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劇集太長,所以,這部戲采取了和原劇一樣的播放方式,邊拍邊播。提前三個月開始拍,随後會根據觀衆們的意思替換演員,比如說,第一單元裏面有個員外,表現的非常好,觀衆緣特別好,很是受歡迎,那麽下一單元的配角,也可能是分給他。固定角色也是會跟着調整的,就比如白玉堂這個,同樣,受歡迎了,戲份就會增加,以後展昭出場的時候,也會有白玉堂相伴。可若是表現不好,五鼠鬧東京以及沖霄樓兩個單元劇之外,就不會再有白玉堂這個角色了。
劇本也是随時修改的,并沒有哪個角色的戲份就是固定不變的,一句話,看實力。
陳思涵帶着陳思韻進組,因為是封閉拍攝,兄妹倆吃住都随着劇組。也幸好這會兒陳思涵年紀還小,和哥哥住一個房間也沒問題,反正有兩張床呢。
不管有沒有自己的戲份,陳思涵白天都要呆在劇場裏,觀摩前輩們的表演,以及揣摩劇本。晚上就是和妹妹躲在空間裏學習,就算上了大學,也不能耽誤了成績。
“好了,終于輪到你出場了。”肖俊哲上來拍了拍陳思涵的肩膀,笑眯眯的說道:“緊張不緊張?”
能被選中出演展昭,肖俊哲本身的長相就是很英俊的,一身紅衣,更是襯的面如冠玉,笑起來帶着朗朗正氣,就跟個小太陽一樣,卻又不燙人,溫暖而平和。
私底下真實的性格,也和這個角色有五六分相似的。劇組就陳思韻一個小孩子,大家夥兒都挺照顧他們兄妹的,安子辰也走過來笑道:“不用緊張,你之前不是對過戲了嗎?上次的表現就很好。”
陳思韻也抓着陳思涵的手給他加油:“哥哥不用怕,哥哥是最棒的!”
“白玉堂準備!”副導在前面喊了一聲,陳思涵帶着衆人鼓勵的目光,大步上前,先綁上威亞,然後披上外套,一身白衣,潇灑之極,威亞升上半空,陳思涵還得按照武術指導的話來擺出最好看的姿勢。
“挺有天賦,不愧是我看中的。”王導端着茶杯,一邊盯着攝像機裏的鏡頭,一邊滿意的笑:“很不錯,第一次吊威亞就能有這個成績,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
吊威亞最是考驗肌肉控制能力了,一個不好,就控制不了平衡,別說是擺姿勢了,能不頭朝下就是撞大運了。
威亞慢慢的将陳思涵放到房頂上,陳思涵帶着面紗,迎風而立,視線掃了一圈,然後擡腿擺出飛輕功的姿勢。掀了屋頂瓦片,輕盈的落入屋內,翻開兩三個盒子查看,将看中的寶貝塞在懷裏,然後,再飛出去。
“好,不錯!下一幕準備!”王導喝了一聲,這一場輪到肖俊哲了,陳思涵被放下來,有工作人員趕忙過來幫他解開威亞,陳思韻也湊過來:“哥哥,疼不疼?”
“不疼,還好。”陳思涵伸手揉揉陳思韻的腦袋,陳思韻将手裏的杯子遞給他:“哥哥喝口水。”
裏面裝着的是空間水,雖然不能療傷,但促進傷口愈合還是有點兒效果的。陳思涵喝了兩口,龇牙咧嘴的做到椅子上。說是不疼,但第一次吊威亞,他也是在半空中晃了好幾天才掌握了着力點兒的,因為白玉堂這人還得追求潇灑俊逸,衣服不能穿太厚,繩子磨的身上最嫩的皮膚,不疼才怪。
“包卿,此事事關重大,需得早早破案,你可有把握?”龍椅上的皇帝微微蹙眉,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包拯,和原版不同的是,這個包拯的扮演者,挺瘦的,很是幹練精明,利落的捧拳行禮:“皇上放心,臣定當竭盡全力。”
再下一場,場景換到開封府內,包拯書房,包拯和公孫策都看展護衛:“展護衛可知道這錦毛鼠是何人?”
展昭無奈苦笑:“此次的事情,怕是沖着我來的。大人不知,江湖上有人稱大五義的結拜兄弟五個,人稱五鼠,分別是鑽天鼠盧方……”
陳思涵也沒敢卸妝,等會兒還有他一場戲,這會兒就坐在椅子上看前輩們你來我往的飚戲。百納對這部戲很看重,投資非常巨大,請的演員也不光是看名氣,還要看演技。
演包拯的韓澤義,絕對是國內一線的演員,準确的說,都已經不是演員了,而是老師。在場的人,不管名氣多大,見了這位前輩,都得恭恭敬敬的喊一聲老師的。
絕對的老戲骨,以前很多類型的人物,還曾演過同樣是青天大老爺的明瑞,所以演起包拯來,那也是手到擒來,表情語言以及眼神,都特別的到位。
有時候,只微微一個哼,就能聽出一股子威嚴來。
肖俊哲和安子辰就更不用說了,一個二十來歲的國內當紅明星,一個剛三十的前輩。肖俊哲能紅,自然也是有本事的,安子辰現在,也就差一步經典了。又遇上韓老師這樣的老戲骨,一邊學習,一邊演對手戲,分分鐘提高自己的本事,一個月下來,都有脫胎換骨的感覺。
這樣三個大咖的飚戲,對陳思涵來說,那絕對是難得可貴的現場學習教程。手裏拿着水杯,目不轉睛的盯着場中的幾個人,對着這劇本來揣摩幾個人的表演。
陳思韻也看的很揉入,中場休息的時候,王導就摸過來了:“小韻啊,看他們演戲,能看懂嗎?”
陳思韻抿抿唇,點點頭,又搖搖頭,王導自認為理解了,哈哈笑着拍陳思韻的肩膀:“正好呢,咱們下一場戲得有個小孩子出場,你試試?”
反正也得找小孩兒,正好現成的有,就不用到別處找了。
“好,謝謝王叔叔。”陳思韻趕緊點頭,看了一個月,她對演戲也挺感興趣的,試試就試試呗,說不定表現好了,王導能對自家哥哥印象更好點兒呢。
陳思涵則是有些緊張:“導演,下一場有點兒危險……”
“不用擔心,借位拍攝,不會傷到小韻的。”下一場戲,是街上有馬瘋了,眼看要傷到街道中的小孩兒,展昭忽然飛出來将小孩兒抱走的場面,白玉堂在酒樓上面看着,初見展昭。
陳思涵還以為,是要真要弄來一匹馬奔騰進來呢。誰知道,馬是真的,瘋狂的奔馳什麽的,其實就是馬兒伏卧在車上,被工作人員拉着狂奔,到時候畫面再快進就可以了。
下一個鏡頭,陳思韻在地上打滾,馬兒被放下來,只拍擡起來的馬腿就可以了,別說危險了,能控制住不笑場就行了。
陳思涵原本的擔心瞬間就換了,妹妹不會笑起來吧?然後,他家妹妹就摟着展護衛的脖子哇哇大哭起來,那眼淚,說來就來,別提多迅速了。
王導都忍不住啧啧稱嘆:“你妹妹,還挺有天賦啊,說哭就哭。”
陳思涵嘴角抽了抽,看這場結束了,趕緊去将妹妹抱回來:“怎麽哭出來了?”
“想着下個月就要去上學了,我就忍不住哭了。”陳思韻抹抹眼淚,伸手抓了一塊兒點心:“我有點兒不想上學了。”
哪怕是再來一輩子,身體健康了,記憶力變好了,但智商也沒提高多少,喜好也沒出現太大的偏差,不喜歡學習就是不喜歡學習。
哥哥是天生的學霸,上輩子要不是耽誤了,哪怕沒有她這個金手指的幫忙,哥哥也能自己考上Q大。可她自己,就是個學渣啊,一看見數學就犯困,一看見物理就頭暈,一看見化學就牙疼。
這才是小學,她都有點兒不想去了,以後還有初中高中大學,還要經歷中考和高考,想起來就忍不住掉淚啊。
陳思涵卻半點兒不理解她的難過,伸手刮刮她鼻子:“不想去也得去,過了個暑假你都學野了。到了學校可要好好學習,哥哥也不要求你考第一,但是,也不能掉出前十名對不對?”
陳思韻嘆氣:“哥哥,你也要開學了啊,還要軍訓了。”
“沒事兒了,還有大半個月呢,王導和我說過了,盡量将我的戲份集中起來拍,然後軍訓完我再接着拍。”軍訓是三周時間,也不算太長。
等軍訓完,正式開始上課,他時間就比較充裕了,請假也比較好批下來。
王導也确實很體諒陳思涵,特意将白玉堂的戲份給提前。五鼠鬧東京本來就是個只有五集的單元劇,白玉堂的戲份主要就是集中在這五集裏面,所以拍起來還是很快的,其實到最後,連半個月的時間都沒用完。
八月底,這個單元拍完,另外一個白玉堂戲份比較多的是沖霄樓,這個是最後一單元,要拍也得到明年了。剩下的的鏡頭,還要看劇播出後觀衆對白玉堂這個角色的反響,于是,陳思涵暫時可以離開劇組了。
三天後,Q大開學。一大早,陳思涵先将陳思韻送到小學,交給她的新班主任,然後,再坐公交車去學校報名。一開始他就沒打算住校,但是Q大的要求是大一必須住校,所以他還得去找班導,陳明一下家裏的情況,看有沒有辦法通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