出來,慌忙迎上來行禮:“東家,您來了,快裏面請。”

他将二人帶到一間屋子裏,寶玉早在打量着店裏的布置,只見牆上挂着水墨畫,還有各種花瓶瓷器擺在牆上摳出的槽子裏。另有貯書處,設鼎處,安置筆硯處,安放盆景處。寶玉笑道:“果然風雅!是個好去處!”

掌櫃的不曾見過這位小公子,因問賈琏道:“東家,不知這位小公子是……”賈琏道:“哦,這是我兄弟,一直纏着我要過來看看,今日便帶他來了。”又問道:“昨日我交代你選出來的那幾個人呢?都将他們帶來,我有事吩咐。”

掌櫃的自去喚人,不多時便有一排十幾個人齊刷刷站在地下,寶玉看時,只見都是十六七歲的小厮,賈琏一個個喚上來讓寶玉認了,又指着為首的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厮對寶玉道:“他叫福兒,最是個聰明伶俐的,也是這些人的頭兒,我的心腹,你要記住了,有什麽事只管告訴他,他自會找人辦好。”

寶玉點點頭,他又對那些人道:“過段時間我會出趟遠門,或許三四個月才能回來,在此期間生意上的事都交給我身邊這位葉小公子處理,他是我堂弟,他的話就是我的話。你們都各自知會一聲,不得陽奉陰違!”

衆人齊齊答是,寶玉也說了幾句恩威并施的話。兩人這才打道回府。

此後賈琏又準備了幾日,将銀票兌了幾張藏在身上,平時花銷都用銅錢。又選了自己的一班人馬準備車架事宜。鳳姐也忙着收拾行李及出門所帶藥品等物。

過了五六天,賈琏便帶了鳳姐來向賈母請示。彼時邢王二夫人并寶玉盡在賈母房中,賈琏一進來,寶玉便朝他微點了下頭。

賈母見他和鳳姐來了,便笑道:“今日怎麽你兩個一塊兒來了?”賈琏深鞠一躬,道:“今日孫兒是來向老祖宗請辭的。”賈母一聽便問:“請辭?你要去哪兒?”

賈琏笑道:“因孫子娶了媳婦,想帶她出去游山玩水,放松放松,也好培養培養感情,好讓您早日抱上曾孫!”王熙鳳聞言便紅了臉,賈母笑道:“你有這個心是好的。不知你打算去哪裏?”

賈琏道:“禀老祖宗,孫兒想到姑媽嫁入林家多年,幾年前又剛生了表妹,着實有幾年未見了。便想着趁這次出去去看望姑媽和姑父,還有黛玉妹妹。所以準備去揚州,順便再去蘇州和杭州逛逛。”

賈母一聽到賈敏,眼圈便紅了:“好孩子,難為你還想着你姑媽。她自幼就身子弱,生了玉兒後更甚。以前過節的時候偶爾還能回來,娘兒們見一面,這幾年都不曾見過了。好孩子,你若是要去,可要幫我好好看看她,回來也好說給我聽!”

賈琏道:“這是自然,老太太放心。”眼見已經大功告成了,王夫人卻突然笑說:“老太太,這恐怕不妥吧?”

聞言,賈琏和鳳姐心裏一咯噔。

作者有話要說: 拖了兩天,這幾天同學聚會,沒時間更,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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