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娶她為妻
蕭徵欽頭一回這般正經且誠懇的跪拜在文德帝面前,朗聲道:“兒臣仰慕林家晚清多年,此生唯願娶她為妻,再容不下旁人。”
他很少這般朗聲說話,更別說是在朝堂之上公然向一名女子表明心意。
蕭徵欽同顧靳澂二人一直以來都是京城裏最出了名的不近女色。
顧靳澂的工作繁忙,且又因為是掌管着六扇門,時刻伴随着危險與可怕。雖然還挂着太子太傅這一職位,但在大多數人的心目中,依舊是顧神捕的名氣來得更響亮些。
而且顧靳澂也是毒蛇的很,這麽多年來因為嘴巴毒氣哭了不少姑娘,雖然顏值初衷,其實大多數人家都不太敢把女兒嫁給他。
而蕭徵欽就不一樣了。
首先他的身份尊貴非常,別的什麽都不說,就沖着他是皇後最寵愛的小兒子,同時最有能力的一個皇子來說,就有全京城的名門貴女排着隊要嫁給他。再者,他不僅有着最受寵的身份與能力,還同時有着宛若仙人的出塵容貌。
這麽一來,京城想要嫁給他的名門貴女就更可以排到十裏之外了。
但蕭徵欽偏偏就對這些嬌豔的名門貴女們沒有絲毫興趣,反而一直挂念着已經五年沒有再見過面的林晚清。
他與林晚清的故事,早在十年前就已經結下了緣。
說此生非她不娶,只要她一人的話也不是假。
“兒臣娶了晚清,那麽晚清就是皇家的媳婦了,這樣一來她手中的虎符自然也是皇家的,兒臣作為諸君,原以為父皇暫為保管。”
沒錯,這個也是前幾日顧靳澂與文德帝想打的最合适的方法,就是讓蕭徵欽娶了擁有虎符的林晚清,這樣一來林晚清嫁過來的時候便是帶着虎符的,既不用無情狠心的收回,寒了別的臣子的心,又可以讓虎符呆在眼前利于控制。
但是文德帝不曾想到自己這個從小就被傳言可能對女人并不感興趣的兒子,忽然有一天會向自己求娶一個自己珍惜喜愛的姑娘。
這樣,就更要允許了不是?
文德帝仰頭爽朗的發自內心笑了幾聲,而後趕緊讓蕭徵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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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徵欽依舊跪着,居然說出了“兒臣要等要父皇明确的說出同意,方才起來。”
被拒絕的文德帝這回倒真是吃驚了。看這勢頭,似乎這并不是朕讓顧愛卿同他說的,而是真正發自內心的告白。
皇帝陛下心中忽然就生氣了濃厚的“吾兒初長成”的自豪感,這個脾氣倔的壞小子,終于有了自己心愛的姑娘啊。
這邊文德帝正要歡喜的答應,卻忽然聽到旁邊一直未曾出聲的左相站了出來,同時還指着對面的右相道:“陛下且慢,臣,也有話要說。”
“其禀陛下,臣認為,最适合做太子妃人選的,是右丞相家的千金。丞相家的千金自幼,飽讀詩書,機警可人又懂得進退取舍,臣認為,這才是最适合穩定中宮的人選。”
說罷,又指着右相道:“陛下,如今右相千金遭綁架一事尚未解決,臣以為還是先解決了此事為先。”
邊說邊将目光投放到了顧靳澂身上,大有一同指責顧靳澂的意思。
蕭徵欽聞言倒是站了起來,然依舊堅持着自己的看法:“右相家千金雖好,卻有比之更适合她的人選。”
右相也是不明白為何左相會突然推薦起了自家女兒,況且這自家女兒如今尚且還被綁架行蹤不定,自己這一顆懸着的心始終放不下來。
“陛下,臣依舊認為虎符見到一屆普通女子的手中并不合适,不若快些讓顧大人将右相千金找回,把虎符交與右相保管,比起随意丢在了別人手中,更加安全牢靠。這樣,來日若右相千金嫁與了太子殿下,那這虎符一樣可以回到皇城。”
蕭徵欽不明白今日左相是怎麽的,就一定要同自己起争執。
這……文德帝實在是不好書,這一邊是右相的女兒,自己自然不好這麽明了拒絕,要給些面子,而且白梨失蹤被綁架這件事,也至今沒有結果,聽聞顧愛卿說的意思,他們已經見過面,,但錯失了機會還是讓歹人從中作惡;另一邊,那可是自己最疼愛也是最器重的兒子,多年來未曾向自己要過什麽,如今只是想要娶自己心愛的女子為妻就要面對着麽些個阻礙,心裏也是虧欠的緊。
就在文德帝心中糾結的時分,內侍卻忽然傳來了消息。
聽完後文德帝皺了皺眉頭,有些頭疼。
怎麽她老人家也來湊齊了熱鬧。
衆人只見到上面的文德帝頭特的驅走了前來帶話的內侍,又看了看一臉冷漠表情的自家小兒子,無奈的宣布了退朝。
“阿欽,你過來,我有事要同你一起過去。”
……
皇家的家務事要悄悄的讨論一番,大家身為臣子都不好插手,但顧靳澂卻忽然之間猜到了什麽。
左相臨走前特意繞到了顧靳澂的面前,用着讓顧靳澂有些難受的笑容打着招呼。
“顧大人許久不見,不置可否有了右相家千金的消息?”
顧靳澂覺得那笑容,可能比他不帶笑容內心有些不滿的站在這兒,內心有着更多的不滿。
……
下了朝,顧靳澂就上馬直奔六扇門而去,林将軍中了蠱毒身亡的事情還未得到解決,他必須抓緊時間在這段時間內調查清楚。
若他沒有猜錯,林晚清大約已經在班師回朝的路上了。這件事情背後的真正謎底,或許還要等着她來揭開。
……
而此時的山東境內,正有一大批軍隊扛着旗幟,沿着路線有序前進着。
領頭的那個看起來身量要比旁的人纖細的多,一身紅色軟甲披在身上,長長青絲用一根紅色綢帶簡單地高高束起,騎着一匹棕色良駒,手上還拎着一把長槍,滿眼的桀骜與警醒,晃悠悠着走在隊伍的最前端。
若是有人看見,一定會驚呼,這是怎麽樣一個美到令人窒息,驕傲到讓人仰慕的,有如陽光般存在的一個女子。
林晚清閉上了雙眼,皮膚隔着軟甲感受着這久違的中原的陽光與空氣,忽然間就想起了那個,長得比女孩子還要精致豔麗,卻滿眼冰寒脾氣惡劣動辄揍人的,回憶裏的少年。
京城,我回來了。