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皎潔月光,青磚黛瓦。

白鶴鶴被祁君托着從後牆翻回順德侯府。

【現在周圍沒人,宿主你快跳下去啊】系統着急。

白鶴鶴也頗為不爽,自己是一身狼狽,酒味仍沒有散去,和祁君一起活脫脫像兩個酒鬼。

自是不願從正門進入讓人看了笑話,悄摸摸地翻牆回去是一個好法子,就是白鶴鶴沒那個能耐。

不好意思,翻不上去。

将祁君一并拉了過來,讓他幫自己。

愛恨糾葛,在面子前,都不重要!

白鶴鶴死都不想被人看了笑話。

祁君可能是出于對澆了白鶴鶴酒的一點愧疚,答應送她回來了。

雖然是白鶴鶴潑酒先的,之後想想她的狀态不太對,也不計較了。

一路上沉默無言,像是規規矩矩不敢和小娘子講話的內向書生。

祁君仰頭看站在牆上羅裙被風揚起的白鶴鶴,随意想着,

白鶴鶴這人實在是讓人不放心,呵

“白姑娘,你再站着就要被風吹感冒了。”祁君的聲音帶着嘲諷。

白鶴鶴聞言挑眉,側頭一笑,眼波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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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身躍下牆頭,剛才一直僵着不跳的人仿佛不是她。

淺藍色衣角閃去,鬓間銀飾輕響,淡淡酒香被風拂向鼻尖,合着身上的酒氣。

祁君在原地立了許久才轉身離去。

也許真是有點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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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鶴鶴回歸鶴居後第一件事:

更衣沐浴

“小姐?”靈雀迷迷糊糊守着門,見白鶴鶴回來,立馬清醒。

靈雀緊緊跟在白鶴鶴身後,服侍她脫下身上被酒弄亂的衣服,面上是欲言又止。

白鶴鶴像是才注意到她,對靈雀柔柔一笑,眼眸中的笑意有些涼。

靈雀噤聲低頭,她不該幹預白鶴鶴太多的。

最近白鶴鶴的樣子讓她差點忘了這位其實沒有看上去那樣好相與。

熄滅屋中燭光,白鶴鶴很快就入睡了。

靈雀在白鶴鶴床簾外抖着身跪了許久,最後拖着麻木的腿腳去歇息。

“靈雀,前些日子,祁公子的事我可是知道的。”

白鶴鶴笑容溫柔,靈雀卻知道她對自己的處事方式産生了不滿。

–––

第二天一大早,白鶴鶴又被崔氏的人叫了過去。

一進門就能看到白盈站在中間一副什麽都不怕的嬌蠻樣子。

啧,自己回來了。

白鶴鶴挂上笑容坐在席上。

這又說回來了,昨日白盈許久不回就不會有人尋嗎?

當然有人尋了,白盈與白鶴鶴不同,這府裏的人也許根本沒有注意到白鶴鶴昨日也不在府裏,但白盈不見,很快就發現了。

李姨娘氣的又打了幾個看管不嚴的“刁奴”。

這在祠堂跪着還能失蹤,又一打聽還是從大門大搖大擺地出去的,讓李姨娘氣的啊,而崔氏臉上也不太好看。

沒成想,白盈第二日自個兒蹦了回來,被一黑衣侍衛送了回來,那人拿出了五公主蕭逢月的令牌說是公主找貴府小姐有事商讨才請了過去。

李姨娘她們信嗎?

當然不信

盈姐兒跟那五公主可沒什麽交往。

但這次家庭會議的主題卻是要讓白盈承認自己從祠堂裏跑出來的錯誤。

關于她妄圖離家出走還被公主的人送回來的事,不能擺在明面上講。

于是白鶴鶴半眯着眼,乏味地聽完了這意有所指的家庭會議。

散會時,白盈看向她略帶歉意,白鶴鶴回以标準的安撫笑容。

看到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裏仍是縱容,白盈松了一口氣,拉着姐姐白苓的手回去接受母親的呵斥。

–––

“咦?你的手好了?”

李洛拎着書吊兒郎當地走過來。

祁君垂眸認真地将手上纏着的繃帶一點點解開,繃帶垂落,白皙修長手指依舊。

“咦?你的臉好了?”祁君學着李洛的語氣回他。

李洛拉了凳子一屁股坐下,将書扔在桌上,胳膊肘墊在書冊封皮上,支着臉,仰天嘆息。

“哎,誰讓老天喜歡小爺我呢,不過你也是太不小心了,這時間緊的很還敢劃到右手。”

祁君挑了眉,抽出一本被李洛胳膊壓着的書,認真看了起來。

李洛則憐惜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還是宮裏的藥見效快,這過一天就好了。

不過白盈那小妮子下手也太重了吧!

餘光瞥到祁君執書認真看的樣子,不由得頭疼起來,過幾天就殿試了。

舅舅可是要親自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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